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些意外,一些隻要葉懷瑾來得更快一點就絕對可以瘋狂刷屏的彈幕之後,葉懷瑾清楚的看見那個異能力挑釁的朝著他笑了下。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唇瓣,隨後快速的衝到了中原中也的身邊,抬起手就朝著中原中也的脖子抓了過去。砰。身體幾乎是不受自己控製的,葉懷瑾飛速的踢開了異能力的手,然後一腳把異能力踹的遠遠的,硬生生的在地上砸出了沉悶的一聲。“嗷!!!!!!!!”異能力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宣泄著自己的不滿。……中原中也眼神有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費奧多爾。在中原中也成年以後,哦不,準確來說,是在中原中也展露出自己強大的異能力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擋在中原中也的麵前。更不要說是費奧多爾,太宰治認定的魔人。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身體肌肉記憶本能的行動的葉懷瑾踢出腿以後,才恍然的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糟糕,不會被誤會了吧?他真的隻是本能運動啊!這個時候陀剛剛離開他可不能做出什麽ooc的舉動啊!高深莫測的陀好像在這個時候是不會對著中原中也出手的啊喂……一離開了陀就變得業務不熟練什麽的簡直就是屑!葉懷瑾沉默的腦子終於醒過來了一些,稍微的從那種血花迸裂出來的畫麵切出來一個腦神經,稍微的去看了一眼彈幕。【喵喵喵?陀是在做什麽?我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吧!我沒看過吧!我的陀他是在……是在救中原中也!】【草,這還不磕?我早就說了,從花魁副本那裏開始!費奧多爾就對中原中也不一般!這一局是我中原中也狠狠的贏了!贏得了陀的愛!】【樓上你是在說什麽恐怖故事嗎?我倒是覺得陀這一腳是在試探中也嗎?】【試探不試探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陀這個動作好帥啊!我感覺我沒有見誰踢腿做的比陀還帥的了!怎麽回事!是因為我現在給陀上了一個大buff嗎!】【樓上你這不是錯覺,我現在對著陀也是這種感覺,陀你好漂亮你好辣!】【不過寶貝中也剛剛到底在想什麽,那個異能力的鉤子都已經快要勾到中原中也的脖子了!雖然說中也很強大!但是受傷了還是絕對會擔心的吧!】彈幕從來不讓葉懷瑾失望,當葉懷瑾期待什麽不會發生的時候,絕對會立馬的就發生,此時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費奧多爾救中原中也的意圖到底在哪裏了。簡直就比葉懷瑾讀書的時候,隔壁小區的那群阿姨還要喜歡念叨。但是葉懷瑾還必須在他們的麵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絕對不可以在陀不在的時候出現任何的差錯。於是葉懷瑾斜睨了一眼中原中也:“中原君,你知道在戰場上走神的話,絕對會下一秒就死掉的吧?”剛才還在琢磨費奧多爾那個動作是何寓意的中原中也 :“……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費奧多爾果然就是那樣的讓人討厭!剛剛絕對是錯覺吧!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的異能力瞬間張牙舞爪的朝著葉懷瑾撲了過來,葉懷瑾剛想衝,就看見一道橘紅色的身影衝到了葉懷瑾的麵前。中原中也的頭發顏色實在是太亮了,亮的在這片朦朧的白霧之中就好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燃燒了葉懷瑾的雙眼。他當著葉懷瑾的麵前跟異能力打得有來有往,之前被葉懷瑾暗算過一次的異能力在被中原中也又一次踢到臉之後,直接拉開了距離,跳到了不遠處的滑滑梯上。在頃刻間手中凝聚出一股水珠。這串水珠葉懷瑾簡直不能夠再熟悉,剛剛在他腦中無數次播放的畫麵中出現的就是這樣的一竄水珠。在靠近那個女生的身體之後瞬間就化作了利刃。痛苦的記憶好像又一次在像葉懷瑾的麵前重演。中原中也也會死在這個冰刃之下嗎?葉懷瑾的腦神經極速的跳躍,下意識的想要往前走。但是在下一秒,不遠處就又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痛苦的就好像是遭受到了什麽鑽心的痛苦。又一個……又一個!在不遠處還有一個異能力者的存在!“嘖,真麻煩。”中原中也在聽到那個聲音以後就幹脆利落的跟葉懷瑾說:“這玩意兒殺死了主人以後就會變成澀澤的結晶,能救下一個是一個,要不然等會兒揍boss的時候不好動手。”葉懷瑾現在大腦十分的混亂,那些血色的泛著陳舊的記憶在他的腦中飛速的拉扯,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混亂,隻能依稀的分辨出中原中也是叫他去的意思:“但是你?”中原中也立馬挑眉:“怎麽?!你不相信我?你忘記那個時候我是怎麽揍那些怪物的了?現在就他我一個人可以打她十個……嘶。”中原中也的聲音剛剛落下,幾乎是鋪天蓋地的冰刃就朝著中原中也飛了過去,中原中也不幸被擦到了一下臉,淺淺的紅痕出現在中原中也的臉頰上,血腥的味道越演越濃。他目光不善的看著那個大膽的異能力,正想衝上去狠狠的揍她一頓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跟費奧多爾對視了一眼。那雙紅色的雙眸好像瞬間變得堅定了許多。葉懷瑾因為中原中也的話無意間的想起了那個副本,確實,在那個時候同樣失去了異能力的中原中也麵對敵人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曾放棄,並且驕傲的為自己而自豪著。而他……葉懷瑾想起剛剛踹出去那異能力根本就沒有躲開的那一腳。在變成了陀之後,他也已經成功了無數次,總該變成更加,成熟一點了不是嗎?起碼,不應該再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他的麵前死去!“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不要看見你的屍體哦,中原君。”費奧多爾的語氣很輕,但是說完以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另一個吼叫聲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隻剩下中原中也嘖了一聲。突然間就想起了花魁副本的時候費奧多爾突然出現替他解的那次的圍,最後費奧多爾離開的時候,也是像是現在這樣磨磨唧唧的說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留在這裏陪你嗎?”至今費奧多爾冰冷的觸感好像還留有餘溫,中原中也小聲的罵了一句。“你不要意外的死掉了才是吧,到時候還要我去給你收屍。”此時已經是黑夜了,哪怕是霧氣也不能隔絕掉夜晚的冷。耳邊傳來因為快速的跑動而被風狠狠刮過的聲音,耳朵被凍得通紅,除卻眼前的彈幕好像再也沒有一個人回應葉懷瑾的聲音。世界驟然被縮小,聲音逐漸變得虛無。說實話,不習慣,真的好不習慣。早就已經習慣了在開心的,不開心的時候扭頭去詢問費奧多爾的意見,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回頭就可以看見費奧多爾的存在,早就已經習慣了費奧多爾會陪伴在他的身邊。怎麽會這麽膽怯啊,怎麽會因為一個人在麵前死去就產生這麽沉重的情緒啊,就好像是被死神拽住了腳腕一樣,一寸一寸的往深淵拉進去。如果第一次看見那個保安在自己的麵前死去的時候,陀不在自己的身邊……葉懷瑾其實不敢去設想那個場景,因為那個時候他的世界就好像是被打碎了重塑起來一樣。那是世界輕微的殘酷朝他顯露的第一瞬間,槍支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人類的性命,異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人類的性命,人類是何其脆弱又何其渺小的一種生物。不僅死去的人類何其的脆弱,就連親眼目睹那一幕的人類也是格外的脆弱。葉懷瑾也好想像是中原中也那樣強大啊,強大的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可以自信的麵對困境。可是他是一個膽小鬼,從前有過無數次的失敗,直到遇見費奧多爾的支撐後,才逐漸變得格外的大膽起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失敗了,也仍然會有一個人在他的身後支撐著他。現在離開了那個支撐著他的人,他還能……白霧之中,葉懷瑾的麵前,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個中年的男人。他穿著劣質的西裝,手上拿著日本的上班族慣常拿的公文包,甚至還帶著一副黑框的老土眼鏡,就好像是橫濱的大街上最不起眼的一個普通人。但是此時他身上的西裝上卻已經都是爪痕,踉踉蹌蹌的朝著葉懷瑾跑過來,狠狠的抓住了葉懷瑾的衣角拉著葉懷瑾朝著不遠處跑走,幾乎是倉促的說:“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你會死的!”他很用力,葉懷瑾的衣服幾乎瞬間就被抓起了褶皺,還沒因為他的話而跑幾步,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那一瞬間,看到從白霧中就飛來一個飛鏢,飛快的朝著葉懷瑾的方向飛來。那個飛鏢通體泛著白光,銳利的從白霧之中穿透而過,就好像是穿破黑夜的一柄劍一樣。隻需要被這個飛鏢碰到就會直接的死掉。葉懷瑾的大腦快速的給出自己的預判,於是在飛鏢朝著他飛來的時候他飛快的拉著那個男人躲了過去。風挾帶著快速的銳利刮過葉懷瑾的臉頰而過。飛鏢快速而尖銳的插到了他們剛剛在地方的地上,發出鏗鏘的聲響。呼。葉懷瑾喘出一口氣,剛剛那個飛鏢來的太快了,他差點就沒反應過來,還好及時躲開了。緩過神以後,葉懷瑾朝著剛剛因為慣性跌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還能站起來嗎?”男人驚魂未定的拉住伸到麵前白皙的手勉強站了起來,喘氣著說:“這位先生,謝謝你,但是我們還是快跑吧!再不跑的話就來不及了!那個恐怖的惡魔就要來了!”是他的異能力嗎?恐怖的惡魔?看著地上的飛鏢,葉懷瑾猛地呼了一口氣出來,抬眼看了下四周。這個地方葉懷瑾有點眼熟,剛好就是他剛剛跟澀澤龍彥喝酒的地方。於是葉懷瑾伸出一根手指,輕聲噓了一下:“小心點,跟我來。”男人吞了吞口水,警惕地看了眼他跑過來的方向,點了下頭。剛剛還喧囂熱鬧的酒吧現在空蕩蕩的。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酒杯,空氣中彌漫著高濃度酒精的味道,很有點刺鼻。昏黃的燈光映照出眼前的亂局,在酒吧裏,赫然也有一個死人。是剛剛給葉懷瑾調酒的酒保,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長而白皙,調酒的時候晃動的手指就好像是綻放的花一樣,花裏胡哨的讓人忍不住駐足。但是此時那雙手已經皮開肉綻,血肉自動的脫落在地麵上,到手腕處都是均勻的血肉,但是再往上那雙手,卻是森然的白骨。酒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無助的看著門口,臉上漸著已經幹涸的鮮血。他已經死了有一頓時間了。能夠出現在這裏代表著酒保也是一個異能力者,他也是被自己的異能力給殺死的,死的時候格外的慘烈,單看那一雙手葉懷瑾就不知道酒保在死之前到底遭受了怎麽樣的酷刑。又一個死人。葉懷瑾閉了下眼睛,然後強迫自己睜開,走到酒保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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