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瑾不想去仔細的構思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不應該仔細的去構思這個問題。總的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江戶川亂步引起的,於是葉懷瑾憤憤不平的從精神世界衝出去,直接捏住了江戶川亂步的後頸。江戶川亂步原本正在觀看福澤諭吉戰鬥,從他認識社長以後,社長就越來越從良了,拔刀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但是不可否認,戰鬥時候的社長簡直超級帥氣的!江戶川亂步看的目不轉睛的時候,就被人拎起了後頸,憤怒的一抬頭,對上了費奧多爾溫和的笑臉。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江戶川亂步秒慫道:“……你你你,你想要做什麽?”“你家社長叫我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你放著。”葉懷瑾解釋說,“我相信剛剛那個眼神不止我看到了吧?”江戶川亂步當然看到了,但是江戶川亂步還想多看看社長拔刀時候帥氣的樣子,估計以後社長拔刀的次數會越來越少了,這樣的場景真的是看一次少一次。於是江戶川亂步很貼心的說 :“我隻是想要問你,如果你跟我一起走了?你之前的同伴該怎麽辦?你不會想要把他丟在這裏吧?”“他很可憐的誒!你沒有看到嗎?港口黑手黨的人都已經跑過去抓他了誒。”“啊,確實。”葉懷瑾故作猶豫的回頭看了眼船艙的地方,幽暗的燈光遮住了他眼前的一切,讓他根本就不可以看見現在琴酒到底藏在船隻的哪裏。見費奧多爾有所鬆動,江戶川亂步見事情有所轉機,剛想再多說幾句的時候。葉懷瑾又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發問:“原來江戶川君你這麽擔心啊?那你剛剛怎麽不知道避著跑開一點呢?”費奧多爾這句話明顯就是答所非問。那當然是因為避開就會被抓需要拖延一點時間啊!江戶川亂步有話不敢說,隻能默默腹誹道:中原中也說的果然沒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費奧多爾更難搞的男人了!葉懷瑾對著江戶川亂步有話不敢說的樣子,心中超爽無敵,製裁貓貓的感覺確實不錯。不過,他倒也並不是蒙江戶川亂步的。琴酒確實不需要葉懷瑾擔心,反而葉懷瑾應該去擔心擔心那些去找琴酒的人。空無一人的船艙內,琴酒藏在門口,麵無表情的擰了擰自己的手腕。就在他的腳下,已經躺了四五具屍體,就跟剛剛被他迷昏的那群人躺在一起。琴酒沒有分出一絲餘光給這群妄圖來挑釁他的弱者,隻是平靜的看向不遠處的平地。以他良好的視力,可以很輕易的看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從一開始跟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相遇的那個展覽會上,琴酒就知道費奧多爾跟太宰治一樣,都不是普通人。但是因為費奧多爾在琴酒的麵前表現的太過於像是普通人,從來都沒有在琴酒的麵前展現過他的異能力,久而久之,琴酒其實並沒有那麽下意識的會去覺得費奧多爾會是一個異能力者。直到今天江戶川亂步的突然出現讓琴酒明白,他跟費奧多爾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好像是那次的展覽會,費奧多爾跟太宰治是執棋的人,而他不過是太宰治跟費奧多爾博弈的工具罷了,琴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次給予自己的恥辱。那個藤蔓就好像是根本躲不開的枷鎖一樣,層層的鎖住了琴酒。那是琴酒之後無數次的噩夢中都會夢到的場景。所以,當琴酒在不遠處看到那個人的臉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那個時候運用藤蔓把他束縛起來的人。隻不過比起那個時候的高高在上,這個人現在的臉上充斥著濃厚的恐懼。就好像是瀕死的野狗一樣在那個劍客的刀下垂死掙紮。琴酒的手指忍不住的抓緊,原來這些高高在上的異能力者也不過就是普通人而已啊,麵對著死亡的時候,他們也遠遠都不能做到從容的去麵對啊……耳邊猝不及防的想起費奧多爾輕笑的聲音:“琴酒,你知道,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嗎?”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異能力者的世界的琴酒突然間好像大腦完全被打通了一樣,是啊,如果普通人不能跟異能力者抗衡,那為什麽不去找異能力者去跟那些異能力者抗衡呢?既然都是人類,那麽應該對於普通人來說有用的,所也有吸引力的,對那些異能力者也同樣的有效吧?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先去籠絡一下這位強大的一個人就可以抵擋舒適個人的劍客呢?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啊。--------------------作者有話要說:這波,這波阿琴的好鬥心已經被陀激發出來了!琴酒:太宰,既然我打不過你!那我就去找外援!第七十四章 在福澤諭吉的威脅下, 芥川龍之介一群人,並沒有支撐很長一段時間。畢竟福澤諭吉真的太強了。一個人跟他們一群人對打,也沒有落下風不說, 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染上一絲的灰塵,悠閑的就好像是出來散步一樣。反觀芥川龍之介一夥人, 早就已經遍體鱗傷了。除卻沒有死以外, 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通通被打趴在地上, 隻能像是敗者一樣仰望著福澤諭吉。福澤諭吉輕輕鬆鬆的完全站在製高點俯視他們, 他們根本就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還手之力, 就連站都站不起來。就在芥川龍之介第四十九次站起來,剛剛試圖攻擊福澤諭吉就被福澤諭吉的劍給撂倒之後。如果說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的話,現在芥川龍之介早就應該死了百八十次了。“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你們。”自覺麵前的人都已經失去戰鬥力的福澤諭吉如是說道。其實福澤諭吉並沒有什麽動武的心思, 從認識了江戶川亂步以後,他就鮮少動武了。這次也沒有想要殺人,隻是想要震懾住他們, 讓他們不要去找江戶川亂步跟費奧多爾的麻煩罷了。現在江戶川亂步跟費奧多爾已經離開了,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他利落的收起了刀, 刀光漸起一絲冷漠的光, 映襯著福澤諭吉宛如萬年冷漠不會笑一般的麵頰,他聲音淡淡的說:“還有, 下一次如果森鷗外想要對我動手的話,請他不要躲在背後躲躲藏藏的,親自對我動手。”福澤諭吉的話實在是太過於狂妄了,就好像是把森鷗外放在地上踩一樣。森鷗外上位的時候曾經大批的清理過擁護前首領的護衛, 換了一批新的。現在跟隨這芥川龍之介他們的全部都是擁護森鷗外的人,聽見福澤諭吉的這番話, 頓時一個一個恨得牙癢癢的。這個人怎麽敢這麽對他們的首領說話!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打得過福澤諭吉,隻能看著福澤諭吉說完以後,就隻給芥川龍之介跟那個小隊長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揚長而去。直接被他們甩在了身後。看著福澤諭吉的背影,小隊長卸了一口氣一樣,齜牙咧嘴的說:“果然,能在港口黑手黨的追擊下掙紮這麽久的怎麽可能是一個普通人。”他看著自己身上細碎的傷口,整個人無奈的歎氣,癱倒在地上說:“先前還想著靠這件事情立功呢,現在別說立功了,隻要太宰大人不要怪罪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太宰這兩個字就好像是芥川龍之介的崛起機關一樣,剛剛還好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的芥川龍之介瞬間站起來:“剛剛我們派去追查另外一個人的人再也沒有回來!”小隊長也突然想起來,下意識的順著芥川龍之介的目光看了過去。剛剛他們跟福澤諭吉打得太過於認真,完全都注意到那個小嘍。現在船已經離開岸邊,朝著海中間飄過去了,但是看著距離,在他們剛剛跟福澤諭吉打架的時候,那個人絕對沒有著急的走,反而是很慢條斯理的站著看著他們被福澤諭吉暴揍完一頓以後,才施施然的走的!不僅搶走了港口黑手黨的寶石,還想要再看他們的笑話,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小隊長咬牙切齒的說:“他是誰?竟然這麽厲害?我們派過去的那麽多人沒有一個回來,估計是全部折在他的手裏了,最近橫濱風平浪靜的,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這麽多可怕的家夥?”“這家夥我認識。”芥川龍之介在那次的展覽會以後一直在痛定思痛,牢牢的記住了在那個展覽會上出現的所有人,當然不可能忘記琴酒這家夥,這可是太宰先生都要抓捕的人!“他叫琴酒,是黑衣組織的人,是一個……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來。能在太宰先生手下任職的,沒有一個人會是笨蛋或者廢物。基本上一個拎出來就可以吊打港口黑手黨裏好幾個普通的下屬,但是三四個人都降服不了一個琴酒代表什麽?代表琴酒跟費奧多爾一樣,都是關於體術的天才。想起費奧多爾那幹脆利落的身手,芥川龍之介狠狠的咬住了牙,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超過費奧多爾的!看芥川龍之介這副憋屈的樣子,小隊長還以為芥川龍之介是在為船隻被搶而感到憤怒,安慰道:“那個船上也就隻是一丁點東西而已,隻是為了走私寶石而已,就算是丟了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再說了……”卻沒有想到他越安慰,芥川龍之介越憤怒,直接打斷了小隊長的話道。“輸在武裝偵探社的手裏也就算了,要是被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奪走了東西,那可真的是被打臉打得啪啪響了。”這個事件幾乎是危及到港口黑手黨的聲譽,芥川龍之介的眼神猛然一厲,“我去追回來!”但是琴酒看笑話歸看笑話,這會兒已經開出去很遠了,芥川龍之介就算是再強,又怎麽可能從他的手中奪回那麽大一條船呢?隻不過是徒增一個笑話罷了。但是這件事情跟芥川龍之介說,芥川龍之介也不一定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小隊長閉了下眼睛,他攔住了芥川龍之介。“太宰先生都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吧?讓你不要意氣用事,絕對不要意氣用事,凡事隻要是遇見了,就肯定會有接觸辦法的。”芥川龍之介有點焦急的說:“但是……”小隊長神秘的笑了笑。在芥川龍之介的視線下,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按鈕。很老式的款式,看起來就好像是玩遊戲用的老式遊戲機一樣,但是在小隊長伸手摁下這個按鈕的時候。不遠處的船隻卻突然間就好像是煙火一樣,絢麗的爆炸開來。船隻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船上傳聞價值連城的寶石隨著爆炸聲一起沉默在了海底。橙黃色的煙花幾乎在那一瞬間照亮了整個黑夜。芥川龍之介啞然道:“……這是什麽?”小隊長晃了晃手上的鑰匙“凡是港口黑手黨的貨船上,都早就已經裝好了炸彈。”敢從港口黑手黨的手中搶奪東西,那就必須要做好搶奪東西以後必須要付出代價的準備。港口黑手黨擁有哪怕玉碎也絕對不被別人竊取東西的決心。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麽交差了……隻希望總部能夠派下來一位比較溫和的人,能通融一下他們所犯下的錯誤。但就好像是幸運的事情從來都不會一起來一樣,倒黴的事情從來都是會一起到的。把這件事情搞砸的小隊長跟芥川龍之介知道肯定會有人來訓斥他們,但是完全的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中原中也跟太宰治。他們好像也是從一個任務中剛剛出來,身上還披著遮掩用的黑色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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