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嗔慢慢地從回憶裏抽開來,將視線再次轉向了案桌上的畫,漸漸地,白玥的身影與畫上的母後慢慢重疊了起來。


    「倒是個有趣的女子。」


    子嗔輕笑著低喃了一句,剛才在大殿裏,她的眼中竟絲毫沒有對他的身份有過一絲一毫的畏懼,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澄淨,一如當初的夢箐。


    夢箐,想到他,子嗔微微蹙起了眉頭,曾幾何時,他以為夢箐是自己的知己,看見他,就會提醒他曾經有過的那一份真,於他來說,夢箐的存在,就是他心底對曾經的自己的那一份執念。


    可是現在,夢箐也開始變了,變的對他疏離,變得不再像過去那樣與他無話不談,甚至他的琴音裏,也漸漸沒有了曾經的那份肆意灑脫。


    「人都會變的,不是嗎?」


    子嗔低語著,用手撫上畫像,「母後,我開始認不出自己了,王權之下,當初您嗬護的嗔兒可以為您遮風擋雨了,可是您去了哪裏呢?母後,我好想您啊……。」


    子嗔說著話,匍匐在了案幾之上,隨著他漸漸沉入夢境之中,他仿佛看見自己的母後向他緩緩走來,當他一伸手,卻看見母後驟然消失不見,將他用夢中再次驚醒。


    「來人!擺駕宣溪幽夢園。」


    當子嗔說完這句話之後,將視線望向桌上,隨即眼神凜冽了起來。


    當日落西山之時,子嗔的車駕來到了宣溪幽夢園之外,他屏退了身邊的侍衛,讓他們守在園外,自己則慢步往裏麵走去。


    快要走到竹屋之外時,他聽見一陣淺淺的笑聲自屋子裏傳來,頓時停下了腳步。


    那是夢箐的笑聲,而正在此時,他聽見屋裏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我再問你,你知道石頭和木棍打頭,哪一個比較疼嗎?」


    「是石頭嗎?」


    「錯,是頭比較疼啊,嗬嗬,你又輸了。」


    子嗔站在屋外,聽著裏麵傳來的對答,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這種問題他從來沒有聽過,卻因這回答,而覺得十分有趣。


    果然,當他還沒想完之時,屋子裏再次傳來了夢箐無奈的聲音,「為何每次都猜不中呢。」


    「因為你不會腦筋急轉彎啊!哈哈哈哈。」


    「何為腦筋急轉彎?」


    當子嗔的聲音傳到屋子裏的時候,屋裏的兩個人皆是一愣,隨即便看見他推門而入,一身黑色的長衫,眉目之中皆是威嚴。


    「參見大王。」


    「子嗔,你怎麽來了?」


    白玥俯了俯身,而此時夢箐看見子嗔,從榻上起了身,卻見子嗔快走了兩步,走到他的麵前,將他扶住。


    「你身體不適,就不用起來了,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沒想到,卻無意中聽到白姑娘的妙言妙語,當真是有趣。」


    因夢箐的話,白玥此時微垂著頭,心裏暗暗想著該怎麽應對,卻在這時,夢箐卻先開了口。


    「玥兒見我躺在床上無趣,便說了幾句笑話逗樂我,倒是子嗔你,朝中事務繁雜,若是你想見我,差人傳個話過來就好,何必親自來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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