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沉迷歐洲文化,他的大樓裝修風格像極了歐洲豪華酒店,而那直升電梯又充滿了未來空間傳送裝置的味道。3  天上的雲層非常厚,厚厚的雲層遮擋了日光,讓房間裏吊燈、油畫、白金燭台等一切看起來都很暗。  清彥推開法式門,森鷗外正坐在辦公桌後的黑色皮椅上,愛麗絲本來坐在桌子上的,看到來的是清彥後哼了一聲,跳下桌子便消失了。  “哎呀,我似乎被愛麗絲小姐討厭了。”清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至於為什麽摸鼻子,聽說男頻小說的主角尷尬的時候都會摸鼻子,所以清彥就努力培養了這個習慣,讓自己更接近主角。說完這句話後清彥才行禮:“首領,我來了。”  森鷗外對此笑而不語。  愛麗絲怎麽可能討厭清彥,愛麗絲是森鷗外的異能,她會去做森鷗外內心深處所希望做的事情,比如捏死清彥(喂.  但介於現實原因森鷗外當然不可能傷害清彥,所以愛麗絲隻好溜走了。  笑著笑著就有點想哭,森鷗外收斂起破碎的情緒,手肘搭於桌上,雙手交叉於麵前,擺出非常高深莫測的姿勢:“千葉君,你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在外麵扔三天嗎?”  為什麽是三天!  像森鷗外這種大佬每句話都有深意!  清彥的大腦迅速開始高速運轉!  三天,三,代表著——  電光火石刹那,清彥get到了答案,他認真回答:“三是個諧音,您這是祝我妻離子散。”  森鷗外:“……”  你……  你怕不是有貓餅吧……  虧他看到他剛剛思考的表情,還有一絲期待呢……  清彥看到森鷗外的表情後立刻機智地改口:“開個玩笑而已,我當然明白boss您的意思了!您是希望有三天不見到我吧。”  森鷗外馬馬虎虎應了一聲:“嗯。”  清彥深沉地說:“那三天就是,昨天,今天和明天。”  森鷗外:“……”  清彥:“如果是四天的話,我也知道是哪四天。”  森鷗外:“……你姑且說說。”  清彥:“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佛哭著對我說,你好在意他。”  森鷗外:“………………”  清彥:“好的,我明白,我這就滾。”  森鷗外:“不用……”你真的好……土……啊……  森鷗外忍不住砸了下嘴,多少年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嗎。森鷗外痛徹心扉地想到。  “明天有關東地區的宴會要參加。”森鷗外露出了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很重要。”  清彥略一思索:“是煉獄舍的事情嗎?”  森鷗外看了他一眼,“是的。”  “我猜boss你是不是準備誇我來著,結果看到我的臉,想到我之前的行為,你就誇不出來了。”清彥繼續無比機智地說。  森鷗外:“嗬嗬嗬……沒有那種事,千葉君多慮了。”  清彥:“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森鷗外:?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你睜開眼睛看看,現在是在和誰說話。”  清彥誠心認錯:“對不起boss,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嘴快極了。  還有boss您這句話好帥。”  森鷗外有氣無力地擺手:“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03.  煉獄舍是關東這邊最大的黑暗組織,他們的首領是赤之王迦具都玄示。  事實上,他們和嚴格意義上的黑幫不太一樣。  黑幫依靠利益來維持組織運轉,而煉獄舍更多憑借的是一種信仰和情感。單單是追隨迦具都玄示就可以獲得異能力這一點,就讓很多人欣喜若狂了。  而與之伴隨而生的個人崇拜自然是非常瘋狂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迦具都玄示本人卻是一個有著嚴重自毀傾向的人。  其實每一屆赤之王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自毀傾向。  這該有多危險,可想而知。  迦具都玄示本人如果不在了,煉獄舍很快就會分崩離析,這並不符合如今港黑的利益。  ——當然,這是最樂觀的情況。  最悲觀的情況是,迦具都玄示自毀了,達摩克裏斯之劍直接墜落,包括橫濱在一起的神奈川直接gg.  如何讓迦具都玄示繼續活下去,森鷗外嚐試著先拋出了清彥。  遇到問題,先試試神奇的清彥吧。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說不定迦具都玄示見了清彥後更想死了(……)。  關於迦具都玄示,清彥搜索了腦海裏記憶,做出了一些判斷。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應該有把握的。  04.  暮色翻滾在天空上,具體化為以深色調為主的不勻稱雲層。雨已經停了,路燈接連亮起,遠處城市的燈火浸潤在一片濕漉漉的空氣中。石板拚接的地麵上有著燈的反光,同路燈交相呼應,走在其中會有種置身電影的感覺。旁側的木頭長椅上全部都是雨痕,還有濕透的緊貼著木板椅麵的落葉,現在已經深秋了,葉子都掉的差不多了,長椅旁邊的大樹上零零星星掛著幾個未落的樹葉,它們在風中戰栗著,隨時可能墜落。整個場景有些淒清和寂寞,秋雨後的小鎮,暮色微藍,就連燈火都泛著寒意。  岡內亮介忐忑不安地在小巷子裏等著,他是提前半個小時來到約定地點的,目的是有平複心情的時間。  畢竟他即將見到的是港黑五大幹部,千葉清彥。  以往他都是見普通黑幫成員了,但今天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說五大幹部千葉清彥正好路過這裏,所以要來親自見見他。  岡內亮介用顫抖的手點了一根煙,他用力吸了一口,煙霧繚繞,火光朦朧間,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他嚇得大叫了一聲,打火機從指間滑落。  那人抬起手,指間射出一道光,打火機被擊中後立刻爆炸了,發出了很大的聲音,火苗飛舞,火花亂濺。  岡內亮介嚇得又大叫一聲。  任何正常人身邊爆炸打火機,估計都會被嚇一跳的。  來的人正是千葉清彥了。  清彥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小正,你看把他給嚇得哈哈哈……”  入江正一也露出一絲微笑:“是的,他給嚇壞了,千葉大人也太壞了。”  這次反倒是清彥用見了鬼的眼神看了一眼入江正一,然後才明白,入江正一拆台、反對是私底下的事,在正式場合他從來都是站在清彥這一邊的。  他是個非常合格優秀的手下,簡直完美。  和他相處的時間越長,越發現自己以前對他的一些評價太偏頗了。  這一切落入岡內亮介的眼中,他隻覺得那兩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千、千葉大人,您就是千葉大人嗎?”  清彥即使在笑著,但那壓迫感也沒有因為此前的玩笑和現在的笑意而減少半分:“是的,那你一定就是岡內亮介了吧。這麽膽小可不太適合臥底呀。”  帶著些許惡劣興致的發問,雖沒有直接體現出某種強權,但這種漫不經心的惡意,卻更能撥動人的心弦。  作為膽敢與黑幫私通的警察,岡內亮介也並不平庸,他大著膽子回答:“我是很膽小,但這樣大人們就更容易把我牢牢捏在掌心了啊。”  “挺會說話。”清彥說。  “千葉大人,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岡內亮介膽子也就大了那麽一會兒,說了該說的話後,他又恢複了小心翼翼的姿態,問道。  “勘八和草原公園那裏的警衛明晚都撤出,我們有事要做。”清彥用非常平常的口吻說出了黑幫成員本不該說出的話。  “好的。”岡內亮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先答應了再說,麵對這樣的大佬,是不能有半分猶豫的。這就是小人物的處世哲學。  然後他斟酌了下才用更小心的語氣問道:“千葉大人,可以勞煩你們不要用炸彈嗎?”  清彥看了一眼入江正一,入江正一立刻意會,將裝滿錢的公文包遞給岡內亮介。  “好的,即使是炸彈也沒有關係。”岡內亮介說,“請至少不要將那裏化為一片廢墟。”  “當然不會這樣的。”清彥說,“畢竟橫濱隻有一個,是我們和你們的根基。好了,還有就是,膽子小並不是我們選人的標準,我們也不是用這些虛無縹緲的情感諸如恐懼和敬畏來維持彼此的聯係的。除了打點警局上下的錢以外,這裏麵多餘的錢就當賠你的打火機了,我年齡小,玩心有些重,岡內先生,多擔待了。”  說完後他拍了拍岡內亮介的肩膀,然後打了個響指,轉身離開了。  岡內亮介留在原地,將汗擦了又擦。  不愧是五大幹部啊……雖然表麵上看似好像還算好相處,但每句話裏全部都是威逼利誘。  恐懼為刃,金錢為養料,培育出腐爛卻壯碩的黑暗之樹,生長,蔓延,最終在整個城市開花結果。  “哢嚓”。  紅彤彤的蘋果被咬了一口。  清彥舔了舔嘴上的汁水,說道:“這蘋果可真硬,不過挺甜的。”  “紅玉一般都比較硬。”入江正一說,“如果千葉大人喜歡軟一點的蘋果的話我可以……”  “有點硬,但卻很甜,就像我的心一樣。”清彥凝視著蘋果說道,“隻要肯細細品嚐,就能知道我是個甜美可愛的人。”  入江正一:#¥%¥@%¥……  論癲的程度比白蘭大人厲害,真的。  而此時清彥已經開始打電話了:“好了老師,和警局那邊說了。啊,是我親自過去的,不用擔心。嘿,正好明天出任務——哦任務內容暫時得保密——今晚有休息時間,所以就來看看一直和我們對接的那個警察是什麽樣子的。嗯,還湊合吧,會說話,但也沒有太會說話。普普通通,沒什麽驚喜。”  清彥挺公私分明的,雖然最初加入港黑和中也有關係,但他挺恪守指責的,一些該保密的信息也會保密,不泄露給枕邊人。  “這可是我親自跑腿呢!有沒有什麽獎勵呀?  哦,讓我自己說獎勵啊。那就獎勵下次我亂來時老師別打斷我的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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