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昊天神情頓時緊張起來。等到元清將燔柴投入爐中,他當即控製著那煙升騰而起。下界,燧人部落首領與老卜師同時驚訝說道:“這煙直衝雲天,此為吉兆!”他們對於元清更加滿意。元清看到這一幕卻沒什麽驚訝,仿佛自己不是得到了神明青睞,而是遇到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他這堪稱囂張的模樣,天庭眾仙卻沒有異議。在這之前,他們或多或少都對元清有些疑惑。伏羲他們知道是伏羲大神下界曆劫,可元清呢?為何那麽靠近天帝?有人懷疑元清圖謀不軌,連忙測算他的身份,結果半天都算不出來。眾仙哪能看不出這是有問題。最後還是天庭修為高,資曆深的仙官為他們解了惑,說這位和那位玉清聖人活脫脫一個樣。和聖人一個樣,眾仙哪還能不明白。以聖人的身份,有人和聖人長得一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隻能說明,這元清便是玉清聖人。至於所謂元清,不就是元始與玉清的結合。這玉清聖人也不知道想什麽呢,居然也跟著一起下凡了。天帝和伏羲大神下凡也就罷了,那是為了曆練。聖人都這個修為了,也跟著湊什麽熱鬧。最重要的是,玉清聖人還對天帝動手動腳。說好的聖人與天帝理念不合,兩人關係淡淡呢?仙官們覺得自己受了欺騙。然而,就算他們心裏有一萬句吐槽,卻是完全不敢說出來的。畢竟那可是聖人,要是日後被記住了,這麻煩他們可承擔不起。就像是現在,即便元清在祭壇上囂張得仿佛天上地下沒什麽讓他尊敬的人,眾仙依舊是不敢說什麽的。甚至他們和昊天有了同樣的擔憂。之前玉清聖人就對不怎麽搭理,如今下凡了,天庭卻受聖人一禮,元始記憶恢複了,不會尋仇吧?擔心的諸仙連忙看了一眼商枝,卻不想正好遇到了商枝抬眸這一幕。有仙官詫異問道:“天帝……這是在看我?”他倒也不擔心在昊天麵前喊出天帝這個稱呼有什麽不對。畢竟之前為了區分商枝和昊天,眾仙官和昊天商議過了,日後稱呼商枝便是天帝,到了昊天這裏,則是玉帝。他這話也是眾仙官的想法,隻不過中間有點爭執。有仙官反駁道:“天帝明明是在看我?”“你可真是白日做夢,那明明是看我。”眼看著天庭眾仙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還能吵起來,還是在昊天麵前,白澤咳嗽一聲,無奈提醒:“之後該到祭祀之舞了,諸位還是認真觀看吧?”有人阻攔,仙官們停下了這個幼稚的話題,仔細瞧了起來。看著看著,淩霄殿上眾仙的表情古怪起來。無他,全因那祭祀之舞有問題。商枝作為天帝的時候,下界同樣也有祭祀之舞,等到昊天繼任以後,這個消息傳達到了下界。下界為了表達對兩位天帝的尊敬,同樣也是為了區分二人,便在原本的祭祀之舞上進行了細微的改變。玉帝期間,所跳之舞是不一樣的。眾仙能看出這一點,昊天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不同於眾仙擔心會因此生氣,昊天反而鬆了一口氣。之前擔心的事情也解決了。元始這祭祀可不是給他的,明顯是祭祀的商枝這個天帝,就算日後元始恢複記憶,會不會生氣,都與他昊天沒有關係。至於祭祀商枝,元始會不會覺得沒麵子。昊天想到這幾天元始對商枝的親近,完全沒這當問題。眾仙在下方仔細觀看祭祀,昊天卻和瑤池打起了小差:“都說六位聖人,女媧與上清聖人與天帝最好,太清聖人次之,玉清聖人再次之,如今看來,傳言並不可信。”“你才知道?”瑤池沒想到他消息這麽不靈敏,“當初紫霄宮講道的時候,玉清聖人便特意找天帝交流過幾次,那時候便很不一樣了。”在這之前,誰又見過元始對三清之外的人上心呢?“這麽早就不同了嗎?”昊天驚訝不已。別說他沒多想,怕是洪荒多少修士都沒有多想吧。瑤池這也太敏銳了。瑤池按著發間的金釵,略微有些小得意:“哪是我敏銳,不過是你太遲鈍罷了。”而下界的這場祭祀已經進入尾聲。元始站在祭壇之上,雙臂張開,由老卜師為他披上繡有的日月星辰的祭服。那模樣,知道的是他在祭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登基大典。商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卻不想那祭壇之上的青年正好落在他的身上。伴隨著祭祀之舞,浩渺之樂,穿過人群,元清那一眼投在他的身上。那目光深沉認真,蘊含著千年萬語,仿佛青年這場祭祀的目標非九天之上的神仙,而是他一樣。商枝心中,似有什麽受到了觸動。-祭天大典之後,首領的身體日漸不好起來,就算是部落的普通人也發現了這一幕,中心區的氣氛逐漸嚴肅起來。但因為早就定好了下任首領,所以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太多。甚至有不少人想知道,伏羲是不是真得能做到預言中那樣,給部落帶來興盛。因著首領換任的事情,伏羲過來的時間逐漸減少,即便如此,他走之前還記得告訴商枝一聲,自己並沒有帶著商枝那些奇思妙想跑路。而是有重要事情要忙。看他那遮遮掩掩仿佛要給自己準備一個大驚喜的樣子,商枝也隻能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商枝也沒時間關心首領繼任的事情,他做了一個嚴肅的決定,那就是要劁豬。否則太過旺盛的精力會讓這些豬沒時間養膘。雖然商枝隻有兩頭豬,但是他之前就特別注意過,發現兩隻小豬崽都是公豬,其中一頭比較健壯的留下來當種豬,另一頭就隻能劁過,讓它乖乖去養膘了。為此,商枝特意找了部落裏刀最快的大叔,讓他幫忙。初初聽聞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即使對象是豬,大叔依舊有些震驚:“真要這麽做嗎?”商枝點頭:“等到這豬養好了,殺死後也給您分點豬肉。”此話一出,大叔立即消解了那點感同身受。畢竟再多的感同身受,到填飽肚子麵前就已經不重要了。於是元清過來找商枝的時候,便聽到他院子裏傳來淒慘的尖叫聲。以為商枝那裏出了什麽事,元清神情一變,用了法力快速到了商枝家中,結果就看到院裏悠閑曬太陽的商枝。而那淒厲的叫聲卻來自於小石屋裏的豬。“你沒事吧?”元清走到商枝麵前,緊張詢問。商枝被他抓住手腕,然後拉著從凳子上坐了起來。元清仔細打量完,發現他確實安然無恙以後,這才望著小石屋說道:“發生了什麽事?”“哦,這個啊。”商枝看了一眼小石屋說道,“是我讓人在劁豬。”“劁豬?”元清蹙眉。商枝給他略微解釋了一下意思,然後期待看元清的反應。畢竟之前大叔可以一副被震碎三觀的模樣。卻不想元始對此毫無反應,隻是說道:“別讓自己受傷就好。”商枝愣了一下。看著元清冷淡的麵龐,忽然覺得自己想岔了。以元清的性格,他注定不會與大多數人感同身受,更不要說一隻小山豬了。三十三天外,通天說道:“看看,商枝,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可不要被這人的表象所欺騙了。”老子看著他入戲模樣,無奈說道:“他們又不在你麵前,你說再多他們也聽不到的。”通天也知道是這個理,繼而有些可惜。多好的揭露元始真麵目的時刻,可惜他不在商枝那裏。不然也不能看著元始和商枝越走越近,偷偷獻殷勤。比如現在。-“這是什麽?”商枝看著麵前仿佛花朵珠蕊一樣的果子,拿在手裏好奇地轉了一圈,然後又放到鼻尖聞了聞。香氣撲鼻,不吃便可以想象它的滋味清甜。商枝隱約在那果實上看到了兩個字,想要仔細觀察的時候,卻聽到元清催促:“盡早吃了吧,否則滋味便會變了。”商枝開玩笑說道:“你不會給我找的毒果子吧?”元清反問道:“怕嗎?”商枝挑眉,將果子塞到嘴中,剛想說不怕,便感覺一股極為精純的靈氣進入體內,然後開始橫衝直撞起來。商枝神色一變,一隻手卻已經抓住他的腰,然後向上滑動到商枝的背部。陌生的靈氣引入,幫商枝調整了那橫衝直撞的靈氣。元清提醒道:“跟著我運轉靈力。”商枝聽聞此言,當即控製著靈力,學著他的方法運轉起來。還別說,元清的方法見效很快,很快,商枝便感覺精純的力量流轉全身,卻完全能夠被他控製。元清蹙眉。他剛才就發現了,商枝的身體並不想他表現出的那樣,沒有經過學習,倒像是力量被壓製,或者故意藏拙。可是他也確實不會係統地運轉能力。到像是學得野路子。有疑問,他便詢問:“你哪裏學習的修煉之法?如此……粗糙簡陋。”三十三天外,老子“哼”了一聲,扔下自己手中的牌,不打了。還打什麽打,氣都氣飽了。商枝此世可是通過他的人教啟蒙功法學習的,元始批判商枝所學之法粗糙簡陋,這不也是在說他嗎?通天看熱鬧:“你看看你看看,他這不僅是看不上我的,連你也敢背後說道,我就說他這思想有問題!”思想這個詞,還是通天從商枝那裏學到的。女媧看著自己快要贏了的牌,沉默半晌,詢問道:“太清道友,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老子心虛:“賴什麽賬,我是那種人嗎?便是道友你,遇到這麽個大逆不道的弟弟,難道不生氣?”“生什麽氣?”女媧挑眉,“我隻有個千依百順,聽我話的哥哥。”她不說還好,一說,其餘兩人更氣了。老子嗬嗬一笑:“我倒有個背後說我教法粗糙簡陋的弟弟。”通天同款笑容:“我也有個說我教派旁門□□的兄長。”不說還好,一說更加心酸。女媧嘴角含笑,隻是看了熱鬧以後卻還是記得打圓場:“這個不提,你們就不好奇一件事嗎?”“何事?”兩人都有些疑惑。“我若沒有猜錯,那果子是元始手中的黃中李所結果實吧?”女媧說道,“那黃中李在昆侖山,被混沌之氣籠罩,元清如今沒了記憶,他怎麽拿到的?”此言一出,當即引起二人的警惕。難不成元始恢複記憶了?可看他行為又不太像。老子搖頭說道:“怕是想要幫商枝找一枚先天靈根所結果實吧,那昆侖山上混沌之氣是他布下,他若想要進去,自然不會受到阻攔。”而商枝也有同樣的疑問。“這東西你從哪來的?”商枝皺眉。元清給來的這果子看著平平無奇,可那功效實在不簡單,偏偏現在已經進到了自己肚子,他還都還不起。元清沒有回答,而是手中浮現一朵白色形似蓮花的花朵,送到商枝手邊:“此花贈你。沒多大用處,倒是可以常開不敗,清心養神。”商枝沒有立即接,而是打量著那朵花,半晌,他從花的花瓣上同樣找到了兩個字。這花瓣比果實大多了,所以字也跟清晰一些。商枝撫摸著柔嫩花瓣上的兩個字,若有所思:“黃中?”這字也不知道是怎麽創造出來的,商枝明明不認識上麵的文字,卻也理解了意思。可是黃中黃中,以前從未聽過這種仙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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