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彥一拍大腿:“所以說得出結論,你在我身上舍不得花錢。”  赤司征十郎冷笑:“你信我抽死你嗎?”  清彥趕緊轉移話題以自保:“所以,征十郎是在責備我嗎?擅自來到你身邊,進入你的世界,然後又沒有多少時間陪你。”  赤司征十郎沒有說話。  清彥探頭,伸手揭開赤司臉上的毛巾:“你是在害羞嗎?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臉紅。”  毛巾移開,露出了赤司那麵無表情的臉,赤司看了一眼他,目光凜冽:“我是在忍耐毆打你的衝動。”  清彥擺了個藍波的表情,然後刻意模仿藍波的聲音說道:“要~忍~耐~”  然後,他的頭就被赤司抓著撞到了椅子背上。  ……也是活該。  誰看了都得叫聲好。  清彥摸著腦袋從座位上爬了起來:“好吧,還是被打了。說起來,我們國二了,你有考慮過高中去哪兒嗎?”  赤司這次沒把毛巾蓋臉上了,他言簡意賅地說:“洛山。”說完後他起身,向更衣室走去。  清彥也起身跟在了赤司身邊:“這樣啊,洛山的確很適合你。大家應該去不同的學校了吧,這樣也挺好,奇跡的時代散開,高中時候我們可以成為對手,彼此對抗,收獲獲另一種快樂。”  赤司在更衣室門前停下腳步:“如果不出所料,你應該不去我們所在的學校吧。”  清彥幫他打開更衣室的門,非常優雅地做了個請進的動作,這讓赤司的嘴角不留痕跡的抽了一下。  “嗯,其實打算去黑手黨學校正式學習一下來著。或者去真太郎所在的學校。”  赤司立刻意會:“為了方便用他的吉祥物當說騷話的道具嗎?”  清彥喜形於色:“你懂我,征十郎。”  赤司:“嗬嗬……並不想這樣懂。”說完後他就進了更衣室,將自己的上衣脫掉。  清彥看著赤司的背:“那麽,如果我離開你,你會感到寂寞嗎?”  赤司用毛巾擦拭自己身體的手微微一頓:“這樣的話啊……有點犯規。”  清彥繼續看著赤司的背影,沒有上前:“我在你的世界犯規幾次了?會被罰下場嗎?”  赤司嘖了一聲,沒有回應,而是換了件新的半袖。  清彥:“我還以為你會說‘在我心中,你永不退場’這類溫情的話。”  赤司:“嗬嗬,那是你吧……”  每次和清彥單獨相處,赤司總覺得自己的情緒一起一落,在“我可以”“我不可以”“我可以”“這真不可以”這幾個區間中來回跳躍。  清彥靠在更衣室的門上,說道:“我還以為我和你的關係已經好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呢。”  赤司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淡:“攀關係可以,別趁機搞黃。”  清彥摸著下巴:“這句話的本意又不是搞黃,是你想多了,已經清彥化了,說起來你覺得‘你為什麽不五體投地,俯首稱臣,或身首異處’這句話怎麽樣?”  這正是赤司在他夢中說的話。  赤司思索了幾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挺霸氣?”  清彥:“嗬嗬,嗬嗬嗬……”  他不做評論。  04.  汽車行駛在林間小路中,外麵正值黃昏。  開車的是中原中也,他依舊戴著黑色的帽子,穿著做工考究的西裝和皮鞋。  清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也穿著黑西裝,紮著黑領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衣服出自同一款設計師之手。  按理說應該是作為弟子及直屬手下的清彥開車的,但清彥剛開了幾分鍾後中原中也就讓他從駕駛位上滾開,換成了自己。  清彥的車技怎麽說呢……委婉來說,他兩種車技都很驚人。  “無限列車那邊的報告收到了。”中原中也的聲音冷靜而清晰,這是他公事公辦的狀態:“boss對你的行動很滿意,並希望你和鬼殺隊繼續接觸。”  “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有太宰在那邊,接下來的行動應該會比較順利。”清彥說。  太宰治此前和他們一起抓到鬼後,用那個鬼做了慘無人道的實驗,獲得了很多有用的情報,以此取得了鬼殺隊的一些信任。  鬼殺隊普遍認為要戰勝鬼,也是需要太宰治這樣比鬼更可怕殘忍的男人的。  “這是我幫上麵傳達的意思。”中原中也說,“接下來是我的個人想法。”  清彥:“似乎老師你要說與上麵截然相反的話了。”  “倒也不至於截然相反了。”中原中也在懸崖邊停下車,將車窗緩慢拉下,夕陽照在他的眼眸上,他的麵容是非常精致英俊的,籠罩著陽光的時候,看起來又莫名的冷意:“上弦叁,猗窩座的實力如何?”  清彥老實交代:“挺強,可以吊打我,不過我可以用一些戰術勝過他。”  中原中也依舊看著夕陽:“你自己選擇踏上這條路的,黑暗世界本來時常會命懸一線的,我也沒有道理阻止你。但是——”他看向清彥,銳利的目光將清彥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周圍一切似乎都沉靜下來,隻留下了他接下來的聲音:“被迫危險和主動不作為是兩碼事,我以前就說了,如果你不珍惜你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麽就由我來拿走它。”他說這話時聲音帶著砭人肌骨的寒意,似在虛空中產生了隆隆回響。  清彥本來深受感觸,既感動又覺得這也太帶感了,但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目瞪口呆:“玩兒腐還是你們這些心懷坦蕩的人厲害。”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在玩兒梗,但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坦蕩?”  清彥繼續目瞪口呆:“如果老師心裏不坦蕩的話,是怎麽忍受我的這些……無禮之舉的?”  中原中也冷笑了聲,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可能在一直給你攢著。”  清彥跟著下車:“然後一次性爆發出來?有什麽提示嗎?或者爆發節點之類?”  “沒有提示,你就一個人擔驚受怕去吧。”中原中也關上車門,然後扔給清彥一塊麵包。  “這樣就能吊橋效應,然後對老師強製心動嗎?”清彥接住麵包,問道。  “我對強製來的東西沒興趣。”中原中也背對著清彥往前走,“但強製你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這話聽得清彥再次目瞪口呆:“為什麽?難道是我太欠操了嘛?”  中原中也踉蹌了一下,他轉過身來,表情有些複雜:“……挺好,你用這句話成功贏得了主導權。而我的回答是,大概是吧。好了,吃你的麵包去,塞一下你的嘴,別打擾我待會兒的談判。”  兩人走到懸崖邊,看到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還有身邊跟著的幾個穿著西裝的保鏢。  “登本先生,日安。”中原中也客客氣氣地招呼對方,“boss命我來拜訪你,希望你已經考慮清楚了合作的事。”  對方是登本集團的老板登本智也。  “你們的要求我收到了,我無法這麽做。”登本智也說,“現在所有賬務都在明麵上能查到,我不希望我的公司出現醜聞,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我不能讓公司毀在我手裏。”  “我相信您有足夠的聰明才智去完成這件事而不被大眾發現。”中原中也用了一種很巧妙的談判方式。  “這不是一回事。”登本智也說,“我知道現在的港黑是講道理的組織,做生意嘛,我很樂意和你們做生意,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行,你們可以找別人,比如說高士他們。”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往懸崖那邊的別墅走去。  這裏的風景是非常美的,那邊有一大片沒有開發過的森林。因為樹木過多,所以這裏的溫度要比城市裏低不少。  森林直接蔓延到了懸崖那邊,甚至還在斷崖處鬱鬱蔥蔥地成活著,但是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段卻突然全部消失不見,看起來蔚為壯觀,非常震撼。  登本智也引以為豪的別墅就建在這裏,以一個吊橋和懸崖那邊相連。  “你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了。”中原中也在吊橋上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登本智也說道:“港黑需要的是最好的,不需要第二好的,您明白這一點嗎?”  吊橋下麵是洶湧澎湃的河流,驚險而美麗的風景。  “這裏風景可真不錯。”中原中也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挺危險的。”  可能是這裏的溫度太低了,登本智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正在這時,清彥咬了一大口麵包,然後漫不經心地把剩下的麵包從吊橋上扔了下去。  麵包在落下的過程中被風吹得打了個旋,接著往下一直墜落,墜落。  登本智也的目光追隨著麵包。  “哎呀,還沒吃完就扔了,是好貴的麵包吧,有點浪費。”清彥說。  中原中也不在意地說:“扔了就扔了,換個新的。”  清彥聳肩:“也是,反正麵包多的是。”  他們說這話時始終是笑吟吟的,沒有絲毫負擔,沒有絲毫額外的情緒。  細密的汗水瞬間從登本智也的背部出現,發自內心的寒意升騰上來,登本智也吞了下口水,強撐著說道:“嗯……我想我可以嚐試一下,你說得對,中原先生,這的確應該是個雙贏的合作。”  風再次吹過,中原中也拉開笑容:“這就對了啊,看起來登本先生終於思考清楚了。”  兩人握手,而後中原中也說:“我送您到家門口吧。”  登本智也:“不用了吧。”  “嗯?”中原中也看了過去,他的眼眸在陽光下有著刺骨的寒意。  登本智也再次吞了下口水,“好、好的,勞煩中原先生了。”  一路無言。  登本智也回到別墅後,立刻命令仆人把門窗全部都關上,然後一個人在被窩瘋狂冒冷汗。  劫後餘生。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無法忤逆,無法拒絕,否則會死,多少保鏢也無法保護他,真的會死。  他太天真了,他居然敢冒出拒絕他們的念頭來……  05.  清彥和中原中也重新穿過吊橋,準備回到車上。  清彥:“老師剛剛的話讓我心癢癢的。”  中原中也:“你是說想讓我給你買新的麵包嗎?你剛剛配合的不錯。”  “啊,我指的是,老師說要強製我的那句話。”清彥說。  中原中也踉蹌了下:“你居然無縫銜接。”  “因為我不想被蒼蠅叮。”清彥。  中原中也:“好家夥。”他聽出清彥是在玩兒‘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的梗了。  然後他停下腳步,在夕陽下看著清彥,眼睛微微眯了眯。  “怎麽,海王要海到你老師頭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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