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麵和心不和,現在還聚在一起不過是形勢所逼。要拉攏兩個強大戰力,山本和羅都派出了手下給它們找,當陀艮的氣息再一次散發出來的時候,花禦和漏瑚指了個方向,帶著它們兩個的手下一頭衝向目的地。羅眉頭一跳,覺得像個陷阱,卻阻止不了兩個找夥伴心切的家夥。狗卷荊告別雙胞胎,抓住想偷走的甚爾貓離開了高專。甚爾實在不想跟狗卷荊走在一起,便走上了貓道,跟他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陀艮正纏在他的手指上,情緒很興奮,想表達的東西很多,但嘴巴隻能爸爸個不停。“那麽喜歡日本嗎?”狗卷荊薅了兩把小章魚。日常隱身的蝴蝶也飛了出來,落在狗卷荊的頭上,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緊盯著章魚。陀艮卻沒有把它放在眼裏,抓緊時間和爸爸撒嬌。它能被帶出門的機會很少,它之前不能離開水,聽到音樂都會不舒服,日常能做的隻能呆在魚缸裏,每天和狗卷荊早安晚安,還要和蝴蝶、黑貓爭寵打架。日本有哥哥姐姐啊。陀艮根據自己學到的知識,給它的小夥伴對號入座。它興奮地看向一個方向,伸出出手指著那邊:“爸爸爸爸爸爸……”“嗯?”狗卷荊轉過去,就有什麽東西從他身邊竄過,直直撞進背後的建築裏。鋼琴家眼睛微微眯起,一群非人類出現在他周圍,呈包圍之勢,其中還有他非常非常討厭的老鼠的味道。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卻無意識繞開了這一片,好像什麽都沒看見。“陀艮!”兩個非人類當中,更高大的一個發出溫柔的聲音,呼喚著同伴的名字,“我是花禦,是你的同伴,來,過來我這邊。”花禦的注意力都在小章魚身上,漏瑚的眼睛卻一直盯在狗卷荊身上。青年相貌得天獨厚,沒有普通人類那種討厭的味道,很清新幹淨的氣息,就連它都會喜歡的類型,難怪陀艮會一直跟在他身邊。他站在眾多非人類當中卻依舊鎮定自然,身處劣勢卻毫不慌亂,還稱得上遊刃有餘地觀察它們,讓漏瑚心裏十分戒備。陀艮對著花禦斟酌了一下:“爸、媽……唔,啊啊!”又朝著漏瑚喊:“啊啊啊!”狗卷荊縱容地摸摸小章魚:“那先跟哥哥姐姐玩一下,我去處理一點別的事情,待會就回來接你好嗎?”“爸爸!”“對不起,是我上次疏忽了。我保證不會再留下你一個,很快就會回來的。”“爸。”“乖。”陀艮蹭了蹭狗卷荊,依戀之態無比清晰。花禦和漏瑚臉色奇怪,明明它們才是優勢方,卻沒有一點生殺予奪大權在手的感覺,身體拚命叫囂著逃命,明明眼前的少年也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樣子……一起來包圍狗卷荊的咒靈忽然爆開,綠色藍色的液體濺射了一地。高大的男人從陰影處走出來,寸頭,白背心和工裝褲,手起刀落,好像砍瓜切菜一樣,幾個特級咒靈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他切成了好幾段。這個男人,好強!花禦和漏瑚都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從他的手底下逃生。太可怕了。站姿懶散,看上去全都是漏洞,漏洞太多,反而讓它們不敢輕舉妄動。甚爾卻沒有在意著它們,無論是它們的防備還是防備之中隱隱的敬佩,對他來說都無關要緊,他現在有更在意的事。“抓到了嗎?”他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狗卷荊回答:“抓到了。”一日輪回的新仇舊恨,小心眼的甚爾從來沒忘,狗卷荊也是。第195章 在原來的世界軌道裏, 羅和山本五郎左衛門會成為最後一根稻草,耗盡這個世界最後一絲神秘力量,讓世界“雞蛋”的狀態變成“實心球”, 從此陰陽師和妖怪隻會出現在雜談之中,咒術師和咒靈也不過是都市傳說。當實心球不斷墜落,直到沉底的時候,整個世界就徹底完了。某種程度上, 它們兩個背負了滅世的責任。然而奇跡帶來了希望。十年前的狗卷荊還什麽都做不到, 因為他不會控製自己的力量, 也不會約束自己,但現在的狗卷荊,經過了這些年的鍛煉, 有這群咒靈在手已經足夠他順藤摸瓜,找到這兩隻躲躲藏藏上千年的老鼠了。對索和山本五郎左衛門卻像是晴天霹靂,山本隻覺得從虛空之中伸出了一隻手,就將他的命抓在了手裏,。我……我不要……山本想要大喊大叫, 發泄它這度秒如年的恐懼,貪婪膽怯的性格一如它還是人類的時候, 但現實裏它卻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死亡的黑暗就將它攏如懷中。羅則冷靜得多,也感受到更多額外的意味, 它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天還是蔚藍的天。兩個腦子隻用一刀。僅僅一刀。它們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平淡到無聊。狗卷荊倒知道為什麽因為它們的存在已經不是必要的了。以前它們對“天”來說是必須的, 所以在還需要它們的時候, “天”會把對它們有害的幾率調到最低, 力保它們活蹦亂跳到最後一刻。而現在, 有了狗卷荊之後,對“天”來說,這就是兩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是死是活無關要緊,自然也不再有了那種“化險為夷”的能力。所以隻需要甚爾的一刀。不過謹慎的咒術殺手切了一刀還補了無數刀,把兩個腦子剁成了肉醬之後,掏出打火機把殘渣燒得幹幹淨淨,確保它們死得不能再死了。一係列凶殘不留痕的操作震懾到了花禦和漏瑚。解決了兩個一直在竄的老鼠,甚爾回頭問處理陀艮和它的哥哥姐姐的方式,他手裏握著刀,難得心情頗好地問道:“要砍掉嗎?”“不。”從甚爾的表情裏,花禦和漏瑚甚至看到了一點可惜的意思,看他便順手把咒具塞到懷裏,兩個妖怪又湊緊了一點。咒術殺手看得很清楚,這兩個可不是咒靈。花禦和漏瑚原本對他很防備,架不住他們之中有個二五仔弟弟,張嘴就是爸爸,從花禦的手裏硬是蹦到狗卷荊身邊,親親密密地叫爸爸。“要跟我們一起回家嗎?陀艮也很想跟你們在一起。”狗卷荊舉起小章魚,小章魚對著它們開口還是那句爸爸。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可以稱得上涉世未深的兩個妖怪對狗卷荊的好感無限放大,為了遠離甚爾還願意往狗卷荊身邊靠,它們聽到跟在後麵的甚爾低低地嘁了一聲,跟得更緊了。路上花禦和漏瑚還在思考,討厭人類,卻不討厭狗卷荊。為什麽呢?“因為不是人類嗎?”思維直來直去的花禦找到了源頭。狗卷荊笑道:“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味道,不一樣。”“我是人類哦。”狗卷荊否認了他們的猜測,“作為人類出生、長大,最終也會以人類的身份死去。我可是對自己人類的身份非常自豪。”就像庫洛裏多一樣。狗卷荊走在前麵,花禦和漏瑚走在後麵,在他們的眼裏,說話的狗卷荊好像在發光。打從內心深處認同並滿足於自己的身份,以驕傲的姿態麵對它們。明明人類這個種族也沒什麽可自豪的吧?想得更多的漏瑚想反駁他,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有說。甚爾抬眸看了眼天空,雷光隱隱閃過,又沉寂在烏雲當中。嘁。咒術殺手雙手插著口袋走在最後。……巴黎,浪漫社。莫紮特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抱著平板看娛樂八卦,邊看還邊發出些奇怪的聲音,勾得好奇的小貓咪冒出了頭。奧地利人餘光看見某個黑色的身影貓貓祟祟,發出的聲音就更多了。“小荊回國過得好快樂呀。”他故意歎息,聽到關鍵字的平安竄上了他身邊,被音樂家一把抱住,埋臉吸了個爽。平安不高興,推他,沒推動,不滿意地發出咕嚕了兩聲,聽起來像撒嬌。莫紮特嘿嘿嘿地笑起來:“你也隻能跟我玩了平安,那邊那兩個還在寫曲子,你主人又不在,不要那麽小氣,給我吸兩口嘛。”平安糊了他一尾巴。彼時肖邦正和李斯特坐在一起,莫紮特以為他們還在譜他們那首憋了快十年都沒憋出來的曲子,其實兩個人卻在商量毫不相幹的事小荊的生日禮物。“那、那項鏈怎麽樣?”李斯特建議。“項鏈會勾到小貓咪的。”貓貓特別喜歡蹭人脖子,戴項鏈搞不好都掛到平安。李斯特心想,二十幾斤的貓得什麽項鏈才能破它的防。“那胸針?”“去年送過了。”“發飾?”“前年的禮物。”“西裝?”肖邦認真考慮了一下,“來不及做了。”李斯特:“……”就算肖邦再養個兒子,估計都不會比養這個弟子更精細了。“要不,袖扣吧。”肖邦想了想,“這個可以考慮。”“既然你送袖口,那我送襯衫得了。”李斯特沒他那麽糾結,腦子裏把最新季的高定過了一遍,已經想好要送什麽了。類似的對話也出現在狗卷荊和跡部景吾之間,兩個青年呆在一起看男士服飾雜誌,力求在裏麵找到一款適合的禮物。狗卷荊把雜誌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又從最後一頁翻回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小景,送什麽好?”他苦惱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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