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找有沒有能讓貓不掉毛的藥劑。對了, 順便還有給萊伊鳥鳥找點長羽毛的藥。結果卡恩還沒有看幾秒,手機的鈴聲成功地打斷了他的進程。他拿起來一看。是琴酒。金發藍眼的男人不由挑了下眉,他和琴酒有段時間沒有聯係,而且自從那次原鳥酒吧的聚會後,那個銀發男人也很少主動來聯係自己。到底是什麽事讓對方親自過來打電話?卡恩接起來手機,懶洋洋道:“琴酒,有什麽事情嗎?”但是很快,他臉上淡定的表情變成了嚴肅,隨後又變成了沉重。琴酒告訴了他一個噩耗。由於人手不足,阿瓦索洛的適應期縮短了,到今天六點正式結束,一個小時後去原鳥酒吧和行動組眾人會麵。卡恩:.........還真是驚天大噩耗呢。****於是阿瓦索洛就這樣被行動組拉去當了苦丁。盡管卡恩心中已經對這樣的情況有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他看著空蕩蕩的安全屋別墅,心裏難免還是有些空空落落的。而蘇格蘭貓貓和萊伊鳥鳥經過這幾天的喂食玩耍相處後,也算是承認了這個人加入他們的大家庭,當下也有些依依不舍。好在阿瓦索洛因為仍舊不太熟練日語和東京這邊的情況,沒有被琴酒安排太多的任務。他在行動組的大部分時間都隻是當一個沉默的狙擊手,而在任務的空隙,他還是有一定時間趕回安全屋別墅給卡恩做飯,給兩隻寵物順毛喂食添水。不管外麵是晴空萬裏,還是大雨磅礴,亦或者是雪花飄飄,這個黑發紅眸的青年總會抽時間回安全屋一趟,手裏拿著剛剛從菜市場買來的最新鮮的蔬菜。讓卡恩不得不感慨自己這個下屬真是貼心。等等....大雨磅礴,雪花飄飄......金發藍眼的青年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前幾天他們還一起看過雨,結果這兩天居然就開始飄雪,那些翠綠的樹枝上麵落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地麵也變得有些濕滑,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結冰。所以說時間線的混亂也包括天氣情況的混亂嗎?而且所有的人都對此見怪不怪的,他們甚至覺得這種天氣很正常。卡恩盯著外麵飄揚的雪花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抽空去一趟市場,去買一點毛絨毯子來禦寒。不止他和阿瓦索洛需要一些珊瑚絨的毯子,蘇格蘭貓貓也需要一個更加溫暖的貓窩,萊伊鳥鳥也需要一個可以禦寒的鳥窩。還有外麵的那些花草樹木需要照顧,不然一場大雪過來,阿拉索洛精心照顧半天的植物就全沒了。隻不過他沒有思考要去哪裏買,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熟悉的鈴聲一下子讓他判斷出來他們電話是誰打過來的。阿瓦索洛。如果對方現在不是應該正在任務期間嗎?給他打電話幹什麽?卡恩懷著疑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那頭便傳來熟悉的聲音:“卡恩大人,是我,琴酒受了重傷,他不讓我靠近和包紮傷口,還請您過來一下,地點是杯戶飯店後麵的109小巷子。”第192章 迎著那不斷飄揚的雪花, 卡恩最後來到了阿瓦索洛所說的地點。他還沒有看見琴酒的人,就先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在聯合阿瓦索洛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心中微微有些詫異。琴酒到底是做了什麽,居然會在盤踞多年的東京受這麽重的傷?還是說, 這些血腥味都是別人的?然而, 事實就是卡恩最不願意相信的那一個。這麽濃重的血腥味,都是琴酒一個人身上的槍傷散發出來的。“琴酒, 難道東京又出了什麽很厲害的人物嗎?”卡恩從伏特加的手中接過琴酒, 對方銀白色的長發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半, 黑色的風衣倒是看不出來,但是就憑那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估計也是被鮮血浸染了一半。他大致估摸了一下對方身上傷口的位置, 要是真的有人能開槍射中琴酒的這個部位,那確實值得他提高警惕。“不是。”琴酒的聲音聽上去就和今天飄下來的雪花一樣冷,他的聲線甚至都沒有因為傷口而顫抖, 就像是被打了一槍失血過多的人不是他一樣,“是我自己開槍打的。”卡恩:“啊?”而一旁的伏特加也插嘴道:“正當大哥要殺了雪莉時, 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根麻醉針, 大哥為了保持清醒,直接就往自己的身上開了一槍。”卡恩眨了眨他那雙蔚藍色的眼眸, 不由感慨琴酒也是個狠人。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伏特加口中所說的另一句話:“你們終於找到雪莉了?可喜可賀啊,你是已經把那隻老鼠送進地獄了嗎,琴酒。”他的話音一落, 琴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陰沉得似乎快要滴下水來, 那雙森綠色的眼眸就仿佛結了冰一樣,簡直比這個雪夜還要冰冷。卡恩一看,嗯,估計是沒殺成,看來自己恭喜的話語說的有些早了。而伏特加也在一旁出聲,肯定了卡恩心中的猜測:“雖然最後雪莉那個女人跑了,但是大哥也在她身上開了不少槍洞,更重要的是,我們最後把暴露身份的皮斯克給殺了。”卡恩“哦”了一聲,沒忍住吐槽道:“你都能在她身上開槍洞,卻沒有第一時間擊斃她,琴酒,我懷疑你是真的想殺了”說到一半,他才反應過來伏特加說的最後一句話,聲音猛地提高:“什麽?你們把皮斯克給殺了?”琴酒沒有殺掉雪莉這件事給他的震撼,遠遠不及琴酒殺了皮斯克給他的震撼強。不行,等回到了安全屋,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對方,看看琴酒到底是怎麽想的。****安全屋內。“話說你幹什麽非要叫我過來,讓伏特加帶你去組織醫院不好嗎?”卡恩對琴酒的這個舉動表示不理解,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地給對方拿出醫療包開始治療。“因為我感覺你這裏的藥要好一點。”琴酒躺在床上,那雙森綠色的眼眸透過銀色的劉海瞥了卡恩一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過來,不過讓阿瓦索洛把你們帶過來不行嗎?還要我跑一趟。”卡恩將對方傷口處那已經和血凝固在一起的布料剪開,隨後清理創傷麵,最後又撒上了治愈藥粉。琴酒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那雙眼,一言不發地接受卡恩給他的治療。伏特加站在床邊唯唯諾諾,他倒是想說些什麽,但是在看見躺在床上的大哥後,又明智地閉上了嘴。卡恩撇了撇嘴,即使琴酒不說,他大概也能猜得出對方的心思來。因為琴酒不相信阿瓦索洛。當初在美國南部,琴酒能接受阿瓦索洛的簡單包紮,那是因為他和貝爾摩德以及狙擊手二人組都在那裏。但是在杯戶飯店時,琴酒周圍隻有阿瓦索洛和伏特加,他本人身受重傷,至於伏特加.....可靠是可靠,但如果阿瓦索洛有別的想法,伏特加真幹不過。如果阿瓦索洛是臥底的話,對方能直接帶著兩個人進警察局去。卡恩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算了,他自己絕對信任自家的下屬,不代表他要強迫別人去絕對信任自家下屬。更別提這個“別人”還是組織裏以疑心重出名的琴酒,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剛剛碰見叛逃雪莉和槍殺皮斯克的琴酒,要比平日更加謹慎。“好了,不說這個了,說一說皮斯克的事情是怎麽回事吧,我記得他可是組織裏的元老成員,而且還管理著組織在白道上的勢力,你怎麽把他說殺就殺了?”卡恩給琴酒的傷口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問道。伏特加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麽,不過琴酒比他更早一步睜開了眼睛,那雙森綠色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什麽太多的情緒:“皮斯克在任務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殺了,怎麽,你覺得我不該殺他嗎?”卡恩搖搖頭:“不是,我和皮斯克又不熟,最多隻能聽說過對方在組織裏的地位之高,我主要是擔心,愛爾蘭威士忌到時候要找你拚命,那家夥的實力也很強呢你的傷口處理好了。”對於卡恩表露出來的擔心,琴酒隻是冷笑一聲,他從伏特加的手裏接過了自己的黑色風衣,穿上後就離床走人:“我難道會擔心那個家夥嗎?他如果想來找我,那就讓他來好了。對了,這個是給你的報酬,你一直想要的東西。”銀發的男人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掏出來什麽,往後一扔,一個漂亮小巧的銀色u盤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最後穩穩地落在了卡恩的手中。“這個難道就是”“沒錯,截止到目前以來,你一直在東京總部的任務記錄,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東西很久嗎?那就給你好了。”琴酒的話和琴酒的人一樣冰冷,手中的u盤也是冰冷的。但是卡恩卻接受到了對方傳遞過來的友好情誼。於是當下,他的臉上就掛上了那燦爛無比的笑容,漂亮的蔚藍色眼眸在燈光下微微彎起:“多謝啦,對了琴酒,再在我床上躺一會兒吧,你的傷才剛剛包紮完,先休息一會兒再走。”“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門被打開關上,那道銀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到了自己的視野中。而憑借床邊巨大的窗戶,卡恩可以看到外麵仍舊不停飄落的白雪,以及那在雪地上留下兩串腳印的黑點。“不愧是被譽為酒廠勞模的男人,這種天氣還要繼續去做任務啊。”卡恩一直目送那兩個小黑點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隨後那輛車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他又覺得自己這個姿勢看雪不錯,於是幹脆就繼續看外麵大自然的美景,試圖讓外麵的雪花衝去他內心的負麵情緒。不過他最近好像也沒啥負麵情緒的,最多就是因為阿瓦索洛被提前叫走工作而產生的怨念。他正想著自己最忠心的下屬,對方就正好從廚房裏麵走出來,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玉米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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