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兩人身上一覽無餘的痕跡,可以想象戰況的激烈。“你、你們……”好半天,綠川遙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怒吼道,“你們幹了什麽!”安室透本來尷尬地想死一死,但聽到這句話,氣性反而上來,也不遮掩了,一聲冷笑懟回去:“這是我家,我和我的戀人幹了什麽,綠川警官管得著嗎!”“……”綠川遙一口血梗在喉嚨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臉色連易容都擋不住的黑。“出去。”黑川凜拉起被子把安室透裹了起來,冷冰冰的目光往門口刺過去,“給我們做點吃的,等下解釋。”綠川遙這才想起他電話裏特地要求的紅豆,頓時氣炸了心肺:“黑川……凜!”“我答應你的事,今天兌現。現在、滾出去!”黑川凜咬牙切齒。綠川遙愣了一下,又看看同樣怒視他的安室透,終於還是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你!”安室透掙開被子,惱火道,“在水水晶,我一直就覺得這個綠川遙很古怪。他是組織的人?是你派往警視廳的臥底?”黑川凜看著自家的貓張牙舞爪,忍不住失笑。都對,不過在那之前,他是你的人。何況,吃醋吃成這樣,居然自己還沒自覺?“喂,你和他什麽關係?”安室透怒視他。反正他是不信組織裏有人敢對黑川凜這種態度。琴酒都得忍著!“大概是……家人吧。”黑川凜柔和了眉眼,親了他一下,又揉揉他的頭發,“起來吧,出去就知道了。”安室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家人?原來黑川凜也是有家人的嗎?那麽……剛才的怒氣,難道是……對他不滿意的意思?第141章 蘇格蘭歸來廚房裏, 綠川遙心不在焉地切著蔬菜,心裏複雜糾結。雖然把門帶上了,但是因為那一腳踹門把鎖弄壞了, 其實隻是虛掩。所以, 後麵黑川凜和安室透說的話從門縫裏漏出來, 他也聽見了。家人?這是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答案。原來,黑川凜居然把他當成家人?在明知道他是臥底的情況下。何其可笑,又何其……震撼。半年前,黑川凜突然說, 零主動求婚。那個時候,綠川遙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隨後冷靜下來, 一直猶疑不定。但看到今天這一幕, 就不得不信了。他不禁苦笑。零這是……完全陷進去了吧。可是這麽輕易交付真心,就不想想你還是臥底嗎?怎麽就到了和一個犯罪分子談到婚姻的地步了呢。再怎麽說, 也該先把立場問題解決了啊……“唉……”歎了口氣,他搖搖頭, 繼續處理帶來的食材。都這麽晚了, 煮個蔬菜粥算了。紅豆?這輩子都別讓他再看見紅豆!煮給黑川凜倒是可以考慮。零怎麽就看上這麽惡劣的家夥了。黑川凜和安室透終於換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飄滿了濃鬱的米香。不僅僅是米香, 還夾雜著雞湯的鹹鮮和各種蔬菜的清香。“辛苦了。”黑川凜若無其事地招呼。“上班途中被叫過來做飯,真的是一、點、都、不、辛、苦呢。”綠川遙笑得陽光燦爛,但卻讓人沒由來覺得陰風陣陣。安室透有些無措, 拿不準應該用什麽態度對這位“綠川警官”,但心裏又有一絲隱憂。組織在警視廳的臥底深田廣仁被除掉了,所以黑川凜又塞了一個臥底過去?要不要給公安提個醒……可是, 這麽一來,綠川遙就危險了。凜說那是他的“家人”。而且,馬上就會知道消息是從自己這邊走漏的了。“先吃飯。”黑川凜看了他一眼,坐下來。綠川遙直接把鍋子端了出來,又把碗筷往餐桌上一放。“我來吧。”安室透為了避免尷尬,拿過勺子開始盛粥。“……”綠川遙沉默。黑川凜看著他倆目光不對視的模樣,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你還笑。”安室透磨了磨牙,重重地把一碗粥放在他麵前。“平安回來是件值得開心一下的事,是不是?”黑川凜挑了挑眉。安室透緩和了眉眼,坐下來,抿了一口粥,隨即整個表情都僵住了。這個味道……是雞湯打底,加入了很多材料慢燉出來的高湯,這點時間絕對做不出來。除非是用了他放在冷凍層的那些預製湯塊。那是他空閑時做好冷凍,早上給柯南煮粥時拿出來用的,美味營養又高效。但綠川遙怎麽會知道冷凍庫有這種東西?就算去翻冷凍庫,一時恐怕也看不出來這一塊塊凍得跟磚頭似的東西是做什麽用的吧。“怎麽了?”黑川凜笑吟吟地問道。嚐了嚐,就是很普通的粥,還沒安室透做的好,嘖,果然是蘇格蘭手藝退步了吧。當然,廚房白癡肯定不知道,冰鮮過的湯料和現煮的,總會有點差距的。“你,到底是誰?”安室透放下碗,死死盯著綠川遙。“呃……”綠川遙頂著幼馴染要殺人的目光,心虛了一下,又去看黑川凜:你說的解釋呢?黑川凜輕笑,他叫蘇格蘭來做飯,就是打算攤牌。要不然,被蘇格蘭手把手帶出一手好廚藝的安室透難道會吃不出來嗎?他一揚手,準備好的瓶子拋了過去,又指指客廳的公共衛生間。綠川遙接過,一言不發地走進衛生間,“”的一下甩上了門。“脾氣越來越大。”黑川凜嘀咕了一句。“黑川凜,你給我解釋清楚!”安室透咬牙切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那個瓶子,他不是沒見過,知道是黑川凜用來卸易容的。所以,綠川遙的那張臉,果然是假的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黑川凜抓著他的手腕拉了一把。安室透本來就一身疲倦,被他一扯,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頓時也忘記了剛才的問題,慌忙要站起來:“別鬧,還有人!”“又不是外人。”黑川凜不以為然,禁錮著他的腰不放手。“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嗎?”安室透脫口而出,氣急地去拽他的手臂,“快點放我起來!”“……”綠川遙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扶額哀歎,“你們倆,不要當我不存在。”因為卸去了易容,他也不再刻意壓著原本的語調語氣,熟悉的嗓音頓時如同一道驚雷,將安室透劈了個正著。安室透整個人石化了足有半分鍾,這才漸漸恢複知覺,一點點抬起頭,看過去。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仿佛從來沒有變過,整整三年的空白,在這一瞬間被填滿。“蘇格蘭?”他像是做夢一樣,吐出三個字音。隨後,又不禁毛骨悚然。昨天看見了黑川凜,今天看見了諸伏景光,該不會……其實他一直都在做夢,本來就誰也沒有回來吧?一睜眼,還是這個空空蕩蕩的屋子,誰也不在。“不是夢,我們都在。”黑川凜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心疼地摟住他的後頸,吻了上去。綠川遙……諸伏景光嘴角抽搐,拳頭的骨節捏得哢哢作響。黑川凜,你真當我不存在是不是?眼看那兩人還沒有分開的意思,他實在忍不住,大聲咳嗽了幾聲。“怎麽,感冒了?”黑川凜斜睨他。不過安室透終於反應過來,從他身上猛地跳開。“吃飯。”諸伏景光敲了敲桌子。安室透簡直不敢看他……想想剛剛他都對景光說了什麽啊!以後讓他怎麽麵對幼馴染……不對,景光是怎麽活下來的?而且黑川凜看起來知道!“解釋!”他狠狠地瞪過去。諸伏景光也不說話,隻看著黑川凜,讓他說。就算曾經有過多少怨恨,但在水水晶,他親眼看到黑川凜用生命保護零,那些恨意也散去了大半。能犧牲自己去換對方的感情,怎麽可能不是真心?何況黑川凜本來就知道零是臥底。而零這邊,明明知道黑川凜是組織的人而他是臥底,那還不是愛上了?如果能把人拉過來,隻能更好。所以,說到底,他們之間的立場已經不是問題,攤開來說正好。而諸伏景光更相信,現在的黑川凜,或許真的可以為了零,叛離組織,走向光明。“是我讓蘇格蘭假死,潛入警視廳臥底。”黑川凜說道。“就這樣?”安室透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下文,不敢相信地問道。“不然呢?”黑川凜眨了眨眼睛。諸伏景光更加不敢相信,瞪著他滿眼驚疑不定。就這樣?難道不是應該告訴零,我知道你們都是臥底,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脫離組織之類的嗎?黑川凜趁著安室透閉眼的一瞬,甩了一個眼刀子過去。諸伏景光:好的我知道了,小黑屋威脅警告。但是……但是……就突然好心梗。“!”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拍桌子,怒道,“那被萊伊處死的那個蘇格蘭是誰?不是說,是琴酒親自驗證的嗎?你想說琴酒也知道?”諸伏景光一愣。這幾年他在警視廳,和組織的聯絡幾乎完全斷絕,也不太清楚當年那個“蘇格蘭暴露被處決”到底是怎麽操作的。但是他敢保證,至少琴酒絕不會是同謀!那麽,同謀是……萊伊?可是萊伊是怎麽用假屍體騙過琴酒的。“琴酒當然不知道,他最煩臥底了。”黑川凜摸著他的背脊順毛,一邊說道,“就是找了具以假亂真的屍體讓琴酒看看,然後丟進東京灣毀屍滅跡了。”“以假亂真?”安室透顯然不信,“真到什麽程度才能讓琴酒這種疑心病相信,除非是貝爾摩德幫你做的!”“這世上會易容的又不是隻有貝爾摩德一個。”黑川凜提醒。“還有……”安室透說到一半,猛地卡殼,好一會兒,不敢置信道,“工藤有希子?是工藤有希子幫你的?”“白川彥一和工藤家的關係不錯,幫個小忙罷了。”黑川凜輕描淡寫道。“你、你用什麽理由讓她幫你?”安室透不解,“不對,我不記得那段時期工藤夫婦有回日本。”“讓工藤新一幫忙啊。”黑川凜就仗著現在安室透不可能找到工藤新一求證,再說,也不是瞎話不是?工藤優作願意幫助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工藤新一沒錯。安室透說不出話來,又狠狠地扭頭去看另一個。“這個,機密任務,我也沒辦法。”諸伏景光幹笑著攤了攤手。zero對不起,你喜歡的是個瘋子,我實在不敢賭他的威脅是不是真的。的確,黑川凜肯用性命去救零,說不定正是因為喜歡到了病態了!“還有誰知道?”安室透麵無表情地問道。“萊伊。他要演處決蘇格蘭的戲碼。”黑川凜如實答道。“好啊。”安室透冷笑,“合著一個小組,你們都知道,就瞞我一個人是吧?還有你,既然蘇格蘭不是臥底,那你失蹤那兩年是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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