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的卯時,秦疆城一場細雨突然而至,濛濛細雨中,舉國同哀,滿朝文武,全著白衣行走在去秦疆地陵的路上。


    十三聲哀鳴的號角,片片紙錢撒落,抬著巨大棺槨的隊伍走在最前端,蘇墨染一身白衣行走在抬棺的隊伍之後,陸晟站在她的身旁,他們二人的身後跟著滿朝文武。


    此時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哀傷,反而是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雖是身披白色的喪服,但卻是濃妝艷抹,狐媚勾人。


    景宣站在離地陵不遠處的高地,看著棺槨被抬進了地陵,眼中似是蒙上了什麽,這個被抬進地陵的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有過他這麽一個兒子,但也不能以皇子身份為他守陵,隻能這樣目送著這個人如此孤獨地進入那座冰冷的地下之城,今生與他的親緣徹底了結。


    細雨就那樣下著,待地宮入口封上,所有的人都要返回皇城進行繼位大典,景宣轉過了身,終於,這一刻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秦疆金殿之上,蘇墨染站在那裏俯視著殿下的滿朝文武及四國使臣,薄唇輕啟,帶著壓抑不住欣喜的聲音傳了出來。


    「諸位大臣,各位遠道而來的使者,我秦疆國主驟然離世,現國喪大典已畢,國不可一日無主,而國主膝下無子,隻有一位胞弟,由他繼任國主之位無可厚非,本宮現以皇後身份下旨,陸晟繼位國主,並且詔告四國,來人,宣旨!」


    「蘇皇後,為何不等我第一閣來,就匆忙決定這件事情啊?」


    正當蘇墨染說完之後,大殿傳來一個聲音,緊跟著,一身白衣,戴著麵具的景宣走進了殿中。


    蘇墨染一見到景宣,顯然一怔,剛才國喪大典之上,他並沒有出現,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景閣主,十日前,我已將陸晟繼任國主之位的金冊派人送到了第一閣,未見你的回貼,想必第一閣也是無異議的,景閣主這麽說,有些讓本宮費解了。」


    「金冊我已收到,但是秦疆國律明令定下,國主繼位的時候,必須有第一閣閣主認可方可繼位,我並不在,你卻匆忙下旨,嗬嗬,蘇皇後是有意違背國律的嗎?」


    「你……。」


    蘇墨染一聽到景宣的話,頓時啞口無言,但礙於滿朝文武及四國使者的麵,她隱忍了下來,轉而微微揚起了頭,


    「那既然現在景閣主已經來了,我可以下旨了嗎?」


    「當然……不可以!」


    「為何?秦疆國律明令,國主無後,由皇族子嗣繼位,眾所周知,國主並無任何子嗣,為何陸晟不可以繼位?」


    蘇墨染聲音揚了起來,語氣也明顯有幾分凜冽。


    「嗬嗬,蘇皇後,你口口聲聲說國主無後,大概是忘了二十年前,先皇後曾經誕下太子的事情了吧?」


    「這不可能!」


    蘇墨染聽到景宣的話,一時沒能控製住,脫口而出,說完便看見景宣的唇角揚了揚。


    「不可能?不知蘇皇後口中的不可能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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