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出現把真人肢體夾雜在假人堆裏,原研二強忍血腥味,非常有職業精神地戴上手套織田作友情提供認真地把行李箱和裹屍袋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確認了裏麵真的隻有塑料假人,唯一跟真人扯得上關係的隻有血液。而據織田所說,血液來源於提前準備好的血袋。那麽這一箱東西,真的跟殺人扯不上關係。“既然是假人,你為什麽不願意給我看啊?”原研二十分不解,警惕地說,“還是說,你在臥室裏藏有違法犯罪的東西?”織田作之助默默扭頭,原研二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純黑的雙槍大大咧咧地擺在床頭櫃上,被保養得很好的槍身反射過一抹銀色的弧光,旁邊放著兩個備用彈匣。原研二:“……”織田作之助:“……”窗戶沒有關緊,隱約傳來嗚嗚風聲。原研二:“……還有嗎?”織田作之助老實道:“除了我的槍,房裏沒有其他值得留意的東西了。”好,行,織田是混黑的,有把槍很正常。原研二閉了閉眼,還是沒忍住質問道:“你沒殺人,你鬼鬼祟祟、眼神閃躲是為什麽啊?!”織田作之助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啊,我也不知道。畢竟你是警察,下意識不想讓你看到這些也很正常吧?畢竟這麽多血,很容易被誤會啊。”你行為反常才更加容易讓人誤會吧!!第74章 “對不起。”織田作之助老老實實地低頭道歉, 試圖給自己的行為打補丁,“我隻是不想徒增誤會, 也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原研二臉色緩和下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的事怎麽能說是麻煩。”織田作之助蹲下,開始收拾行李箱裏亂七八糟的假人部件。原研二歎了口氣,認命地在一旁幫忙。“我來就好。”織田作之助擋了一下,被原研二不容置喙地推開了手臂。“說起來也怪我,如果不是被我嚇到, 你也不會這麽倉促, 搞得一團亂。”原研二感慨,“拿行李箱裝兜著血袋的假人,你也不怕血從縫隙漏出來, 留下一地血跡。”織田作之助沉默, 這他真沒想過, 手邊就隻有大行李箱裝得下拆卸後的假人, 他沒多想就用了。現在想想, 要不是大部分血液要麽凝固成血痂,要麽被裹屍袋吸收, 或許真的會上演提著行李箱邊走邊滴血的詭異場景。“下次會注意的。”織田作之助回道。“?你還想有下次啊??”織田作之助想了一下, 這一次的任務是救出臥底, 組織裏的臥底可還有一個fbi呢!說不準下一次發布的任務就會變成救fbi脫離組織。於是,織田作頓了頓, 若有所思地說:“可能真的會有下一次。”原研二:?他把濺出在地板上的血漬拿濕巾擦掉,正要幫忙把假人塞回裹屍袋裏, 被織田作攔下。“隨便塞進行李箱就好, 等一會兒我就把它扔了。”織田作之助說。原研二調侃道:“你打算‘拋屍’去哪兒啊, 大殺手。”話音剛落,原自己都感覺現在的場麵怪怪的。“我已經不當殺手了。”織田作之助反駁道,想了想,說:“丟去垃圾處理廠吧。”係統吐槽:[之前還說想別的辦法,結果還不是要丟掉。]織田作之助假裝沒聽見。原研二沒意見,隻提醒道:“注意變裝,不要露臉,別被抓個正著,別上社會新聞。”“好的。”織田作應了一聲。原研二脫下手裏的手套,織田作之助接過,將手套裝進一個特殊的袋子裏。織田作之助解釋道:“這副手套你用過了,要單獨銷毀,不能直接丟。”“還挺專業。”原研二無奈笑笑。織田作之助默默幹活不敢說話,他以前是殺手,毀屍滅跡的事當然專業了。原研二抬手,織田給的一次性手套質量不是很好,手心手背都可以聞到一股鐵鏽味。他去了趟洗手間,擠了點洗手液在手上。看著水流衝刷著自己的手,一邊胡思亂想:自己剛剛說的話、做的事,好像電視劇裏幫忙分屍拋屍的幫凶哦。這個想法一出來,他自己都哭笑不得。從洗手間出來,見紅發男人眉眼間隱約可見的疲憊,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拒絕了對方約飯的提議。“下次吧,你先將這玩意處理掉再說。好好休息,別太累了。”織田作之助將人送出門口,臨出門,原回頭,劉海斜斜撇開,露出的一雙漂亮桃花眼中滿是認真。“織田,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呆的是道上哪個組織?處境危險麽,有什麽是我能幫到你的?”織田作之助一怔,沉默半響,說:“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更危險,別問了。”“我不怕。”“……”原研二:“……可你怕,是麽?”織田作之助不知道該說什麽,便保持了沉默。見狀,原研二無奈地歎了口氣,桃花眼微微彎起,嘴角上揚,笑意中充斥著堅定與自信。“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叫我,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原研二仿佛強調一般加重了語氣,“我不怕麻煩,隻怕明明可以伸出援手,卻沒能幫上我的朋友。”織田作之助一直緊繃的脊背緩緩放鬆,“……好吧。”他答應了,原研二這才真正放下心。在等電梯的時候,原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叮囑他掃尾的事。“要不是身體被你分的太零碎,你可以把肢體上的血衝幹淨再丟,否則被抓到……”是要罰款的。話沒說完,電梯門向兩側打開。原研二說話的時候沒有壓低音量,電梯門或許隔音不好,裏麵的人顯然聽了一半,麵色驚疑不定。等看到電梯門前是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後,下意識低下頭,不敢與他們直視。肢體、血……難道是殺人分屍?!糟糕,我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作案計劃啊??還處於中二期的男生在這一瞬間,腦中回憶起了各種電影、番劇和段子,更加堅定自己碰到了殺手。他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祈禱他們別進電梯。上天沒聽到他的祈禱,原研二抬腳便邁入了電梯,“記得我說過的話啊,機靈點,別傻乎乎的”電梯門緩緩合攏,織田作之助神情呆滯地揮揮手,連呆毛都被念得隻會乖巧點頭。原研二無奈一笑,餘光卻注意到角落裏身體輕微發抖的男生。警察的責任感瞬間上線,他湊近,擔憂地問:“你還好嗎?”他是好心,哪知道他離得越近,男生越害怕。救命救命!他是不是來試探我的啊,我今天還能活著離開嗎?男生死死低著頭,支支吾吾回道:“嗯?先、先生,你說什麽,我耳朵不是很好,聽不清啊。”怎麽臉色更蒼白了?原研二看著男生抱著書包微微弓著腰,懷疑他是不是腸胃出了問題。於是湊到男生耳邊,提高音量,問:“我是問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嗚嗚,想要強行拖我去醫院,方便幹掉我然後神不知鬼不覺把我的屍體塞進醫院的太平間嗎!男生的腦子閃過無數自己的死法,手腳冰涼。他察覺到身邊黑發男人有湊過來看自己正臉的意圖,心裏十分絕望的時候,電梯到了一樓。“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我先走一步!!”男生箭步衝出了電梯。原研二慢一步走出電梯,茫然地撓了撓臉頰,“這孩子不像是生病了啊,怎麽一副害怕的樣子……”“他該不會是誤會了吧?”原研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在樓上的織田作之助並沒有得到休息的機會。按照垃圾分類的規則,他應該把塑料假人上的血衝幹淨、衣服和假人分開丟等等。係統給他念完這一連串要求後,織田作之助點點頭,說:“我懂了。”然後把這一團垃圾全部捆在一起,準備找個月黑風高無人夜偷偷摸摸,一次性丟掉。係統發出嘰嘰的嘲笑聲,織田作依舊假裝沒聽見。……織田作之助把車停在別墅門口,關上車門。他是回來拿藥的。[蒂薩諾]的破損度已經到了40%,這不是外傷,是屬於這具身體的生命能量消散了,這是不可逆的傷害。或許通過漫長的修養,可以讓損失的生命力恢複一點點。係統對此也無能為力,織田作之助隻能將其寄托在雪莉的藥上。因為40%的破損裏,有一半來自於組織的實驗藥劑。能把藥劑帶來的生理損傷治好,也可以壓低破損度。但……“誰動了我的藥??”織田作之助半蹲在衣櫃前,滿臉茫然地捧著一個玻璃罐子。他記得非常清楚,雪莉給了剛好一個月的藥,而自己隻吃了十一片,這裏麵應該還有二十片才對!現在竟然隻剩下一半了!!“是融化了嗎?”織田作之助把罐子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到任何痕跡或碎片,玻璃罐幹幹淨淨的,就是突兀地少了整整一半藥片。這一看就是有人偷拿了啊!織田作之助神情嚴肅:“有人進過我的房間。”係統緊張地說:[快點檢查一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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