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情報組那邊抽了什麽風,又跑去跟boss說卡恩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萊伊的臥底身份,但因為和fbi有私交, 而沒有揭發出來。因為萊伊是已暴露臥底中地位最高、時間最久、傳出信息最多、給組織造成最大傷害的,boss在萊伊相關的事情上相當敏感, 疑心重到甚至超過了琴酒。再加上卡恩確實對萊伊說過“你讓我想起了美國那群fbi”之類的話語,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試探。沒錯,組織的人馬一直和fbi在美國南部糾纏,其實是為了看看卡恩究竟有沒有參與或者知曉這件事,所以boss故意沒有告訴卡恩萊伊的真實身份。如果在boss告訴卡恩“萊伊叛逃進fbi”的前提下,那個男人依舊知道萊伊是fbi臥底的身份,而這件事都還沒有在組織裏傳開,那就說明卡恩早就知曉了這件事。那就是赤。裸裸的瞞報或者背叛。fbi可能也有所察覺,不過逮捕琴酒的希望就在麵前,他們也義無反顧地衝過去了。貝爾摩德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一下被下屬背叛、還被上司當做試探另一個同事的誘餌的琴酒,還是該同情一下從墨西哥千裏迢迢趕過來,結果實際上是鴻門宴的卡恩。她正這樣想著,身後的樓梯口傳來成年男人的腳步聲和耳熟的聲音:“貝爾摩德,現在什麽情況?”通訊耳機傳來細微的聲音,貝爾摩德紅唇微張,但最後還是話語一轉:“琴酒正在和萊伊搏鬥,就在那裏,不對,那家夥已經不配叫萊伊了,他叫”貝爾摩德的眼睛緊緊盯著卡恩。透過她耳釘處的微型攝像頭,遠在東京的情報組也在盯著那個金發男人,期待對方說出“赤井秀一”這個名字。那就說明卡恩提前知道了萊伊的真實姓名,這就是背叛的證據!而卡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叫萊伊,那叫他”或明或暗的人們屏住了呼吸。“那隻老鼠嗎?”貝爾摩德聽著耳釘那裏傳來的微小聲音,狀似隨口道:“那你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嗎?”卡恩點了點頭:“我知道。”或明或暗的人們再一次緊張地屏住了呼吸。“萊伊在獲得代號之前叫諸星大,我一般叫他諸星。”卡恩回答道,順便譴責了一下伏特加,“伏特加,你怎麽連這個也不告訴貝爾摩德?”被貝爾摩德用眼神警示不許說話的伏特加:........我心裏苦啊。“不是諸星大,那個也是假名,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他的真名呢,畢竟我們都以為,你知道那家夥真正叛逃的原因,難道不是嗎?”貝爾摩德聽著波本讓她說的話語,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人在已經知道正確答案的時候,麵臨一個錯誤的質問,會反射性去反駁,就算他壓製住了這種本能,但微表情肯定會泄露許多關鍵信息。卡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的試探漩渦中,他頭上的呆毛晃了兩下,最後成功彎成了一個問號:“我都這麽長時間沒有接觸過萊伊,我怎麽知道他叛逃的真正原因?我上一次聽到他,還是你說他和波本在東京起矛盾的事情,難道....”卡恩陷入了沉思,或明或暗的人們再一次捏了一把汗。然後他們就看見這個金發男人的藍色眼睛亮了一下:“難不成真的和我預料的一樣,萊伊他受不了波本的冷暴力,拋棄他跑去投奔fbi,從而背叛組織?”說完,他還“嘖”了一聲,“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貝爾摩德:..........靚女無語jpg不過猜測雖然離譜,但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最起碼在她這裏,卡恩既沒有提前知道赤井秀一的名字,也沒有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至於情報組那邊會不會根據影像中的微表情來分析出更多信息....那就和她沒有什麽關係了。“我說,你們結束了嗎?”基安蒂架著狙擊槍轉過頭問,眼角的蝴蝶刺青飛揚,“將近800碼的距離,太遠了,卡恩你來。”她不知道貝爾摩德那女人在搞什麽,她隻知道卡恩再不過來幫忙的話,那群fbi的魚鷹直升機都要飛到琴酒正上方了。“來了來了。”卡恩把腦補的萊伊波本婚變情況給拋到腦後,擠開一旁的基安蒂,順便把對方的狙擊槍給搞下去,自己從風衣底下掏出狙擊槍來。即使是他,八百碼也是個極限的距離,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要用最好的武器。高質量的狙擊鏡瞄準了打鬥中的那個黑長發身影,槍口緩緩上移。嘶,不行。他們真的距離太過遙遠。萊伊和琴酒的距離又太過於靠近。卡恩心中默默計算。瞄準萊伊眉心,打死萊伊概率為百分之八十,同時打死琴酒的概率為百分之七十五。他想象了一下他去和那位先生匯報時,說出“boss,我把叛逃的萊伊幹掉了,同時也把琴酒幹掉了”的場麵,最後還是默默移動了槍口,把槍口對準了萊伊的右眼。打死萊伊的概率為百分之五十,同時打死琴酒的概率為百分之四十。卡恩抿唇,在這種概率下,他其實對殺死萊伊並不抱有希望,最大可能就是在對方身上造成傷口。於是他換上了另一種沾過某種藥水的子彈,而後瞄準了對方的右眼,緩緩扣下了扳機。“砰”旋轉的子彈穿過琴酒飛揚的銀色長發,赤井秀一硬生生把自己的腰扭到一個極限,讓那枚原本衝著他眼睛來的子彈擦過了他右眼眼角的皮膚。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他的右眼角下方多了一道長長的劃痕。琴酒也借著這個機會拉開了和赤井秀一的距離,望向對方的綠色眼睛中帶著森森的寒意。這是對卡恩的一次試探,又何嚐不是對他的一次試探。八百碼,獨身一身,身負重傷....作為和萊伊相處最久的、同時也是最疑心重的代號成員,他這麽久都沒有發現萊伊的身份,當然也不可避免受到boss的懷疑。真是詭計多端的情報組啊。一個計劃,同時試探了他和卡恩,說不定還有貝爾摩德。琴酒心中冷笑,決定把這筆血賬記在朗姆頭上。而赤井秀一也穩住了身形,那雙同樣如狼一樣的碧綠色眼眸直直望過來,兩個人之間的氣勢再次緊張起來。高空中,魚鷹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大。突然,琴酒感覺到背後猛地襲來一個東西,速度極快地就抓住了他的身體。那是一個巨大的、好像抓娃娃機裏麵的銀色鉤子。隨後,連接著鉤子的繩索繃緊,琴酒隻感覺到一陣大力猛地從後麵傳來,他整個人“嗖”一下就被往後拽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那道銀色的身影在空中滑過一道很平穩的弧線,最後掉入了隔壁大樓的一個窗戶中,穩穩地落在了一個甜甜玉米糖香氣的懷抱中。“呦,琴酒,好久不見,我為了你可是拿出我的秘密道具,記得之後感謝我哦。”卡恩挑了下眉,隨後將人快速扔給了貝爾摩德,轉頭又對阿瓦索洛道,“阿瓦,你帶著他們先回安全屋,等我命令後就穿越邊境線。”“好的,那您呢?”阿瓦索洛的目光略過琴酒那不斷往下滴血的風衣,最後落在了卡恩身上。“我?我當然是要拖住這群討厭的fbi,不然你們能在十幾架魚鷹的注視下逃跑嗎?嘖,也不知道萊伊到底看上了fbi哪一點。”金發男人嘀咕了幾聲,隨後竟然直接站上了窗框,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暴露在魚鷹直升機的射程之內。“卡恩,要小心啊。”貝爾摩德抱著琴酒,擔憂地看了一眼風衣翻飛的金色身影。“放心好了,卡恩大人有非常豐富的、對待fbi的獨家經驗。”阿瓦索洛在前方快速帶路,“還請跟緊我,去安全屋的道路非常複雜。”貝爾摩德點點頭,她剛剛收回目光,餘光就看見這個家夥變戲法一樣地掏出來一個大喇叭。在高樓之間猛烈的風中,那被喇叭放大無數倍的聲音響起。“萊伊你快回來不要去投奔可惡的fbi,你想一想波本!沒了你,波本可怎麽活啊!”波本可怎麽活啊。怎麽活啊。活啊。正在下樓的貝爾摩德頓了一下,她的那個耳釘...貌似還在忠實地給東京大本營傳遞影像和聲音。而在他們下樓的過程中,卡恩的聲音還在整棟大樓裏回響。“卑鄙的fbi,快把波本的老公還回來”“萊伊!我知道波本對你婚內冷暴力,但你也不至於為了這個叛逃吧”“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萊伊,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時間,不要為了一點小事,而葬送了你和波本的婚姻!”“你冷靜一下!你拋棄了明美小姐和波本結婚,你付出那麽大的代價就是為了得到波本,你舍得離開他嗎?萊伊,你難到是那種得到了後就拋棄的渣男嗎?!”卡恩一個人拿著大喇叭,苦心婆口地勸說萊伊,讓他為了波本,回頭是岸。如果萊伊真的因為波本冷暴力而叛逃,那組織多虧啊。這麽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又年輕,還長得帥,怎麽就因為婚變而做出這麽魯莽的舉動呢?而且因為這種原因叛逃的話,萊伊應該還是能被組織原諒的。卡恩隻覺得自己為組織的未來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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