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想抓狂。什麽是你、果然是你,能不打啞謎嗎?一個組織的人,玩什麽神秘!就在他心癢想再靠近一些,看看病床上躺著的這個讓組織花了那麽大工夫去偷的人長什麽樣子的時候,猛然間,身後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唔……”柯南下意識想掙紮,但整個人被夾了起來,這個姿勢,他無法打開麻醉手表,也夠不到腳力增強鞋的開關。而小孩子的力量,在大人眼裏,就跟撓癢癢差不多。他心裏驚駭不已,組織居然還有一個人在放風嗎?那麽被發現偷聽的自己……會被殺掉嗎?如果身份被查到,組織會不會牽連他身邊的人?“安靜。”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柯南一怔,隨即恐懼更深了。綠川遙!是綠川遙的話,都不需要查就知道他平常接觸的人!“真是拿你沒辦法啊。”諸伏景光無奈,輕輕在他後頸上敲了一下,“睡一覺吧,睡醒就結束了。”“不……”柯南極力抵抗。諸伏景光悄無聲息地後退,帶著柯南回到一樓,把人放在護士台下麵的空隙裏藏好,打了個電話:“風見警官,這裏有個昏倒的小孩,我把他放在一樓護士台了,你派個人過來把他接到安全的地方去。嗯,我在地下車庫也沒看見其他人,你們再搜索一下別的地方。對……”柯南這時候還沒有完全陷入昏迷,他的軀殼雖然是個小孩,但內芯到底是17歲了,精神上的抗性比一般孩子強得多。他想喊,綠川遙是叛徒,組織成員在地下車庫卻被他隱瞞了!然而,張了張口,發出的聲音卻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最終還是失去了意識。地下車庫中,朱蒂按著左臂一條被子彈擦過的傷口躲在立柱後,大口喘氣。另一邊,貝爾摩得也沒好到哪裏去,用一輛車子做掩體,一手緊握著搶。反倒是那張病床無人搭理地橫在過道中間。“貝爾摩得,我不知道你們要搶奪的是什麽人,你要是不出來,不如我先幹掉他?”朱蒂說道。“啊啦,那可謝謝。”貝爾摩得不為所動,“反正我接到的命令是,搶不到活口,殺了也沒關係。正好,我也不想帶著這累贅呢。”朱蒂皺了皺眉,死人幾乎沒有價值,如果可能,她當然想帶活口回去。何況,fbi也不能隨意對不知道是不是受害者的人開槍。既然詐不到貝爾摩得,那就隻能硬拚了。深吸了一口氣,她悄悄脫下西裝外套,用力往右邊扔了出去,隨後自己往反方向閃了出去。“!”“!”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貝爾摩得一槍打中了外套知道中計,就地一個打滾,而朱蒂的子彈毫厘之差打在了作為掩體的車子上。不過,雖然都沒有打中人,但這下明顯是朱蒂占了上風,立即得理不饒人地追了上去,連開幾槍。貝爾摩得一聲悶哼,盡管穿著防彈衣,可近距離被槍打中還是很疼的。朱蒂的臉色很嚴肅,現在外麵亂成一團,組織,公安,fbi,可以說是三方混戰,但並不會一直沒人注意到地下車庫。就是難說是哪方的接應先到了。“還真是難纏啊,當年那個小女孩。”貝爾摩得歎了口氣,咬著牙換了彈匣。“你殺了我父親,卻留下了我,就該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朱蒂飛快地從另一邊繞過車輛,正好出現在她麵前,雙方同時舉起槍。貝爾摩得眼神一縮,她知道自己慢了半秒,就算穿著防彈衣,也防不住頭部和四肢。“!”一聲槍響,朱蒂不敢置信地看著掉在地上的槍,捂著腹部緩緩滑坐到地上。“來得真慢。”貝爾摩得鬆了口氣。隨著一輛箱式小貨車從旁邊衝出來,司機從窗口把槍收了回去。貝爾摩得立刻上前,拉開後麵的車廂門,鋪好滑板,用力將病床推了上去,隨即“嘭”的關上車門。“這裏交給你了,貝爾摩得。”看不清麵目的司機留下一句話,一踩油門,飛馳出去。貝爾摩得“嘖”了一聲,轉身用槍口對著朱蒂,微笑道:“情形逆轉了,小姑娘。拜拜~”朱蒂一頭冷汗,努力想去夠地上的槍。貝爾摩得的手指已經按在扳機上,忽然間,車庫裏的一盞燈猛地炸裂開來。她揮手擋開碎片,立刻轉頭去看,第二盞燈卻跟著炸開。樓梯口隱約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貝爾摩得神色一冷,收起槍,迅速帶上頭盔,跨上事先藏在這裏的摩托,往車庫出口衝了出去。第192章 紅與黑的碰撞-臥底“這樣就行了。”黑川凜滿意地點了點頭。控製電路, 讓燈管爆炸,嚇走貝爾摩德。正好,保住朱蒂的命, 也讓貝爾摩德在fbi的增援趕過來之前撤退, 免得被包圍。“你救她幹嘛。”降穀零噘著嘴嘀咕。黑川凜隻是笑了笑。他對fbi的死活不在乎, 但是既然他需要赤井秀一在這裏忍住無動於衷,那至少不能讓他的前女友死在這裏,這是他們的默契。不過,降穀零也就是嘴上說說, 習慣性鄙視fbi,要是真不想他救人, 也不會一直看著了。嘴硬心軟的小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降穀零又問道。黑川凜聞言, 切換了監控屏幕, 不過能照到大樓外部的監控攝像不多,隻能看個大概。“組織撤退了。”降穀零語氣中流露著一絲遺憾。“到底是琴酒。”黑川凜並不意外。這次行動, 基爾是以主持人水無憐奈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現的,不怕警察, 狙擊手全在外圍掩護。真正進入醫院內部的重要成員, 隻有一個精通易容術的貝爾摩得。那些送瓦斯炸彈的快遞員,大部分都是真正的快遞員,雖然其中也混雜著一些組織的底層人員, 但這些人平時也是有工作的,或者幹脆就是地痞流氓,身份都有據可查。隻要說是收錢辦事, 完全沒證據和組織有關係。抓起來也就是關個幾天就得放了。因此,一旦貝爾摩德安全,琴酒立即毫不猶豫地發出了撤退通知。然而, 準備好的後手居然一點都沒用上,狙擊手撤離得也異常順利。就好像……公安突然聾了瞎了一樣,反而自己混亂起來了。“我出去一趟。”降穀零站起身,披上外套,一邊說道,“順便把柯南接回來。”“小心點。”黑川凜點頭。“我都能在警察廳給琴酒打電話了,還怕什麽。”降穀零一聲嗤笑,隨手拿起棒球棒往頭上一壓,抓著車鑰匙開門出去。黑川凜見狀,合上筆記本,伸了個懶腰,隨即拿出手機:“琴酒。”“你又做了什麽?”琴酒示意伏特加開車,一邊答道。“沒什麽,悄悄透了一絲口風給fbi。”黑川凜輕描淡寫地答道。“fbi?”琴酒一挑眉,但很快反應過來,“公安沒有追上來,是因為和fbi打起來了?”“打起來還不至於,如果我是fbi指揮官,我會束手就擒,然後走官方渠道。”黑川凜嘲諷道。“也是。”琴酒的表情也帶著幾分不屑,“日本政府永遠拗不過美國,不過能讓fbi代替我們吃個癟也不錯。”“是啊。”黑川凜也有一絲無奈。降穀零期待的把fbi驅逐出境,其實不太容易實現,這不是合理合法就能理所當然的。上層的博弈,國與國之間的利益和強弱關係,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起碼可以讓以後fbi的行動收到日本公安的監控,聊勝於無。這一次,公安天然占據主場,所以混亂一發生,立刻可以光明正大地介入,疏散市民,清空住院部。這些步驟,事先都演練過好多遍。可原作上呢?fbi就這麽十幾號人和組織搶奪基爾,沒有日本官方機構出麵,誰知道在醫院造成了多大的混亂?而這些善後的爛攤子,最終還不是丟給日本警視廳來擦屁股。“大哥。”伏特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轉頭道,“貝爾摩得說,人交給朗姆了。”“聽見了吧,任務結束。”琴酒聞言,對著話筒說道。“反正又不是我的任務。”黑川凜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琴酒,你說朗姆那家夥,什麽時候回來?”“很快。”琴酒冷哼,“不過那老家夥防著我們,可不會通知我們。”“好吧,我先監控一下入境的航班乘客名單,看看有什麽值得注意的。”黑川凜往沙發上一躺,又歎了口氣,“琴酒,解決了朗姆的事之後,我有事跟你說。”隔了許久,琴酒終於答應了一聲:“好。”柯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想起昏迷之前的事,他一個激靈,幾乎從床上跳起來。窗口的景物顯示出,他還在米花中央病院,並沒有被組織帶到什麽亂七八糟的研究所去。隔著門,外麵傳來兩個人的交談聲,他聽得出來,一個是綠川遙,另一個……有點像之前在警視廳見過的那個叫風見的刺蝟頭公安。為什麽我沒事?柯南思索了一會兒,又聽到外間的門打開的聲音,頓時沉下心,衝了出去。至少,風見警官在的時候更安全,他不想跟綠川遙獨處啊。“你醒了?柯南君。”諸伏景光笑了笑,先回頭道,“那風見你先回去吧,之後的事,他會跟你說。”“好的。”風見點點頭,看了一眼柯南,就要隨手關門。“等……”柯南著急地想要阻止。“柯南君。”諸伏景光彎腰,一臉無奈地把手機遞給他,“安室君沒有告訴你,要相信警察嗎?”“啊?”柯南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過手機,“喂?”“柯南,小孩子好奇心不要這麽重。”降穀零的聲音傳了過來。“安、安室哥哥?”柯南傻眼。“受傷了沒有?”降穀零問道。“沒有。”柯南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頸。綠川遙下手很有分寸,醒了以後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好好聽警察的話,一會兒我來接你,別亂跑。”降穀零又叮囑了一句,掛了電話。看著結束通話界麵上的19分27秒的通話時間,柯南這才反應過來,綠川遙在把電話遞給他的時候,就是通話狀態。所以,這人是在把自己和風見警官的對話都實時播放給另一邊的安室哥哥聽嗎?“你這個孩子啊。”諸伏景光想起剛剛零告訴他的真相,表情複雜。不是不能理解工藤新一的焦慮和恐懼,但一個孩子,自己扛那麽多真的不會被壓垮嗎?就不能多信賴一點大人……“綠川警官,是……公安嗎?”柯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綠川遙微微一怔,還沒說話,柯南下一句話又出口了。“你是,臥底在那個組織的公安警察?”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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