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在一旁打電話,想問趙爵要不要一起去。可趙爵的電話卻無人接聽。展昭又打白燁的電話。不一會兒,電話通了。白燁正在院子裏喂一群小狗,聽展昭問趙爵,就說,“還沒起床吧。”“這個點還不起?”展昭不滿,“老年人不是都愛早起的麽?”白燁走回別墅,上樓,敲了敲趙爵的房門,打開……房間裏窗簾拉著,床上隆起了一長條,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白燁微微皺眉,就覺得有點不對,走過去一掀被子,無語……被子裏兩個枕頭。枕頭上貼著張便簽。白燁撕下便簽看了一眼,對展昭說,“趙爵失蹤了。”“哈?”展昭不解。白玉堂和公孫也望過來。“什麽叫失蹤了?”展昭疑惑。“就字麵上的意思。”白燁無奈地看著便簽紙上一行字我失蹤了,快來找我。第189章 36 能力展昭困惑地看著手機, 他現在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白燁那邊念了一遍便簽上的字之後,就跟展昭說,“我找到他之後再聯係你。”說完, 白燁就掛斷了電話。白玉堂和公孫都問展昭出什麽事了。展昭說,“聽白燁的意思, 趙爵留下一張便簽之後離家出走了。”白玉堂覺得莫名其妙,“他一個退休老人離家出走去哪兒啊?”展昭也挺不滿, “包局還讓我們聽他指揮抓七代呢,竟然自己跑了, 不像話!”“什麽時候離家出走的?”公孫好奇問。展昭一聳肩, “白燁說不知道。”公孫眨巴眨巴眼,問, “他倆不睡一起麽?”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兩人對視了一眼, 一起陷入了沉思,“這個麽……”別墅裏,白燁掛掉電話,走過去看了看窗戶。房間裏的窗戶都關著, 打開窗往外看……下方是花園,靠牆這一邊的花圃裏種了很多花苗。如果趙爵要爬窗戶下去,肯定會踩到花苗……可花圃裏連個腳印都沒有,顯然趙爵不是爬窗戶下去的。再者說了, 白燁也覺得奇怪, 他要出門誰還攔著他不成?幹嘛要逃走?拿出手機, 白燁想看看監控, 但剛看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不太對……房間裏好像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音……收起手機, 白燁想了想,快步走到床邊,蹲下。就見在床底下,有個睡袋。白燁無語,伸手把睡到拽了出來……就見趙爵戴著眼罩睡得正香呢。白燁摘下他眼罩,拿出手機,給正打著哈欠從睡袋裏鑽出來的趙爵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展昭。展昭跟公孫已經坐著白玉堂的車趕去白氏辦慶功宴的酒店了,看到照片,展昭望天翻了個白眼。白玉堂問,“人找到啦?”“在床底下呢。”展昭撇撇嘴。“所以為什麽要裝失蹤?”公孫不解。“在跟白燁耍花腔吧。”展昭還挺嫌棄,收起電話本來想吐槽趙爵兩句,但轉念一想,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麽,摸著下巴,“哦”了一聲。公孫和白玉堂都問,“又怎麽了?”“沒準是我們先入為主了。”展昭自言自語地說。“什麽先入為主?”“小玉米是七代寶寶,還是個完成品……”展昭問公孫,“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將一個人的心髒病發病時間提前,和治愈一個人的心髒病,哪個更容易些?”公孫倒是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想了想,“這問題就像出門撿一百萬和出門賺一百萬哪個容易一樣……如果地上有錢那肯定是撿起來比賺起來容易,但問題是地上大多數時候並沒有錢。一個人如果有先天性疾病,那從基因改造的角度來看,通過選育等方式,改變基因使孩子降生時沒有先天病,比讓這個先天病提早發生……要更容易,或者說更可行吧。”公孫立刻明白了展昭說的先入為主的意思,“我們有點想當然了……正如沒有人知道一個小孩兒長大後會不會有超能力一樣,嬰兒時期是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七代的!也許小玉米隻是一個普通的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嬰孩兒,被紋了一串數字和一個符號。這麽巧我們正好查的是七代,而且孩子交到了我們手上,又有人到醫院謀殺這個孩子……所以我們都先入為主地覺得這孩子就是個七代實驗品。”“要知道這小孩兒究竟是不是七代,至少得等他長大懂事吧。”展昭拿起手機又撥通了趙爵的電話。這回倒是通了。電話那頭,起床了的趙爵正吃早飯呢,“喵崽。”“你發現什麽了?”展昭問。趙爵將手機裏昨天收到的數據發給了展昭,“我之前取了一份小玉米的血液樣本給傅穎,分析之後,這隻是個普通的,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小朋友而已。”展昭皺眉,果然麽……白玉堂也說不上來是鬆了口氣還是有點小遺憾,“也就是說,小玉米是個假的七代?隻要治好了病,就是個普通人?”展昭點頭。“那把孩子偽裝成七代寄給徐列的目的是什麽?”公孫問,“特地把事情搞得那麽大,會不會是為了引什麽人出來?”白玉堂覺得有這個可能,“那個假冒醫生的殺手之前就有案底,他很明顯是收錢辦事,但卻什麽都不說,全程裝自己精神不正常。”公孫不滿,“來這招?”邊說,邊瞄展昭,“有空分了他!讓趙爵來也行!”展昭覺得是個辦法,問那邊趙爵去不去白氏。趙爵說吃完早飯就過去。掛了電話,這邊繼續分析,公孫好奇,“勞師動眾為了引出誰呢?蘇飛飛麽?”“蘇飛飛那天跟徐列他們一起去看小玉米屬於臨時起意吧,但那個假醫生卻是早就安排好了要去偷孩子。被追了之後才會將孩子丟出窗戶,感覺……目標並不是蘇飛飛。”展昭搖搖頭,“蘇飛飛的人格分裂在她去申家地下室的時候就已經展現出來了,那天貌似去救小玉米的,也是申燕的人格。”“說到人格分裂。”公孫問出了自己多年來一直想問的一件事,“能不能偽裝?”“也並不是不可以……”展昭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同時騙過你跟趙爵?”白玉堂覺得這難度也太高了。“靠什麽?靠演技麽?”公孫覺得從普普通人的視角看,可能就跟演員分飾幾個角色的情況差不多。“當然不是靠表演了,真假還是有區別的……”說到這裏,展昭又意義不明地發出了一個音節,“趙爵這套行為藝術,還有這一層意思在麽?”白玉堂和公孫都沒聽明白。“如果白燁要找一個人,鑽到床底下能躲過去麽?”展昭問。白玉堂和公孫都想了想,“除了趙爵大概其他人都有難度……趙爵之前還躲過好一陣子,白燁到處找他也沒找到,應該也不是頭一回這麽幹了。”“要能做到,才能騙到。”展昭解釋說,“就好比說,如果玉堂拿著個盒子從廚房裏走出來,說他做了個蛋糕,大家都會相信。相反的,如果我從廚房裏捧著個盒子出來,說我做了個蛋糕,基本沒人會相信。”白玉堂和公孫都皺眉,“難道說,蘇飛飛有人格分裂的能力?”“我看當年組織留下來的一些實驗計劃,人格分裂曾經是一條思路。”展昭伸手指了指腦袋,“我們的大腦有很多未開發的功能,是有些是要在特殊情況下才會被使用的,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使用不到。人格分裂的形成原因非常的類似,大腦創造出人格來,本意都是為了幫助本體的,而且是有一定用處的。再說,人本來就不是一種恒定不變的動物,相反人是非常多變的,“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人格分裂之所以成為一種心理疾病,在於它的不可控。很多心理疾病都是因為不可控才會成為困擾,如果可控,那就不會是困擾,而是一種能力了。”“能力……”白玉堂車子駛入白氏的地下室,邊感慨,“如果有這種能力,的確挺方便。”“可是難度感覺很高啊。”公孫想象了一下,“因為人格和人格之間,隻要不是自己掌控身體的那段時間,都是沒有記憶的,對吧?”“這個問題倒是不難解決,一要有個厲害的管理者,另外麽,養成個小小的習慣。”展昭打開車門下車,“寫日記,隻要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行為做好記錄,就不會出差錯。”“那其中要是有一個人格不聽話了呢……”白玉堂和展昭公孫一起走進電梯,本來是調侃,但說出口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管理蘇飛飛人格的那個‘阿姨’,是不是說過‘申燕不怎麽聽話’。”展昭笑了,“丁英跟管怡說,有個七代失控了,年紀很小隻有五六歲……”白玉堂和公孫都一臉震驚地看著展昭,“你的意思是,失控的七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一個人格?”“申家的小女兒就是這個歲數,申鑫的前妻王華也說過,申家有遺傳的人格分裂。申燕遺傳的是申家小女兒的人格,那女孩兒就是五六歲。”展昭一攤手,“五歲的小孩子因為體型的限製沒法害人,但五歲的人格則不同……”“蘇飛飛也是七代?!”白玉堂和公孫已經有些混亂了。“七代這件事,關注的重點倒也並不是蘇飛飛。”展昭擺手啊擺手,“丁英讓趙爵找的七代,關鍵線索是那幅巫師的畫,那表示不是車東明就是蛙跳。既然蛙跳不是七代……那就隻能是車東明了。”公孫和白玉堂都聽糊塗了,“車東明不是五年前就死了麽?”問出口,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又是五年?正聊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前方宴會廳裏聽動靜還挺熱鬧,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走廊裏安排了不少安保人員,看到電梯門開都緊張地望過來,但一看到這三人就又都放鬆了警惕。宴會廳門口豎著塊牌子,上麵寫了今日的流程,幾點慶功宴幾點記者發布會分別在哪個廳……以及,進宴會廳要????工作證。白玉堂看看展昭什麽證都沒有能進去麽?展昭對著公孫努嘴,那意思有公孫在還要什麽工作證。果然,門口的安保人員看到公孫就跑過去幫開門。三人走進宴會廳,發現人倒是不多,都是電影劇組的工作人員。蘇飛飛、徐列、托尼以及導演、編劇這些,都一人一桌在接受媒體采訪。其他工作人員喝酒聊天,雙胞胎依然是社交牛逼症,拿著酒杯竄來竄去,跟誰都能聊幾句。小丁發現展昭他們來了,就端著飲料過來了,“這麽早?慶功宴要等中午飯。”白玉堂拿了個蔣平給他的u盤,說要接到監控室。小丁就讓門口的保安隊長帶他去先監控室。公孫瞅了個空,跑去頂樓找白錦堂了。展昭背著手在宴會廳裏逛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各色人的神情舉止。這時,電梯門又開了,趙爵和白燁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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