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哥哥姐姐開開心心的被人帶走呢?費奧多爾閉了下眼睛,係統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說:“還要繼續往下走嗎?”費奧多爾似笑非笑的看了它一眼:“你說呢?”係統立馬就閉嘴了,它知道自己是又多嘴了,這種事情一般來說就是不容它多話的,也就是它每次都記吃不記打,老是上趕著找費奧多爾的麻煩。最後一個房間在走廊的最底部。費奧多爾打開了門,依舊是破舊的房間,跟院長那個奢華的房間相比,簡直就好像是窮人區跟富人區的區別那麽大。葉懷瑾的床依舊是靠窗的床。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的紙掉出來,係統跟費奧多爾說,那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要跑的準備,他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會被人抓到的痕跡。但是費奧多爾跟係統都心知肚明,葉懷瑾還是被抓了回來。費奧多爾看著窗外,窗外什麽都沒有,在這個孤兒院的日子是那麽的無聊且無趣,費奧多爾想。葉懷瑾是發現了什麽,所以他才想要逃呢?葉懷瑾,是發現了這些所謂的,真相以後所以才想要離開這裏嗎?這是最符合費奧多爾對葉懷瑾的猜想的邏輯,那麽被抓回來以後,葉懷瑾遭遇了什麽呢?能順著費奧多爾沒有說完的話聯想到費奧多爾在想什麽的係統也沉默了,它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係統並不能夠預知未來,否則在遇見費奧多爾跟葉懷瑾的那一天起它就會直接的打包離開這個破世界。它隻能夠簡單的推測出這個世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費奧多爾垂下眼眸冷冷淡淡的說:“葉懷瑾曾經跟我說過,他在這裏呆到13歲的時候才離開這裏。”回憶不斷變遷,回到葉懷瑾笑嘻嘻的跟他說出那句話的午後。那天帝丹小學放學,葉懷瑾遇見了一個交不起學費的學生,他猶豫了一會兒,替那個學生交上了學費。在回家的路上,因為錢財是他跟費奧多爾共同的財產,所以葉懷瑾為自己花的錢跟費奧多爾解釋。“我檢查過他的履曆了,他並不是騙人的,他是真的上不了學了,但是如果他很喜歡上學的話,上不起學是一件很讓人痛苦的事情。”“就好像是我。”葉懷瑾說到這裏無措的笑了下,“陀,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我的過去吧?”“我曾經遇見了一個特別好的老師,他告訴我,如果說這裏的生活讓你痛苦的話,如果說這裏的生活讓你不能忍受的話,你一定要堅持的活下去,因為一切都隻有活下去才能夠看見希望。”“其實這才是我想當老師的原因。”“他們好像是天生就會帶來希望的天使啊。”第一百八十章 麵前葉懷瑾的笑臉還仍然在眼前回蕩, 費奧多爾垂下眼眸。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懷瑾好像很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情,他每次跟得奧多爾說起那些過去的時候, 從來都不會說一些心酸的回憶的,好像全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是快樂的。但是那些晦澀的痛苦的記憶是真的不存在的嗎?其實是不盡然的吧。人的一生是一場很長的旅途, 有的人的記憶力很好, 有的人的記憶力很差,但是痛苦的回憶不管是對於記憶力好的人還是對於記憶力不好的人都是一場沉重的酷刑, 他會讓你忘記你自己到底是誰, 滿腦子都是痛苦的回憶, 。更有甚者,他的一生都在用未來去治愈過去。費奧多爾想起了那次宴會,那次的宴會是他預謀已久的宴會,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在他的腦子裏走過了無數次了,任何的差錯都不會出現。他其實甚至都已經想到了果戈裏會丟下那個遙控器,甚至是在什麽時候丟下去, 每一次的策劃中,葉懷瑾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接那個遙控器, 因為在費奧多爾的心中葉懷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對這個世界總是包含著很大的友善, 甚至於當他可以看淡殺伐以後,還是不忍心看著很多人去死, 正因為費奧多爾了解葉懷瑾,所以費奧多爾在腦子設想了很多葉懷瑾可能會去做的拯救措施。但是費奧多爾唯一沒有想過的就是葉懷瑾他竟然會在接不到那個遙控器以後,徹底的崩潰了。他沒有理由崩潰的,那是費奧多爾所有的設想之外的事情, 葉懷瑾在費奧多爾的麵前表現的都太強大獨立了,強大獨立的費奧多爾往往都不會把他當成一個弱者去看待的。他可以自己麵對野獸, 也可以自己麵對死亡帶來的陰影,甚至於在費奧多爾都覺得嚴肅的情況下逗費奧多爾開心,哪怕在澀澤那次的事情以後跟費奧多爾分開了,他也絕對不會傷心欲絕覺得自己弄丟了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後來得到的情報告訴費奧多爾,在那場危機四伏的霧中,葉懷瑾一直都在堅持不懈的朝他走去,葉懷瑾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找他,敏銳而大膽,甚至發現了費奧多爾埋下去的釘子。費奧多爾猜出了葉懷瑾可能會憐憫那些人,所以提前讓葉懷瑾通知的中原中也,讓中原中也在關鍵的時候拔刀相助,給葉懷瑾喘息的餘地。但是費奧多爾沒有想到葉懷瑾會崩潰,還是以那樣的形態崩潰了。在這個副本醒過來的開頭,費奧多爾曾經試探過葉懷瑾,葉懷瑾說他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茫然的看著費奧多爾的眼睛裏全部都是無辜。費奧多爾信了,費奧多爾信葉懷瑾什麽都不記得了,因為他從葉懷瑾的眼睛裏什麽都沒看到,他笑著哄葉懷瑾說,什麽都沒有發生,這隻是發生了一場意外而已,並沒有什麽需要記住的東西。但是那並不是隻是意外,費奧多爾清晰的記得那天所有的情形。因為炸彈的爆炸而搖搖欲墜的大樓,因為慌張而四處跑動的人,因為看見了想要看見的場景和站在二樓上哈哈大笑的果戈裏,還有爭鋒相對的夏油傑和五條悟。所有人都好像是亂成了一鍋粥,彈幕也瘋了,在全場給出的信息量很大,如果放在從前的話,費奧多爾應該施施然的找一個好的角度,開始逐個的分析他們的弱點跟矛盾點,好為了下一次見麵的時候獲取更大的利益。但是那個時候費奧多爾什麽都沒有做,他隻是安靜的在葉懷瑾的精神識海坐著。有點手足無措,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因為他看見葉懷瑾在哭。那張熟悉的不能夠在熟悉的臉上,又一次流露出來了讓他感到陌生的神情。但是這一次再也不是微笑,而是無聲的痛哭,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助的從葉懷瑾的眼眶中滑落下來。所有人都在震驚,可是費奧多爾卻沒有想要遮掩或是怎麽樣。他隻是在想,葉懷瑾怎麽會哭呢?在他的眼中好像永遠都是開心快樂的葉懷瑾到底是為什麽會在這樣的場景中掉下眼淚呢?那斷了線一樣的眼淚幾乎是要燙傷費奧多爾一樣,帶著詭異而痛楚的灼熱。費奧多爾至今都沒有忘記掉那個時候的感覺,好像在那一瞬間開始,從前在他的身上消失的,屬於人類的情感就又一次無聲的迸發出現了,它們在費奧多爾的腦中無聲的呻吟,呻吟著什麽呢?哭訴著什麽呢?哭訴的呻吟著想要費奧多爾伸出手,想要費奧多爾擁有一個實體,想要費奧多爾可以站在葉懷瑾的麵前,可以伸出手去擦掉葉懷瑾的眼淚。費奧多爾從回憶中抽身,係統正好奇的看著費奧多爾,剛剛無論是遇見了什麽都可以麵不改色的費奧多爾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來了這種類似於懷念的神情,真的讓人很難不去好奇費奧多爾到底在想些什麽。係統不知道費奧多爾在想些什麽,但是他大概的可以猜到那是跟誰有關。在眼高於頂的費奧多爾的心中還有誰值得他去牽掛的話,那個人除了葉懷瑾以外簡直別無他想了吧?係統小心謹慎的對費奧多爾說:“大人,你剛剛是在想葉懷瑾呆在這裏的那幾年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嗎?”費奧多爾懶懶的看了係統一樣,這小東西看著一點都不精致,甚至還有點煩人,但是牆頭草的功夫倒是不錯,很知道自己什麽人能夠得罪,什麽人不能夠得罪,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以後就開始精準的朝著那個定位開始服務。他反問係統:“這還需要想嗎?“係統滿心的憐愛之意此時就繃不住了,他看著費奧多爾,麵無表情的看著費奧多爾,它在想,費奧多爾明明是這樣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次次都對它這樣!不過係統反省了一下,卻是如同費奧多爾所說,葉懷瑾的痛苦是不需要想的。幾乎是有腦子的人都可以稍微的聯想到,於是係統不恥下問,它問費奧多爾:“那你到底是在想什麽呢?“費奧多爾不知可否的笑了下,他沒說話。他能想什麽呢?他隻不過是在想,他大概是可以推測出葉懷瑾在孤兒院受苦的全部經曆的,甚至還可以順著葉懷瑾的話聯想出葉懷瑾在來到他這個世界之前,所經曆的全部一切。不過是兩歲時失去父母流落孤兒院,而後在孤兒院中混混沌沌的長大,卻發現孤兒院並不是他想象那樣,然後就開始費心費力的想要逃離那裏,費奧多爾不知道葉懷瑾是怎麽逃走的,是最後一次離家出走順利的進行了,還是最後是在一片火海中離開的呢?費奧多爾想,葉懷瑾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吃了多少的苦?而又是什麽樣的環境下,葉懷瑾生長成了他認識的那個樣子。想起葉懷瑾好像從來都不會失落的熠熠生輝的眼神,費奧多爾輕垂下眼眸。受苦的人總是會很容易的就變成作惡的人,就好像是當年屠龍的少年很容易會變成巨龍一樣,當你擁有了權力以後,真的很難免的會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去欺負別人來彌補自己童年的不足。所以說總是說可惡的人總有一個可憐的過去。但是葉懷瑾並沒有變成一個壞人,葉懷瑾很好的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很好的大人。他來到了費奧多爾的身邊,哪怕自己擁有很痛苦的過去,哪怕自己也被那些過去所創傷,但是葉懷瑾卻懷抱著那樣的過去,義無反顧的想要去治愈同樣不快樂的費奧多爾。警察找到費奧多爾的時候,費奧多爾先生正佇立在窗戶前,眼神很有點憂鬱和傷感。小警察一時間都不太敢打擾他,想了很久以後,才走到了費奧多爾的身邊,輕聲的叫了他一句:“費奧多爾先生……“您是在想些什麽嗎?這麽的難過?費奧多爾收斂起自己的眼神,眼眸輕柔的挽起來看向他:“抱歉啊,因為來到這裏心情有點不太順服,所以……“費奧多爾沒有說完,但是小警察大概能夠猜到費奧多爾想要說的是什麽。他對費奧多爾報以百分之一百的理解,畢竟費奧多爾家的養子就是從這個地方出去的,會在意是肯定的,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警察很理解的把手中的名字簿遞給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先生,如果您在意的話,可以在這裏呆的更久一點,我保證我的同事都不會來打擾您的。“費奧多爾挽唇笑了下,含蓄的點了下頭。“多謝您的諒解,真是不勝感激。“說完以後,費奧多爾就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名字簿。因為早就已經有自己的目標的緣故,費奧多爾把名字簿往後翻了翻。那個被賣掉的43號。今年七歲。第一百八十一章 哪怕係統並不是人。在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 也忍不住的罵了一句對方不是人,七歲的小女孩都可以下得了手。反觀費奧多爾的神色正常而平靜很多,挽起的眼睛甚至還帶著一股默默的溫情, 他對著警察輕聲的說:“現在看來,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就之等待著最後的審判了。”他的聲音很輕柔, 清越而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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