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嗯。】於是北條夏樹開始找適合喝下午茶的地方,發現附近有家風評頗佳的店,名叫波洛咖啡廳。[三明治很好吃,推薦][服務生小哥又帥又幽默!!][服務生小哥好像是混血,超級辣~]評價的圖片裏,有一張抓拍到了服務生,雖然是遠景,而且比較糊,但能看出這個人皮膚是小麥色,頂著一頭金燦燦的短發,側臉輪廓清秀,身段挺拔修長。他把地址分享過去,問:【這家咖啡廳可以嗎?】過了一會。【黑澤:……】【黑澤:不。】不知道為什麽,北條夏樹從對方簡單的回複中讀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可能是曾經在這家店有過不佳的用餐體驗吧。於是他換了一家,中規中矩的連鎖咖啡廳,黑澤陣幾分鍾後回複【知道了】。……周末下午,北條夏樹提前十五分鍾抵達約定地點。咖啡店在二樓,全景玻璃窗為他提供了不錯的視野。夏樹以手支頤,盯著街上的人群走神,沒過幾分鍾,一輛造型複古的保時捷闖入他的眼簾,悄無聲息地停到樓下。這輛車非常有辨識度,北條夏樹立刻認出來。奇怪的是,黑澤先生這次是從副駕駛側下車。他撐著車門,向駕駛座伸出手,一枚車鑰匙被遞了過來。黑澤先生似乎想囑咐幾句,卻忽然轉頭,精準地對上北條夏樹的視線。夏樹:“……”這也太敏銳了!他隻好尷尬地揮揮手,看見黑澤陣扯著唇角笑了下,低頭往商場入口的方向走去。而主駕駛座下來一個大塊頭男性,應該是外國人,看年紀應該三十多歲,穿著整齊的深綠色西服,板著臉的樣子凶神惡煞,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夏樹:“……”他不由得驚悚地想起工藤新一對那人同夥的形容:【也是個穿著一身黑西服的怪人,大塊頭,戴墨鏡,年齡應該在35-45歲之間】……除了沒戴墨鏡和西服顏色對不上,完全就是一個人吧!正當北條夏樹獨自震驚的時候,黑澤陣也坐到了他的對麵。夏樹:“下午好……”黑澤:“什麽事?”這個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寒暄是什麽,張口就直截了當地把他的話堵回去。北條夏樹用細勺攪拌咖啡,心中有些不安,佯裝鎮定地說:“我想和你們合作。”“……”黑澤陣頓了下,抬眼看他,不置可否道,“繼續。”“如果你們幾年前所說的【拉普拉斯妖】目前還缺人,我很有興趣。”黑澤陣神色發生了相當微妙的變化,而北條夏樹沒辦法分辨出他這種情緒的意思,頗為忐忑地繼續說下去:“當然,我也有條件……”他適當地示弱,用委婉的語言表達了自己非常缺錢,希望在工資報酬上得到優待,以便讓對方信服。黑澤陣聽完以後,問:“你缺錢,是因為撞了我的車?”北條夏樹困惑:“?”好奇怪啊,應該是這種反應嗎?而黑澤陣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對折的支票,修長手指輕輕一撕,它便碎成了兩片。“我不兌。”他說,“現在還缺錢麽?”北條夏樹:“……啊?”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讓他直接懵了。他嘴唇翕動了下,神情茫然,好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帶:“黑澤先生,你……不願意讓我加入嗎?”黑澤麵無表情地問:“你覺得呢?”北條夏樹:“……”“乖乖上學。”他說,“別想亂七八糟的。”北條夏樹不滿:“其實我已經上過大學了,而且你沒辦法僅憑個人意見就……”黑澤陣輕飄飄地反問:“拿到畢業證書了嗎?”北條夏樹:“……”還真沒有。他發現自己的強詞奪理在對方麵前根本討不找好,詞窮了一會兒,思考怎麽組織有力的語言反駁。而黑澤陣已經叫來服務員結了賬,不由分說地用指節敲了敲桌麵:“我送你回去。”北條夏樹隻好跟著他下樓,打開車門。他一邊給自己係安全帶,一邊十分不服氣地說:“你無權拒絕,我要跟你的上級談談……”然後忽然感覺腕骨一涼,夏樹抬眼,發現右手腕上多了隻銀色圓環,又是瞬息的功夫,“哢嗒”一聲,另一隻手銬閉鎖,將他的雙手束縛在了一起。黑澤陣單手開車,另一隻手從內袋裏翻出fbi探員證,金燦燦的徽章微芒一閃,落入北條夏樹的眼睛。他的聲音甚至是愉悅的:“我是fbi搜查官黑澤陣。”“你想參與跨國犯罪集團黑衣組織的【拉普拉斯妖】項目。”黑澤目視前方,一字一頓地陳述北條夏樹的過錯,“你將我誤認成該組織的成員,並表達了加入組織的意向。剛才的對話已經錄音,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北條夏樹:“………”北條夏樹:“!!!!!”他眼前出現幾個字:釣!魚!執!法!“我不相信你是fbi。”北條夏樹嘴硬道,“你要向我證明你的身份。”黑澤陣淡淡瞥了他一眼,報出一個名字:“”北條夏樹的神色微微變了,眼前浮現出一個和藹的美國男人形象,不修邊幅,戴著一副純黑的防藍光方框眼鏡。他記得這個人。“fbi技術部ai實驗室負責人。”黑澤聲音平穩,“十四歲上加州理工的人不多,你為什麽輟學?……你也可以查我的警號。”北條夏樹已經蔫了:“……”能說出這麽詳盡的信息,他再沒理由反駁對方。他的臉上騰起一股細密的癢熱,小聲解釋道:“其實我沒有要加入那個組織的意思,我是想調查……”“你可以慢慢想怎麽解釋。”黑澤陣漫不經心地說,“但最好能說服我。”“我沒有騙人。”北條夏樹絞著手指,“我有個朋友被組織的人灌了毒藥。”黑澤對這個理由顯然不屑一顧,諷刺道:“哦,他死了,你想給他報仇。”“那倒沒有。”夏樹說,“他變成了……呃。”他覺得在確認黑澤先生警號之前還是別說那麽多,“……反正我不是真心實意想加入那個組織。”“每個犯罪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錯。”“現代法治國家的司法通行準則是無罪推定。”“我認為。”黑澤將錄音筆在他麵前晃了晃,丟到中控台上,“有它在,足以定你的罪了。”北條夏樹:“……”他卑微地說:“我是未成年,依照日本法律,你不能這麽對我,而且以非法手段獲取的證據不能作為……”黑澤冷靜地反駁:“我是美國人。”“……”北條夏樹驚異,“所以美國人憑什麽能逮捕一個日本未成年?你應該把我移交給日本公安。”恰逢紅燈,黑澤陣偏頭看了他幾秒,麵無表情地說:“第一,犯罪無國界。”“第二,日本公安。”他冷嗤一聲,“是一幫飯桶。”北條夏樹:“……”他無話可說了,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了點麻煩,但黑澤先生看起來是個……看起來雖然和‘正義’兩個字完全不沾邊、但意外是個正派人物。和對方好好解釋的話,應該能講得通,也許還能得到他的幫助。但其實夏樹不太在乎能不能搭上fbi這條線,最開始的震愕與慌張過去之後,反而是某種說不上來的、慶幸的感覺湧上心頭。黑澤先生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可以放心喜歡他了。這個念頭讓他臉頰不自覺發燙。“黑澤先生。”北條夏樹試探道,“你知道黑衣組織研究的,據說能讓人不老不死的藥物嗎?”黑澤陣單手開車,散漫道:“現在是我在審問你。”“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吧。”夏樹無視了他的冷淡,繼續謹慎而斟酌地說,“據我所知,這個組織研發的藥物目前已經能讓實驗體回到童年時期……”黑澤陣意識到了什麽。他沒記下赤井展示的那張畫像長什麽樣子,但記得有這麽一回事。赤井秀一親自動的手,在場一定沒有外人,不會有其他的目擊者活下來。雖然不知道這小孩為什麽會將他誤認成組織成員,從他的反應來看,不可能和組織有過多接觸,這就說明……他大概認識那個被赤井灌了藥的高中生。那個高中生還活著,並且生理年齡被逆轉回了童年時期。飛快地做出這樣的判斷,黑澤陣依然不動聲色,假裝沒看到北條夏樹遲疑躊躇的表情,麵對他的試探無動於衷。黑澤陣把人帶到自己居住的公寓,還是沒給夏樹解開手銬,冷靜道:“在這等著。”然後他走到陽台,給赤井秀一打電話,順便欣賞北條夏樹坐在沙發上茫然又不安的神色。像是被暴風雨掀了窩的鳥雀,隻能在雨中瑟瑟發抖地等著大難臨頭。赤井沒接。出任務的時候,他一般不會帶另一部工作手機。於是黑澤陣改為發消息:【那個高中生找到了。】查閱帝丹高中的學生檔案、從北條夏樹的交際圈入手……線索已經相當明了,米花町並不大,想找一個男子高中生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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