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還真是個無比難聽，難聽到極致的叫法。　　清彥試圖辯解：“你看這種稱呼多獨特，而且還有點首尾呼應的感覺，多有意思。”　　太宰治：“哈哈哇哈哈……”　　織田作之助歎氣，他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人生啊，有時候就是這樣。”他已經認命了。　　中原中也額角的十字路口又多了一個：“好的不學為啥和青花魚學這個！”　　“那，叫你克蘇魯蛞……”清彥話音未落就被打飛了。　　“好吧，是我表述不當。”中原中也說：“太宰身上就沒一處是好的，我收回我剛剛那句話，他身上無一可取之處，所以根本就不用和他學習了。”　　“中也說的好過分呢。”太宰治抱怨道，“你不是還讓清彥跟著我嗎？”　　“我收回這話，算了，你自己去找你的直屬手下去。”中原中也說。　　這一晚上過得是非常愉快的。　　就這樣打打鬧鬧，大人喝酒，小孩喝牛奶，天馬行空的聊天，聊著聊著打起來，打完後繼續聊。　　中原中也向織田作之助詢問了他身手這麽好為什麽不謀求高位，而織田作之助則如實交代了自己不殺人的設定。　　中原中也聽了後點頭：“這樣，其實‘不殺人’與身在高位並不衝突，如果足夠強大的話很多規定都會為你讓步的。”　　這倒也是。　　如果織田作之助能為森鷗外所用的話，即使他不殺人，森鷗外也能找到織田作之助各式各樣的使♂用方法的。　　織田作之助還有個問題就是他並不想往上走，他甚至做好了隨時離開黑幫的準備。　　這一點就讓森鷗外感到不太爽了，這也是悲劇產生的一個原因。　　中原中也繼續說：“你這麽厲害，在底層一直做這些瑣事有些浪費了。”　　中原中也是個好人，他在為人處世上一點都不黑幫。織田作之助既然已經成了他的友人，他就會真的認真替織田作考慮。　　這和黑暗世界經常見到的友誼不一樣，例如太宰、安吾和織田作三人組，他們不會越過某條界限，他們會絕對尊重彼此的選擇，以至於顯得有些過分冷漠、縱容。他們不會有絲毫試圖幹涉對方任何生活的打算，以至於最後也無法阻止對方自行選擇的死亡。　　你都沒問過，怎麽能責怪友人對你隱瞞呢。　　你都沒有堅持，怎麽能責怪友人對你不敞開心扉呢。　　所以太宰治那時沒有責怪，他隻是無助，隻是選擇遵循友人最後的遺言。　　這也是悲劇產生的第二個原因。　　“這樣啊……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想認為自己有多麽厲害。”織田作之助如實交代：“我隻想先攢一筆錢，把孩子們撫養大，然後離開黑幫。”　　太宰治在旁邊認認真真聽著，他其實心底有些詫異，然後他想，嗯，不愧是中也啊，居然如此自然的越過了這條線。　　“但是你的想法和你的現實有很多衝突的地方吧。”中原中也這麽說道。　　“啊。好像是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　　撫養孩子所用的錢，以及以後離開黑幫時用的錢，以後的房子，一堆一堆的事，這些都是底層黑幫人員難以完成的。　　此時已很難界定織田作之助是否是懷揣著真切的希望活著的，亦或是他隻是活著，還做著夢。　　而清彥探頭：“養孩子很費錢吧。”　　“啊，是的。”織田作之助有些苦惱了。　　“我要是你的boss，這麽厲害的一個人不為我所用，我肯定氣死，說不定看到你就生氣。”清彥說，“哦對，我覺得其實你可以兼職一下咒術師，咒術師這邊很缺人，祓除咒靈不算殺人吧。”清彥說話時向來都很有跳躍性，“估計也可以賺錢。”　　織田作之助愣了下：“啊。”　　太宰治也笑眯眯地接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呀。”　　織田作點頭：“嗯……我會考慮的。”　　這個話題到這裏就結束了。　　此時中原中也已經強迫自己屏蔽了清彥帶著他“愛的魔力轉圈圈”那一幕，所以清彥便可以和他嚴肅一些討論這個問題了。　　“老師和其他人並不一樣，所以可以強迫著直接解除我的那個異能力，用重力把我拍在地上。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特殊異能力的話，”清彥描述，“必須被我拖著轉。”　　中原中也：“嗯……”他現在還沒進入討論那一招的狀態。　　“這樣大家一起打群架的時候，我就可以一換一先拖著對麵的大boss轉圈圈了。”清彥說，“等我的同伴把其他嘍囉收拾完後，我們再一起打大boss.”　　“倒也挺有道理。”中原中也終於進入狀態了。　　“這就和田忌賽馬一樣。”清彥說，“他用我方的下等馬兌了對方上等馬，我這裏就以下等馬身份拖住對方上等馬，極限一換一，然後嘿嘿嘿。”　　這說法讓中原中也有些無語：“你是什麽牛馬。”　　“我是下等馬。”清彥強調道，“不是牛馬。”　　中原中也：“……哦。”　　他確定了，他進不了狀態不是自己的錯，是清彥的錯。　　“你這一招是怎麽練成的？”他對這個很好奇。　　“和五條悟練的。”清彥說，“對方還給了我不少指導，和我一起完善了一招。”　　“他也厲害的……”中原中也由衷說道。　　“他覺得這一招挺有意思的，我們在夕陽下旋轉了好久，我感受到了何為青春，他說他也想到了他逝去的青春。”清彥說。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木然：“這樣啊。”　　他在心裏已經把五條悟劃成太宰治那樣的玩意兒了。　　某種意義上說是對的。　　“哦，對了。”中原中也突然想起某個事，“你們訓練的時候，你可以對他使用異能力嗎？”　　“啊，他那邊完全放鬆下來，不對我做任何防備就行。”清彥說，“如果我和他真的戰鬥的話，我估計要付出很大代價才能發動能力。”　　中原中也點頭：“原來如此。”他對清彥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　　說起來。清彥突然想到。和老師試驗能力的時候，直接跳過了這一步呀。　　這說明中原中也平時就幾乎對他沒有任何敵意、防備。　　這是不是說明如果他在他身後，他可以對他直接使用千年殺了？　　清彥腦子裏胡思亂想，嘴裏卻突然蹦出一句：“說起來如果把每天加班的老師看成工賊的話，那麽用摸魚來對抗內卷的打工人太宰甚至都變得正義起來，身上都鍍上了工人階級輝煌燦爛的色彩呢”。1　　中原中也：？？？　　一巴掌拍飛你個逆子。　　02.　　中原中也離開了日本。他這趟出差是兩個月打底，暫時是見不到他了，清彥有些遺憾。　　中原中也走後，港黑一時間離開了清彥的生活，清彥閑下來的時間更多了，於是便開始在彭格列那邊搞事。　　沢田綱吉對著大家都開誠布公說了黑手黨的事情，山本武依舊維持著天然設定，認為這是沢田綱吉進一步完善了黑手黨遊戲的玩法，笹川了平認真思考後決定繼續留在沢田綱吉身邊，繼續擔任晴之守護者。　　笹川了平是個非常熱血的人，平時都以極限的狀態做事。這讓他其實並不是完全合眾，他也有自己苦惱的事情，他所熱愛的拳擊被很多人不理解，甚至連京子都把拳擊當成「隻穿內褲及護套搏擊」的運動。像巴利安指環爭奪戰那樣的戰鬥，正是他非常渴望的。他在reborn的勸說下，意識到這條路上有自己尋找的東西。　　另外就是，黑手黨不能一味說成是邪惡的，倘若這裏麵真的有邪惡之事的話，那麽自己加入其中將他們改變，總比自己置身事外什麽都看不到要好。　　以上就是笹川了平的想法了。　　至於雲雀恭彌……雲雀恭彌自己的風紀委員平日裏還收保護費，將並盛管理的井井有條，客觀來說這和黑幫也沒多大區別了，所以他就不需要擔心了。　　大家都確定了未來的目標後，清彥便提出建議，說提前進行培訓。　　reborn也讚同。　　於是乎這段時間年輕的守護者們訓練時間就邊長了不少，除了力量上的訓練，還接受了一些黑手黨文化課教育。　　“情報和信息是非常重要的，對敵人的了解多一分，製定戰鬥的策略，自己的危險就少一分。戰鬥與戰爭時相似的，一個是人與人之間，另個是家族與家族之間。你們都有過和敵人戰鬥的經曆，實力相當的雙方，戰鬥的前半截兩人都是在相互試探，互相摸清對方的底細，而戰爭很多時候也不例外。”　　“戰鬥中你們可以依靠挨一拳，被刺一刀來判斷對方的實力，但戰爭中卻是依靠一些人的犧牲才能獲得對方家族的情報。獲取情報，將情報傳遞出去，甚至需要冒死去做，這並不是罕見的事情，甚至不是黑手黨特有的事情。舉個例子，大自然中，動物吃掉兔子後排泄出的糞便和平時的糞便不同，其他兔子是可以從這些糞便中分辨出自己同伴的味道的。發現了這一點後，它們便會躲開捕獵者的活動範圍，得以生存下去。”　　reborn所說的內容還是挺震撼的。　　“明白了。”　　“啊，站在不同位置，所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啊。”　　“極限的明白了。”　　“清彥你呢？”reborn轉向清彥。　　清彥凝重地說：“我仿佛已經聽到shi在大叫‘兒子快跑！’2了。”　　……　　這形容的也太有畫麵感了。　　而且是令人扼腕的畫麵感。　　眾人沉默。　　reborn想了想，把清彥一腳踹翻在桌子下麵，然後對著其他人說：“我們繼續，下麵我要講的是，不要讓一粒老鼠屎，壞了滿鍋湯，對於一些人，我們不能縱容姑息，要下狠手才行。”　　大家：“好、好的。”　　總感覺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挺可怕的。第六十六章 　　01.　　reborn的黑幫知識小講堂讓彭格列的諸位年輕守護者們學到了很多東西，清彥其實也在努力上課，但是他越努力，所造成的影響似乎越惡劣。　　“那麽關於死亡方麵的不常見的知識，你們有人了解嗎？”reborn問道。　　清彥舉手：“我知道，男性死亡後可能會出現勃起狀態，人們會將這稱為angel lust（天使性欲）。”　　“是有這麽一回事，而且相關人士會根據這個來判斷死者生前是否受到過虐待，這個也算課程中的內容，不過你的知識偏向性總是這麽令人大開眼界。”reborn說。　　清彥：“嗯……因為可能看到這條知識時腦子裏出現了‘死了都要愛’的歌詞吧，就下意識記得很清楚。話說這真是在死亡邊緣試探啊，各種意義的試探。”　　reborn看了清彥一眼，也沒阻止他說這些奇異之語，上課途中有清彥調節一下氣氛其實還挺好的，省的他再動腦子調節嚴肅的氣氛……不過很多時候清彥會調節過頭就是了，還得reborn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