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已經疲憊到了極點,燕挽亭皺著眉頭推開了門,抬起眸卻瞥見了屋內那道熟悉清瘦的身影。


    夏秋瀲聽聞開門聲,連忙回頭看向燕挽亭。看著燕挽亭狼狽的麵容,她急忙快步走到燕挽亭身旁,碰到她身上被雨水浸濕的衣裳,便想也不想的扯開了她的衣襟。


    燕挽亭眼也不眨的看著她,任由她為自己褪去了外衣,過了一會才輕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夏秋瀲沒有回答,隻是溫柔的褪去她的衣裳,而後摸著她略顯冰冷的肌膚。輕嘆了口氣,抱住了她:「我就知道,你不會好好照料自己,是不是好幾日沒歇息了?」


    燕挽亭回抱住了她的腰肢,皺著眉頭嗔道:「不讓你跟來,你就自己偷偷溜進了驛館,身子好了?」


    夏秋瀲靠在她肩頭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怕你多想,又想見你。」


    一向吝嗇甜言蜜語的人,今日竟是主動說了,燕挽亭心中仿佛湧入了一股暖流。被夏秋瀲抱著的感覺很安心,安心的好似所有的倦怠疲憊都被一掃而空了。


    她閉上眼,抱著夏秋瀲,在她耳邊欣喜道:「今日堤壩的缺口都被堵住了,不出兩日城中的水就會泄去,我吩咐慶州的知府開倉放糧。慶州的賦稅皇兄也會免去,明日我們就能回青州了。」


    夏秋瀲點了點頭,她知道隻有燕挽亭在慶州的百姓就不會受苦。隻是累了她三日,她此時最需要的大概就是歇息,她輕輕撫過燕挽亭的背脊,柔聲問道:「是不是很累?」


    燕挽亭點了點頭:「這幾日都在堤壩上,從夜裏忙到天光,的確沒合過眼。」


    夏秋瀲聞言眼中滿是憐惜,她急忙拉著燕挽亭坐在床榻上:「那你先歇下睡一會,我吩咐人去做些膳食,等你醒來再吃些。」


    燕挽亭乖乖的躺在床榻上,一沾床眼皮就像是打架似的,她強撐著一絲理智撒嬌似的抓著夏秋瀲的手不肯鬆開,喃喃道:「我想吃你做的蛋羹。」


    話才說完也不等夏秋瀲回答,她就閉上眼沉沉睡去了。夏秋瀲握著她的手,坐在床榻邊,疼惜的撫過她疲憊蒼白的麵頰。


    等燕挽亭再醒時,夏秋瀲已不見了蹤跡,天已經蒙蒙亮了。昨晚見到夏秋瀲就像是一場夢,她爬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作了幹淨雪白的中衣,一旁的木案上燃著安神香。


    房間裏那熟悉的淡淡香味,似乎在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做夢,她赤腳踩在地上靴子都未穿上,就急忙走向門邊。


    隻是才走到桌邊,門就被輕輕推開了。夏秋瀲端著一碗蛋羹和一盤烤的焦黃的麵餅,走了進來。看著已經起身的燕挽亭,夏秋瀲先是一愣,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又轉身出門讓門外的李鳳遊備些溫水來替燕挽亭洗漱。


    一大早,夏秋瀲就忙碌著替燕挽亭穿上了衣裳,又照料她洗漱。等燕挽亭茫然的洗漱打扮好,坐在桌邊,夏秋瀲又端上了一碗溫熱的蛋羹。


    燕挽亭呆呆的吃了一口,眼睛眨也不睜的看著夏秋瀲,碗裏的蛋羹吃了大半,她這才突然笑了笑:「你現在,倒越來越像個賢妻良母了。」


    夏秋瀲嗔了她一眼,白皙的麵頰微紅:「你這是在取笑我?」


    燕挽亭搖了搖頭,笑看著她:「我隻是沒想到十指不沾陽春水孤傲冷清的夏小姐,有一日也能被我拉下凡塵,沾上煙火氣。」


    夏秋瀲輕哼了一聲:「你分明就是在取笑我。」


    眼前的人麵染紅暈的嗔怒,桌上的粗茶淡飯美味暖心,燕挽亭注視著夏秋瀲。良久後,這才輕聲開口道:「這樣真好,好的像夢似的。」


    「那我們就在夢裏,再活半世。」


    填飽了肚子,燕挽亭還是覺得睏倦,便拉著夏秋瀲一起躺在床榻上,繼續歇息。


    夏秋瀲忙了一夜,替她擦拭身子換上幹淨的衣物,一大早又起身為她做飯,也正有些累了。


    兩人便依偎在一起,躺在驛站簡陋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門外的李鳳遊像跟木樁似的守著外頭,偶然回頭望一眼緊閉的房門,冷峻的麵容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有了夏小姐的陪伴,這幾日慶州的事也算是了了殿下的一樁心事。


    李鳳遊默默的抬起手撫上了麵上那半邊麵具,心中一陣溫暖。等殿下和夏姑娘睡醒了,她們就該回華清宮,那裏有她惦念的人,有師父師妹,有調皮可愛的玥兒。有她和殿下餘生在乎的所有人,真好阿。


    上蒼到底沒有辜負她一直以來的期盼,還了殿下的圓滿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有點倉促,但是真的完結了。


    兩年多了,雖然也想過he,可還是不忍心。


    希望沒有辜負她們,也沒有辜負一直支持作者菌的你們。


    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總之,希望所有想要幸福的人都如願吧,包括作者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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