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維克托走到哪都抱著布偶,就連尿檢都不是很想撒手,到了比賽結束要上台領獎的時候,他都想抱著布偶上,還是老教練雅科夫呼了他一下,把人呼清醒了,一把搶過布偶。俄國花滑教頭表情凶凶,穿著整齊的西裝皮鞋,戴著一頂小禮帽,單手穿過布偶的手臂底下夾緊。他認為沒問題,卻不知道電視的攝影師把鏡頭長久地定格在他身上,放大了畫麵在把他和布偶框在一起。大狗娃娃黑溜溜的圓眼睛,嘴巴自帶微笑,所有和它站在一起的人都自帶萌度,更別說雅科夫那身嚴肅裝扮撞出來的反差。電視機和直播間的觀眾都樂翻了天。教頭年輕時也是個花滑運動員中的美男子,什麽性感風浪漫風都滑過,迷倒了一片冰迷。不過自從手執教鞭之後就開始注意形象,自持要嚴肅紳士,今天猝不及防抱布偶,不少老冰迷都想起雅科夫年輕的時候。今天的老教練,突然就漲了一波粉。有網友把他的截圖做成了表情包:“看什麽看”、“老子就喜歡狗(布偶)”、“沒見過?可愛”之類亂七八糟的配字,他手底下的所有花滑運動員都收藏了起來,在他們自己的群裏鬥圖全都是雅科夫。我的教練無處不在.jpg而日本也有選手站上了領獎台,一位美國選手自由滑大失誤做慈善,日本的有竹在自己家門口站上了第三的位置。第二天維克托就要走了這隻體型巨大的布偶成為了一個問題,還是狗卷荊買了一個足夠大的行李箱,幫維克托辦理了托運手續。“她叫南茜,我相信她會和馬卡欽相處得很好的。”一個晚上,維克托把名字性別都想好了。“我會珍惜她的!”狗卷荊笑著送別維克托,“總決賽的時候見!”一金一銀,足夠維克托進大獎賽的總決賽了。……原本應該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但這個世界總有些人非要生點事來顯示他們的存在感。花滑的男單比賽結束之後,馬上就有一些以“愛國”話題發出來,起初隻是幾個小帖子,根本沒幾個人點進去,很快就被其他話題踩了下去,但是到花滑的全部比賽結束,今年花滑女單比賽,有奪冠機會的日本選手失誤隻拿到了第四名,錯失登上領獎台的機會,也無緣總決賽之後,事情就有點不對了。一群自以為是的冰迷開始在各種社交網上發瘋罵人,尤其是女單第二跳摔了之後就好像腳軟了似的,後續兩個跳躍不是落冰不穩就是雙足,比賽還沒結束就被罵上了天。憤怒情緒醞釀的時候又有一波人衝進來,把狗卷荊給鵝太子自由滑配樂的事提出來說,先吹一波配樂有多好,音樂有多難,然後開始陰陽怪氣,指責狗卷荊沒有愛國情懷,為外國人配樂都不為日本選手配樂,說他見錢開眼。後來又進了一波人,開始以各種“我舅舅”、 “我是相關工作人員”等立場說話,舉出各種例證表示狗卷荊吃裏扒外,就連他送給維克托的狗布偶都成為了鐵證。大量不明所以的路人被裹挾進去,等管理員發現的時候,火已經燒起來了。狗卷荊的經紀公司發現苗頭之後立刻開始相關的取證和調查,有關公告也立刻貼出,明明是正常聲明,卻被指責為做賊心虛,激進分子開始喊話要求狗卷荊本人要出來說明立場,否則就要采取行動。這件事隻能算是城門失火,不知道為什麽燒得最旺盛的卻是對狗卷荊這條池魚,恨不得把他加上烤架燒成烤魚的樣子。跡部景吾從中嗅到了一些血腥味,卻沒看清對方的目的在哪裏。跡部爸爸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關鍵,給跡部發了兩個字立場,他,或者他們,需要狗卷荊表明立場。他愣了愣,總算是在混亂的毛線團中抓到了那個至關重要的頭,然後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運動員比賽有輸贏是很正常的事,但對於支持運動員的觀眾來說卻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們把熱情和希望都灌注到運動員身上,一旦運動員沒有在勝負上滿足他們,熱血上頭的觀眾就會幹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最出名的就是足球的德比戰*,輸球球迷會罵球員、罵教練、罵後勤組甚至是主席。在花滑的輸贏上牽扯到編舞、配樂也是一樣的道理,有心人利用這件事硬是牽扯起來,沒理也變有理。但跡部景吾並不打算讓狗卷荊現在就表明立場。私人感情上,這種受到威脅的表態就讓人很不爽。撇開這一點,在商言商,立場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能夠成為談判的籌碼,都沒有玩家上桌,哪有莊家自己掀牌的道理。經紀公司很快就把相關水軍等各方麵的調查資料遞上來,跡部盯著那幾方勢力:古典音樂圈、咒術圈,甚至還有政府的介入。第一個還好理解,但是後麵兩個?跡部判斷是五條悟帶來的麻煩。我家小荊從不惹麻煩!(指指點點.jpg)就在他斟酌怎麽處理的時候,狗卷荊的電話打了進來。接起之前跡部想了很多安慰小夥伴的方法,結果大狗卷開口就花滑的事,特別是鵝太子和他的狗布偶:“我沒想到維恰會那麽喜歡,我當時隻是覺得他抱著布偶拍照一定很好玩。”“你倒是和他關係突然很好了嘛。”跡部接電話前的重點已經不知道飛去哪裏了。狗卷:“我和小景的關係才是很好啊。”跡部:“……”“我才沒有吃醋!”“我沒說你吃醋了呀。”跡部景吾看不見,但他覺得幼馴染現在的臉上一定在眯眯眼笑。等跡部掛了電話,他才想起來小荊好像根本沒關注到這把已經在他身上燒起來的火,還說過兩天要去桃之丘看看。這真是太好了。他能有充足的時間來料理那群家夥。第163章 狗卷荊真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嗎?當然不是。隻是他選擇第一時間安撫必定比他早知道的幼馴染。那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雖然是話題的中心人物,但事實上當事態發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不是他本人發聲可以解決的問題了。把現在他們發的目的和利益關係網梳理一下, 狗卷荊馬上就猜出來是什麽在作祟。實際上動手的隻有幾個人, 隻是對群體中的其他人有利而無害,剩下的那些人便推波助瀾了一回。他甚至知道不僅有三方勢力,還有一些小魚小蝦。比如之前被狗卷荊無形拉踩了一把的明星。於是狗卷荊找到了那隻被平安揍了一頓之後就不敢現身, 卻總是貓貓祟祟在小紅樓附近的貓又。“我告訴你, 我可不幹壞事!”貓又想齜牙卻不敢, 渾身戒備。狗卷:“貓又偶爾也要幹點好事對不對, 比如不能讓怨靈到處飛, 集中在某個地方比較好。”“某個地方?”“某幾個地方。”他相信他的小夥伴會妥善解決, 卻不能把事情都交給他們解決。“放心好了,最近陰陽師都沒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會鬧出人命的。”自從靈氣恢複了一波之後,裏世界就像是缺水的植物得到了雨露, 正緩緩地舒展開來,陰陽師和妖怪都忙碌了起來。庫洛牌竄出了小紅樓, 躲躲藏藏圍觀,隻有夢牌和迷宮牌得到允許,正趴在狗卷荊的肩上。“不會有問題的。”他說話的聲音又柔又輕, 仿佛情人之間的細語,卻聽得貓又四條腿都軟了, 差一點就站不起來。“嘻嘻嘻……”“嘿嘿嘿……”除了庫洛牌之外還有一些別的什麽東西圍繞在他身邊, 就連貓又都看不見了。……交代好事情之後, 狗卷荊轉身回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接到消息的五條悟早就蹲在東高門口等他了, 高大的青年蹲起來也是一大坨東西, 正在校門口cos白毛石獅子,cos門口另一邊石獅子的則是平安。狗卷荊看到這對組合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黑白雙煞,第二個湧進腦海裏的,是很久之前的一個小想法。於是他在五條悟疑惑的眼神中把人拉起來背對他站著,再小跑一段路衝到了他背上。幸虧五條悟下盤穩,一晃不晃。身高絕對已經超過190的五條悟輕輕鬆鬆背起小荊,笑容燦爛。“說起來小荊你好像最近沒怎麽長高了耶。”狗卷荊的身高停在了175已經幾個月了,估計頂了天就是176、177的樣子,到不了他理想中的180俱樂部去,但他本人可不喜歡聽這個,尤其是在五條悟嘴裏說出來。他對著平安一招手,貓貓果斷爬上了白毛的頭上。狗卷荊正和平安貼貼的時候,底下的人突然邁開大長腿,一個加速,瞄準了正悠閑散步的咒靈操術師。夏油傑:“!!!”五條悟背著狗卷荊箭步衝到夏油傑的背上。他下意識接住了兩人一貓。夏油傑:“……”好吧,那他該尋找下一個倒黴鬼了。夏油回頭望向剛剛從飯堂裏出來的二年級生,並且和灰原雄對上了視線。也不知道他從對視中領悟到了什麽,灰原表情嚴肅地點頭,然後撲倒了沒有參與到他們眼神交流的七海建人和背後跟著出來的一年級生。肉墊子準備好了,夏油也不客氣了,他背著三個累贅疊了上去。疊疊熊get√壓在中間的七海發出了一聲悶哼,被同門坑得滿臉無語。狗卷荊正對他的臉,噗嗤一下笑出來。笑聲傳染了其他人,一群無聊的高專男生都開始笑了。坐在最上麵的平安好奇探頭,蠢蠢欲動想要把五條悟的腦袋當成踏板跳下去,從飯堂出來的硝子大喊:“等等,平安!不要動,看這裏!”一群人下意識的看過去,未來咒術界的四巨頭和音樂界大佬就這樣被拍了下來,並且獨占鼇頭的還是隻貓。“平安真可愛!”硝子對著照片讚道。玩鬧了一番之後,學弟和夏油傑都要去出任務了。傑哥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小荊正抱著平安站在門口,和五條悟一起送他。這個畫麵他卻看了很久都舍不得移開目光。自從三年級開始,他就很少會和五條悟一起出任務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各有各的事,一個月能見麵的時間都變得很有限。小荊就更不用說了,自從狐狸偽神的事件之後,他就很少有時間留在學校裏。過去他和五條悟像兩隻大貓一樣勾肩搭背去小荊的琴房的日子好像一去不複返。狗卷荊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麽,夏油錯眼似乎看見了一個金發金眸的小荊,再眨眼,是他的錯覺。“傑,”狗卷跑過來,把蝴蝶放到平安頭上,再把平安塞到他的懷裏,揉了兩把貓貓的耳朵根,正要抗議的平安抖了抖耳朵,眼睛看向夏油傑,安分了下來。“明天我們中午一起吃火鍋吧。”“……好。”夏油傑應道:“要吃辣鍋。”不吃辣的五條悟:“誒?為什麽,巧克力火鍋不好嗎?”小荊:“走開,你個甜食控。”悟:“那等傑回來我們一起吃蛋糕。”等你回來。我們一起。這些字眼都讓他感覺到了開心,好像剛剛的傷感都被風吹散了。並不那麽喜歡蛋糕的夏油傑,笑眯眯地應下來。兩個人目送夏油傑離開了,五條悟才問:“是傑的任務有異常嗎?”“我不知道。”小荊說:“但是總覺得,他剛剛想要抱抱。”五條悟沉默了半晌,“小荊你這次回來之後什麽都敢說了。”開玩笑,傑是那種人嗎?等等,傑是哪種人?傑會想人抱抱他嗎?好像也沒毛病。五條悟被他的說法帶進溝裏,腦子裏瞬間轉過無數個問題,逐漸把自己心目中的小夥伴形象給混淆了。狗卷荊彎起眼睛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