本身的能力屬於念能力者的秘密,根本不會對外說才是正確的做法,席巴這樣說純粹就是諷刺對方。 “生了楠雄之後,你變得毒舌了許多。”金說道。 我可不是毒舌,純粹就是吐槽,不要把鍋甩給我。 席巴是自己看教育書籍看多了無師自通的,畢竟一本書上麵說不能這麽做,另外一本書上麵又寫著要這樣做,不罵兩句才奇怪吧。 席巴沒理金,金也不在意。 “不過看上去並沒有效果呢。”金看了我一眼說道,“在等待你們的時候,埃爾斯的念力夥伴失去了連接,所以‘除念’應該是失敗了吧。” 席巴點了點頭,“吸收了過量的能量爆炸了。” 金說道:“那可是有點糟糕,埃爾斯已經是在封念上麵很出色的念能力者。” “如果再往上找的話,就都是一些脾氣古怪又難找的家夥了。”金有些苦惱,“我也答應埃爾斯要給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 席巴說道:“埃爾斯知道了我們揍敵客的秘密,他也不可能去其他地方,我們會按照約定給他庇護。” 能找到一個除念師,對於揍敵客來講隻有好處並沒有壞處,除念師實在是太特殊了,在揍敵客的工作人員列表裏麵還沒有除念師,也算是補足了空缺。 更何況埃爾斯還知道我的事情,為了保證我的秘密,席巴也不會讓他走,或者還有一個選擇,讓他走去地獄。 如果埃爾斯選擇前者的話,對於揍敵客來講,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實際上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效。 想到那一大群蟲子,其實我也不想說這件事,不過考慮到了不說之後也會被發現,不僅僅席巴,就算是我們家的傭人也很敏銳。 而且我的“漏超能”還真得和尿床一樣隱藏不了,破壞力太大了,我這裏還得再強調一遍“漏超能”不是尿床,隻是在無法控製上麵很像而已。 更何況之前席巴的事情嚇了我一跳,我絕對不是擔心他們會過度擔憂,但如果不說的話,被發現會很麻煩吧,對的,就是因為這個理由。 就算之後真得被蟲子淹沒了,我也不是不能瞬間移動逃跑,我相信席巴也是能作出正確的選擇的,所以我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有效果。”我出聲道。 大家的目光轉向我,基裘有些急切地問道,“真得嗎,楠雄?” “你當時還可以使用瞬間移動。”席巴說道。 實際上當時應該是“靈魂出竅”才對,席巴不會不記得這件事,他隻是在提醒我不要再過多的暴露能力。 席巴在金上麵,顯得很矛盾,一方麵相信他,讓他幫忙尋找除念師,一方麵又不相信他,在我的能力上麵進行隱瞞。 相比較金,我也肯定更相信席巴的。 所以我也就順著席巴的話說,“心靈感應的效果減弱了。” 這話我也沒有撒謊,我真得是剛才才發現的。 之前那位g君在我脖子上麵,據說是在吸收我的“念”的時候,即使在驚慌失措的時候,我也能夠輕而易舉地使出“靈魂出竅”來。 甚至在回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還多了一個能力,能看到自己的紅細胞變成小人在跑來跑去送氧氣,這個完全不知道有什麽意義的能力。 所以一直認為除念失敗。 但從無人島回到了揍敵客才發現,我的心靈感應的範圍縮小了,從能延伸到小鎮的位置回退到了黃泉之門。 這樣想想的話,當時在海島上麵也的確沒有聽到魚類的心聲。 相信我,有些魚還是很煩的,比如說隻有七秒記憶的金魚,明明在七秒前已經吃完了,等過一會兒又都是滿屏的“餓”。 雖然並無法做到完全封印我的能力,但也讓我輕鬆了許多,至少不會像是一根稻草漂浮在空中,時刻有翻車的可能性。 心靈感應在有的時候真得非常傷我。 揍敵客的其他人也不用擔心早上起來都變成寸頭這件事而早早地網購了一大批假發。 當然這都處於好心。 在我把伊爾迷的頭發削了之後,伊爾迷沒有什麽,反倒是因為“漏超能”的我而感到很大的不安,這些假發都是為了安撫我而以防萬一買的。 畢竟在揍敵客,如果真得有人被我削了頭發,估摸著不僅不會在意,還會覺得榮幸,“啊,這是三少爺親手剃的大少爺同款頭發誒!”,這種話肯定會每天都被說一遍。 這麽一想的話,揍敵客實際上是另一個枯枯戮鎮一般,但好在他們沒有那麽狂熱,要不然這日子就真得過不去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除念效果能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埃爾斯的除念小動物是g君啊,我不會讓g君再停留到我的脖子上麵一次。 有這麽多動物為什麽偏偏選擇了我的天敵? 席巴發現了我的表情並不自然,他說道。 【你可以在g君停著你的身體上的時候,靈魂出竅盯著。】 【你是魔鬼嗎?】 明明在這之前還像是個好爸爸那樣說我不要用“靈魂出竅”這個技能。 席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說道,【為了你好,你也得適應蟲子才行。】 “我不要g君。”為了表達抗議,我不顧麵子地喊道。 “咳咳咳,實際上也是有花蝴蝶的。”埃爾斯的聲音突然從老煙嗓變成了普通的男人的聲音,在他的指間出現了一隻在翅膀上麵長滿了眼睛的黑色蝴蝶,上麵的每隻眼睛竟然都會轉動,看著十分詭異。 但和g君相比較而言,對我來講還是十分親切的。 既然有蝴蝶的話,為什麽要用g君啊?! “在封念上麵的效果沒有g君好,我一般都是拿來裝逼的。”埃爾斯說,“拿來坑蒙拐騙挺好用的。” “‘啪’地一甩鬥篷,飛出一大串蝴蝶,是不是很唬人?” “還有個邪眼的蝴蝶使的稱呼,哈哈哈哈。” 雖然看上去有些密恐,但至少比飛出一大群g君來效果要好很多了。 但是這家夥的性格為什麽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之前不還是個陰鬱的小老頭嗎?雖然樣子沒有變化,但人設變得也太大了吧。 “你的聲音?”我問道。 “啊,金說,揍敵客需要有逼格的除念師。”埃爾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逼格的除念師,果然就是傳統的那種像是巫師一樣的吧,”埃爾斯繼續說,“不過偽裝成那樣真得很累。” 罪魁禍首居然是金。 我把目光放到一旁的金身上,居然見他撇著頭再吹口哨。 埃爾斯深切地表演了一個麵試大公司的人的心態,並且麵試成功之後,立馬在大老板麵前恢複本性,居然還對著我說道, “你被蟲子嚇跑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他被念能力者追殺,實際上是因為他的話太多了吧。 後麵半句話完全沒有必要說的。 相應的一些細節還需要敲定,不過席巴也隻是把控大方向,所以也沒有必要他全程在場,對著埃爾斯說道,“之後會有律師來和你簽合同。” “律師?”埃爾斯有些驚訝,似乎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揍敵客還有律師的存在。 “我們是很正規的家族企業,在福利休息上麵都有記錄。”席巴一板一眼地說道,“和獵人這種隻有一張生死狀的完全不同。” “哈哈哈,不要這麽說嘛,至少還有個獵人證的。”被內涵了的金反駁道,“在一些地方還可以免費吃東西,甚至還有免費的住宿的地方,每年也有獎金。” “在一些地方你還可以獲得一些鐵拳。”席巴反駁道。 雖然獵人在世界上麵的大多數地方都有特權,但一些地方也並不歡迎獵人,認為他們帶來了厄運,尤其是那種和魔獸依附存在的少數民族。 魔獸獵人,一部分是保護魔獸的存在,但也有一部分會獵殺魔獸,雙方之間還會打架。 獵人協會裏麵的人也良莠不齊,為了獵人證的免責條款去報考獵人的殺人犯不在少數。 所以嚴格來講也不算完全正義的組織,隻是因為會長尼特羅的作風而一直站在正義之中,風評上麵要比揍敵客好多了。 “我可是很受歡迎的男人。”金說道。 席巴沒搭理他,對著埃爾斯說道,“具體得你也可以和律師談。” 埃爾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違約了呢?” “啊,我不是想違約,就是有些好奇。” “你不會想知道的。”席巴意味深長地一笑。 這個比威脅更有用,埃爾斯的身體抖了一下,“……反正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埃爾斯得罪了十老頭之一的莫科斯家族。 莫科斯家族的主家少爺裏麵出了一位念能力者,據說實力還十分不錯,結果得罪了什麽人,好端端的少爺出門的時候還是正常的,回來之後就被弄成了一個大頭怪物,完全看不出人樣。 如果不是隨身的衣服和配飾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個大頭怪物是自家少爺,還有事後的驗血。 埃爾斯在街頭放蝴蝶做魔術師的時候被跟了好幾天的莫科斯家族的人抓回去除念,但可惜的是失敗了,那位主家少爺很快就死亡了。 埃爾斯說道:“不知道什麽能力能把人變成這樣,整個人都已經變形了,我雖然把人變回去了,但是已經遲了,人已經死亡。” “明明和我沒有關係,但卻拿著我泄憤說要把我殺了去祭奠那位莫科斯少爺。”埃爾斯抖了抖肩膀後怕地說,“所以說除念師這活不好幹。” “我發現自己的念能力變成除念之後,立馬就搬家隱姓埋名,沒一個地方住過超三個月的。” 那他現在可以在揍敵客住得爽了。 席巴之後也在我們揍敵客的單子裏麵翻到他的名字,不過還沒接受就是了,如果埃爾斯離開這裏,怕是很快就會變成賞金。 埃爾斯沒有拒絕這份工作,也無法拒絕,很快就被管家帶走去簽訂合同了。 席巴也順手把我和基裘也打發了。 不過我就算出去了也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光明正大地聽著,聽力這種東西不是我能控製的啊,除非我跑到黃泉之門外,要不絕對不算是偷聽。 席巴和金還在聊那個殺了莫科斯少爺的人。 “這種把人變形的能力,我也沒有聽說過。”席巴說道。 金點了點頭,“在獵人協會以及暗網裏麵都有相應的帖子,但是信息太少了,那人沒有留任何的活口。” 他從手機上麵翻出了幾張照片,從我的角度看有些模糊,隱隱約約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照片裏麵的東西幾乎不成人樣,像是用充氣筒往裏麵打了一大堆的氣,而鼓成奇形怪狀的姿態。 “你對他感興趣?”席巴問道。 “和暗黑大陸的生物的能力有點像。”金說道,“雖然一般來講,正確的暗黑大陸的死法應該是擰成一團麻花,至少在五大災厄之中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