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看看那個家夥有沒有受傷,傳個簡訊過來。小陣平真是的,什麽情況都不說明一下,很讓人擔心的啊。”原抱怨道。“嗯。”原研二小跑著回去他的崗位了,景光低頭:“你確定要跟著我去找他嗎?”“你指的是誰?”柯南緩緩開口道,“高橋和彥、織田作之助,還是……蒂薩諾。”“……”景光輕聲感歎:“你的推理能力果然很優秀,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高中生偵探啊。”“工藤新一。”男人溫和的嗓音中隱隱帶著冷意,話音一落,本就安靜的環境更是落針可聞,仿佛連空氣都要被凝固住,讓人窒息。戴著眼鏡的男孩卻毫不畏懼,反而笑了一聲。“別這樣,”柯南不甘示弱地回擊道,“反正你我都是站在織田桑這邊,嚇我又有什麽意思呢?”“讓我們和平相處吧,出自警視廳公安部的警察先生。”景光沉默片刻,勾了勾唇:“啊……這下我是真的有些吃驚了。”*“喂喂,”鬆田陣平神情著急,時不時抬頭從後視鏡裏看一看後排的紅發男人,“你還好嗎?!真的沒有中槍嗎??”紅發男人捂著唇,咳得驚天動地。等他鬆開手,手心又染上了一攤血跡。“咳……真的沒有中槍,隻是跑得太快,體力消耗太大。我緩一緩就好。”織田作之助抽出紙巾擦掉血跡,後座上已經丟了三四個紙團了。鬆田陣平的腳就沒鬆開過油門,要不是提前跟上司打過招呼,現在身後一定跟了一大串交通部的警車。他瞥了眼後視鏡,“琴酒竟然沒有開車追你。”“因為琴酒腹部中了我一槍,傷勢應該挺嚴重的。”織田作之助從車上翻出一瓶水,喝了一口,衝淡喉嚨裏的血腥味。在高速行駛的車上喝水,竟然一滴都沒灑出來。“那個大塊頭呢。”“你說伏特加?”織田作之助又喝一口,淡淡道:“他也中槍了,唔,應該是兩槍。”“你還挺厲害。”鬆田陣平又抬眸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別喝了你,等會嗆到怎麽辦。”“哦。”織田作之助乖乖放下水瓶。鬆田陣平:“你好端端去跟蹤琴酒幹什麽,閑得發慌?”織田作:“……我看到他手裏拿著一個手提箱。”鬆田陣平:“然後?”“我以為那裏麵裝著讓灰原哀變小的aptx4869,我想拿到它。”織田作之助說。“你傻嗎?那種珍貴的藥物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帶在身上啊。”鬆田陣平不滿道,“而且我們去跟蹤琴酒就好了,你現在這個身體,你還摻和什麽!”紅發男人垂下眸子,沒有說話。鬆田陣平:“……”“咳,那什麽,我不是那個意思。”鬆田陣平有點慌,竭力打圓場,“我不是在怪你,我隻是……”“我知道。”織田作之助說,“我沒有誤會你。”鬆田陣平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假:“真的嗎?”“嗯。”紅發男人點頭,“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會這麽說的,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想著,就算沒有,我也能從琴酒那裏拿到一些情報。沒考慮周全,讓你們擔心了,抱歉。”鬆田陣平:“……”“啊啊啊你這家夥,不要反而讓我陷入愧疚啊!”鬆田陣平惡狠狠地說,“快閉嘴,誰都不許道歉了!我們都沒有錯!”“啊,好的。”織田作之助應道。“……”鬆田陣平咂舌:“嘖,真是敗給你了。”轎車在織田作的公寓樓下停穩,鬆田陣平拉起手刹,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從後視鏡裏靜靜地看著紅發男人。“……喂,織田,你好像有點不對勁。”鬆田陣平的眸光銳利,仔細觀察著紅發男人的每一幀微表情。“?沒有啊,我挺好的。”織田作之助一臉迷茫。引擎聲逐漸變小,直至歸於寧靜。鬆田陣平冷靜開口:“不,你的行為很奇怪。”“想套情報的機會多的是,既然這次的風險過大,你就該直接放棄,耐心等待下一次機會。灰原哀發消息提醒你的時候,你就該意識到琴酒有可能會發現你們,為什麽還要跟上去?”“從目前來看,a藥隻是讓灰原變小,對她的身體並無副作用。反倒是你,比起a藥,不應該更抓緊時間製作你自己的解藥嗎?”鬆田陣平不解地問。“你好好調養身體,以後扳倒組織的機會多的是。你在急什麽啊?”“……”我在急什麽?織田作之助看著虛空中的光屏,心中沉沉歎息一聲。光屏上顯示著:蒂薩諾破損度75%這是自然上漲的破損度,此次跟琴酒的追逐戰並沒有造成大幅度上漲。在琴酒朝他開槍之前,破損度已經是74%了。身體素質不同,基數不同,結果也不同。他原來的身體素質本就很好,現在沒有受傷,隻是近戰格鬥時挨了幾下,跑的時候多費了點力氣,還算吃得消。正如他所說,“緩一緩就好了”。可是,太快了。就算用藥也快要壓不住了。再不快點,就沒有機會了。第169章 “你就這麽確定我是警察?”諸伏景光將車鑰匙插入, 輕輕扭動,車子輕微震動,引擎聲隨之響起。柯南坐在副駕, 正在係安全帶。“嗯?當然, 我的推理從不出錯。”柯南自信地說。“哈哈, 能說說你是怎麽推理出來的嗎?”柯南的懷裏還抱著織田作的偽裝道具,他將道具好好地放在一旁, 認真解釋道:“我一開始以為你是跟著蒂薩諾一起逃出組織的人, 直到我看見你偷偷將一個小本子塞給目暮警官。結合目暮警官清場的舉動, 以及你與原警官的熟悉程度來看,我傾向於那是一張警官證。”“隻有便衣警察以及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警察需要向大眾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顯然, 你是後者。”柯南說, “再則,組織這類大型犯罪團夥應該由警視廳下設的公安部負責。”諸伏景光開著車, 聞言調侃道:“你怎麽不猜我是警察廳的人?”警察廳統管全國的國家安全, 在打擊黑衣組織一事上比警視廳更有發言權。“如果你是公安的人,今天來的就不會是搜查一課了。”柯南搖搖頭, 說道。諸伏景光在心中讚歎:……這小鬼是真的機靈。“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嗎?”柯南試探著問道。景光挑挑眉:“在那之前, 你不該向我解釋一下嗎?關於你是怎麽知道蒂薩諾的事。” !!柯南非常心虛:“啊哈哈……這是因為……”景光:“嗯?”“我在他身上安了竊聽器。”柯南咳了一聲,低著頭說。“織田真是不小心啊, 都提醒他好多次了, 哪怕是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輕心。他總是這樣……”景光麵露無奈之色,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景光想了想, 幹脆和他挑明:“算了, 既然你也被卷入組織的事裏, 這些你遲早會知道的, 告訴你也無妨。我叫諸伏景光,曾經的代號是蘇格蘭……”東京街頭,一輛外表平平無奇的車在車流中穿梭。誰也不知道,車內在討論著什麽話題。*無論鬆田陣平怎麽問,他都問不出來真正的原因。兩人無聲對視。“……不說就算了。”鬆田陣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一頭卷毛被他揉得淩亂無比。說多錯多,織田作之助不知道怎麽解釋,幹脆閉嘴不言。他總不能直白地說自己的身體是治不好的,並且快要死了,所以才急著解決組織吧。會嚇壞他們的。車子停在監控死角,兩人下車後快速上樓,有意避開路上的行人。他們著急上樓,也就沒有注意到街道對麵的熟悉人影。戴著針織帽的黑發男人提了提肩上的樂器盒,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正在進入公寓樓的兩人。男人勾了勾唇,極快地收回視線,雙手插兜,快步離去。織田作之助一頓,倏地回頭。“怎麽?”鬆田警惕問道。“……沒什麽。”織田作之助遲疑道。應該是錯覺。他們小跑到織田作居住的樓層,他從兜裏掏出鑰匙開門,鬆田陣平跟在他的身後。“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