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也是在組織呆了一段時間的代號成員,在觀察力戰鬥力智慧方麵非同一般,算得上是精英成員。這兩個人同時出動,怎麽可能隻是為了探查一個叛徒有沒有死掉。卡恩又不傻,在察覺出那個叛徒的死亡肯定另有隱情後,就給了阿瓦索洛一個微型聯絡耳墜,這樣一來,對方在琴酒行動組聽到的聲音便都會傳過來。而且他也可以通過這個去吩咐阿瓦索洛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這個聯絡耳墜被做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形狀,小小的紅色寶石呈現一個水滴狀,上麵鑲嵌著花藤樣子的連接彎鉤,隻要阿瓦索洛不出聲和他談話,是不會有人發現這個耳墜中的秘密。這一次,這位最忠心也是最得力的下屬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成功通過和琴酒的談話,間接把信息傳遞給了過來。原來組織這一次出動了這麽多高級代號成員,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那隻已經死掉了的小老鼠,而是被那隻老鼠偷出來的、帶有組織臥底名冊的閃存卡。在聽到這條消息後,卡恩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本來還以為是什麽值得組織重視的研究資料,沒想到那隻老鼠偷走的東西比研究資料還要重要。那可是臥底名單閃存卡,是關乎組織在各個地方的臥底的生命安全。可以說,這個閃存卡雖然還沒有達到影響組織存亡的重要程度,但讓組織元氣大傷,整個勢力往回倒退幾十年還是可以的。“這種我都沒碰過的東西,居然讓一個底層人員給偷了出去,東京總部到底是怎麽回事。”卡恩低聲嘀咕了一句,就算是墨西哥分部基地,也不可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讓底層人員偷了啊。不對,他們墨西哥分部基地壓根就不會幹那種,讓自家成員成為臥底的罪惡危險事情。“sol,我們是搭乘警車一起去東京塔嗎?”站在一旁的白馬探沒有聽見卡恩小聲的碎碎念,他隻是看見有警車開了出來,於是扭頭問了對方一眼。“你先去,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卡恩瞥了一眼自己的幼馴染,隨後從背後抽出了自己銀底金邊的滑板來。白馬探雖然不知道自家幼馴染到底要去幹些什麽,但他想起他們之前的約定,最後還是把脫口而出的疑問又給咽了回去,隻留下一個“好”後,拉開停在自己身邊的警車,坐了進去。而卡恩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便一邊滑著滑板趕去東京塔,一邊對著阿瓦索洛那裏下達命令。他的身影宛如一道金色的幽靈,在夜間的小路上飛馳,而那些談話聲,也被吹散在晚風中。滑板上方,則是一同趕去東京塔的魚鷹直升機。“阿瓦索洛,我現在看見你們的直升機了,我跟你說,我現在就在東京塔的下方,你接下來應該就會直麵愛爾蘭威士忌,琴酒是一個很多疑的人,他和愛爾蘭威士忌之間也有很大的矛盾,我覺得他應該會殺了愛爾蘭威士忌。”耳麥那邊並沒有應答,在一片沉默中,卡恩隻聽到了直升機的呼嘯聲和基安蒂那個瘋女人的大笑。不過卡恩知道,那個黑發紅眸的青年一定在很認真地聽著自己所說的話語。於是他繼續往下說:“你也知道愛爾蘭威士忌身上應該是有一份非常重要的閃存卡,如果琴酒沒有辦法把那張內存卡拿回來的話,那應該就會讓你們毀滅,我想問一下,你有機會能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拿到那張閃存卡嗎?”“我知道這有些難度,做不到也沒有關係,正常完成你在行動組那邊的任務就可以了,不要忘了,我現在也在東京塔下麵,我與你同在。”卡恩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的要求好像確實有些過分。或許是閃存卡的誘惑太大,他太貪心了太著急了,畢竟如果能有這張閃存卡的話,那他就相當於“砰”狙擊槍的槍聲響徹夜空,下一刻,一個小小的東西從東京塔上掉了下來,“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卡恩的麵前。正是那張閃存卡。第202章 卡恩一直都知道阿瓦索洛的狙擊槍法頂尖, 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能進步這麽神速,他感覺自己距離上次見對方用狙擊槍也沒過多長時間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在心裏麵計算好了角度和對方倒去的位置, 一槍狙殺了愛爾蘭威士忌,讓愛爾蘭威士忌在倒在地上綻開一朵血花的同時, 也讓那個閃存卡順著慣性摔出了東京塔。“阿瓦, 真是太讓我省心了。”卡恩撿起閃存卡,吹了吹上麵的灰塵, 心滿意足地把這張至關重要的閃存卡放進了自己的衣兜中。這次閃存卡可謂是自己參與這場連環殺人案中最大的收獲, 看來這一趟值了。而且凶手已經被找出身份, 案件也算得上是結束,剩下的就和他沒有什麽太大關係。金發金眸的少年唇角微微勾起,他仰頭看著上方那架魚鷹直升機, 仿佛能透過那鋼鐵的包裝看到裏麵帶著狙擊槍的阿瓦索洛。突然,東京塔所有的照明設施被關閉,整個場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隨後一個探照燈猛地下墜,下墜到一定程度後速度減慢, 最後又被惡狠狠地反彈了回去。“轟”的一聲, 魚鷹直升機的尾部被擊中,無邊的黑暗中頓時綻放開一朵絢爛的煙花, 破損的魚鷹直升機冒著煙,消失在了黑幕中,隻留下那爆炸留下的星星點點,緩緩地降落, 照亮了一小片天空。也照亮了卡恩臉上那猛地凝固住的表情。****卡恩的安全屋內。“卡恩大人,真的沒有必要這樣, 我沒有受那麽重的傷,我認為這些繃帶可以適當地去掉一些。”阿瓦索洛無奈地看著給自己的胳膊纏上一條條繃帶的卡恩,他覺得自己不會因為受傷而死亡,反而會因為卡恩大人過多的關心而死亡。“不行,你都流了那麽多血。”卡恩很堅決地拒絕了自家下屬的提議,他將最後一條繃帶纏好後,在上麵打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蝴蝶結。“我真的”阿瓦索洛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在卡恩一個眼神望過來之後,他又明智地閉上了嘴。根據他和卡恩大人相處這麽長時間的預感來看,如果自己再說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直接武力鎮壓。畢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對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和氣很好說話,但是一旦心裏麵認定了什麽事情,那真的是比他認識的所有人都要固執。唉,算了,包裝成這樣就包裝成這樣吧。他的胳膊隻是在直升機搖晃的時候,不小心擦到了一旁的金屬設備而已,就算放著不管,估計過了兩天就會自己痊愈,其實真的沒有什麽太大的事情。不過如果這樣做能讓卡恩大人心情好一點的話,那就讓這個傷口上包裹上層層紗布好了,畢竟卡恩大人的心情最重要。不過和阿瓦索洛所預料的不一樣,在卡恩給他的傷口裹上層層紗布後,對方的心情雖然明顯好轉了一些,但還依舊處於一個非常鬱悶不爽的狀態。“卡恩大人。”黑發紅眸的青年眨了眨眼睛,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溫順,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傾,用自己柔軟蓬鬆的黑色短發蹭了蹭對方的肩膀,隨後靠在了上麵,“是因為我的事情還在生氣嗎?”卡恩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是這樣。他伸出手揉了一把對方的短發,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幻視了一隻超大型凶猛惡犬朝著自己撒嬌的樣子,然後又突然想起了赤井秀一在全息遊戲中說過的那句“舔狗”好像真的.....呸,才不是呢,忠犬的事情,關舔狗什麽事呢?卡恩把自己腦海中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聯想給拋棄,他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柔和一些,但是卻熱仍舊掩蓋不住說出來的話語中蘊含著濃濃的不爽。“並不是,阿瓦索洛,我難過並不是因為你的事情,相反,你的所作所為給我帶來很大的利益,我很開心。”金發藍眼的男人頓了頓,在那雙血紅色眼眸疑惑地望過來時,還是給他解釋了一下原因,“魚鷹直升機,作為一樣和fbi鬥智鬥勇過這麽多年的人,你也知道這種美軍裝備到底有多麽來之不易,結果琴酒直接拿它來掃射東京塔,掃射東京塔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人一個探照燈把直升機給打報廢,我真的”雖然琴酒和他的關係現在還可以,但並不妨礙卡恩想吐槽自己這位銀發同事的作風。組織被譽為黑暗中的烏鴉,那位先生被稱為140年來,世紀中最神秘的那一抹黃昏,組織裏的同事雖然沒有做到人人和貝爾摩德一樣保持神秘,但終究還是遮遮掩掩保持著自己的身份。但是琴酒完全不在乎這些。對方有著遠超日本普通男人平均身高的身高,還有這一頭長長的飄逸銀發,日常一身黑色風衣,臉上的表情則是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冷漠,而且還一直坐著一輛非常顯眼的古董車。而且當卡恩切到鬆仁裕也的身體中時,有幾次在路邊非常巧合地看到了對方,由此也就看到了琴酒做出來的一係列的、讓他整個人都感覺非常迷惑的行為。其中一條非常重要的是,琴酒和伏特加過馬路的時候,綠燈停,紅燈行。別的行人都走了,就他們兩個還立在那裏,簡直就跟守護紅綠燈的兩名大將一樣。等到綠燈成功轉變為了紅燈,行人不走車輛開始行駛時,他們兩個才慢慢悠悠通過人行道走到馬路這邊來,引得好幾個車輛司機緊急刹車。而且在那些車輛司機探出頭隻得這兩個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時,琴酒還用自己飽含殺氣的眼神,硬生生把對方嚇了回去。這簡直可以入圍“組織成員的迷惑行為大賞”卡恩可以理解琴酒完全不把交通規則放在眼中的心理活動,但是他不理解為什麽對方放著好好的綠燈不走,非要走紅燈呢。難道是闖紅燈並且恐嚇幾個司機能凸顯出琴酒那冷酷的氣質嗎?他完全沒有get到對方的想法,琴酒就不怕真的有司機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車就把他和伏特加給送走嗎。這簡直要把“我有問題”“我是壞人”這幾個標簽牢牢打在自己的身上,他現在還沒有被日本警方所關注,簡直讓卡恩不知道該吐槽前者實在是太過於高調,還是該吐槽後者的能力太過於差。不過琴酒再怎麽在東京地盤上無比高調,再怎麽做出一係列人類迷惑大賞行為,那和卡恩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畢竟卡恩也不是一個住在海邊的人,他管得也沒有那麽寬,琴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最多隻會和自家下屬吐槽兩句罷了。但是....但是這一次琴酒掃射東京塔,居然把魚鷹直升機給報廢了!掃射的東京塔是小事,魚鷹直升機報廢了是大事。“直升機....我的直升機....”卡恩回想起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回來那幾架魚鷹直升機,又想起了那被琴酒輕輕鬆鬆就毀掉了的直升機,覺得突然悲從心來,抱著阿瓦索洛的肩膀就開始搖晃。“卡恩大人,還請冷靜一下,那個....不要難過,這隻是人生的一小段經曆,等到過去以後再回頭看,就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還很年輕,未來還有很多種可能,不要因為一時的失意而失去對今後的希望.....”阿瓦索洛難得遇到卡恩這副樣子,在他的記憶中,一向都是卡恩大人帶著溫和鼓勵的笑容去安慰難過的別人,還真沒有見過對方難過時被別人安慰。更何況他本身也是一個不怎麽擅長言辭的人,當下也隻能幹巴巴地複述對方之前跟他說過的話。但是他越說,心中就越是絕望。救命,明明當初卡恩大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個人看上去元氣滿滿,短短幾句話就能驅散內心的陰霾,因此也被人在私下裏稱呼為“黑暗中的太陽”但是同樣的話由他說出來後,就感覺跟一個沒有感情的讀詞機器一樣,那種安慰的意味是一點都沒有被傳播出去。“噗,卡洛斯,這些話從你這個比我年輕了這麽多人的口中說出來,真的好奇怪啊。”阿瓦索洛聽著耳旁自家上司的聲音,隻覺得內心更絕望了。果然,黑暗中的太陽不是誰背兩句台詞就能當的啊。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