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室透是組織成員的話,還有太多說不通的事了。“柯南君?”諸伏景光疑惑地叫了一聲。“綠川警官,這裏。”柯南抓著他的手,將他拉回了消磁室。安室透半小時後才會回來,目前這裏談話反而很安全。“出什麽事了?”諸伏景光的表情也嚴肅起來。“綠川警官,安室哥哥就是組織的波本,對吧?”柯南很肯定地說道。“……”諸伏景光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暗罵自家不省心的幼馴染。“綠川警官是知道的?”柯南繼續說道。“嗯。”諸伏景光也想知道他查到了多少,隻是應了一聲。“安室哥哥是波本,他明明知道你是公安,卻沒有對組織的人拆穿,你還會找他幫你查組織的消息,那麽……他是你的線人嗎?”柯南問道。“為什麽你會覺得他是我的線人?”諸伏景光有些好奇。這孩子,難道就沒想過波本是臥底的可能性嗎?“有人告訴我,波本,不殺人,他身上沒有血案。”柯南沉聲道,“這樣的人,如果願意合作,公安應該能接受吧?一份證人保護計劃。”“就憑這點?”諸伏景光說道。“我有一瞬間懷疑他也是臥底……但是,臥底會做到這樣高調嗎?身為臥底,為了向上爬,不得不昧著良心手染無辜者的鮮血以取得信任……這是綠川警官對我說的。”柯南盯著他的眼睛,坦然道,“一個不殺人的臥底,我不覺得一個臥底有底氣在組織裏這般特立獨行,就算他是高層的……那個,也不可能。”“高層的……什麽?”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就是那個啦!”柯南有些暴躁地扭過頭,“那個人告訴我,波本和日本威士忌是……情人關係。”“……”諸伏景光表情裂了,突然又有點驚恐。這孩子……該不會,是在為黑川凜抱不平?“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凜叔叔應白川製藥的邀請去美國的時候,琴酒為什麽用槍指著安室哥哥把他帶走?是不是你們暴露了什麽?他又是……怎麽平安回來的?”柯南一連串地問道。“你慢點。”諸伏景光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世界臥底名單那次,不禁歎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道,“那一次,是公安內部的一份名單被組織成員竊取了。公安在奪回的過程中,有一部分名單外泄,導致幾位潛伏在組織中的人員犧牲。安室君的名字顯示了一半,所以……”“一半?”柯南忍不住驚呼,“就算隻有一半,琴酒也會隻錯殺不放過的吧。”“……”諸伏景光看著他不說話,心累。要解釋很簡單,但是難免把波本和日本威士忌的曖昧關係放到了台前。而在工藤新一已經腦補了無數場零在兩個男人之間的苦情大戲的現在,他著實……有點說不出口了。“我明白了。”柯南吐出一口氣,眼神複雜。他想起那天在醫院病房裏見到的安室透,虛弱而蒼白,還有手腕上被束縛過的痕跡、領口的紅痕……諸伏景光對上他的視線,臉上還繃得住,內心是崩潰的:你知道什麽了啊你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好嗎!“對了,凜,他是不是在你們的計劃當中?”柯南問道。“對對對,黑川他知道。”諸伏景光自暴自棄地說道,“最後能完全洗清安室君的嫌疑,是黑川破解了竊取資料的組織成員的手機,發送了下半條短信。”柯南張了張嘴,半晌才道:“你們都不告訴我……明明經曆了這麽危險的事……”他本該明白的,怎麽可能有人在琴酒手裏全身而退呢?讓組織的高級代號成員,日本威士忌從琴酒手裏硬是搶人,難道不需要代價的嗎?可是之前,怎麽就一直無視了這一點呢!諸伏景光扶額,已經不敢去想他到底腦補了多少限製級劇本了。就算當年他發現幼馴染居然和組織成員糾纏不清的時候想到的,大概也不能比這個更精彩。隻是,如果零知道他的形象在柯南眼裏已經變成了被上司強迫決心棄暗投明和真心喜歡的戀人在一起的迷途知返小白花,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然而,無論如何,工藤新一始終沒有懷疑過零對黑川凜的感情是假的這點,還是讓他留了一點欣慰。起碼……也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是吧?原本他倒是想,工藤新一都查到這地步了,不如就告訴他零也是公安臥底算了。可聽了工藤新一的劇本,他是怎麽都不敢說了。零是組織成員還罷了。要是讓工藤新一腦補作為公安警察,零在臥底任務中一邊和組織高層曖昧,一邊和普通人談戀愛……得,感覺這個更社死一萬倍!絕對、絕對要把零的馬甲給捂緊了,決不能讓他知道!第246章 安室哥哥由我保護!柯南跟著諸伏景光走出消磁室, 往甲板方向去。看著小孩明顯消沉的臉色,諸伏景光想了想,還是安慰道:“其實……沒你想的那麽糟糕, 他們不會有事的, 我保證。”“真的?”柯南抬頭看他。“嗯。”諸伏景光硬著頭皮點頭, “公安會保護他們的。”“那就好。”柯南說道。“說起來,柯南君長大了以後想做什麽呢?”諸伏景光忽然問道。“當然是成為夏洛克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柯南不假思索道。“唔……但是啊,柯南君。”諸伏景光說道,“偵探的日常工作其實是找人、尋物、跟拍婚外情……等等很無聊的委托, 凶殺案是由警方負責的。目暮警部是比較喜歡求助偵探的,但將來換個人也許會覺得警視廳的工作不能讓平民參與。你若是喜歡推理、解開真相, 不是更應該去做警察嗎?比如搜查一課。那才能名正言順參與案件。”“這……”柯南有些被噎住了。“你想想毛利先生, 是不是平時接的最多的就是婚外情?”諸伏景光耐心到, “安室君做偵探的時候,大多也是很繁瑣的調查工作, 頂著太陽在外麵跑一天,枯燥而無趣。但是, 這才是偵探的日常。畢竟, 夏洛克福爾摩斯可是裏的人物。”“我……”柯南無言以對。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可是成為警察……又總覺得哪裏不對。他並不覺得自己就適合搜查一課那種規矩的辦案方式。“不過,你還小, 以後慢慢考慮也不遲。”諸伏景光摸了摸他的腦袋。對工藤新一來說,警視廳搜查一課確實是個不錯的去處。其實普通的公安,也是不合適的, 除非是零組屬下的特殊小組成員……不過現在的工藤新一,還不夠資格了解零組。“好了,去吃飯吧。”諸伏景光指了指通往餐廳的路。“嗯……”柯南有些糾結地應了一聲。兩人在路口分開, 他剛走了幾步,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佐藤的聲音:“在甲板上發現的?我們這就去看看。”甲板上發現了什麽?柯南心念一動,立即轉身跟了上去。甲板上,高木拿著一隻手機講述著發現的過程。“是川海佐的手機,但是記憶卡被拿走了。”佐藤檢查後說道。“是被凶手拿走的嗎!最後的短信是淩晨5點半發出的,那果然是川海佐和凶手發生爭鬥,然後被害了吧!”高木激動道。“不對。”站在最外圍的降穀零插了一句。“哎?哪裏不對?”高木一怔。“這片甲板,一整個早上有那麽多人走來走去,還有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怎麽可能等到現在才被警方發現?”降穀零靠在牆上,挨這黑川凜的肩膀,抱著雙臂,似乎在思考什麽,但說出的話依舊條理清晰,“手機是凶手落下的應該不會錯,但放在這裏的時間絕對不是淩晨,而是所有人都離開甲板,集中到餐廳的時間。換句話說,在這裏放下手機的,就是參與搜查的警官和艦內服役人員。”這話一出,聽的人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安室先生的意思難道是,殺死川海佐的人是這艘神盾艦上的人員?”立石艦長沉聲道。畢竟,遠道而來的東京警視廳人員和海軍自衛隊的人是從無瓜葛的,嫌疑不大。“恐怕還要包括若狹來的這兩位。”諸伏景光補充了一句,看了一眼倉田正明和宗川勉。“之前,負責搜索這片甲板的是誰?”降穀零問道。“是我。”倉田正明站了出來,又說道,“除我之外,還有四位神盾艦上服役的自衛隊員,名字我就叫不出來了。”“關口先生?”安室透轉頭問道。“我查一下負責這片區域的隊員,馬上把他們叫過來。”關口誠說著,匆匆跑向艙內。“但是,為什麽要冒險把手機放在甲板上?這不是很容易暴露嗎?”目暮警部疑惑道。“很簡單。”降穀零抬起了頭,語氣幹脆利落,“既然凶手希望誤導我們川海佐是在神盾艦上遇害的,那麽反過來推理,川海佐就肯定不是在艦上遇害,舞鶴港才是第一案發現場!”黑川凜偏過頭,笑吟吟地看著戀人的側臉。自信而又張揚的降穀零,這般意氣奮發的模樣最讓他心動了。“漂亮!”柯南聽得心情激動,忍不住在心裏暗讚。每一個推論都完全踩中節點,每一步都考慮在凶手前麵,這才是名偵探的風範。然而……那麽好的人,為什麽偏偏……柯南抿了抿唇,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考慮那些事。但是,想親眼看看那個手機的話,隻能走出去了吧……他歎了口氣,剛一舉步,忽的發現之前用來搪塞宮野誌保的女性自衛官竟然在另一邊偷偷張望,表情嚴肅。那個女人……他眼珠子一轉,仿佛小孩子發現了新鮮玩具似的,指著她一聲大喊:“剛才的自衛官大姐姐!”討論中的人立刻被驚動了。女自衛官神色一變,轉身就跑。“站住!”降穀零心裏一跳,按著黑川凜的肩膀一躍而起,又在扶欄上一踩,整個人像一隻大鳥,從她頭頂上掠過,堵住了去路。女自衛官一扭頭,隻見後路被諸伏景光截斷,自己被困在了狹窄的通道裏。“你是誰?為什麽偷看搜查進度?”降穀零臉色嚴肅。年輕女子,行為鬼祟,不排除易容。她是不是白蘭地?女自衛官一聲冷哼,不進反退,向他衝了過去,似乎想要強行突圍。降穀零冷笑,手肘一抬,晃到她的視線,右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隻是猶豫了一下,沒有卸骨,單純按著他的後肩,將人壓製在牆上。女自衛官毫不猶豫地伸手摸向腰間。“小心!”諸伏景光提醒。降穀零反應更快,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啪。”一把手槍掉在地上,隨即被一腳踢到了諸伏景光腳下。諸伏景光撿起槍,檢查了一下,微微皺眉。是官方手槍。“你是什麽人?說。”降穀零厲聲道。女自衛官試了試,發現無法掙脫,幹脆扭頭,一聲不吭。柯南遠遠站在後麵,抽了抽嘴角。好可怕……情報人員?誰說波本是情報人員的?組織肯定沒見過這麽凶殘的情報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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