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咲樂還在等著我。”  “咲樂的父母病死了。織田作是個無可救藥的濫好人。”太宰治若無其事地繼續戳草莓。  月城憐司彎了彎眼睛:“織田先生一定是太宰很重要的朋友。”  太宰治怔了怔,隨即冷淡地說:“不,我不交朋友。”  月城憐司沒有反駁他的嘴硬。  如果太宰不交朋友,那麽,現在和自己坐在小蛋糕店裏的人是誰?  搬進新公寓後的普通一天。  月城憐司突然眼前開啟了評論。  這不正常。他想,總不能酒廠的人出現在平平無奇的大學區。  今天是可燃垃圾處理日,月城憐司手上還拎著一袋可燃垃圾,暫時顧不上研究評論。  旁邊傳來開鎖的聲音。  他記得雪兔之前說,左邊的公寓還沒找到租客?  月城憐司一抬頭,與金發黑皮的臥底四目相対。  眼睜睜看著安室透臉上綻放一個溫溫柔柔的笑容,他的表情整整空白一秒,  “初次見麵,我是安室透,隔壁新搬來的住戶。”  ?  你在演誰?  --------------------  作者有話要說:  引發龍頭戰爭的五千億被蝴蝶掉了,所以私設織田作隻領養了一個小孩。第35章   [憐司寶貝我來了嗚嗚嗚嗚,萬萬沒想到我們寶貝竟然有異能,嘿嘿!]  [你們光看到小偵探不會死,隻有我心疼小偵探為了波本坦然赴死嗚嗚嗚嗚,媽媽粉不要波本!]  [話說憐司完全不是高冷人設吧,高智商奉獻型人格?!(讚 545)  #1:不如叫全自動發刀型人格。  #2:笑死,過於精辟,死一次刀一個。]  [波本的任務是監視小偵探,透月黨又雙叒崛起了!監視嘛,監聽、監控、跟蹤,小黑屋,強製愛嘶溜嘶溜。(讚 5w)  #1:不得了的醒脾暴露了喂!  #2:說得好!波本總得知道小偵探每天晚上幾點洗澡,喜歡用哪個沐浴露牌子,和哪些野男人來往,不然怎麽叫監視啊(後仰)!]  這真的不是斯托卡嗎?  月城憐司驚慌地看著評論對監視的定義,覺得沒一個字正常。  安室透沒等到他的回複,於是主動接過他手裏的垃圾袋,“我剛要下去一趟,順便幫你把垃圾帶下去吧。”  一個晃神手裏的垃圾袋不見了,直到月城憐司莫名其妙給安室透泡了杯茶,兩人在客廳坐下,他才後知後覺——  他成了安室透的監視對象,還把人迎進了家門?!  [波本幫小偵探扔垃圾,絕對順手往他身上放了個定位器!]  [波本的手在桌子底下晃了晃,是不是貼了個監聽器?]  [你們都不懂,酒廠以為波本和小偵探不認識,實際上波本直接住進小偵探家裏,美其名曰監視嘻嘻。  #1:偷,都可以偷!]  整個版麵的人都在猜測,安室透把監視工具藏在哪個角落,連帶著月城憐司被帶偏思路,忍不住朝安室透多瞄了兩眼。  對方真的會不經過自己同意,往他家放監聽器嗎?  見青年懷疑地掃過自己,安室透的笑容淡了淡,接著收起偽裝,恢複成月城憐司熟悉的模樣。  呼——  看到男人重新冷下臉,月城憐司在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  溫柔的安室透太可怕,他感覺身上冒了一層雞皮疙瘩。  “組織要求我監視你。”安室透心道青年估計猜出了任務,所以眼神落點在他的口袋裏。  而月城憐司掃過的那些地方,也確實是他投放監控的習慣地點。  月城憐司點點頭表示知道,監視就監視,他不介意。  不過酒廠監視他做什麽?  他的小心髒顫了顫,酒廠目標是永生……不會要解剖他吧?!  即使安室透表達如此冒犯的來意,青年依舊沒有神色波動,仿佛被監視如吃飯喝水般自然。  這叫他忍不住繃緊指尖。  青年到底遭遇過什麽,才會習慣這種事情?  安室透按捺分析側寫對方的想法,猶豫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絲絨小盒子。  啪撻。  安室透打開小盒子,那是一枚切割恰到好處的黑鑽耳釘。  “這是一個定位器。”安室透覺得這句話不太對,聽上去他想控製青年的一舉一動。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組織可能對你不利,定位隻發送給我。”  而不發送給組織。  我可以保護你。  [波本很會啊,假公濟私!這耳釘不會還是酒廠報銷的吧?]  [懂了,這波公費追老婆,快說,謝謝酒廠。(讚 1w)  #1:謝謝酒廠。  #2:謝謝酒廠送的老婆。]  月城憐司自以為聽懂了安室透的言外之意,對方打算模糊位置進而保護他?  反正酒廠都是要監視自己的,拒絕安室透也有其他酒頂上,不如應下。  一個定位器能解決的問題,月城憐司沒意見,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  “我沒打耳洞。”他新奇地想,自己從來沒戴過耳釘呢。  安室透將他的回複理解為拒絕,眼神微黯。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易罩住小盒子扣上,就要收回。  果然他的要求太冒犯了。  “我可以戴。”月城憐司見他誤解,連忙開口阻攔。  他支持安室透的臥底工作,絕對沒有添麻煩的意思。  月城憐司拿起那枚耳釘,猶豫著往耳朵上戳去。  “我來吧。”安室透捉住青年的手。  男人的掌心、指節處的繭子粗糲,磨在月城憐司手背引起癢意。  安室透取走耳釘,又撩開青年耳邊的銀發,隱約的血管潛伏在肌膚下,在室內格外晃眼。  “你的漫畫,飛鳥禮的原型……是我嗎?”安室透拿銀針比了比穿孔的位置,隨口挑了件事情轉移青年的注意。  聽到猝不及防的問話,月城憐司僵了僵。  安室透本就存著調笑意味,注意到他的反應,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然後手下一用力,銀針穩穩當當穿過小小的耳垂。  月城憐司還在思考安室透什麽時候知道漫畫的事……  忽然,耳朵上傳來刺痛,他下意識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試圖阻止動作。  青年的手膚色白皙,與安室透形成鮮明對比,他清楚看到對方血管的青色中帶著一點紫。  月城憐司力道顯然不大,安室透順著他的意思止住動作,感覺就跟小貓撓了一下。  “別擔心,不會疼了。”安室透捏捏他的耳垂,穿孔的位置很正。  緊接著,他看到青年的耳垂愈發得紅,簡直要滴出汁水來。  安室透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一絲血順著銀針蜿蜒到指尖,他順手抹去耳垂和銀針上的血跡。  舔掉指腹沾上的一點點血,安室透理順青年耳邊的銀發。  嘴裏是鐵鏽味、帶著點腥。  [“?”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安室透你有問題。  #1:誰他媽會舔別人的血?!有直男給我解釋解釋嗎?  #2:羈絆啦羈絆~  #3:jump式友情啦~]  “記得每天用棉簽蘸酒精消毒。”安室透囑咐道。  月城憐司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耳釘,還有點刺痛。  “原型是你,會生氣嗎?”他回到飛鳥禮的話題。  安室透聞言垂眸,青年抬眼看他,睫毛微顫,瞳色淺得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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