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穿著衛衣牛仔褲,看起來二十來歲,身材嬌小,估計就是那個被襲擊的受害者。另一邊坐著個穿著挺隨意的大叔,趙虎正跟那大叔聊天呢,馬漢看到他倆來了,就點點頭。白玉堂和展昭下了斜坡。馬漢過去給兩人大致講了一下案發的經過。那位女受害者叫趙麗,是s大學大一的學生,她之所以會一個人跑到這荒山野嶺來,是因為跟朋友打賭玩大冒險。結果她輸了,被要求到這個隧道後邊荒山上找一座墳。說是這座墳後邊有一棵很大的鬆樹,她摘兩顆鬆果放到墓碑上,拍張照就算完成任務。結果趙麗真的一個人來了,剛走進隧道,就見迎麵來了個穿黑色套頭衫的男人。那男人離開老遠就突然開始跟隻青蛙一樣,用誇張的姿勢朝她跳了過來,嚇得趙麗尖叫一聲轉身就跑。而那位大叔是後邊垃圾處理廠的一個工人,因為這附近經常有人偷倒垃圾,所以他每天固定幾個點會來檢查。剛走到附近就聽到有個女人尖角的聲音,立刻跑了過來。他在斜坡上看到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在追個小姑娘,就喊了一聲。那男的看到他就轉身逃走了,他下去救了趙麗,然後打電話報了警。展昭和白玉堂聽完案發過程之後,覺得要素過多……有點不知道該從何吐槽。而且案子有不少細節部分還不是太清楚,馬漢表示剛才趙麗情緒比較激動。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先去跟那位大叔聊聊。大叔姓王,展昭和白玉堂走過去的時候,趙虎正拿著手機給他看,手機裏兩張畫像,一張趙爵之前給方東順整崩潰的那張,一張是跟圭加利谘詢過之後畫出來的那張蛙跳男。王大叔指著蛙跳男那張說有點像,不過不能確定,邊說,他邊伸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建築。展昭和白玉堂都抬頭看。王大叔說,“你們也算走運,這地方不是之前有人偷倒建築垃圾麽,前幾天剛裝了個監控。”展昭和白玉堂果然發現在垃圾場的一處高樓上,裝了個監控。趙虎和馬漢跟王大叔去垃圾場取監控,展昭和白玉堂則是走到了趙麗身旁。經過剛才白馳的一番疏導,趙麗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展昭比較好奇的是,趙麗跟什麽人玩大冒險,竟然出這種難題……趙麗也挺無奈,說她前幾天剛過了生日,不是滿二十了麽,所以約了幾個同學去喝酒。她和室友一起到學校附近公園的草坪上喝酒聊天,順便慶祝生日。那個公園人特別多,當晚她們慶祝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同校的師兄師姐,就玩到一塊兒了。喝了點啤酒之後大家都有點上頭,就開始打賭玩大冒險了……展昭和白玉堂默默點點頭,就是喝多了開始作死的意思是吧……趙麗也挺後悔的,“我平時因為膽子比較大吧,那晚也就逞能……然後有一位師兄就給我出了這麽個難題。”趙麗拿出手機給展昭和白玉堂看。手機上有趙麗跟那位師兄的聊天記錄。那人不止給趙麗提供了詳細的地址,還有明確的時間要求,以及一張隧道附近的手繪地圖。因為鬆果跟之前申燕家附近蛙跳男出現的事情有些聯係,所以白玉堂和展昭覺得此案跟申燕家那樁案子沒準有關……但兩個地方距離很遠,怎麽扯到一塊兒去的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那塊墓地瞧瞧。眾人索性一起按照地圖,尋找那塊墓地。要說找也是不難找,那棵鬆樹的確很大,大老遠就能看到。眾人爬上一個小山坡,來到了那棵鬆樹下,果然,樹下有一個墓碑。通常現在都是火葬然後進公墓,這種還保留在野外的墳,大多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這墳頭看著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白玉堂下意識地伸手,撥開擋著墓碑的一大團野草,想看看墓碑上的字。結果一看碑文,瞬間……眾人就覺得氣氛一下子陰森下來了。墓碑上的漆已經脫落了,就剩下鑿刻出來的字跡,但還是能分辨出很清楚的兩個字申燕。而右下角立碑人的那一排,寫著母:申金妹。說來也巧,當眾人看清楚那幾個字的時候,山裏忽然吹過來了一陣涼風。這會兒,倒反而是趙麗完全沒感覺,展昭、白玉堂和白馳就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股寒意隨著風,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展昭指著那墓碑,問白玉堂,“申金妹?”小白馳也拽展昭的胳膊,“哥,當年申金妹女兒的屍體不是沒找到麽,會不會被埋在這裏了?”展昭一下子倒是理清了白馳的邏輯,“你覺得,當年申家那個小女兒名字也叫申燕?”白玉堂也鬆了口氣,如果不是現在這個申燕的話,那就沒那麽詭異了。當然了,怎麽想都不可能是現在這個申燕的墳。展昭就提議,“要不然索性挖開看看?”“挖墳要征得親屬同意……”白玉堂想了想申家好似也沒有直係親屬了,問蘇飛飛麽?蘇飛飛理論上也並不是申家的人。“唉,這一看就幾十年都沒人來過了。”展昭拿起電話打給公孫,把眼下的情況一說。那邊公孫立刻激動了,直喊,“站那兒別動!我馬上來!”展昭拿著電話,看看白玉堂原來挖墳是一件讓公孫那麽激動的事情……在等公孫來的這段時間,展昭和白玉堂又問了趙麗,關於那位給她出題的學長的問題。趙麗回憶了一下,說那是她們學校大三的學生,姓陳,長得很帥很受女生歡迎。展昭和白玉堂繼續點頭也對,要是不帥不受歡迎,趙麗也不會真的跑這兒冒險來。兩人都不讚成地對著她搖頭什麽缺德男生讓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這樣的長再帥也沒有用啊!趙麗直撓頭。展昭想了想,伸手從樹上摘了顆鬆果,放到了墓碑上,讓趙麗拍張照片發給那個學長,看看他怎麽說。趙麗就拍了照片發過去了。可等了一會兒,對麵並沒有發回來任何信息。展昭讓趙麗打個電話給他。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展昭和白玉堂都“嘖”了一聲,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總覺得不是太妙。展昭讓趙麗問了一下其他同學,拿到了那男生的具體信息,真名叫陳言。白玉堂打電話給洛天和秦歐,讓他倆去一趟s大找這個男生。這邊掛掉電話,去拿監控的趙虎和馬漢也回來了。兩人到了隧道口發現人都不在了,還挺納悶,打了電話,白馳跑下來接他倆……上去一看申燕的墓碑,趙虎“媽呀”一聲,嚇得直念“阿彌陀佛”。眾人從山上下來,到了路邊等公孫他們,邊看監控馬漢說拍到的不多,隻有那個人出隧道的一段畫麵。關鍵那蛙跳男出了隧道之後,朝上看了一眼,可能正好是老王叫那一聲的時候,臉被監控拍了個正著。因為距離很遠,所以畫質比較模糊,可這麽看,跟畫像更像了,就是那個蛙跳男。“這小子……”白玉堂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好似是特地抬頭看監控的。”馬漢和趙虎也點頭,他倆剛才看了也有這種感覺。“這個時間點也比較特殊。”展昭也覺得蹊蹺,“老王說他最近都是固定時間到這邊來查看,那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點襲擊,被發現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和蛙跳以前的手法也不一樣。”白玉堂說,“之前他是非常低調狡猾,要不是有幸存者,根本不會知道有他這個人。但這個環境……”白玉堂四外看了看,“他要在這裏殺人的話那等於是光天化日,除了會被發現還不好處理現場……”其他幾人也都點頭的確如此!正聊著,前方駛來了一排車子。車隊停下,車門一開,公孫帶著他的法醫小分隊來了,後邊還有鑒識科的,帶了很多專業的器械,準備開挖。白馳給眾人帶路。白玉堂和展昭本想跟上去,但電話響了。白玉堂一看來電的是洛天,就皺了下眉,總覺得趙麗的那位帥哥師兄沒準凶多吉少了。果然,洛天說,“陳言失蹤了,他們到學校找了一圈,不在宿舍不在教室,下午缺課,他室友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現在整個學校都在找他,但沒有人看見,電話也不通。”“手機定位呢?”白玉堂問。“最後一次手機信號出現是在學校的人工湖裏。”洛天邊回答,邊對迎麵跑來的打撈隊的人招手,“最壞的打算是人也在湖裏,現在開始排水尋找。”白玉堂掛掉電話,對展昭搖搖頭。趙麗也過來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白玉堂問她對那個師兄有多少了解。趙麗搖搖頭,說那天喝酒頭一回見,白玉堂讓她把當天一起喝酒的人都列出來,通知洛天和秦歐,把這些人找到,帶到警局做一個詳細的問詢。這邊剛安排好,那邊馬欣激動地從山上衝了下來,“挖到啦!真的有!”展昭和白玉堂都跑過去,“挖出什麽了?”“一口小棺材!”馬欣對著他們招手,“趕緊來看看,那棺材好詭異啊!”第180章 27 重要的留言公孫興匆匆帶著鑒識科和法醫小分隊一起挖開了“申燕”的墳。等墳頭土都扒拉開, 露出了裏麵的一口小棺材。眾人突然意識到這活兒好似不應該警局幹,應該找考古的來……展昭和白玉堂跟著馬欣跑到墳邊,往挖開的墓穴裏一看, 都愣了一下。“我滴娘……”緊隨而來的趙虎嚇得一蹦,還不小心踩到了身後的馬漢。這口體量隻有普通棺材一半大小的棺材, 看著更接近於一個箱子。而這個箱子看起來可不普通,那是口石箱。深灰色的石板上, 鑿刻著大片的花紋。這花紋看起來分外的詭異,粗細相間的無規律線條, 像網狀的繩索一樣, 布滿了整個棺材的表麵。而在這些線條分割出來的空白處,鑿刻了很多類似眼球一樣的大圓套小圓的圖案。整幅石板刻畫手工粗糙, 再加上大量的侵蝕和破損,有一種年代感……平添了幾分神秘。密麻麻的線條和圓圈, 讓看的人有一種不安感。趙虎直揉腦袋,說頭皮發麻,那個圖案看著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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