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像是有故事的。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就在一個房間裏麵了。 伊爾迷和西索以及天野由雪呆在一塊。 這是“殘念回想”,自從上次事件之後都沒有再次出現過。 “遠香近臭,等你離開揍敵客之後,弟弟們才會知道你的好。”西索十分真誠地說道。 和西索不一樣,天野由雪的表情看著要真誠多了,“如果你不信的話,等你走後,我用監控拍下來給你看你弟弟的反應。” 我沒等到伊爾迷的回複,就回到了現實之中。 伊爾迷不會就是這樣被騙著離家出走的吧? 他現在應該沒有走遠,很有可能現在正在透過監控在看我的反應。 會不會如果我表現得不像是西索他們保證的那樣,伊爾迷就會立馬掉頭回來。 對不起了,大哥,你還是在外麵多呆一會兒吧。 我對著天野由雪說道:“我要告訴席巴。” 我真得不知道伊爾迷想要我的什麽反應,多做多錯,與其適得其反,還不如幹脆從ab選項之中選擇c,遁逃現場。 話雖如此我也的確去找了席巴。 作為老父親應該對大兒子的離家出走有什麽說法吧。 “伊爾迷啊,”明明我離家出走的時候這麽大動幹戈還在家裏拉電網,但現在席巴卻很冷靜,半點沒有兒子被小醜騙走了的想法,“我也建議他多出去走走,他太單純了,需要一些鍛煉。” 單純? 認真的嗎?他能確定形容得是伊爾迷而不是糜稽嗎? “而且也不算離家出走,”席巴想到我的前科給補充道,“他還拿了家裏三十份單子。” “任務對象都是念能力者,完成以後,大概能成為千萬富翁。” ……這實際上是出門實習吧!第26章 對離家出走的態度端正一點啊。 伊爾迷是對離家出走有什麽誤會嗎? 要像是我一樣穿好幾條金褲子,塞得像是相撲選手一般,然後去賭城裏麵當金褲子啊!混蛋。 這才是有儀式感的離家出走。 伊爾迷出門的時候還去接了三十個單子,聽上去像是家族企業實習,而且報酬豐厚到伊爾迷可以直接晉升為千萬富翁。 這簡直就是玷汙了“離家出走”這個詞。 我離家出走的時候可是連個報酬都沒有的!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的話,讓伊爾迷離家出走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像是這種長期出任務對於我來講可以接受並且更加合情合理些。 至少比起自家的大哥因為想要知道自己的在弟弟心中的地位而被隔壁的老西索哄騙出門這種事要好多了。 西索比伊爾迷大三歲,相對於來講說是老西索也完全可以。 總而言之,我增長的不合常理的負罪感也會減輕很多。 雖然如果單純是揍敵客的實習的話,似乎也就對實力有提升,就是和他鍛煉世故圓滑上麵也看不出關聯。 原諒我,我根本不想說伊爾迷單純,就把這個當成是席巴老父親對兒子的濾鏡吧。 “你別看伊爾迷這樣,”席巴卻並不認可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實際上他真得很單純。” 我讓他舉幾個例子。 席巴想了想說,“比如說,你說月亮是方的,他就會把所有人視神經用釘子影響,讓大家看月亮都變成方的。” 這純粹是恐怖吧,和單純有任何關係嗎? 也許他需要的不是二元一次方程,而是字典。 席巴摸了摸下巴說道:“把伊爾迷的腦袋認為是無法迂回的死腦筋就好理解多了,對你們的好都是直線出擊,所以感覺很恐怖。” “像是在訓練之中不放水,時不時用殺氣對著弟弟噸噸噸地發射,都是因為愛。” “你可以少看一點你藏在書櫃的暗格裏麵的《當個好爸爸》,你不適合。”我真誠地建議道,並且覺得席巴這番話的效果完全不下於精神毒藥“愛麗絲的樂園”。 席巴咳嗽了兩聲,最後說道,“你要好好對待伊爾迷啊。” 別說得像是伊爾迷需要我們保護一樣。 不論從哪個角度在大哥的陰影下的我們要更加可憐一點。 這話聽上去很像是描補,就連席巴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不過他的麵部管理一向是出色,倒也察覺不出來什麽。 席巴飛快地轉移話題,“就上述所述,伊爾迷還是需要鍛煉一下心性。” “在當家主上麵還是不行,伊爾迷欠缺了很重要的東西。” 怎麽就上述所述了?說這個總結詞的時候,你不心虛? 突然變成了當家主,貌似,不,在場的隻有我,這也代表著絕對沒有人cue,所以說是夾帶私貨了吧。 看看我,我也欠缺了很多東西,放心,我會詛咒下個弟弟一定是銀發的,至少不會讓我們揍敵客後繼無人。 即使他是黑發都能立馬在老媽的肚子裏麵脫發再長。 不過席巴點到即止不願意和我繼續對線下去,已經飛快地把話題換成換了當殺手的技巧了。 “我們這份工作也是講究方法。” “像是比如說a想要殺b,但是b說願意付雙倍的錢要求我們不殺他,你覺得可以嗎?”席巴問道。 我搖了搖頭,揍敵客的商譽就建立在了百分之百按照合同辦事上麵。 席巴點了點頭,“但也不全對,還是有變通的方法的。” “比如說,a雇傭了伊爾迷想要殺b,b發現了又雇傭我殺a,並且花了大價錢要求我在伊爾迷殺了他之前先殺了a,這樣的話,由於a沒有辦法再付尾款了,這個任務就會被取消,b也能活下去。” “這可以嗎?”我抽了抽嘴角,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比如說在殺b的時候,發現他實力強勁,殺b的話代價不符合我們的預期。”席巴說道,“這些都是要臨場自我判斷的,不過不管做什麽都不能有損於揍敵客的利益。” 當個殺手也很複雜。 “伊爾迷現在肯定想不了這麽多,他也就隻能賺個殺b的錢。”席巴說,“可能代價還付得巨大。” “除了這個,暗殺也能學到很多。”席巴說,“正麵剛是最愚蠢的一件事,一般都需要潛伏,然後看準時機一刀斃命。” 我完全不想聽這些暗殺教學,總感覺對我有沒有用吧,聽上去像是中二病,但我總覺得我再這樣成長下去,全力以赴殺掉全人類估摸著也隻需要三天。 而且我對繼承家業也沒有興趣,如果說未來想做什麽的話,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的想法,不過我才隻有一歲也用不了這麽著急。 我打斷了他的教學,問道,“西索跟著伊爾迷一起去了。”他難道沒有什麽想法? 席巴說道:“伊爾迷會看著辦的。” 可是伊爾迷是你指名道姓的單純哦,會被哄騙的哦。 明明沒有聽到我內心的吐槽,席巴想了想補充道,“西索還是能讓伊爾迷看到很多人性的多樣性。” 西索是揍敵客的人類觀察活動的對象? 和西索相比較的話,我現在仔細想想,把包裹在伊爾迷外麵的恐怖弟控氣氛給剝除掉之後,的確能看到一絲的單純。 比如說在出發前居然真得會像是硬塞了好幾本青春傷痛文學那樣,硬凹個造型,還要加上西索的芭蕉葉扇風,雖然西索完全搞砸了,把伊爾迷頭發吹得像是犀利哥,他也隻是扔了根釘子。 簡直就不是伊爾迷的行為。 這一看,伊爾迷就是生活經驗不足,被西索和天野由雪聯手哄騙了吧,我等會兒得去看看伊爾迷的房間裏麵有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小說。 不過伊爾迷藏東西是一把好手,我就沒有在伊爾迷那發現他藏起來的我的東西。 但我還是想說的是, 他真得相信天野由雪和西索是親親熱熱的兄弟? 因為聯想到自己和我們的相處模式身上了? 不過我雖然信不過伊爾迷的情商,但還是信得過伊爾迷的智商的,覺得就算他和西索在外麵也不至於被西索的小醜味熏得成為一個新的伊爾迷小醜。 總而言之,應該沒什麽事吧。 那我接下來就要享受一下難得的沒有大哥的愛的天堂了。 之後西索都跑路了,天野由雪也可以直接送走了吧。 這樣的話,我還可以出門去玩。 天堂,這是我人生之中遇到的第一次天堂。 “你被天野由雪發現了吧。”結果就聽見席巴憋著笑說道。 一般這種時候,不應該裝作不知道的嗎? 我也沒把握席巴不知道這件事,以席巴對揍敵客的掌控來講,可能性太低了。 更別說天野由雪的能力,席巴應該早就知道,事先就算沒有告知他,但平時沒有鳥會路過的大宅,到了夜晚就有鳥繞場一周,嗯,現在仔細想想,傭人們裝作不知道也很努力了。 “在遊戲的時候,父親禮讓小孩是正常的行為。”我麵無表情地說道,“放棄你的《二元一次方程》,學點《和學前教育前的孩子玩耍》吧。” “在揍敵客可不是這樣的,楠雄,”席巴攤了攤手,“作為父親需要讓孩子知道深切的絕望。” “尤其是你,超高校級的超能力者。”席巴還玩了一個梗。 唔,他研究二次元還是有點成效的,就是超高校級不是用在這裏,我是個嬰兒,沒有嬰兒上高中。 就算努力拉近和孩子們的距離也不行。 “我詛咒了伊爾迷上廁所沒有紙。”我回答道,“他需要我的。” 席巴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知道我們抱著方便麵是為了我的“詛咒之力”,在事後也找我了解過。 即使知道我的“詛咒”能力強大到可以逆轉因果,但他隨後也很淡定地就說道,“西索可以成為遞紙童。” 寧願把大兒子的廁所放到西索手上,也不願意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