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我一定不會再打開那個副本。不!是看一眼都不會!否則我也不會遭受到這樣的事情!葉懷瑾雖然在心中對著係統持續性的重拳出擊,但是卻也心知肚明,自己不得不站起來, 解決掉這件事情。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他想要退出就可以退出的了。誰知道係統會因為他的想法而做出什麽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呢?而經曆過費奧多爾多次的淳淳教導, 哪怕不需要費奧多爾開口, 葉懷瑾也已經學會了舉一反三。當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別人的問題的時候,最好的回答方式是把這個問題像是拋皮球一樣, 再拋回給對方。“那不如, 你猜猜我有什麽預謀吧?”費奧多爾輕柔道, 葡萄紅色的眼臉垂了下來,連帶著他如墨一般黑的青絲也垂了下來,冰冰涼涼的垂落在中原中也的手上, 中原中也卻好像被他燙傷了一樣,差點捏不住手上的簪子。稍微的躲閃了一下。中原中也越是退縮,他就越是大膽:“你說我是為了什麽, 一定要擋住那扇門,又為了什麽, 一定要找到那柄劍呢?”明明費奧多爾唇角噙著的微笑, 那麽溫柔而又優雅,一點也不顯得咄咄逼人, 但是卻聽得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節節敗退。因為就好像是費奧多爾說的那樣,中原中也的心中仍然存在一絲的疑惑,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來逼問費奧多爾。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成是費奧多爾的居心叵測, 唯獨這兩件,是唯一奇怪的地方。如果費奧多爾真的如同中原中也所說, 隻是高高的站在局外看著他們的局外人,明明他可以袖手旁觀看中原中也被原著人物戲弄,也可以隔岸看著江戶川亂步因為劍的緣故被原著人物追逐,他又為什麽要在不必要的時候,出手呢?所以雖然之前中原中也開口問過費奧多爾一次,卻又仍然不敢真正的確定。直到這一次他和江戶川亂步一起被丟進了黑霧群,而費奧多爾被排除在一切的危險之外的時候,才敢大膽的來推測。他真的藏有異心。其實說起來,不光中原中也好奇,葉懷瑾也挺好奇的。於是在中原中也沉默的時候,葉懷瑾在精神世界小聲的問費奧多爾:“是哦,陀,那個時候,你是為什麽會答應我呢?”在之前,要幫助中原中也假扮花魁的時候,其實涉及到了一係列彈幕有可能會誤會崩人設的問題,所以葉懷瑾掙紮了許久,才跟費奧多爾提及。誰知道費奧多爾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並且很有耐心的給葉懷瑾支招。隻是在最後的時候,費奧多爾曾經笑眯眯的又問過葉懷瑾:“葉君,你真的要去嗎?”而剛剛,在中原中也來之前,費奧多爾又對葉懷瑾說過:“也許,他有可能……是來殺你的呢?”這一係列的動作其實逆駁的很厲害。就好像在一次又一次的跟葉懷瑾確認,故事真的要往這個方向走向嗎?葉懷瑾覺得好奇妙,剛剛中原中也並沒有問的時候,他還並沒有想到這一茬,結果中原中也一問,難道是陀是個大天才?!早就在一切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結局?所以在看著形式捏人設?!輕而易舉的從葉懷瑾的眼中看出了這句話的費奧多爾莞爾道:“葉君,你想要說的所有事情,都寫到你的臉上了哦。”什麽!又被看穿了嗎?!葉懷瑾忍不住的揉了揉臉蛋,感覺到了莫名的羞恥:“陀!好像我又又又又在你麵前賣蠢了。”“沒有。”與其說又又又看到葉懷瑾賣蠢了,不如說,費奧多爾早就已經習慣葉懷瑾在他麵前犯蠢了,他托著腮看著葉懷瑾道:“不過確實確實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那件事情,隻是單純因為葉君你那個時候很想去,所以就答應你了。”雙向的選擇保留一個後退的餘地,在費奧多爾的眼中,向來是無關緊要的。因為對他來說,所有的事情都隻是隨心所欲,一切事情的發展都不過是順著他想要的路線走去。將一切都控製在自己的手中,那麽稍微的偏差,並不重要。“!!!”感歎號幾乎都要從葉懷瑾的眼中冒出來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點話要說。但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盯盯的看著費奧多爾,很有點感動,“雖然但是,下一次我這麽任性的時候,請陀你立馬的打醒我好嗎,不要縱容我!”好像我說什麽,好像他都會相信。好騙的人。費奧多爾看著葉懷瑾幾乎會發光的眼眸,淡淡的想道。與此同時,中原中也被問住了,江戶川亂步卻從後麵探出頭來,他的眼睛彎著,疑惑的歪了下頭:“你是在偷換概念嗎?”“一定要存在事情的絕對嗎?費奧多爾,你好像把一切都引到了極端上吧?”“純粹的善良和純粹的惡是隻有笨蛋才會做的事情吧?就好像是說謊一樣,怎麽可以把謊言說的栩栩如生,在七分假之中摻上三分的真實,那麽虛實就直接混淆了。”“就好像是你所謂的……你是為了什麽擋住了那個門。”“如果在這個故事中一定要存在一個反派,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是一個笨蛋的反派。”那麽你為什麽會擋住那個門,為什麽不能是七分假裏的三分真呢?江戶川亂步說的話信心十足,好像一早就已經看破了一切,淡定自若的很。中原中也下意識的看了眼江戶川亂步。在進入到這個副本以後,江戶川亂步給中原中也的個人印象,從來就都是不靠譜和跳脫壓倒性的占據優勢,唯一能讓中原中也感受到江戶川亂步的成熟和穩重的就隻有剛剛在黑霧之中。江戶川亂步銳利的切斷了黑霧,找到了他的致命弱點。要知道那個時候江戶川亂步離黑霧很遠,在中原中也跟它近身戰鬥的時候都沒有發現的弱點,在江戶川亂步的眼中要經曆過多少的演算,才能真正的推算出真正正確的答案。而此時,江戶川亂步侃侃而談,半點也不像是在他麵前賣蠢爬窗的傻子。這個家夥真的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嗎?所謂的異能力“超推理”真的不是他在裝傻嗎?內心對江戶川亂步的想法百轉千回,但是中原中也卻沒有貿然的出聲。一時間空氣中焦灼的氣氛極速的上升。【草草草!說好的尷尬劇情片場呢!我陀怎麽又玩成了碟中諜!】【你猜我我猜你,是不是反派對對碰!】【果然亂步真的好聰明啊!完全給亂步跪了的感覺,雖然在之前看起來我的亂步很不靠譜!但是在關鍵的時候請告訴我!誰才是最帥的那個男人!是他!江戶川亂步!】【我之前就不應該這麽武斷的嗚嗚嗚嗚嗚,後悔了,真的後悔了,雖然開頭沙雕了點,但是後續亂步跟陀的爭鋒完全就不差啊!】【雖然說他們確確實實是在說麵前的這件事情!我怎麽感覺他們其實說的另有隱情呢?】【這個氣氛看的好捉急啊!明明隻有三個人!我怎麽心跳跳的這麽快啊!感覺一直都提心吊膽了!得不到陀的一句回答!】【你陀!吊人口味有一手了!】突然間,費奧多爾輕輕的笑了一下。這一聲笑徹底打破了原本安靜的氛圍,費奧多爾的眉眼彎彎,眉眼處都盛著屋外細碎的月光,他輕聲說:“江戶川偵探,如果想要定我的罪的話,作為一個偵探,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應該做些什麽吧?”“不知道你說了這麽多,你有沒有尋找到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的證據呢?”他的尾音微微上翹,含著輕微的笑聲,顯得優雅又溫柔。落在了江戶川亂步的耳畔,卻讓江戶川亂步氣得鼓起了臉頰。江戶川亂步生氣的想,要不是在這個副本裏他的異能力被剝奪了,怎麽可能會有機會讓費奧多爾有這麽說話的機會呢!江戶川亂步大人一定在第一瞬間就戳穿他!可是在強烈的信念之下,江戶川亂步突然想到了在高塔的密道裏,費奧多爾神秘莫測的臉龐。昏暗的笑道裏,火苗在細密的燃燒下跳動著微弱的光芒,橙紅色的眼臉映亮了費奧多爾蒼白的麵頰,偏生什麽都不如他那一雙葡萄紅色的雙眸娓娓動人。他啟唇輕笑著問:“江戶川君,可是你是為什麽會知道這條密道呢?”為什麽守塔了數十年的守塔人都沒有發現的密道,江戶川亂步會發現呢?那時候江戶川路亂步極力的抗拒這句話,所以在想不出以後,果斷的切到了另外一個話題。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仔細的思考。是啊,為什麽呢?失去了異能力的亂步大人是不應該這麽輕易的看破這些的啊,亂步大人如果沒有異能力的話……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嗎?可是可是,剛剛在與中原中也戰鬥的時候,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會這麽快速的聯想到解決的辦法嗎?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會站在這裏嗎?江戶川亂步再抬起頭看費奧多爾的時候,燈光無情而美麗的落在他的身上,襯得費奧多爾華章滿身與,特意顯露的缺點也滿身。在那一瞬間,江戶川亂步無措的發現,在失去了異能力以後,他好像也能夠使用異能力。難道是,社長在騙我嗎?“他要判定你有罪需要證據,我不需要。”中原中也突然銳利的出聲。他抬頭打量著費奧多爾,冰藍色的眼眸宛如翻湧著躍動著的冰川:“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反派,那你,就老老實實的當這個反派吧,至於是對還是錯,試過了才知道啊。”“陀!!中原君他好凶!!”葉懷瑾在精神識海忍不住吐槽。費奧多爾無所謂的聳了下肩:“也許中原君入戲了呢?”看著江戶川亂步,他唇角忽然挽起一抹微笑:“葉君,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裏,要不要也陪我演一場戲呢?”葉懷瑾茫然道:“什麽戲?”費奧多爾戲謔道:“演一場,把自己當成角色的戲。”黑發紅眸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一件讓人很是心情愉悅的事情一樣:“中原君,真是好像是野獸一樣的直覺呢。”聽到這句話以後,江戶川亂步下意識的抿起了嘴。他不喜歡聽到這種類似於異類一樣的話,這會讓他有一種跟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感覺。中原中也挑眉道:“所以說,你要認罪了?”中原中也的態度格外的坦然,就好像是把這個當成了簡簡單單的一句恭維一樣。他每一次都是這樣,不管是現在,還是在街上江戶川亂步看見乞丐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坦然而直白的訴說自己的過去。就好像是要清清楚楚的告訴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他與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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