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全江湖最靚的仔[綜武俠] 作者:白鶴一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憐花確實會喊玉天寶為阿天,卻喊的很少。千麵公子似乎對這個顯得過分親密的稱呼接受不能,能不喊則不喊,私下對趙桓提起玉天寶時則會稱呼全名。而麵前的這位王憐花,似乎不知道這一點。緋衣公子笑容微微一滯,卻又慢慢地變得燦爛起來,道:“看來王憐花確實同你關係不錯,你也夠機靈。”趙桓矜持地頷首:“多謝誇獎。”下一刻趙桓拔出了劍,緋衣公子疾退數步與他拉開了距離,兩人隔著相當長的距離相望。扮作王憐花的緋衣公子驚奇道:“我看你練劍時便發現了,你用劍,竟然毫無殺氣?”之前遇見趙決明時他並未留意,然而此時觀察良久,他終於發現了違和之處。趙決明作為一名劍客,身上無殺氣。將殺氣收放自如是件極難做成的事,任何人隻要殺了人,便會有殺氣。而他親眼見過趙決明殺人。即便是西門吹雪這般劍客,無論是否拔劍,周身也有縈繞不絕的殺氣。趙桓意識到對方的輕功在他之上,目測了一下兩人的距離,握緊手中劍,決定莽一把。絳衣少年不言不語,隻顧持劍前奔,猶如滔滔江水氣勢洶洶,身姿飄逸。緋衣公子見此目光一動,不忘閃避,同時在心中驚歎趙決明比起一名劍客,更適合當刺客。他躲開趙決明的劍芒,落地,一片緋色一角悠然飄落在麵前,他麵色微變,饒有興致地看向遠處的絳衣少年,道:“你輕功不大好。”趙桓認可道:“確實如此。”兩人這番對話竟顯得有些友好。趙桓的輕功與普通人相比已是不錯,隻是他周圍的人皆是些武功不俗,從小練輕功的人。緋衣公子問:“還要來追我麽?”這個“追”字十分有意思,將趙桓與他的過招說的如同貓捉老鼠一般。趙桓心中毫無波瀾,坦然道:“不追了,我留不下你。”輕功確實是硬傷。他可以在係統空間中苦練劍法,內化於心外化於形,可輕功卻不好練。趙桓知道自己的弱處,此刻見確實不行,便相當果斷地放棄了。緋衣公子略感遺憾,問:“你不想知道我是何人麽?”“想,可你不會說。”趙桓很誠實,道,“我覺得你有點閑。”明明不會說,卻還要問,除了閑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了。緋衣公子表情又是一僵。趙桓朝他擺擺手,道:“有緣再見,我該回去了。”絳衣少年留下這句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隻留緋衣公子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神色如同看見一隻唱歌的豬一般古怪。他忽然好奇,以王憐花的脾性到底是如何與這位趙決明相安無事的。第66章 父子情深(三)趙桓原先對王憐花的去處並不在意,正如他常說的那般,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趙桓鮮少主動詢問探尋。然而他在城外遇見的那位緋衣公子將王憐花扮得惟妙惟肖,這不得不讓趙桓去思考那人的身份,以及對方與王憐花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趙桓一邊琢磨著那人的身份,一邊聯係上了王憐花的人手。太子殿下在城中有人脈,他過去打著一人散心的旗號閑逛,可事實上卻偷偷遛出了宮布置人手打探消息;但趙桓如今聯係王憐花,卻是因為王憐花曾對趙桓提及該如何聯係上他。那位中間人得知有人扮作王憐花時大驚,慌忙將消息傳給仍在金風細雨樓的王憐花,後者收到消息時忍不住笑了,翌日悠悠然地下山,同行者有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蘇夢枕於汴京城中有事,便於王憐花一道下了玉泉山。馬車載著兩人在汴京城中的如意酒樓外停下,此時正值午時,蘇夢枕透過車窗子看見了一樓大堂裏分外顯眼的絳色身影。絳衣少年麵無表情,不顯得冷漠,隻有正經,蘇夢枕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王憐花伸手掀起一角車簾,問蘇夢枕道:“你可要下去見見他?”蘇夢枕微微搖頭:“不急。”王憐花便向他點點頭,出了馬車。蘇夢枕見王憐花入了酒樓和趙決明打了個照麵,便放下窗簾子,馬車緩緩地從酒樓前駛離。王憐花又換了易容,趙桓看見他時先是一呆,隨後麵露恍然。“王前……”“決明。”姿容豔麗的杏衣姑娘微微一笑,出聲喚他,恰好打斷了趙桓的問好。係統:【……喂。】趙桓也陷入無言。雲槐姑娘再一次,閃亮登場!王憐花心情很好,對趙桓說去樓上等他後便步伐輕快地上了樓,隻留下趙桓被食客們八卦的視線注視著。趙桓不愧是個木頭,即便三分之二的食客都盯著他,三分之一的食客在問他,連同事們也眼帶好奇探究注視著他,他依舊巍然不動。有食客問道:“方才那位杏衣姑娘可是傳聞中的雲槐姑娘?”趙桓坦蕩答曰:“是。”又有食客發問:“是你的心上人麽?”趙桓搖頭答曰:“雲槐姑娘是我朋友。”少俠如此回答了食客們的主要疑問,便又開始忙活起來。在座的食客皆知他行事認真嚴謹,不敢打擾,隻能忍著一腔興奮之意,匆匆吃完飯菜,互相使了個眼色,便結伴出樓。趙桓忙到午後,掌櫃結了他的工錢,他朝掌櫃打了聲招呼,便上了樓。二樓不歸趙桓管,因而王憐花在雅間中足足等了三刻,將四盤小菜都吃了一些,才等到絳衣少年推門而入。麵對雲槐打扮的王憐花,趙桓依舊坦然地喊出了“王前輩”這一稱呼。王憐花示意他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慢悠悠道:“趙決明,你果真是個木頭。我作這副打扮,正是不想叫你喊我王前輩。”趙桓:“前輩就是前輩。”王憐花無言喝茶,眼裏寫著“你說呢?”趙桓明白了什麽,試探道:“阿花前輩?”王憐花:“……”他險些將手中的茶盞捏變形。趙決明這木頭是與“阿花前輩”過不去了麽?“王前輩”的重點不是“王”,而是在於這個稱呼代表著誰,他以雲槐的身份出場,是想讓趙決明喊他阿槐,而不是這什麽稀奇古怪的阿花前輩!王憐花手中的茶盞苟延殘喘不堪重負,趙桓看見,耿直地提醒:“阿花前輩,你捏壞了是要賠錢的。”“阿花前輩”氣急反笑:“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前輩,我便是捏壞了想必也有你這位貼心的後輩會好心好意地為我賠錢。”他雖然這麽說著,卻也將還有一半茶水的茶盞放回了桌上。趙桓點頭:“自然。”經過王憐花這番表現,以及係統看夠熱鬧之後的友好提醒,趙桓終於明白了王憐花的意思,主動喊了他一聲阿槐,這叫王憐花莫名地有些欣慰。兩人瞎扯過後,王憐花便向趙桓問起他所見到的那名緋衣公子的行為舉止。僅靠中間人傳遞到底不如麵對麵說的詳細,王憐花聽著趙桓的敘述,若有所思。從那位緋衣公子的行為來看,其武功非凡,易容術精妙不過以趙桓的眼神估計無論是誰頂著易容跑到他麵前他都會看不出,故而對這點,王憐花不做評價;除此之外,那位緋衣公子言語中透露的消息顯示出他似乎對王憐花十分熟悉,僅這一點,便可排除許多人。王憐花問:“你有猜測麽?”他不信趙決明什麽也未想,對方雖然木頭,但也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笨蛋。趙桓說出猜想:“可能是玉羅刹。”王憐花認可地點頭:“我亦是如此想的。”他頓了頓,忽然道,“看來你眼神確實不大好。”趙桓:“……?”“玉羅刹易容術在我之下,不過爾爾,可你竟然說他易容術精妙。”千麵公子語氣中滿是嫌棄,“甚至未立刻認出他是個贗品。”王憐花和玉羅刹不對付,卻也有資本評價玉羅刹的易容術不過爾爾。若是叫玉羅刹聽見他這番話,想必隻會冷笑著反唇相譏。趙桓和王憐花交流消息之後,便打算去見李尋樂。前者這些天時不時的會與李尋樂和顧惜朝見見,有時玉天寶和阿飛會同行;後者自入汴京地界,便一直待在金風細雨樓中為蘇樓主治病,未曾見過他那位大侄子。李尋樂作為家中長子,性情溫和,是個好兄長;趙桓同樣作為長子,可與弟弟妹妹的關係寥寥,對阿飛來說,他更像朋友,而李尋樂則讓他感受到了來自“兄長”的關愛。對李尋樂和阿飛相處良好一事,王憐花並不意外。李尋樂少年時期便十分穩重,對安撫和照顧小孩得心應手。王憐花不會照顧孩子,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提供錢財,但如今看來,有趙決明等人的陪伴,阿飛並不會寂寞。而此時,玉天寶和阿飛一同在樹下乘涼,前者蹲在地上心情沉悶,後者盯著他瞧了一會兒,出言安慰:“不必擔心。”趙桓遇見那位緋衣公子後琢磨著他的身份聯係上王憐花的人手,回客棧時見到玉天寶,說出了他的猜想。那時雖然未有確切的證據,但考慮到那人問了“阿天”,事關阿天的安危,趙桓覺得有必要給玉天寶提個醒。緋衣公子將王憐花扮得惟妙惟肖,趙桓擔心玉天寶亦被那人蒙騙,提前有個警醒好歹能以防萬一。趙桓不大確定,玉天寶彼時聽了他這話便立刻確定了緋衣公子的身份。那扮作王憐花的人必是玉羅刹無疑。決戰將近,玉羅刹的親兒子正是決戰的主人翁之一,他若是不來才奇怪。玉天寶早已打定主意把玉羅刹當成自己早早死去的爹,快活了好一陣子,然而如今死老爹忽然詐屍騷擾他的朋友,他自然會感到心情沉悶。如今他仍是羅刹教的少教主,隻要玉羅刹不發話,玉天寶還是他的擋箭牌的假兒子。而玉天寶卻不敢想象他得知自己身份的事被玉羅刹得知後會有何下場。玉羅刹睚眥必報,必定不會饒過對他隱瞞欺騙的玉天寶。每每思及此,玉天寶便十分委屈,忿忿不平:是玉羅刹欺騙他在先,可他卻連隱瞞都隱瞞的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