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伏特加滿臉冷汗,咽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遞上了自己的手機,“日本威士忌,讓您……接電話,馬上。”琴酒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自己依舊保持著通話狀態的手機,微微挑眉,拿過了伏特加的手機:“喂?”“琴酒。”黑川凜站在玻璃窗前,語氣裏比冰渣子還冷。琴酒敏銳地聽到了耳邊和話筒裏傳來的幾乎重合的槍聲,心頭一跳,冷聲問道:“你在哪?”“你說呢?”黑川凜看著魚鷹往這邊飛過來,觀覽台的玻璃一路粉碎,但依舊沒有動一下。琴酒拉遠了視線,雖然看不清麵容,但已經捕捉到了觀覽台裏那個模糊的身影,頓時一把按掉了電話,回頭喝道:“基安蒂,住手!”“為什麽?我馬上就把愛爾蘭逼出來了。”基安蒂不樂意。琴酒冷著臉,拔出伯萊塔,一槍打在基安蒂的槍管上,嚇得她往後一仰,槍口往上抬起,無數子彈錯開了小觀覽台,一直打到了望台上。“琴酒,你在幹什麽?”基安蒂驚魂未定。“我叫你住手,沒聽到嗎?”琴酒怒視她,又拿起自己的手機,咬牙切齒道,“愛爾蘭,你是故意的?”手機裏沒有說話,但隱約聽到打鬥的聲音,即便如此,電話依舊是通的。琴酒身上的氣勢一冷,立刻想通了。愛爾蘭故意藏起記憶卡,又挑釁他,加上讓手機保持占線狀態,這是想拖人同歸於盡?當然,如果波本和日本威士忌死在這裏,自然有那位大人找琴酒算賬。也算是報複了。“火力停下了?為什麽?”好不容易跑下一半樓梯的柯南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看過去。魚鷹還在天空中盤旋,但火力卻停了下來。“組織想幹什麽?”柯南心裏急速思索著。明明是絕對壓製,為什麽會停下?如果已經達成目的,為什麽還不走?“!”降穀零狠狠地將愛爾蘭打到爬不起來,這才喘了口氣,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機,一看還是通話狀態,便湊到耳邊:“琴酒?”“波本。”琴酒頓了頓才問道,“記憶卡呢?”“稍等。”降穀零從愛爾蘭身上搜出記憶卡藏在自己暗袋裏,麵不改色道,“銷毀了,有一槍剛好打穿了記憶卡。”“很好。”琴酒直接掛了電話。“混蛋琴酒!你去死!”降穀零憤憤地罵了一句。“沒事吧?安室君。”諸伏景光翻過樓梯跳下來。“沒事,我先送你下去包紮。”降穀零擔憂地看了一眼他已經染紅了半身的傷口。“但是……”諸伏景光看著愛爾蘭。“救不活了,有一槍打中了要害。”降穀零搖搖頭。諸伏景光歎了口氣,不過也沒多失望。畢竟,隻要黑川凜站在他們這邊,也無所謂愛爾蘭手裏的情報。而且,琴酒的突然收手,應該是黑川凜的命令吧,總算趕上了,還真是危險。愛爾蘭……沒想到這人居然想拉他們同歸於盡,以前還真是看不出來有這麽狠。等他們的背影消失,柯南才匆匆跑過來畢竟人家是直接跳下來的,而他是順著樓梯跑下來的。“喂!”柯南翻過愛爾蘭,檢查了一下,心中一沉。七八處槍傷,別說還有致命傷,就算隻是流血都拖不到醫院。“呃……”愛爾蘭動了動,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你想說什麽?”柯南急促地問道。愛爾蘭睜開眼睛,但瞳孔已經放大了,好半晌才勉強吐出一個氣音:“你、是……”“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柯南冷靜地回答,“我一定會把組織連根拔起,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愛爾蘭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就在柯南以為人已經沒氣的時候,終於聽到他嘴唇一動,吐出一個詞:“bourbon。”“什麽?”柯南還想再問什麽,但愛爾蘭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的特征。bourbon,波本。柯南額頭冷汗流了下來。對了,組織的突然收手,是因為知道了波本在東京鐵塔內,為了避免誤傷!也就是說,今晚留在東京鐵塔裏的人中,有組織的波本!第224章 波本在哪裏柯南下到地麵的時候, 一眼就看見降穀零披著毯子坐在救護車上,手裏捧著一杯熱可可。黑川凜蹲在旁邊, 給他腳上穿好木屐。他忍不住“嗬嗬”兩聲, 轉身去找綠川遙,一邊在思考。被打暈的警察都清醒過來,正在排隊接受醫生檢查。柯南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掠過。從那個不知名的組織成員口中知道, 波本在今晚進入東京鐵塔的人裏……會是誰?首先, 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山上和樹和差點成為替罪羊的水穀浩二先排除,從案件看來,應該是本人無疑。然後就是在觀覽台的黑川凜、安室透和綠川遙。這三人和他太熟悉了, 尤其綠川遙這幾天都跟他在一起, 如果被人替換,不可能發現不了。再看一眼救護車那邊, 黑川凜已經坐到安室透身邊去,兩個人挨在一起,分著喝一杯熱飲。這要是其中一個是假冒的……另一個除非眼瞎。不是隨便兩個男人就能表現出甜蜜得閃瞎人眼的氛圍的,演員也演不出他們眼中的那種純粹的歡喜。那麽, 剩下的……那些從各地被召集起來的警察嗎?想著,他再次往那邊看過去, 一眼看到了有些格格不入的綠川遙。“綠川警官。”柯南跑過去叫了一聲。“柯南,沒受傷吧?”諸伏景光溫和地問了一句。“我一點事都沒有。綠川警官傷得重嗎?”柯南擔憂地看著他。諸伏景光的襯衫隻穿了一隻衣袖,袒露的上半身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幾乎占滿了半邊身體。“還好, 子彈沒留在身體裏,隻是傷口拉扯有點大,不礙事。”諸伏景光說道。“那就好……”柯南鬆了口氣,然而, 目光不經意間從他脖子上移過,忽的一頓。色差……身上的皮膚太白了,和臉、脖子、手等等露出外麵的部位的膚色差距有點大,而且這個色差,很難說是太陽曬出來的。那這種色差,除非是……柯南忍不住朝他臉上看。易容嗎?“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諸伏景光疑惑地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呃,沒有。”柯南下意識地搖頭,心裏有些亂。如果綠川遙不是綠川遙……然而,他又想起一件事。當初水水晶爆炸後,安室透捏過綠川遙的臉,也是懷疑他易容嗎?但之後應該是排除了這個嫌疑。“有事就說吧,你真是不會演戲。”諸伏景光有些無奈。就這演技,也不像是工藤有希子的兒子。“那個人,在組織裏代號是什麽?”柯南試探著問道。“……”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愛爾蘭。愛爾蘭威士忌。”“他是因為背叛組織,才被滅口的嗎?”柯南又問道。“並不算。”諸伏景光搖頭,又歎了口氣,“愛爾蘭是皮斯科養大的,他們之間情同父子。組織滅口了皮斯科,就不得不放棄愛爾蘭,尤其琴酒那人眼裏不揉沙子,隻要有一點背叛的可能,就是這種下場。”“果然,直升機上的是琴酒!”柯南眼神一縮。“嗯。”諸伏景光應了一聲。“那組織要找的東西……”柯南問道。諸伏景光左右看了看,輕聲道:“放心,在公安手裏。”柯南吐出一口氣。雖然怎麽看都是正常的綠川警官,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往他臉上看。“柯南?”諸伏景光有些莫名。“綠川警官……”柯南看著他,一咬牙,壓低了聲音道,“你臉上,是不是有易容?”諸伏景光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哪裏有破綻,忍著疼痛,立刻穿好衣服。“真的?”看到他的反應,柯南反而放下了心。“果然是安室君都誇讚的優秀洞察力。”諸伏景光讚歎了一句,“不過,不是易容,捏臉沒用,隻是簡單的化妝術,稍稍遮掩了一下本來容貌。畢竟我還是組織派到警視廳的臥底,天天在警視廳出入,萬一碰到原來的舊相識,一下子叫出我的真名就完了。”“原來是這樣。”柯南恍然,這個解釋確實是合理的。這麽說,後來安室透不再糾結這件事,是也知道了?“我和安室君,很早前也算認識,所以那個時候他生我的氣。”諸伏景光訕笑。柯南忍不住“嗬嗬”,很好,老朋友見麵,不僅改了名字還改了容貌裝作不認識……難怪安室透這麽好脾氣的人都會炸。“不過,安室哥哥現在還願意做你的協助人,就證明沒這麽生氣啦。”他又安慰了一句。“是啊。他真的是世上最值得的人。”諸伏景光一聲喟歎,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嗯!”柯南也笑了起來。所以,應該不是他們。如果是因為波本通知了琴酒自己在這裏,所以琴酒才會停止掃射,那麽,當時一直在他視線裏的綠川遙和正在與愛爾蘭生死搏鬥的安室透都是不可能打這個電話的。果然最讓人懷疑的還是下麵暈倒的那些警察。隻要有一個人是裝暈,就能自由活動了。再想想,如果以前想的朱蒂老師是波本,那麽,同為女性,身材相近的野警官是不是最可疑?“柯南。”他正思考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安、安室哥哥。”柯南僵硬地轉頭。黑川凜和降穀零並肩走過來,隻是降穀零身上看上去有點糟糕,浴衣劃破了幾處,幹脆把毛毯披在身上了,臉上的血跡還沒擦幹淨,雪白的襪子也灰撲撲的,上麵還沾了不知道誰的血。“安室哥哥,你沒受傷吧?”柯南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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