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輕易就掀起了新的潮流,不愧是我!森山蓮一坐在秋千上捂著臉自閉了。“沒想到搓腚舞這麽受歡迎!”遊鯉翻看著其他人上傳的舞蹈視頻,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新點子。“我覺得我們可以趁機搞一個搓腚舞挑戰賽!為孤兒院籌集更多善款!”遊鯉目光灼灼盯著森山編輯。靈感來源於原世界的冰桶挑戰,規則即一人可以指定另一人體驗冰水澆頭的快感。如果被指定者做到了,指定的人就要捐出十塊錢,被指定的人則可以指定另一人接受挑戰。被製定者如果做不到,也要捐出十塊錢。森山蓮一頭疼:“老師你以為搞慈善這麽簡單嗎?其他的先不說,我隻問一個問題,籌集到的善款交給誰?”“孤兒院啊。”“你知道這個國家有多少孤兒院嗎?給誰?不給誰?評判的標準是什麽?”遊鯉很快明白了森山編輯的意思,誠懇的對森山編輯說:“我聽懂了並且覺得你在瞎幾把操心。錢要捐給誰讓他們自己判斷,跟我有什麽關係?別小看我啊魚哥超機智的好嗎!”森山蓮一:“……”下一秒遊鯉坐的秋千被森山編輯推向了蔚藍的天空。“救命!!”遊鯉飆淚,雙手死死抓住秋千,魚哥感覺要螺旋升天了!“我錯了我不敢了嗚嗚嗚!!”秋千停下,遊鯉軟著腿爬下來,在草地上靜靜趴了半天,扭頭幽怨的控訴:“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森山編輯笑容透著一股舒暢:“完全不會,我早就想這麽做了。我都不記得提醒過老師多少次了,您是公眾人物,言行舉止都要注意。”遊鯉咂咂嘴,盤腿坐起來,揪了根草咬在嘴裏:“沒必要這麽死板吧,對一個活潑開朗的年輕小夥是不是太殘忍了?”森山編輯抱著手臂,冷靜的說:“我覺得這個年輕小夥活潑過頭了。”遊鯉:“……”森山編輯歎了口氣:“有時候我會覺得很對不起你。”遊鯉眨眨眼:“你侵吞我的稿費了?”“你最應該接觸社會的年紀,都呆在家裏寫作,沒有休閑時間也沒有朋友,”森山編輯沉默了一下,臉上浮現一抹愧疚:“以至於長成了現在這樣。”“現在什麽樣?”森山編輯猶豫,咳嗽了兩聲,目光直白:“有點傻。”遊鯉:???你再罵?!!魚哥從來都機智得一批好嗎?!就像現在,他立刻機智的意識到了,森山編輯正對自己一直以來瘋狂催稿傷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行為陷入愧疚。作為一個機智成熟的寫手,遊鯉馬上點頭附和:“的確。”在森山編輯驚詫的目光中深沉的說:“我覺得我需要更多時間來融入社會,完成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做一個身心健康有利社會的人。”他期待的看著森山編輯:“所以一周至少應該有三天休息時間才對。”森山蓮一:“……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遊鯉:淦!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點真誠?!在魔性的搓腚舞中,孤兒院活動完美結束。織田家的五個孩子也玩得很開心,幸助和克己成了孩子王,帶著優和樂一起加入了狂舞大軍,隻有真嗣,抱著遊鯉送的書給孤兒院裏年紀太小不能一起玩耍的孩子們念書。離開時對剛交的朋友依依不舍,樂還把最喜歡的布偶熊送出去了。“有機會再帶你們一起來。”遊鯉安慰,抱起紅著眼的樂,“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將五個孩子哄上車,一回頭就看到中島敦,眼巴巴的看著遊鯉。“攻攻啊……”遊鯉親切的說。“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攻攻!”係統氣鼓鼓的打斷,“不行。”媽的魚哥還什麽都沒說呢。係統哼了一聲,“某些人請有點自知之明,我帶著你生活已經是困難模式了好嗎?不要妄想開啟地獄模式。”遊鯉垂下頭哼哼唧唧踢著小石子,不敢看中島敦的眼睛。“非常感謝您對我們孤兒院的幫助。”總是一臉冷淡的院長走過來,一手搭在中島敦肩上,身形單薄的少年瞬間站得筆直,眼中光芒淡去,變回了原來怯懦的樣子,安靜站在院長身邊,一言不發。遊鯉:“真的很感謝嗎?你準備用什麽實際行動感謝呢?”院長似乎被這種做完好事馬上就要求回報的行為震驚了,“不知道您想要什麽感謝?”森山編輯一個箭步衝過來,怒道:“遊鯉老師請閉嘴!”“請替我好好照顧這個孩子。”遊鯉拉過中島敦,很認真的對院長鞠躬,“拜托了。”院長驚訝了一瞬,“這是我的工作。”“課本和試卷我是認真的,”遊鯉嚴肅的說,“很快就會送過來,所有科目,我都包了!請讓這個孩子好好學習。”中島敦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哽咽著瘋狂點頭:“一定不會辜負遊鯉先生的期望!無論是搓腚舞之王還是文豪,我當定了!”看著重新衝入人群開始亂舞的中島敦,孤兒院院長沉默許久,在遊鯉準備關上車門時突然開口:“能請問一下嗎?為什麽會是那個孩子呢?”“啊?”遊鯉抓抓頭,不明所以。“那麽多孩子裏,您為什麽會選擇敦呢?”院長凝視著人群中賣力狂舞的中島敦,眉宇間帶著不易察覺的憂慮:“果然,他是特殊的對嗎?”“對啊,”遊鯉點頭,“他是特殊的,那麽多人裏,隻有他舉手說想吃茶泡飯,不是嗎?他有一個很偉大的夢想啊。”“吃茶泡飯算得上是偉大夢想嗎?”“我聽過這麽一句話,有些人生來就在泥沼中,僅僅是為了活著,就已經花光了所有的力氣。但是他還有吃茶泡飯到飽的夢想,為自己能帶給別人快樂而高興,希望成為傳播快樂的人,難道不是很了不起嗎?”你魚哥現在的夢想也隻是吃飽喝足能偶爾斷更啊。“而且那可是中島敦啊,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文學氣質嗎?”回去就給把九年義務教育的全部課本習題給中島敦寄過來,必須讓未來的文豪有一個充實的童年啊。送孩子回到織田家,沒想到織田作之助居然站在門口迎接了。遊鯉看了一下時間,“你一個底層社畜這麽早回家沒問題嗎?”織田作之助微笑:“今天是特例。”與織田並肩而立的還有另一位戴著圓眼鏡的西裝青年,文質彬彬站得筆直,自我介紹名為阪口安吾。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津島修治,哦還有一個中原中也,你們公司是捅了無賴派的窩了嗎?“聽說津島被網球打成腦震蕩了,”阪口安吾推推眼鏡,“作為他的同事,應該去探望一番。”遊鯉感歎:“你們真是一個和諧友愛的公司啊!”阪口安吾好像有話要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不過我不建議織田你跟我一起去接津島哦。”遊鯉帶著蜜汁微笑衝織田擠眼睛,“有一個特別的驚喜在等著你呐。”遊鯉從車裏把樂抱出來,其他四個男孩也跟著跳下車,歡快的跑向織田,幸助朝遊鯉比了個大拇指,遊鯉也豎起了大拇指,“今晚你會有一個難忘的親子時光哦,幸助他們今天學了新的舞蹈,探望津島還是留給明天吧。”樂拉著織田的衣角,期盼的看著他。織田作之助揉揉樂的腦袋,有些苦惱的看著阪口安吾。“沒關係,”阪口安吾冷靜的說,“可惜我明天要出差,腦震蕩的太……津島,織田作你就替我多看幾眼好了。”“你們跟津島的關係很好嘛。”遊鯉打量了一下阪口安吾,一看就是嚴謹自律那一掛的,居然能跟津島成為朋友。“不,嚴格說,隻是對腦震蕩的津島感興趣。”遊鯉瘋狂點頭,“我懂我懂,就是那種無數次自殺都毫發無損的人,突然就被一個小小的網球打成腦震蕩,太讓人驚訝了。”阪口安吾的眼鏡突然反光了!遊鯉:!!!魚哥小說裏寫多少次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眼鏡真的會閃過一道白光!“是啊,一個小小的網球,可以讓津島腦震蕩嗎?”阪口安吾輕聲說,“你覺得呢?織田作。”織田作之助撫摸真嗣腦袋的手停頓了一下,嘴角弧度淺了一些,“是啊,我們還是不要打擾津島了。”結果還是你魚哥一個人去接津島嗎?臨走前,遊鯉偷偷鼓勵了孩子們一下:“加油!帶織田一起跳搓腚舞吧!”其他幾個孩子重重點頭,跟遊鯉告別,樂還在遊鯉臉頰上親了一口,讓他感動得眼淚汪汪,這是第一個親魚哥的妹子哇!直到與中也在車站匯合,遊鯉還在傻樂。“夠了啊你!”中原中也煩躁說,“不過是被小孩子親了一下,你要笑到什麽時候?”靠窗坐的遊鯉理直氣壯:“小孩子才更值得高興啊。”“……你是變態嗎?”中原中也陰沉著臉問,大有隻要遊鯉點頭就要代表月亮懲罰他的意思。遊鯉斜睇他一眼:“魚哥是那種人嗎?我相當正直的好吧!小孩子都是天使啊,我有點知道織田那家夥為什麽收養五個孩子了,明明工資很低,太可愛了!我也想養香香軟軟的小孩子啊!”傍晚的車廂內隻稀疏坐著十來個人,被遊鯉的呐喊驚動,紛紛投來目光。咦……等一下……遊鯉目光慢慢呆滯,魚哥連妹子的手都還沒牽過,為什麽就有老父親心態了呢?難道我已經老了嗎?悲傷……想哭……中原中也哼了一聲,“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遊鯉:“我一直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哇,你看,”他挺起胸脯,“可活潑了。”中原中也不說話,默默看著他。“千江遊鯉,”中原中也突然側身,一手按在車窗玻璃上,用自己的身體將遊鯉困在一角,鈷藍色眼眸凝視著他:“你究竟是什麽人?”遊鯉覺得他神色有些奇怪,不禁坐直了身體,深沉的說:“沒想到,我隱藏多年的身份,還是被發現了。”中原中也眉頭皺起,手掌捏成了拳,咬牙道:“不想被發現你就給我收斂一點啊!看你都寫了些什麽?太宰治和森鷗外,你是白癡嗎?!”“冷靜點,”遊鯉握住他的手,有些委屈的解釋:“當時不是沒辦法嘛,我欠了那麽多錢,不寫不行啊!”狗係統每個月催房租就跟催命似的,不無縫開新文根本活不下去。寫了四年種馬文靈感枯竭,《我在異界做文豪》靠一閃而過的念頭急匆匆開文,越寫到後麵越艱難,現在都想爛尾太監了。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遊鯉嚎了一聲噸噸噸落淚,一臉涕淚對中也傾訴:“我太難了……嗚嗚……”他抓著中原中也的衣領哽咽著說:“……下輩子……再當寫手我就是狗……”被飛了一臉眼淚的中原中也慌了一下,抬起手無措不知該放哪,一腦門黑線,焦躁的說:“你這家夥說哭就哭啊,笨蛋嗎你?”煩躁的嘖了一聲,把抬了半天的手按在了胸口的腦袋上,語氣變得無奈:“你欠了誰的錢?是他在背後威脅你媽?”遊鯉吸著鼻子點頭:“威脅了……不給錢就死……嗚嗚……”“是誰?”中原中也問,鈷藍色眼眸中的光芒暗沉下去,如同夜色中翻滾的大海,隱藏著無盡危險。埋頭痛哭的遊鯉完全沒注意到,他隻回憶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悲催,一邊哭一邊無頭無尾的控訴,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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