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整本漫畫後,宮野明美的形象已經從“日本傳統的溫柔女性”, 變成了“兩顆銀色子彈都想救的人”, 戰略意義直線上升。而把宮野明美帶回來也並不需要多麽麻煩的步驟,甚至都不用消除對方的記憶, 直接來一句“我們的全息遊戲測試結束了,不用再繼續找bug了”,然後就可以把人帶回來了。隻不過係統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選擇模糊掉了對方的記憶。不過比起諸伏景光的全消, 宮野明美的待遇要好得多。“哢嚓”卡恩捏起一塊奶油味的曲奇,直接就一口咬下,“宮野小姐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驚歎且難忘啊。”“卡恩大人喜歡就好。”“但是我一個人估計吃不完這麽多,你介意我分給我的下屬一些嗎?”卡恩兩口就將這個奶油味曲奇吞了下去,餘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略微有些拘謹的宮野明美。“您隨意處理就行。”宮野明美看上去和記憶中一樣溫和柔軟,但不知道是不是隻認識他一個人的緣故,她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有些緊張,隻能通過做甜點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用這麽緊張,這裏又不是什麽吃人的地方。”卡恩又捏起一塊曲奇餅,突然看見了對方手上編織的手環。他也有一個,是對方送的。那是一種很獨特的編織手法,應該是日本某種傳承下來的技藝吧,很漂亮,好像寓意著平安幸福。“對了,宮野小姐,你那裏還有編織的手環嗎?我想送給我朋友一條。”“啊?嗯,有的,不過有些舊了,我再去給您編織幾條。”“好,那辛苦你了,材料不夠的話,直接找納塔要就可以了,就是我給你配的那個翻譯助理。”“那...那真是多謝卡恩大人了。”宮野明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卡恩把第二塊曲奇咽下去,又拿起了第三塊。不過這塊淡黃色的曲奇並沒有被扔進嘴裏,反倒是被夾在兩指之間晃了晃:“維可,你不過來嚐嚐嗎?”“總感覺什麽都逃不過卡恩大人感知啊。”櫻粉色長發的男人靠在門框上,金絲眼鏡後麵的碧色眼眸微微彎起,最後也朝著宮野明美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精神上有些過於緊張了,我剛剛就站在門口,結果她都沒有看見。”卡恩聳了聳肩:“所以我才找事情讓她去做,一直閑著的話,就會一直胡思亂想下去,然後精神壓力就會直線上升。”維可的目光透過鏡片,像是看穿了一切:“真的隻是這樣嗎?”卡恩:......啊,果然沒瞞過去。金發藍眼的男人挑了挑眉:“我覺得我應該把你剛才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好吧,你的感覺是正確的,我讓她編手鏈,除了想讓她忙一些不要亂想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我打算把那條手鏈送出去。”維可一下子就明白了卡恩的意圖:“您是說....送給赤井秀一?”身為男女朋友,赤井秀一絕對能認出這條出自宮野明美之手的手鏈。卡恩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打了一個響指:“沒錯哦,就是這樣。”通過他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婚禮廣告隻對安室透造成了精神上的攻擊,但是好像卻沒有給赤井秀一造成多麽大的影響。仔細一想,好像也合情合理。畢竟赤井秀一可是經過貝爾摩德認證的、比他還騷氣的男人。那可是能夠和卡洛斯在直播遊戲中能對罵渣男舔狗還毫不動搖的銀色子彈。卡恩覺得他不能對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厚此薄彼。“我確實打算把宮野小姐製作的手鏈寄過去,想必那個家夥看到後,會大吃一驚吧,也不知道那張臉上會露出什麽樣的神情,隻是可惜,我看不到那家夥的神色了。”卡恩一邊說,一邊將第三塊曲奇扔進嘴裏,“等等,維可,我忽然又想改變主意了。”“您說。”維可看著那個原本是要送給自己的曲奇又進了某人的嘴裏,隻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我不打算寄給赤井秀一了,我打算寄給朱蒂斯泰琳。”“嗯?”“讓我們親愛的朱蒂小姐親手把這條手鏈交給赤井秀一,這難道不更有意思嗎?”****日本,東京,聯合會議室內。fbi和日本公安的人分坐在長條桌子的兩旁,涇渭分明,還有其他國家勢力的人零零散散坐在一旁。安室透煙紫色的眼眸掃過這一群人,不由磨了磨後槽牙。這裏是日本,是他的國家,結果美國的人摻和進來,法國的人摻和進來,德國的人摻和進來,意大利的人摻和進來,英國的人摻和進來,甚至就連俄羅斯的人也摻和了進來!然而不管安室透多麽想拿個掃把把這群外國人通通掃出他的日本,但是在上級的命令下,他還是要帶著一張笑臉,和這群亂七八糟的人,一同對付組織的殘餘勢力。等....等等....除了這些紅方勢力之外,貌似還混進來一個眼熟的人。“你是.....”安室透皺眉看著坐在角落裏的鬥篷女人,煙紫色眼眸中的凝重越來越重,這個身影越看越眼熟,也越看越讓人心生警惕。“波本,哦不,現在該稱呼你為降穀先生了,好久不見。”坐在角落裏的人抬起纖長有力的手,撥開了黑色鬥篷自帶的兜帽,一瞬間,一頭順滑的銀色發絲落下,宛如銀白色的瀑布一樣,而在華麗的銀長發下,一雙異色的眼眸格外明顯。“庫拉索?”安室透震驚到聲音都變了調。“這是我們從組織裏策反的重要成員,現在已經是我們聯合團隊的一員。”詹姆斯朝眾人點點頭,介紹道。在場的其他人都竊竊私語起來,而早就知道這件事的赤井秀一和朱蒂他們倒是沒什麽反應。安室透看著庫拉索,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戒備:“真是沒有想到啊,那麽忠心於朗姆的你,最後也選擇了背叛嗎?”庫拉索勾起一抹冷豔的笑,她右手的手指繞上了自己銀色的長發:“波本....降穀先生,你是在懷疑我嗎?”安室透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一點掩蓋的意圖也沒有:“被稱為朗姆忠犬的你,突然反水加入我們,怎麽看怎麽可疑。”庫拉索扯了下嘴角:“如果不是卡恩沒有選擇報複組織,你以為我會想著來加入你們嗎?”庫拉索選擇在這個時候叛變,是因為報仇。既是給被多次洗腦的自己報仇,也是為了給被朗姆殺死的那些孩子們報仇。她垂下長長的銀色睫毛,腦海中不由回憶起了那些叫自己“姐姐”“大姐頭”的小弟們。在不久前,組織和紅方的戰鬥進行到白熱化。在軍備武力方麵,組織弱於紅方,但是在生物科技方麵,組織領先於世界。於是組織的進攻重點就變成了生物武器,那些尚且處於年幼的、一心一意跟在她後麵的孩子們,被組織毫不猶豫抓去做了人體實驗,當成了最新的生物武器的小白鼠。這也讓庫拉索下定決心脫離組織。她本來打算去投奔卡恩的,想來那個家夥應該不介意多一個能幹的打手。隻可惜,比起向組織討回血債,那隻墨西哥的鷹更想和組織劃清界限後劃水摸魚。在這樣的情況下,庫拉索成功和fbi搭上了線。“啪啪”兩聲,詹姆斯鼓掌的聲音終止了這場彌漫著硝煙的對話:“好了,降穀先生,我們相信庫拉索,也請你相信我們人員的判斷。既然我們能夠在這裏相聚,就請放下心中彼此的成見。”安室透沒有說話,不過眼神卻挪到了別的地方,顯然不想和庫拉索說話。庫拉索也垂下眼眸,不再去看自己的前同事。哦,不,現在又變成了現同事關係。在這種氣氛下,詹姆斯開始講述針對組織的大反擊計劃。隨著計劃的層層深入,在場的眾人也將私人恩怨放到一邊,開始思索起計劃中的環環操作。把一片寂靜中,鍾表的滴答聲格外明顯,梨花木桌子上的茶水從嫋嫋熱氣變成了平靜無波,在四溢的茶香中,開始有人小聲討論計劃的細節。不過很顯然,這份計劃肯定是經過了無數次修改和潤色的,大家經過小聲地討論後,倒是沒有發現哪裏有紕漏的地方。就連看fbi最不順眼的安室透,也不得不承認,這份計劃真的從各個角度都考慮到可能會發生的意外,甚至還有好幾套額外的補救計劃。但是......“咚”“咚”“咚”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打著麵前的桌子,金發黑皮的男人將計劃書放在了桌子上:“我覺得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卡恩會不會參與進來?”在會議上,這個名字第二次被提起。“那個家夥不是已經宣布脫離組織了嗎?”軍情六處的赤井瑪麗微微眯起眼睛。“組織裏的人都是一些瘋子,瘋子的腦回路,正常人怎麽會想得到呢?那個家夥可是最擅長攪渾水了。”安室透左手托腮,像是在回憶什麽的樣子,“而且以我對他的了解,在對手看到希望時再賜予絕望,欣賞那破碎的表情,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很難說卡恩會不會在他們馬上就要成功時,突然來一個致命打擊。那家夥確實有這樣的癖好,更重要的是,也確實有這樣做的實力。庫拉索勾起一個冷淡中帶著一絲嘲諷的笑:“你和他的關係一向不好,以你們之間惡劣的關係,你所謂的‘了解’,在我這裏可信度恐怕連負數都算不上。”安室透回擊道:“庫拉索,我記得你也是情報組的一員,你難道很了解他?”庫拉索用食指繞了繞自己的銀發:“我對他的了解當然也不深,但是在場不是有一個對他很了解的女人嗎?”說完,那雙異色的眼瞳看向了另一邊。順著她的眼神,所有人都看向了另一邊的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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