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瑾的手動了一下。費奧多爾感受到了葉懷瑾的情緒開始些微的起伏,他的視線落在了葉懷瑾的身上。不看還好,一看費奧多爾忍不住又笑了下。看來在他不在的時候,葉懷瑾已經在背地裏偷偷自己進步的非常大了啊。作為被夏油傑唾棄的人類一員,葉懷瑾感慨道,夏油君真的是有一副很好的口舌啊,他要是去做銷售,妥妥的當季銷售冠軍。畢竟夏油傑不僅有一副很好的口舌,甚至,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若有若無的蠱惑的味道。要不是知道夏油傑是個正經人,葉懷瑾還以為夏油傑是混了什麽邪教呢。不太適應夏油傑的靠近,葉懷瑾抵住了夏油傑的肩膀。微微的挪開身體,葡萄紅色的雙眸對上夏油傑暗紫色的雙眸。這個房間的燈光太晦澀,隻有零星的一丁點燈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屋外還有怪物肆虐的吼聲跟人痛苦的呻吟交織。呼吸好像都逐漸的開始變得困難而汙濁。葉懷瑾:“夏油君,所以呢?”【草!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經病啊陀!你怎麽回事!我差點都要被夏油傑洗腦了,突然間破防了,我直接驚天大爆笑,夏油傑洗腦ing,陀:所以呢?】【夏油傑:“你吖沒有心?”】【這一段我真的無論看多少次我都會忍不住的笑出聲,你陀不愧是你陀。】【其實問我剛剛還在感慨夏油傑這幾年在盤星教進步了很多,尤其是蠱惑人的上麵,真的讓人防不勝防,沒想到扭頭就聽見了陀這句話,在洗腦上,陀果然還是始祖,夏油完全剛剛起步?】【笑死,夏油傑:一腔真心喂了狗。】【還是年輕,還是太年輕!!!我以為陀會跟夏油傑講道理!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陀竟然理都不會理他!】不知道是不是葉懷瑾那句所以呢太過於震撼,夏油傑久久都沒有回複。於是葉懷瑾抽空看了一眼彈幕,出奇的發現夏油傑竟然真的是什麽邪教的教主。葉懷瑾也忍不住的沉默了。葉懷瑾迷茫的看著費奧多爾:“陀,你說他是什麽邪教的教主,那個教傳什麽?有教徒嗎?靠什麽盈利?能吃得起飯嗎?為什麽夏油君年紀輕輕想不開會去幹這個呢。”看著也是個,哦,葉懷瑾心想。夏油君看著就不是一個正經人的樣子,好像去幹也很正常?費奧多爾笑眯眯的看著葉懷瑾:“葉君,你好像對這件事情很好奇?”葉懷瑾正義的說:“陀!你知道嗎!就我們小的時候,老師跟我說過很多這種東西的案例,告誡我們必須不能加入,一加入都會被割腎的……”葉懷瑾說到這裏又忍不住有點擔憂的看向夏油傑的腰部。身為教主,也不知道夏油傑的腎現在安好是否?都已經落魄到在冬天穿這麽薄的袈裟了,夏油傑看上去沒有正在當老師的五條悟混的好啊……葉懷瑾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有可能發現五條悟跟夏油傑關係不好的盲點了。昔年少年,一同長大,長大以後,你去當了老師而我去當了邪教教主,從此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冬天都穿不暖,這種事情肯定會產生很大的內心自卑感!夏油傑被費奧多爾一噎,抬起頭看向費奧多爾的時候,總感覺費奧多爾看著他的眼神有點不自然。果然,就算是他嘴上無動於衷,他的心理也不可能會無動於衷的。異能力者跟咒術師同為異類。夏油傑:“你並不是無動於衷是不是?”已經聯想到給夏油傑跟琴酒拉皮條,讓夏油傑走上富強的生活的小葉:“啊?”什麽是不是無動於衷?懵了一下以後葉懷瑾才恍然大悟,夏油君仍然還在執著人類是否有罪論。他把自己發散的思維拉回來,稍微有點發愁。葉懷瑾從來都是不擅長跟人辯論這些的,並且深刻的覺得如果並不是決定要深交的人,沒有必要去談論三觀以及理想。可是夏油君不依不饒的好像葉懷瑾不開口,他就會一直抓著葉懷瑾不放。葉懷瑾愁的頭發都要掉完了,費奧多爾卻隻是言笑彥彥的看著葉懷瑾,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可愛,手托著腮:“葉君,看起來你很煩惱的樣子啊?”是因為被他的言辭震懾住了嗎?葉懷瑾愁眉苦臉的說:“我肯定很煩惱啊!!!我們之前都沒有聊過這個方麵的事情!我完全就不了解陀你的觀點!!我露餡了怎麽辦!!思想上出現偏差著可是角色扮演的最大弊端!!!”費奧多爾挑了下眉,果然,每一次葉懷瑾關注的新奇的點都讓他感慨。夏油君這種態度,葉懷瑾不僅一丁點都沒被嚇到,還開始第二次思維發散。甚至於……還開始討伐他。費奧多爾:“葉君,你是在對我沒有跟你談論過這件事情,表達抗議嗎?“葉懷瑾的小心思被戳破,小聲的嘟囔道:“我這才不是表達抗議!而是提出合理的訴求!“費奧多爾:“這是作弊的行為所以不可以告訴你哦,葉君。“說話的時候,費奧多爾漂亮的葡萄紅色雙眼都彎了起來,看起來特別的迷人。可惡,訴求被打回來的葉懷瑾又一次因為費奧多爾的美色一句話都不敢對費奧多爾說。隻敢內心忍不住的叫囂。陀!!你現在說的這麽可愛!但是你之前壓迫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原來還可以用作弊的行為不可以告訴你這個理由嗎!那小葉誠實的把一切都告訴你是因為什麽!但是陀既然這麽說了,那就是完全不會插手準備看葉懷瑾自己發揮的意思了。感受到葉懷瑾敢怒不敢言的費奧多爾的眼眸中的笑意變得更加真切了些。確實,誠如葉懷瑾所想,他就是故意的。畢竟葉君有的時候的有些思想,他也覺得非常新奇有趣呢。於是被陀又溜了一遍的葉懷瑾歎了一口氣,他看著夏油君,他簡單的回問道。“那麽,夏油君,在你的假設中,所有的普通人都應該死去,那麽,她們都死去了之後呢?”葉懷瑾葡萄紅色的雙眸倒映出夏油君的樣子,他並不逼迫也並不靠近,眼神平靜的好像隻是在詢問今天吃了什麽。夏油傑被問了個猝不及防,有些遲鈍的回答:“死去……之後?““是啊,今天地震死一波,明天海嘯死一波,咒術師或者異能力者打架再死一波,人類是這麽脆弱的存在,隨隨便便的殺一殺就會死去,一些對你來說完全沒有警惕性必要的重擊,都會使他們輕易的斃命。”葉懷瑾問,“等到她們死去了之後,如果這個世界上仍然存在數不清的罪惡,怎麽辦?“【操,陀,你怎麽回事!】【夏油傑:“我要跟你談心。”】【陀:“倒不如我們來講哲學。“】【但是陀說的有道理啊,咒術師本來也就是人類啊,普通人全部都死完了以後,難道咒術師就不會產生過分的巨大陰影然後滋生咒靈了嘛?】【操,我竟然在這一瞬間感覺陀的身上散發著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神父光芒,我是怎麽了,我是壞掉了嗎?】【樓上你清醒一點啊!陀的有點觀點你乍一聽,聽上去像是人話,但是你仔細的琢磨一下,就會發現話的內核完全就不對勁。哪怕是陀他也並不是站在人類的角度上去說話的啊,陀看起來像是在為了人類說話,其實他完全就是用上帝視角來看待人類的,他完全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非人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乍一聽聽上去像人話我笑死了,樓上你絕對真相了!但是竟然把夏油傑給蒙住了?這叫什麽?世界的盡頭就是哲學是嘛?】【笑死我了,那當年五條悟就不應該跟夏油傑多嗶嗶,逮著夏油傑就去沉浸在哲學中就不會存在這麽多的事情咯?】……彈幕嘻嘻哈哈的討論著,葉懷瑾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麽重點的話就直接刪掉了。夏油傑抬起眼眸看著他,他的眼神晦澀而讓人抓摸不透。他的聲音低的就好像是快要聽不見一樣:“你這是一個假設。”葉懷瑾說:“那你的,就不是一個假設了嗎?“葉懷瑾笑著翹起唇角:“或者說,其實你自己也本來就知道,這隻是一個瘋狂的假設,但是因為你已經深陷其中,根本就不能夠再從泥潭中出來了,所以到最後,你選擇了閉上雙眼不去看,開始自己欺騙你自己呢?”夏油傑快速的反駁道:“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做的事情有錯過。”“那你的眼睛為什麽在顫抖呢?”“夏油君,而且你知道一個所謂的理念嗎?不管是咒術師還是異能力者,在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的前綴之前,他們都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以總會在遇見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流露出人類的神態來。”葉懷瑾的言語輕輕的,帶著笑意的,恍如在閑談一樣的,“而你知道,剛剛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後,我在你的眼中,看見了什麽嗎?”麵前擁有黑發紅眸的男人唇角笑意淺淺,漆黑的短發搭在他的肩頭,精致的五官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味道。可是就是這樣的人,他甚至都沒有用氣勢壓倒夏油君,他隻是伸出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夏油傑的眼尾。冰冷的觸感濕潤了夏油君的眼眶。夏油傑的喉頭滾動了一下,離奇的發現自己的身軀都變得有點僵硬了起來。但是他不可以反駁費奧多爾甚至一句,因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費奧多爾的眼中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夏油君偏了下頭,躲開了費奧多爾的手指,像後退了一步,主動的拉開了跟費奧多爾之間的距離。站在跟費奧多爾完全存在安全距離的地方,夏油君挽唇笑了下,含蓄道:“費奧多爾先生,看來你對這件事情也很有見解啊。”“不愧我跟你做了這樣一場辯論,很有趣。”葉懷瑾挑眉看了眼夏油傑,讀懂了夏油傑話語中的意思,夏油傑的意思是他剛剛所有的言辭都是故意說出來的意思是嗎?不過葉懷瑾可不覺得夏油傑剛剛流露出來的神情跟態度是簡單的偽裝可以偽裝出來的,沒有點真情實感在裏麵可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不過這又跟小葉有什麽關係呢。葉懷瑾最喜歡的就是兩個人之間存在一些正常的距離,故此麵對著夏油傑故意退後的這一步,他笑眯眯的點頭道:“跟夏油君你講一些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有趣,下次歡迎你再來跟我探討。”“那麽現在。“葉懷瑾的手搭在了門把上,他看向夏油君。“夏油君,我可以開門了嗎?“夏油傑低垂眉眼,光影在他的眉眼處篆刻下不滅的陰影:“當然。“【擦,這一段好色……明明是在討論哲學,但是我的口水情不自禁的掉下來。x】【人傻了人傻了,這是孩子能免費看的姿勢嗎,我擦,我竟然淺淺的品出了一絲好磕的味道,陀這個男人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他是怎麽做的!侵略的味道好弄好重啊我擦。】【陀他好蠱啊救命!就這張臉這個身材這個神態,我擦,他摸了下夏油傑的臉,我怎麽感覺我看都不敢看的感覺?】【這個氛圍真的是我這樣的人可以看的嗎!!!你不怕我硬爆嗎!!!!】【陀,一個簡簡單單的明明可以靠異能力和臉獲勝,但是偏偏要當一個成功的嘴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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