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符友文的刺蝟頭對著洪波招呼道:“洪哥!別光說不練啊,你把我的癮也勾起來了,快去整點!”


    洪波起身,去到裏麵房間,沒一會兒便折回,手裏多了個木盤子,臉上笑得有幾分猥瑣。


    他把盤子擱上了圓桌麵,盤子裏頭有著一大灘看著像冰糖的透明結晶,邊上擺了個水煙壺,秦康知道這便是冰毒和吸食用的器具。


    可不知為什麽,在方形木盤的一角還特立獨行地躺著一小塊冰,通體泛著淡藍色的光澤。


    這邊符友文就要伸手,被洪波攔下,轉頭看著秦康:“小秦哥,你拿在手裏掂一掂。”


    秦康的視線在他眼裏和盤子上來回掃視,便直起身抓起那塊藍冰。


    他的手當即僵在了盤子上方,滿眼狐疑地看向對麵的洪波。


    “怎麽會那麽重?”


    這一塊看似不過骰子大小的藍冰,拿在手上的份量卻足有一百多斤,跟個成年人體重差不多。


    秦康真不知道地球上有什麽東西的密度可以高到這種程度。


    他把藍冰放下,在木盤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拿來吧!”符友文急不可耐地從旁將整張盤子拉過,直接上手用指甲在藍冰上刮削。


    他把刮出的丁點粉末塞進煙壺,點著後深深吸上一口,隨即後仰到椅背上,從鼻孔裏噴出兩道長長的煙氣。


    秦康覺得空氣裏彌漫開一種妖異的味道,不由在麵前扇起了手。


    洪波往符友文看過一眼,回頭時臉上有著幾分得意:“我的異能是濃縮,可以把世間各種各樣的無機物凝聚成一點。本來嘛,這個異能在末世裏好像也沒啥用處,直到我遇上了伯樂。”


    被洪波的目光帶到,孟新鴻假咳了兩聲:“不敢當啊!我隻不過出個主意,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能力有開發潛力。”


    他們還在互吹互擂,另一邊的符友文突然像腰裏崩開根彈簧似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女人!我要女人!”他眼裏茫然一片,兩手撐桌大聲嚷嚷著。


    “他要散冰了!快!”朱墨林從旁站起,幾步跑到房門處,一把拉開,對著在門口守候的手下吩咐起來。


    半分鍾不到,兩個濃妝豔抹卻身形消瘦的冰妹被送了進來。


    符友文就跟餓了好多天沒吃過飯似的,一手拉過一個,急吼吼就衝進了臥室。


    連門都沒來得及關嚴實,房間裏頭已經傳來嗯嗯啊啊的叫聲。


    朱墨林望著門口的方向不由皺起了眉:“小符也是百無禁忌,那兩個妞都瘦成柴火棍了,他也下得去……”


    洪波訕笑著說:“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那麽多,先泄火才是要緊。”


    “唉,讓你再去物色幾個新鮮妹子的,這事辦得怎麽樣了?”


    洪波的笑容忽地僵硬:“我讓人去的韓民街,帶著槍還有我的特製子彈,照理說應該沒問題。可是……”


    “可是沒有人回來,對嗎?”秦康不知何時已經離桌,低垂著頭,眼睛上眺看著房間裏的幾個人。


    “對啊!你怎麽知……”


    洪波的話才說到一半,秦康已經咻地一聲來到他麵前,一記手刀斬落在他的頸側。


    洪波兩眼往上一翻,當即昏了過去。


    孟新鴻最先反應過來,急忙把麵前的圓桌麵整個掀起,向著秦康壓過來。


    他的本意倒也不是想靠著圓桌傷人,而是想趁這個機會逃跑。


    畢竟他的能力都被對方知曉了,這時候不跑等著被揍嗎?


    孟新鴻的目標是窗戶,逃出這個房間,到了戶外就有周旋的餘地。


    可秦康卻比他更先趕到,斜倚著窗框,好整以暇地等著。


    孟新鴻看著那逃生路上的攔路虎,忽地又發現了一道光。


    秦康的影子被窗邊的采光拉成一條長長的黑線,就在離開自己一步路的地方。


    狂喜中,孟新鴻踏出了這一步,卻完全沒注意到秦康手指間閃過的那一點光芒。


    篤的一聲,孟新鴻的額頭斜插著一張撲克牌,死不瞑目地盯著那道再也沒機會踩上的影子,倒了下去。


    秦康向他瞥過一眼,隨即也感到一團粉色光影迅速填滿大半個視野。


    那是一隻和整個客廳差不多大的肉掌,正向著自己所站方位橫推了過來。


    房間裏的家具擺設在巨掌之下好似小兒的積木,東倒西塌。


    轉瞬間,巨掌已經將窗戶所在那一整麵牆遮蔽得嚴嚴實實,連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朱墨林看著自己的左手,滿意地笑了。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隻見手背上先是出現了痣一樣的一粒黑點,旋即飛速擴大。


    等那團黑色擴展到足有一個人大小時,像是牆皮被剝落般,朱墨林的手背上破開了一個大洞。


    秦康從洞裏頭鑽了出來。


    朱墨林的手還向前伸著,卻已在劇烈顫抖。看著一步步走近他的秦康,腦子裏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直到秦康都站到他麵前了,朱墨林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收了破洞的左手,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


    “饒命啊!你要冰,都拿走就是了,不要殺我啊!”


    秦康搖了搖頭,這就不是冰的問題,至少不是朱墨林以為的那樣。


    但沒必要和死人解釋太多。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在小區門口那會兒,是你管我叫小白臉的對嗎?”


    朱墨林的滿臉油肉一下僵住了。


    隨後他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附魔了老化效果的一巴掌。


    等秦康把朱墨林從地上揪起來,想在另一邊如法炮製時,發現已大可不必。


    朱墨林的半張臉連帶著左半個腦子都成了一堆骨灰碴子。


    推開虛掩的房門,臥室裏沒開燈,裏麵的符友文正把一個妹子反過來摁在牆上,進行著激烈的活塞運動。


    場麵不堪入目啊!


    秦康照著符友文的後腦勺射出了一張撲克牌,把運動員替換下場。


    那冰妹像條鼻涕蟲一樣貼著牆壁滑落癱倒,她的同伴則是坐在一邊的地上,自從秦康進來連眼睛都沒眨過一下。


    那眼睛看著跟玻璃珠似的了無生氣。


    秦康歎了口氣,走出臥室順帶關上了門。


    他向著記憶裏的位置走去,那裏比之前多了張掀翻的桌子,卻少了個人。


    洪波!


    驀地隻覺寒意逼人,秦康扭頭望向窗台,移窗已向著一邊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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