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中,水樹奈子跟波本很是從容的跟人群交際,此時已經分開,雙雙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水樹奈子笑眯眯的正在跟一個富家小姐洽談。而安室透徑直朝著那個官員走去。“出任務嗎?”真田拓想了想,“之前波本並不是一個人出任務的,他是有一個從小到大一起玩的青梅竹馬搭檔的,後續嘛……”真田拓惡劣的一笑:“那個青梅竹馬死了,被組織的另外一個人認為是臥底殺死了,從此波本跟那個人勢同水火,更有趣的費奧多爾君你知道是什麽嗎?”在望遠鏡下麵,安室透轉身進了一個拐角就不見了。這是什麽計劃外的行動嗎?葉懷瑾茫然不解,他們剛剛的計劃中好像並沒有安室透突然離開這個選項啊?明明就是安室透跟水樹奈子兵分兩路,然後把那個官員引到應該去的地方,然後由在外的真田拓和費奧多爾一槍狙爆那個官員的頭。心中存著疑惑,跟真田拓的對話葉懷瑾不免就有點敷衍:“怎麽說?”“就是……”真田拓朝著費奧多爾靠近,好像是要跟費奧多爾分享機密似的,卻在靠近費奧多爾的同時,一把冰冷的槍支抵在了費奧多爾的腰間。“殺死他同伴的人,才是真正的臥底。”真田拓冰冷的話擦過葉懷瑾的耳廓。被槍抵住腰肢,葉懷瑾卻下意識的用望遠鏡看向了仍然還在場內的水樹奈子。水樹奈子領口的紅寶石項鏈熠熠生輝,低頭引啜了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抬頭嫵媚多情的朝著葉懷瑾笑了下。葉懷瑾悟了:“你跟水樹奈子是認識的?你們兩個都是臥底啊?”真田拓笑了下:“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琴酒沒有告訴你嗎?看來你也是琴酒的棄子啊。”“他沒有告訴過你,他說這件事情如果能夠揪出警方的臥底,就能讓我跟水樹奈子將功折罪嗎?你說,臥底是在你和安室透,哪個人之間呢?”葉懷瑾特別的不好意思,因為他跟安室透都是警方的臥底。不過原來琴酒在背後還陰了他一道,之前透露給他的什麽假消息,明明都是真消息,他早就看破了他們兩個都是臥底,隻不過是想拿這個來試探安室透罷了。想到這裏葉懷瑾就不禁感慨還好他跟安室透並沒有過多的交涉。“既然都是臥底。”葉懷瑾聲音帶著蠱惑的講,“你為什麽不跟我合作呢?”“不如告訴我,安室透現在被你關到了哪裏?”大家都是紅方,紅方互幫互助打倒黑暗勢力不好嗎?!真田拓不屑的笑了下,剛要開口。天台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來的人是巡邏的保安,他罵罵咧咧的指著葉懷瑾跟真田拓道:“你們兩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都跟我走,我一定要去報警告你們。”看見人來,葉懷瑾一慌,還沒開口。就感受到一抹冷光從他的臉頰擦了過去。直接的擊中了保安的胸口。剛剛還神氣十足的保安,就好像是一株瞬間枯萎的花一樣,失去了呼吸。臨死前睜大了雙眼,沉悶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子彈在葉懷瑾的臉頰擦出一道口子,流下了淺淺的血漬。卻完全沒有眼前的刺激大。葉懷瑾眼睜睜的看著保安倒在了血泊中。這不是葉懷瑾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接觸到死亡,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看到。也是第一次清楚的感知到。原來一個人從生到死,快速的隻需要一秒鍾。葉懷瑾原本以為自己會很茫然很失措,在一瞬間根本就連自己叫什麽都忘記掉,但是他卻意外的很清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夜晚的風刺骨的刮過他的耳廓,沒戴耳罩的耳朵被凍得發紅發腫;能夠清楚的看到麵前的那個人因為死後的神經反射而抽搐的手腳;能看清楚費奧多爾在那一瞬間想要抬手捂住他的雙眼的動作,還有葉懷瑾抬眼看著真田拓。他麵上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墨鏡下的雙眼卻無情又冷漠,完全不覺得在那一瞬間抽槍打中這個突然出現的普通人的心髒是一件多麽要緊的事情。又或者說,這是他早就已經習慣的日常。彈幕也嘻嘻哈哈的討論。【這個炮灰也太慘了吧?突然出現死的好突然噢……你要是來得再晚一點就沒事了啊!陀就要收拾這個叫做真田拓的人了啊喂!】【這個畫麵也太血腥了吧!舉報了舉報了!突然間開槍打人我心髒簡直負荷好嗎!】【哇,陀的心理素質真好啊……看到這樣的畫麵他都可以麵不改色?!】【樓上~這對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吧,陀對於這樣的畫麵估計早就已經習慣成為自然了吧?我敢保證更血腥暴力一點的畫麵陀都看到不止一次了!】【可惡!我剛剛真的有被嚇到!可惡的劇本組!我一定要讓你為我哭泣流淚一次!】【笑死我了,帶惡人流眼淚,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好嗎~】葉懷瑾一眨不眨的盯著彈幕,自從擁有了彈幕以後,他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著彈幕,沒有錯失掉任何一個人的發言。妄圖從裏麵尋找到哪怕一個對於麵前這個慘死的人感到悲傷的評論。但是沒有,沒有哪怕一個人。他們開開心心的談論著以後遇見了什麽時候,也許可以讓費奧多爾害怕到落淚……葉懷瑾後知後覺的伸手捂住了費奧多爾的眼睛。纖長柔軟的眼睫在葉懷瑾蒼白冰冷的手掌心翕動了下,縱觀局勢的費奧多爾輕聲的說:“葉君,為什麽要蒙住我的雙眼?“是感到害怕了嗎?感到無助了嗎?所以手心都開始冒冷汗,手指都開始顫抖。其實費奧多爾在這個人來到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他的結局,但是費奧多爾並沒有告訴葉懷瑾,倒不如說,現在的這個局麵是他想要看到的場麵。這個偽善的世界終於在葉懷瑾的麵前撕開一角,哪怕麵對著黑衣組織都可以一直保持著天真的葉懷瑾,到現在還能坦然處之嗎?葉懷瑾此時蒙住了費奧多爾的眼睛,是因為不想要讓費奧多爾看見他失控的樣子嗎……葉懷瑾沒有回答。於是費奧多爾麵帶微笑的引導道:“葉君,你是對這個世界失望了嗎?“在他開口的同時,葉懷瑾失落而難過的說。“陀,不要看。“那些朝你奔湧而來的惡意。在遇見費奧多爾之前,葉懷瑾從來都沒有見過跟費奧多爾一樣遭受這麽多非議的人。而費奧多爾,毫不在意。早已習慣。第五十三章 費奧多爾滿腔的話語都被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堵了回去。他一時間感覺到有些好笑, 卻又因為超乎於常人的感知能力感受到葉懷瑾難過的真情實感,不為自己純良的溫室徹底的被人撕破,而是為了……那些對費奧多爾而言從來都隻是當樂子看的彈幕而難過。遮擋在費奧多爾眼睛上的手指明明透露著葉懷瑾此時仍然驚魂未定的內心, 可是葉懷瑾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全然與自己無關。隻是一刻的失神, 費奧多爾開口道:“抱歉, 葉君,隻能要讓你失望了, 我已經看到了。”葉懷瑾蜷縮了下手, 還是不願意放下, 固執的說:“那……那你之後的不許再看了!”“我不喜歡他們對你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想要讓你看到血腥的東西。”葉懷瑾聲音小小的道,他說的很沒有底氣, 導致他弱裏弱氣的,跟剛剛在真田拓麵前表現得遊刃有餘的葉懷瑾形成了鮮明的區別,“這些東西你不看也沒有關係的, 我會睜眼幫你看的。”明明從前的時候,都是倒過來的。在費奧多爾麵前的葉懷瑾自然地抒發著自己的意見, 在遇到不會的時候直接的詢問費奧多爾, 赤誠的好像一睜開雙眼,就可以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他如同水晶一樣清澈的心髒。而此時葉懷瑾長進的太多, 費奧多爾已經鮮少看見葉懷瑾哭喪著臉來找他支招的樣子了。“可是你明明也很抗拒。”費奧多爾的聲音甚至此時還稱得上是溫柔的安撫,“我記得你跟我之間,會因為一聲槍響而感到害怕的,是葉君吧?”“而且我有一些排斥看不見光的環境, 葉君,可以放下你的手嗎?”葉懷瑾聞言頓時放下了手, 小聲說:“對不起陀,我剛剛沒有想到這個方麵。”費奧多爾含笑的點頭:“是,剛剛葉君你隻想到要怎麽抬手捂我的眼睛了,動作那麽熟練。”就連費奧多爾都沒有反應過來,及時的閃避,被他捂了一個正著。葉懷瑾的耳朵尖因為費奧多爾的調侃滾燙滾燙的,他辯解道:“那是你自己的手下意識的去尋找你自己的眼睛了。”費奧多爾:“葉君,你有想過一件事嗎?也許當時他更想去找你的眼睛。”他說話帶著笑音的時候,那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總會離費奧多爾很遠很遠,就好像是月亮突然與地麵拔近,於是所有藏起來的東西都再也無所遁形。葉懷瑾不敢再辯解了,也不敢再說這個話題,他對於費奧多爾總是束手無策的。葉懷瑾轉口說:“陀,在我蒙住你的眼睛的時候,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啊?”原來他沒有聽見。費奧多爾探究的看著葉懷瑾,就好像是觀察著一個新奇的物種一樣,開口問道:“葉君,你是對這個世界失望了嗎?剛剛那一句歎氣。”突如其來的死亡所帶來的傷痛,一槍擊碎了你對於這個世界全然陌生的溫床。費奧多爾很好奇,葉懷瑾會給予他一個什麽樣的回答呢?他還能共一慣的樂天派的心態來麵對這件事情嗎?還是葉懷瑾眨巴眨巴眼睛,他看著費奧多爾,堅定的搖了下頭:“沒有啊,陀你為什麽會突然我會感覺到失望啊?”果然,那次在賭場,費奧多爾在葉懷瑾身上看到的並不是錯覺。那個冷漠的看著賭王被拖下去的葉懷瑾是真實存在的。啊,事情終於變得有趣起來了呢。偏離了最初的軌道,費奧多爾的唇角反而勾起了一抹輕笑:“因為葉君,你總是以一種……”“很特別的眼神來看待這個世界。”一般這種形容的特別,都會再加上一個簡單質樸的形容詞,天真。在葉懷瑾的眼中,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純粹的壞人,也沒有純粹的惡,隻有他眼前看到的真實,稚嫩的讓人感覺到發笑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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