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旅社有客人遇害身亡,請問您有聽到什麽動靜嗎?”橫山警官直接問道。“……”黑川凜無語地看著這個開口就給人下套的警官,問道,“遇害,是什麽時候的事?”“根據死亡推定時間,大約是今天淩晨1點到3點。”橫山警官放緩了口氣。“沒有呢。”黑川凜微笑,“我們是不久前聽到一聲尖叫才被吵醒的,剛剛起來,正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警官您就來了。”“哦?那順便問一下,您淩晨1點到3點的不在場證明?”橫山警官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也許是老刑警的一種直覺,並不能說判斷人的好壞,僅僅是:這個人不簡單。然而,僅僅是“不簡單”,就足夠他多問幾句了。黑川凜看了他很久沒說話。“橫山警官,這個時間,白川先生應該是在睡覺。這種不在場證明,誰都拿不出吧。”毛利小五郎說了一句。“睡覺倒也沒有……”黑川凜慢悠悠地開口,“隻是,我和戀人出來度假,晚上泡個溫泉,喝點小酒,做做戀人之間都會做的事,恐怕不會變態到錄下來當證明吧?”“咳咳咳咳……”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的咳嗽聲響成一片。“戀人?”毛利小五郎瞪圓了眼睛,指著安室透的手指都在顫抖。“叔叔,太沒禮貌了。”工藤新一趕緊把他的手拽下來。黑川凜歪了歪頭,才想起來昨天毛利蘭說的是“星野さん”這種不分性別的稱呼。唔……不是什麽大事吧。五年後在水水晶,那個毛利小五郎知道他和安室透的關係,不也沒怎麽嗎?同樣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不會差很多的。工藤新一數落完尷尬的毛利小五郎,又下意識去打量安靜地站在後麵的安室透。在伊麗莎白號遊輪上,他一直沒看清這人的正臉。他對同性戀沒有偏見,隻是好奇像是白川彥一那樣的人,居然會這麽喜歡一個男人,那對方得是多優秀的人啊?今天終於見到了,然而……一個口罩就遮掉了大半張臉!還是看不清啊……“星野哥哥是不舒服嗎?”工藤新一問道。“他感冒了。”黑川凜回答。安室透配合地咳嗽了兩聲。行吧,感冒總比嬌弱好凹人設。“好的,白川先生如果想起來什麽線索,請馬上通知我們。”橫山警官尷尬地說了一句。“一定。”黑川凜微笑道別,但關門關得迅速果決。安室透一把扯下口罩狠狠地扔過去。“別浪費,沒準一會兒還得用。”黑川凜接過放在桌上,整理好衣服,“我去拿早飯,順便看看死的是誰。”“一起去吧。”安室透無奈地重新戴上口罩,“我一直留在房間裏也讓人生疑,你那位小朋友確實特別敏銳。不過,那個自稱是偵探的毛利小五郎可就差遠了。”黑川凜一攤手,沒回答。工藤新一確實聰明絕頂,但是毛利小五郎是不是真傻,有待商榷。他一直覺得,一個正常人,每次都被麻醉針紮暈,醒來案子就解決了。甚至有時候還沒睡呢,柯南就直接變聲發言,這麽多次下來能不懷疑嗎?如果真是蠢到這個地步,那麽當年聰明理智的女強人妃英理究竟怎麽看上他的?兩人出了門,筱宮靜子很不好意思地迎上來,帶他們前往餐廳:“我們這裏早餐是自助式的,也可以拿回房間就餐的,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影響了客人的心情。”“說起來,是誰被殺了?”黑川凜好奇地問了一句。“是個東京來的大人物,聽說還是個議員呢。”筱宮靜子歎了口氣。黑川凜在心裏“嗬嗬”兩聲。按照柯南世界的邏輯來看,議員的死八成和組織沒關係。但是基爾的任務目標死了,希望她已經套取到了情報,否則這個任務注定是完不成的了。“喜歡吃什麽?”他回頭問了一句。“都行。”安室透挽著他的手,說著都行,眼睛卻盯著一盤涼拌西芹。黑川凜低低一笑,裝了滿滿一小碗,又去盛粥,“感冒了吃點清淡的吧。”筱宮靜子看著他們的互動,微微臉紅,也覺得自己多餘,幹脆跑去後麵看警官們的辦案進度。“需要聯係琴酒嗎?”安室透低聲道。“不必。”黑川凜搖頭,“我們隻是監督者。任務出了意料之外的變故,要不要報告上麵是基爾自己的事。”“你好像還挺看好她?”安室透察覺到了他不自覺的一絲袒護。“唔,素質還不錯。”黑川凜不置可否地笑笑。臥底嘛,又不嫌多。自己手下已經有三個了,平時幹活又利索又勤快。何況,正因為自己手下三個臥底,才更需要組織裏有其他知根知底的臥底存在。萬一自己這邊出事,隨時能推一個擋箭牌出去。想著,他眼底就流淌過一絲冷意。有必要的話,他可以把赤井秀一推出去保護安室透,但同樣也可以把水無憐奈推出去保護赤井秀一。人有親疏遠近,在所難免。對內,隻有安室透是他的短,可對外,威士忌組全是他的短。“回房吧,我們是來度假的,不用管這些糟心事。”黑川凜說道。“你說是就是。”安室透拿著兩杯豆漿跟在後麵。剛走出餐廳大門,突然間,斜刺裏跑過來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子,眼看就要撞上。黑川凜一手舉高托盤,一手順勢一推。“哎呀。”女子踉踉蹌蹌地跑了幾步,摔倒在地上。“水無小姐!”後麵跟過來的年輕男子見狀,趕緊衝過去把人扶起來,憤怒地指責,“你幹什麽?為什麽推倒水無小姐!”“大田君,沒事的,是我不小心撞上了那位先生。”水無憐奈大約是扭到了腳,扶著他的手站起來,極力安撫。“那也不能把人推倒啊!”大田不服氣。爭執聲也迅速引來還在尋找線索的警官,當然,後麵還跟著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發生什麽事了?”橫山警官一臉不悅。“這個男人把水無小姐推倒了。”大田搶著說道。“真的?”工藤新一第一個表示疑惑。“是啊,白川先生不是這樣的人。”毛利蘭也說道。“大概是因為,借著摔倒、撞到為名,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主持、女明星、女模特什麽的太多了,條件反射了吧。”黑川凜依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悠然道,“畢竟我是有戀人的男人,無福消受這些豔遇呢。”“……”一瞬間,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無不精彩萬分。隻有所謂的“正牌戀人”安室透被各種視線打量得想挖個地洞原地消失。“你、你……”大田氣得說不出話來。“大田君,真的是我走得太急,那邊又是轉角,沒注意到有人才撞上去的,不怪別人!”水無憐奈加重了語氣。“沒事的話就散了吧。”橫山警官揮了揮手,又多看了黑川凜一眼。黑川凜大大方方地讓他看個夠。“白川社長真好啊。”毛利蘭對著自家竹馬感歎。工藤新一幹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確實,這兩人一看就是情侶,從伊麗莎白號上開始就黏糊得要命。可是……他還是總是覺得哪裏有點怪異。他爸媽也很黏糊,但也不像這倆那樣……那樣……那樣什麽呢?話在口邊,又無法準確形容出來。“水無憐奈給了你什麽?”回到房間,安室透問了一句。黑川凜摸了摸外套口袋,拿出來一枚扣子。安室透把豆漿往桌上一放,結果扣子仔細查看。是男士西裝上的,上麵還沾著一點褐色的痕跡,聞了聞,是幹涸的血漬。“死者的?”他變了臉色,“水無憐奈認出你是組織的人了?”“這不可能。”黑川凜否決,“我在組織的身份掩藏得很好,老牌代號成員都不知道,何況她一個新晉的。”“那這為什麽給你?”安室透揚了揚沾血的紐扣。“我想……”黑川凜黑了臉,“她大概就是,單純的,想找個人栽贓,撇清嫌疑吧。”“呃……”安室透扶額,半晌才說道,“是水無憐奈殺的人?”“不一定。”黑川凜想了想道,“但是她昨晚一定也見過死者,這個東西,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在警察的注意之下,很難處理掉了。”“所以,她是嫌疑人之一。”安室透總結。黑川凜拿過扣子拋了拋,接在手心。“你打算怎麽辦?”安室透問道。第69章 同類的直覺安室透拉開房門, 眼神忍不住恍惚了一下。庭園的移門大開著,黑川凜隻穿了白襯衫和休閑褲,衣袖挽起半截, 專注地敲打著筆記本的鍵盤。陽光從後麵照過來, 給他的輪廓染上了一層金色。一瞬間, 能想到的詞就是,歲月靜好。然而,很快他就被自己逗笑了。這可是組織的高級成員,手裏不知道染了多少血, 就算現在,他敲擊的代碼背後, 說不定就連著人命, 怎麽可能和歲月靜好扯上關係。“怎麽樣?”黑川凜抬起頭來。“打聽清楚了。”安室透摘下口罩, 反手關門。黑川凜把筆記本推開,給他倒了一杯茶。“這算是賄賂嗎?”安室透坐下來, 拿著茶杯晃了晃,抿了一口。“那還得加上這個?”黑川凜從果盤裏拿起一顆翠綠的葡萄塞進他嘴裏。安室透在室外轉悠許久, 出了一身汗, 冰涼的葡萄在齒間咬開,清甜的汁水順著喉嚨滑入腹中,頓時消解了幾分暑意。“怎麽樣。”黑川凜問道。“死者確實是前田議員, 是死在自己房間的溫泉池裏的。”安室透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有條不紊地說道,“前田議員定的房間和我們的一模一樣, 這家旅社隻有這麽兩間帶有私人露天溫泉的套間,位置分別在一東一西。來往之間必須經過帶有監控的前堂,所以住在西邊的我們暫時排除了嫌疑。目前嫌疑人有三個, 一個是前田議員的女秘書,早上過來喊他起床一直沒人開門,然後發現門沒鎖就進去了,也是第一發現人。另外兩個都是電視台的,一個是場務大田健,還有就是水無憐奈。”“就是早上在餐廳門口吼我的那個大田?”黑川凜想了想。“嗯。”安室透點頭,又道,“順便說一句,大田健以前是前田議員的司機,離職的時候有過口角,昨天還有人看見他們不歡而散。水無憐奈是被監控拍到前往東麵,據她說是喜歡一個人看著星星泡溫泉,而且昨天前田議員騷擾過她。秘書就不用說了,第一發現人是凶手的幾率本來就高,而且前田議員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女秘書怨言多著呢。”“透,不愧是最優秀的情報員。”黑川凜讚了一句,順手又投喂了一顆葡萄。“你覺得凶手是誰?”安室透含著葡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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