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鯉拿著擴音大喇叭嗬嗬嗬笑了一陣, 怪異的笑聲回蕩在基地上空,驚起飛鳥無數。笑夠之後斜著眼睛看向遠野篤京,不屑的說:“我早就看出你是隻菜雞了,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去,你就直接認輸吧!”遊鯉拿出遊戲裏噴小學雞隊友的姿勢,一波輸出成功讓受驚過度灰化的遠野篤京再次燃燒起來了!手裏的書被揉得變形,額頭青筋直跳,羞恥與震驚被洶湧的憤怒壓到,遠野篤京惡狠狠的說:“你說誰是菜雞?”“是你!就是你!”遊鯉叉腰,“想證明你不是菜雞,就把書上的內容大聲念出來!”他把手裏的擴音大喇叭塞進遠野篤京手裏,“讓整個基地的人見證你的英勇,你敢嗎小菜雞?!”被挑釁得失了智的遠野篤京大聲吼道:“念就念!”“好!真猛男!奏多,吹戰歌!”遊鯉扭過頭對入江奏多說。抱著薩克斯的入江奏多手都在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開始吹千江遊鯉的戰歌。悲涼淒慘的薩克斯聲通過擴音大喇叭震撼了全場所有人。曾經經曆過戰歌洗禮的人是麻木的,第一次聽戰歌的人是懵逼的。“戰歌……難道不是該激昂鼓舞的嗎??”“好難過,想哭……”薩克斯在嗚嗚咽咽,吹奏者的有氣無力讓聲音更加幽怨。“這真的是戰歌嗎?”有人提出了發自肺腑的疑問,“為什麽我聽了之後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連球拍都握不住了。”“啊,那大概是你還沒理解什麽叫化悲傷為力量吧。”有人幹巴巴的回答。這個問題,提供這首悲傷戰歌的千江遊鯉是這麽解釋的。“不能讓人占便宜。”有精神教練齋藤至做靠山的千江遊鯉嚴肅表示,“賽場上戰歌一放,我們聽見對手也聽見,鼓舞我們的時候也鼓舞了對手,那這種戰歌還有什麽意義呢?”雖、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所以我們要有一首別出心裁的戰歌!”千江遊鯉大手一揮,這首充滿了哀怨傷感的戰歌就出爐了。“這是一首悲傷的曲子,表達了一個男人永失摯愛的痛苦,生活無望,未來迷茫,聽過的人都會被深深感染墜入黑暗。但是!”千江遊鯉一巴掌拍在桌上,目光掃過在音樂中逐漸失智的眾人,“如果將這份悲傷化作力量,你們將是無敵的!”然後就是噩夢循環。清晨被這首悲傷戰歌溫柔叫醒,用餐的時候也有它的陪伴,入睡前還有半小時的循環播放,連做的夢裏這首戰歌都是背景音。從一開始的心態爆/炸,洗腦半個月後邊麻木,最後甚至變成了習慣,離開基地聽不到戰歌吃飯都不香了。“看,大家已經學會將悲傷化為力量了。”千江遊鯉得意的對齋藤至說,“到時候比賽前放一放戰歌,我方精神抖擻對方hp值直接減半,贏起來就輕鬆多了。”齋藤至看著球場上在悲傷戰歌中殺氣騰騰的隊員,由衷感歎:“阿魚你真是鬼才。”隨後又關心的問:“沒有再被人堵在廁所了吧?”遊鯉抱著胳膊,“已經沒有了,可能是他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和我之間的差距了吧。”他哈哈一笑,“不自量力!竟然卑鄙的在廁所埋伏魚哥,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有任何勝算,比大小你魚哥也不會輸給任何人!”迎上齋藤至略帶懷疑的目光,遊鯉再次解釋:“其實男性的嘰嘰跟身材是成反比的,有些人看著高大健壯其實……嗯,你懂的,這可是有科學研究的。”身高兩米一六的齋藤至:嗯?感覺被內涵了。這番科學論據通過擴音器傳開,全場氣氛瞬間一變,彼時還是俊美小鮮肉的平等院鳳凰失手一球把水塔打炸了。對殺意渾然不覺的千江遊鯉立刻鼓掌呐喊:“好棒!保持這個氣勢!你就是最強的!”被迫學習用薩克斯吹奏戰歌的入江奏多表示,比起化悲憤為力量,還是化憤怒為力量更能說明這首戰歌的意義,沐浴在戰歌裏的每個人,都在把網球當做千江遊鯉這個狗東西在打啊!入江奏多覺得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這首悲傷戰歌,那些旋律就像刻在了他腦子裏,莫名其妙會突然哼出來。他永遠就記得,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被千江遊鯉抓著練習了兩個小時戰歌的他,問出了人生中最後悔的一個問題。“這首戰歌叫什麽名字?”千江遊鯉微微一笑,在他耳邊輕聲回答:“這首歌的名字叫《男寡婦上墳》。”入江奏多:……我是個什麽樣的傻逼要問這個問題?千江遊鯉你這個狗東西!所謂的表達了一個男人永失摯愛的痛苦,生活無望,未來迷茫,聽過的人都會被深深感染墜入黑暗的曲子,是叫《男寡婦上墳》!他發誓,如果當時不是平等院鳳凰及時出現把千江遊鯉帶走,那年的u-17培訓恐怕要發生殺人事件。那一年的u-17培訓是地獄模式,千江遊鯉與齋藤至狼狽為奸,成為了所有人的夢中魔王。根據不完全統計,一半選手在夢中追殺過他。這個噩夢隨著千江遊鯉的畢業結束,但依舊導致第二年參加u-17培訓的人數驟減,拒絕理由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戰歌。齋藤至隻能苦惱的廢除了戰歌,又招收了一批新人。被迫用薩克斯跟千江遊鯉一起合奏過戰歌的入江奏多本以為這個噩夢已經永遠結束,誰能想到,兩年後,升級了不止一個lv的千江遊鯉又殺回來了!人間悲劇。遠野篤京燃燒起來的戰意被一曲戰歌澆滅了,幹巴巴的站著,嘴皮上下張合發不出聲音。遊鯉敏銳察覺,這個小菜雞想退縮!魚哥必須不會給你退縮的機會!於是他立刻大聲說:“大家給他一點鼓勵的掌聲!讓他聽見你們的愛!”由帶著曾經受過荼毒的高三成員們牽頭,帶著一批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瘋狂鼓掌,掌聲與悲切的薩克斯聲混雜在一起,揉成了怪異的氣氛。遠野篤京淚流滿麵,耳朵裏塞滿了嘈雜的聲音,看誰都覺得是在笑話他。一股異樣的情緒從屈辱崩潰中誕生,抱著我入地獄也要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的心態,他顫顫巍巍舉起手中的擴音喇叭,深吸一口氣,帶著恨意開始了朗讀。……訓練場安靜了,連薩克斯都不知不覺停了下來,遠野篤京的聲音不停往耳朵裏灌。救命!這是魔鬼的顫音!!唯一從地獄攻擊中逃脫的隻有遠山金太郎,單純得還無法理解其中含義的少年,拉扯著已經風化掉的白石藏之介:“呐呐白石,oo是可以直接摘下來的嗎?我沒有保鮮盒啊,如果摘下來放冰箱裏可以嗎?”“不!金太郎不要聽!”部長的責任心讓白石藏之介從地獄爬回來,用力堵住了遠山金太郎的耳朵,“全部忘掉!把剛剛聽到的東西全忘掉!否則你會死的。”“不要念了!遠野篤京求你不要念了!!救命!我看見三途川了啊啊啊!!”u-17精神教練齋藤至懷裏的紙箱掉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喃喃自語:“這才是真正的精神磨煉,阿魚,果然你才是最強的……”太宰治臉上的微笑更加縹緲了,遊鯉老師,當你以為已經見識過他最恐怖的作品時,他總會用更可怕的作品證明你想得太簡單了。這種精神攻擊,誰能逃開?另一名參賽選手越前龍馬,這位隻要站在球場上就仿佛擁有無窮力量的少年,第一次產生了想要從比賽球場上逃走的衝動。而他也的確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了,結果剛轉身就被抓住衣領。“你要去哪?第一頁馬上就要讀完了,輪到你了。”第62章 “我想再來一頁。”遠野篤京對遊鯉說, 舔著嘴唇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被稱為‘球場上的處刑人’,得意技以【切腹】、【槍決】、【五馬分屍】等十三種刑罰命名,本就擅長從別人的痛苦中獲得快樂, 突然被一本小說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此時在自己聲音中痛苦的人不僅僅是對麵的對手, 已經擴大到了整個球場, 連平等院和鬼這樣排名實力一直在自己之前的強者, 也露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 更別說其他人, 捂著耳朵紛紛痛哭哀求他不要再念了。遠野篤京, 此時是君臨整個球場的王!任何人在他麵前都不堪一擊!勝利感不斷膨脹, 帶來的榮耀與快樂輕易就擠破了他的羞恥心。為什麽要羞恥呢?遠野篤京緊握手中的擴音喇叭,隻要自己不覺得羞恥, 羞恥的就是別人!“讓我再來一頁吧!千江前輩!”在遠野篤京眼中, 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比他更強, 那這個人無疑就是依舊淡定的千江遊鯉!不愧是能將這本書隨身攜帶的男人, 之前的輕視都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敬佩, 太強了!“……你確定?”遊鯉皺著眉頭, 這種要求再來一頁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我確定。”遠野篤京咧嘴狂笑, 眼中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我還能更強!”“我明白了,”遊鯉正色,“我收回之前嘲諷你是小菜雞的話,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接受了。你用行動證明了,你不是菜雞。”真是可怕的家夥啊, 遊鯉心中讚歎, 對勝利的渴望壓到了一切, 為了戰勝對手可以不擇手段!“保持這種心態,你一定會有大作為的!”他朝翻開第二頁的少年比出一記大拇指。“齋藤教練,你還是阻止一下吧,”君島育鬥看在搭檔一場的份上提醒,“我懷疑遠野受刺激過度已經不正常。”更重要的是,媽的不要再讀第二頁了!從小混娛樂圈總是優雅交涉的明星網球選手君島育鬥在心裏爆粗了!別把男人的oo說得像樹上的果子,成熟了輕輕一摘就能摘下來!放進保鮮盒是什麽神操作!這裏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未成年人,這種錯誤觀念會影響一生的好嗎?!這是要把人逼瘋的節奏啊!大家都是男人,遠野篤京你讀這種東西自己不會覺得疼嗎?!“你們覺得難受,”齋藤至慢吞吞的說,“是你們的內心還不夠強大,為什麽遠野就可以這麽快振作迅速掌握其中精髓?你們反省一下自己。”“內心還不夠強大嗎?”幸村精市喃喃的說,“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精神攻擊。”他看著場下已經目光呆滯的越前龍馬,這個在全國大賽決賽中擊敗自己的少年,在這場精神攻擊中毫無還手之力。“幸村!”真田弦一郎目露恐懼,“你清醒一點!”作為幸村的好友,真田弦一郎不能看著幸村把路走窄了!“如果這樣能讓立海大重新奪回勝利……”幸村精市握緊拳頭,“我可以……”“不,幸村,你不可以!”柳蓮二睜開了眼,“在奪取勝利之前,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概率會讓整個網球部全軍覆沒。”【女人緊握著保鮮盒,淚水不斷墜落,男人流著血的傷口仿佛是開在她的心上,讓她痛不欲生。】【必須做點什麽,雖然不遠處的醫院手術室,有另一個生命垂危的男人在等著她去拯救,但她還是做不到丟下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冷漠離開。】【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擦幹眼淚急匆匆的跑走,很快抱著急救箱回來了。】【至少先止血,她這樣想著,從急救箱裏翻出一枚創可貼,撕開後小心貼在了不斷流血的傷口上。】…………“我受不了了!!”場邊有人已經崩潰,跪倒在地大聲痛哭,“媽媽!!我要回家!!”“救命!我還是個孩子!我為什麽要經曆這些!!”齋藤至看著崩潰的眾人,冷漠搖頭,這些孩子的心靈真是太脆弱了,相比之下,能夠成為正選的人就冷靜許多。還有初中生們的表現也很亮眼,今年破例讓初中生參加選拔,這個決定看來是做對了。“樺帝,”一臉灰白的跡部景吾打了一個響指,“去把廣播電源破壞掉!”瞪了一眼準備阻止的齋藤至,“一切後果我來負責。”跡部!好人!周圍的人都敬佩又感激的看著跡部景吾。跡部哼了一聲,撩了撩劉海,“你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連自救都不會嗎?想要活下來,就必須阻止他們!”他抬手指向球場裏站著的人。……跡部你說了活下來對吧?已經嚴重到這地步了嗎……自救的話,首先把還在嗚嗚咽咽吹戰歌的入江奏多解決掉!於是入江奏多被搶走了薩克斯然後被控製了起來,他本人對此毫不反抗甚至相當高興,積極主動的被拖走遠離擴音喇叭。“抱歉,不能讓你們這麽做。”齋藤至展開雙臂,擋住想要衝進球場的人。“我說過,這是一場真正的比賽,除非有人認輸,決出最後的勝者,否則這場比賽不會終止。”有人認輸?看看意猶未盡準備讀第三頁的遠野篤京,是想認輸的樣子嗎?掀起這場颶風的千江遊鯉用腳趾頭想也不是會認輸的人,那個初中生小個子倒是想認輸,但捂住他嘴的千江遊鯉沒有給他任何認輸的機會。難道要站在這裏聽他們把那本見鬼的書全部念完嗎?!眾人心中無比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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