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貝爾摩得聳了聳肩,答應下來。“但是大哥,救走基諾比不會是波本幹的吧?”伏特加說道。“不會。”琴酒搖頭。貝爾摩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她好奇的是,日本威士忌到底對琴酒說了什麽?要知道琴酒這人的疑心病都快病入膏肓了,就算日本威士忌強硬地不許琴酒追究波本,琴酒口服也不會心服,一如他這麽多年一直不遺餘力尋找波本的小辮子一樣。然而現在的琴酒……居然服氣了?這麽短的時間裏,他們倆到底交換了什麽情報,或者說……利益。第173章 護短安室透坐在副駕駛上, 車裏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回去就把萊伊的煙全燒了!把椅背往後調低了些,他揉了揉被手銬摩擦後有些泛紅的手腕, 閉上眼睛思考整件事的利弊。琴酒比他預計得還要過激, 如果今天黑川凜沒來, 恐怕真的有點危險。可是……黑川凜應該是接到昨晚景光的郵件後才匆匆返回的,估計一下飛機就趕來救他。那問題就來了:黑川凜怎麽知道他在這個倉庫的?貝爾摩得報的信?不……不像。貝爾摩得看上去不知道黑川凜回來了,伏特加更不可能。那麽……他抬起手,摸了摸耳朵上冰涼的耳釘, 指尖尋找到那個細小的開關。果然,開關被強製打開了, 之前在琴酒車上感覺到微微麻了一下不是錯覺。原來這個耳釘的開關, 居然可以從黑川凜那邊操縱的?那他豈不是隨時可以知道自己在哪裏!想到這裏, 就算一再告訴自己,黑川凜不會刻意窺視他的行蹤, 但恐慌還是會一絲一絲冒起來。安室透很清楚,這是臥底的悲哀, 無論如何, 他都做不到百分百相信自己的戀人。忽然間,駕駛座的門被拉開了。隨即,熟悉的味道包裹了全身, 驅散了那一絲讓人不爽的煙味。“透。”黑川凜捧住他的臉,輕聲道,“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累。”安室透睜開眼睛, 從他眼裏尋找到一個疲倦的自己。那種擔憂太過真實,讓他心裏又酸又軟,動了動嘴唇, 詰問的話還是沒說出口。黑川凜拉起他的雙手,將米白色的外套衣袖拉起一截,看著有些破皮的手腕直放冷氣。“都沒出血,明天就好了。”安室透安撫地笑笑,終於還是狀似隨意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來得這麽及時?”黑川凜挑了挑眉,看著他沒說話。安室透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心裏暗自嘀咕是不是問錯了話。“我開了你身上的定位器。”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黑川凜的回答卻異常直白,並沒有隱瞞這一點。“你……”安室透怔怔地看著他。“透,你有疑慮可以問我,不用試探。”黑川凜一聲歎息。“……對不起。”安室透咬了咬嘴唇,心口有一絲愧疚破殼而出,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補救。黑川凜伸手把人抱過來,按在自己心口,微微皺眉。當初他在長野殺了深田廣仁,安室透還敢直接丟下美國那一攤子事跑回來問他,如今卻學會了小心翼翼。看來這半年帶來的問題還遠不是確定關係就能解決的。平時看不出來,但是一旦涉及到組織和公安之間,那種信任度缺失的後遺症就顯露出來了。但是,不能讓零一直這麽小心翼翼,看起來得讓他知道一些事實才能堅定他的信心。“對不起。”安室透的臉埋在他心口,悶悶地重複了一遍。“是我不好。”黑川凜無聲歎息,張嘴,一個“零”字還沒吐出口,車窗被人敲了兩下。安室透嚇了一跳,幾乎跳起來。“小心。”黑川眼疾手快地抬手擋了一下,沒讓他的頭撞到車頂。安室透勉強控製臉上的熱度,怒視窗外。基爾往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是無辜的。貝爾摩得頭疼,她怎麽知道這兩人在車裏就抱在一起了,要是她沒打斷,難不成還打算直接來一次?黑川凜降下車窗,語氣很不善:“什麽事?”也是大意了,因為貝爾摩得和基爾沒有帶著惡意,他又全神貫注在安室透身上,居然沒發現她們靠近,真是大失誤。“能捎帶我們一程嗎?”貝爾摩得一攤手,表情很無奈,“琴酒和伏特加走了,我的車被那個狙擊手搶了。如果你不帶我們一程,我們就隻能走回市區了,這不太方便吧?”黑川凜知道她找的隻是借口,但也沒當回事,示意她們上車。想試探就試探,剛才看見的畫麵沒有任何演戲成分,剛好就是最真實的反應。“謝啦。”貝爾摩得笑笑,大大方方開了後座的車門。“坐好。”黑川凜湊過去,給安室透係好安全帶。安室透一怔,剛想說“我自己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低語:“回去我告訴你。”基爾不習慣地偏過頭去假裝看窗外,但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在組織裏,威士忌小組就是個傳奇,也就是三年前蘇格蘭暴露出是臥底才沉寂了,但分開後,成員也更加神秘了。這回雖然虛驚一場,可能親眼見到日本威士忌和波本,也算沒白挨琴酒一槍。隻是……波本的真容真的讓她意想不到。安室透,自從工藤新一不見蹤影後,東京最出名的私家偵探,甚至在警視廳如魚得水,被媒體稱為搜查一課的編外顧問。這樣的人,居然是波本,組織的滲透程度未免太可怕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想……你們心裏明白?”黑川凜淡淡地說道。“當然。”貝爾摩得一聲輕笑,神態自若。“我沒必要說。”基爾很快沉下心來。安室透的身份既然放在了明麵上,至少比隱於暗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朝致命的地方咬一口強。而且cia現在在日本隻有她一個人,其實她也做不了什麽,還不如先壓下,等有把握了,再一擊致命。何況,看過今天日本威士忌對琴酒的這一幕,就算cia有人,也要考慮一下誘捕計劃值不值得。先動了波本,惹來日本威士忌發瘋就是最糟糕的後果了。最後,還有一個問題。琴酒綁了波本,究竟是因為波本確實有臥底的嫌疑,還是琴酒公報私仇?基爾更傾向於後一種。畢竟,以琴酒的為人,如果庫拉索的短信真的確認波本是臥底,就算日本威士忌護短,他也不會這麽輕易妥協。波本是臥底?有可能,但可能性太小了。基爾隻能苦笑,如果臥底能做到波本這樣的程度,組織也不會這麽難以消滅了。父親也不會……還有日本威士忌,白川彥一,可這就能表示他現在的臉是真的?未必見得。“對了,你們說,狙擊手?”安室透冷靜下來,疑惑道,“基諾比呢?”“被救走了呢。”貝爾摩得托著下巴,漫不經心道,“沒想到他還真是臥底,可惜被跑了,最近琴酒可能會很暴躁。”“基諾比是臥底?”安室透大感意外。基爾和基諾比……臥底真的是基諾比嗎?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有些地方說不通。日本威士忌都到了,而且擺明了是來護短的三個嫌疑人,絕對沒有道理隻救一個殺了另外兩個,最起碼,琴酒也會重新審問。要說嫌疑,基爾大得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基諾比沒必要著急逃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還是說,因為同伴來救他,如果不走,爭執起來拖延了時間會連累同伴?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嘛,現在看來,隻能這麽解釋了。”貝爾摩得攤手。“抓臥底是琴酒的事,讓他去操心。”黑川凜冷哼。“啊啦,看起來心情很差。”貝爾摩得說道。“趁我不在動我的人,你覺得我心情能好?”黑川凜不客氣地問道,“庫拉索呢?”“不知道。”貝爾摩得搖頭,表情也凝重起來,“日本公安封鎖了消息,我們懷疑人是落在公安手裏,但具體位置還沒查到。”“這件事我負責。”黑川凜直接說道,“若是讓琴酒去,他可能直接開著魚鷹去掃射警視廳,蠢!”“你肯接過去最好,波本可以出入警視廳吧。”貝爾摩得意有所指。“我的行蹤不需要你過問,貝爾摩得。”安室透的聲音發冷。“嗨嗨。”貝爾摩得無所謂地應了兩聲。黑川凜把車開進市區,立刻靠邊停車:“自己打車走,不送。”“真是沒有風度的男人。”貝爾摩德撥弄了一下頭發,開門下車。基爾還要接受監視,跟著下車,走了幾步,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兩人幾乎挨在了一起,趕緊回頭,但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有什麽奇怪的,當年你也參加了琴酒的那個任務,還不知道那家夥對波本有多寵?”貝爾摩德一聲輕笑,“幸虧綁人的事是琴酒親自去幹的。”“幸虧?”基爾沒明白她的意思。“你以為,琴酒為什麽親自去堵波本?因為啊……”貝爾摩德靠近她,低聲說道,“換個人去,就不是斷條手臂就能解決的了。”“日本威士忌,會殺組織成員?”基爾咽了口口水。“敢動他的人,死還是最便宜的。”貝爾摩德冷笑,“他倆剛在一起那會兒,組織裏多少人對波本不滿,背地裏把他說成靠身體上位,你看現在還有人敢說?那是日本威士忌殺出來的威懾。”“……”基爾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嘛,不過沒多久,波本就證明了自己有能力得到他的地位。”貝爾摩德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他在審訊考核中,承受了雙倍的藥量,不僅沒有吐露一點信息,還能思考著用各種假消息蒙騙考核官。說起來,和你還是一類人。”“是嗎?不過當年拷問我的那個人身上隻帶了一支吐真劑,真是幸運呢。”基爾冷漠地開口。“他對琴酒……終歸還有三分舊情啊。”貝爾摩德喃喃低語了一句,一甩頭發,往前走去。“我們不能這麽回去。”安室透吐出一口氣,冷靜地說道,“柯南看見了我被琴酒帶走,要是我們這麽若無其事地回去,怎麽也解釋不了。”“那小鬼。”黑川凜皺眉。拿出手機一看,代表柯南的紅點正在移動,而那個位置……“他去找朱蒂斯泰林?”安室透看了一眼,詫異道。“……”黑川凜想起之前宮野明美報告的話,遲疑道,“他該不會以為……朱蒂是波本?”“哈?”安室透石化。他是有意無意黑了朱蒂一把,但是,把fbi當成組織成員,柯南這個腦補的功力是不是太厲害了點?黑川凜揉了揉太陽穴,自動把鍋扣到了赤井秀一身上。“那……怎麽辦?”安室透問道。黑川凜把車開到了安全屋的車庫,熄了火,卻沒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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