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葉懷瑾隻是側過頭,挽了一下她的發髻。“是啊,子彈已經發出來了。”他的聲音平淡而又冷靜,就好像是早就知道子彈一定會發射出來一樣,甚至還帶了點輕嘲。水樹奈子內心的頭石頭剛剛放下卻又瞬間提起,猛然的朝著官員看過去。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在官員的麵前綻放開來。砰的一聲。在碰到官員的身上的時候,綻放成了生日會慣用的彩條。費奧多爾的聲音宛如鬼魅一般在水樹奈子的耳畔響起。“砰,收幕了。”“你好像已經沒有反擊的餘地了。”第五十九章 隨著葉懷瑾的聲音落下, 所有的燈光都在下一刻亮了起來。巨大的水晶吊燈映照著在場的人惶惶不安的神情,尤其是那個被彩蛋落了一身的高官,他頂著一身的彩條看起來滑稽極了, 卻根本來不及生氣,隻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驚魂未定的喘著氣。胸口快速的起伏, 額頭上都滲出了汗來。在剛剛那一瞬間!高官真的以為那是一枚真正的子彈,在子彈靠近的時候, 他的眼睛幾乎都被那枚子彈狠狠的吸引住了, 滿腦子都是自己中槍以後倒在地上的慘樣!在內心的深處卻還有一絲, 啊,懲罰終於來了的石頭落地的感覺。跟黑衣組織合作這件事情無異於與虎謀皮,年輕的時候高官一閉眼就上了黑衣組織的船, 但是十幾年後,當年跟黑衣組織同樣合作的夥伴死的死,傷的傷, 隱退的隱退,能夠活下來都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前段時間聽聞一個同事在家中被人割下了頭顱, 見其場麵極其的觸目驚心。高官十幾年來第一次睜開了眼睛, 回過頭的時候竟然發現隻剩下他一個人還仍然活躍在政壇,並且越來越往上走, 越來越往上走代表著跟黑衣組織的聯係越來越密切。人活的越久越是害怕死亡,在得知同事死後,高官整宿整宿的做噩夢做了一個星期以後,終於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再也不想要跟黑衣組織合作了。於是背著黑衣組織,高官開始偷偷的給國家組織匯報黑衣組織的罪行, 但是從那一天起,高官就清楚的明白,隻要被黑衣組織發現,等待他的就是比死還要殘忍的絕望。這一天終於來了!他等到的卻不是讓他直接死亡的子彈!而是一個子彈彩蛋。可是高官清楚的明白!這一次的子彈彩蛋絕不是一個意外!這是黑衣組織給他打出的一槍警示!高官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覺得自己呼吸的空氣都很稀薄。他茫然的看著周圍一張又一張模糊的臉龐,心想:下一次的那一槍,會是在什麽時候來呢?!那顆石頭高高的懸在他的心上,根本難以落下。這個晚宴本來就是為了慶祝高官又一次升官而策劃起來的。在經曆了停電,和不知道是誰搞的子彈彩蛋之後,所有人都沒有了玩下去的心思,挨個紛紛的告別。上流社會的人都很有社交禮貌,於在這場晚宴上社交過的人都會保留一分麵子。是以,在經過好像同樣被那場停電嚇到的水樹奈子身邊的時候,好幾個人跟水樹奈子寒暄安慰道。“水樹小姐,那場停電後的子彈雖然真的讓人感覺到驚慌,但是已經證實了是一場惡作劇了,請不要再繼續擔心啦。”“不過如果不能找到那個作惡者的話,確實連今天回家的路上都會忍不住的擔心的吧?”“不過我們還是擔心擔心孤身一人來的自己吧,漂亮的水樹小姐可不像是我們一個隻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離開,她可是有英俊帥氣的男伴陪在她的身邊的!”英俊帥氣的男伴費奧多爾唇角含笑的站在水樹奈子的身邊,笑而不語。水樹奈子這會兒破罐子摔破,直接甩了臉色,一個人都沒有回。在剛剛的子彈事情敗落以後,她就清清楚楚的明白,費奧多爾早就已經把這一切都掌握在了手掌中,被她抓起來是他想要的,放她放鬆警惕也是他想要的,用真田拓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她,也是費奧多爾想要的。早在給她發出消息的那一瞬間費奧多爾就已經想好了水樹奈子的結局到底是什麽。水樹奈子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一向排外的琴酒會跟在被費奧多爾坑過以後,仍然接納費奧多爾。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琴酒意味深長的跟她說,想要騙過費奧多爾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他就好像是高高向下俯視的上帝一樣。她策劃了很久的計劃,在費奧多爾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張一戳就破的紙。不僅水樹奈子在揣摩,彈幕也在狂歡。【草,人真的傻了,這一晚上看下來我感覺我已經失去了我的腦子,安詳。】【我記得我踏馬全程就看見我陀晃晃悠悠的逗逗柯南逗逗透子,硬生生笑了一晚上了,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偷偷摸摸的幹了這麽多啊?!】【其實呢,怎麽說呢,陀幹什麽事情都沒有偷偷摸摸吧,也許有的事情是他幹了……而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這一波,這一波我敢說是絕唱,比陀上一次那波驢琴酒還絕,絕的我人都傻了。】【我再也不會因為我陀的美貌而忽視他的智慧了嗚嗚嗚嗚嗚嗚,我隻想知道我陀現在到底想要幹什麽啊?!】【回樓上,我現在都已經不敢自稱課代表了,我懷疑陀純粹的就是想玩的心態了,這一波你說陀是紅方,他鐵狼,做的事情真的一點紅方的樣子都不沾。但是你要說陀現在完全偏黑,但是他好像又幫了紅方很多的樣子……】【來拉一個故事線!這個晚上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田拓想要歸順陀,但是被陀敲昏了,現在目前在紅方的手裏,這裏紅方上一分;但是琴酒根本就不在意真田拓,陀殺了真田拓在琴酒那裏其實算是更黑了一點,這裏黑方也算一分。透子從那個高官的手裏拿到了芯片,是從陀手中把透子從儲藏室裏給解救出來的,所以不管那芯片是真的還是假的,在紅方那裏好感陀鐵定是再狠狠的刷了一波的;黑衣組織看起來密不透風,水樹奈子看著歸順黑衣組織其實偷偷的搞小動作,策反了不少人,這件事情陀揭發了以後,被琴酒知道,黑方肯定也刷一波好感。兩方目前是持平上分吧?我感覺最要命的還是那個高官咯?】【實話實說哈!我感覺陀做的最絕的還是那個高官,他本來從黑衣組織逃出來就整個人都膽戰心驚的吧?陀要是真的放任水樹奈子一槍把他殺了,又或者說是直接的不讓人放那一槍,那都算是幹脆利落的,但是他偏偏的讓人放了這一槍,雖然改成了彩蛋,但是誰能說下一次還是彩蛋呢?】【整個人現在就是傻住的狀態!這就是費奧多爾嗎?!】宴會舉行的時候很熱鬧,散掉的時候也散的非常快。費奧多爾跟水樹奈子是最後一批走的人。走出去的時候,琴酒派來的人已經開著車等在了酒店門口。看見那輛熟悉的車輛,水樹奈子的瞳孔猛然的收縮了一下,知道自己大概後續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了。但是她最後仍然不服輸的跟費奧多爾下了一句狠話。水樹奈子狐狸似的眼眸就好像是藏著針一樣:“這一次輸在了你的手裏!下一次我絕絕不會輸在你的手中,你奪走了我的真田拓,下一次,我也一定會從你的手中奪走你最重要的東西!”此,黑發紅眸的男人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是嗎,如果你可以的話,我很期待那個場景呢。”當著彈幕的麵,穿著修身的西裝的費奧多爾風度翩翩的把水樹奈子交給了琴酒派來的手下,著水樹奈子仍然不甘的眼神視而不見,隻在水樹奈子被強硬的塞進車裏的時候,笑眯眯的朝著越開越遠的車揮了揮手。送走了水樹奈子以後,費奧多爾又給安室透打了個電話。安室透很快的就接通了電話,並且很直接的叫破了他的名字:“費奧多爾先生,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看來安室君你早就知道我算是警方的人了啊,竟然連我的電話號碼都記得。”費奧多爾笑得懶散道。安室透被他揶揄的有點尷尬,雖然說他從很早就已經從宴會上撤退了,但是宴會上大概發生了什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怕這個點會惹得費奧多爾生氣,安室透解釋道:“我的工作向來是很隱蔽的。”言意之下,並不是故意的隱瞞,而是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電話那邊費奧多爾輕笑了下,簡單的掀了過去,問道:“芯片是真的還是假的?”安室透回答:“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已經交給了專業的人處理,應該明後天就有答案了。”費奧多爾又問:“那個高官你們警方準備怎麽處理?”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深入了。安室透想了想,決定還是回複費奧多爾,隻是回複的很謹慎:“上麵現在還在跟他交涉,相信今天晚上之後我們會得到更多的情報。”離開了黑衣組織的高官就好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想要活的久一點,隻能依附官方了。因為他手中擁有的某種情報,在今晚的宴會之前還有坐地起價的可能,但是在宴會之後,高官現在在官方麵前已經完全的落了下風,應該可以套出不少有意思的東西的下落。費奧多爾聞言笑道:“就跟我一樣做雙麵間諜?什麽情報都瞞著的那種?”費奧多爾的聲音雖然是帶著笑音的,安室透卻感受到了無比的壓迫感,他開口想要解釋,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警方做的不好,警方確實費奧多爾存在很強很強的警惕心。但是他沒開口,費奧多爾就又說:“江戶川同學你安排的怎麽樣了?”費奧多爾的言語起伏很大,繞的安室透感覺完全前言不搭後語,他完全沒有辦法推測出現在的費奧多爾到底是什麽心情,隻能如實的回答。“在離開之後我就護送他回家了。”“那就好。”費奧多爾利落的掛掉了電話,安室透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兀自出神。出神著出神著,安室透忍不住的搭上了之前被捆住的手臂,那裏現在還留存著淤青,不碰的時候都有點疼。雖然安室透早就已經習慣了疼痛,但是在感受到疼痛的時候,安室透的思維總是會比平常更活絡一點,比如說現在,除了在想費奧多爾的喜怒無常,完全猜不到費奧多爾的心裏路程之外。安室透還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時候他沒有聽到的,費奧多爾那句帶著輕微的笑意的話。到底是什麽啊?真的讓人很在意。人走茶涼,剛剛還喧囂的酒店在葉懷瑾斷掉了電話以後已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路燈搖曳的落在瀝青路上,安靜的隻有風聲輕柔的刮過葉懷瑾的耳廓,忙碌了一天的路癡葉懷瑾開始思索自己應該打電話叫出租車司機還是應該開導航回家。他精神百倍的跟費奧多爾說:“陀,想不想要來體會一把什麽叫做馬路上的末日狂花?我記得來的路上我有看見有租摩托車的店……”精神狀態,完全正常。思維跳躍,完全正常。想要做的無厘頭的事情,也完全正常。這種時候隻需要順著葉懷瑾的思路說下去,鬧一場以後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回家休息了。但是,費奧多爾平靜的上葉懷瑾的眼眸,言語平淡的點破:“葉君,你今晚好亢奮啊。”亢奮的,好像過頭了。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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