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降穀零.....”卡恩熟練地抽出一張a4白紙來,用筆上麵“刷刷”寫著一連串的名字。諸伏景光的名字在最中間,最上麵是諸伏高明,最下麵是降穀零,左邊是鬆田陣平、原研二和伊達航,右邊是淺島真一。諸伏高明和諸伏景光之間連了一根線,上麵寫著兄弟。三個警察和諸伏景光之間也連了一根線,上麵寫著同學。自從諸伏景光給他上演了一場盛大的煙花後,卡恩就決定不再繼續往下追究。更何況這幾個應該和蘇格蘭的臥底生活沒有什麽關係。蘇格蘭背叛的是組織的玉米酒,和他卡恩個人的中級卷子好朋友有什麽關係呢?隻不過蘇格蘭留下的那些不重要的、沒什麽意義的東西,或許隨便找個理由給諸伏高明送過去。他沒有辦法帶著對方弟弟重新返回陽光下,但是最起碼能給對方留下一些弟弟的遺物。等思考完中級卷子們這邊的事情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淺島真一。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蘇格蘭的日本警視廳公安下線。等有個機會開馬甲去東京警視廳探查一下。以卷卷偵探的東京警視廳團寵身份,說不定可以找到這個人的一些信息或者線索。至於淺井真一這個名字要不要上報組織.....嘖,還是再等一等吧,要不然解釋淺島真一這個名字怎麽來的又是一件麻煩事,而且這說不定也是一個假名字。對於組織來說,在蘇格蘭死亡後,對方的一切就應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比起一個淺島真一,卡恩真正關心的,其實還是降穀零。這個人能被諸伏景光稱為“zero”,可見兩人關係之親昵,總感覺已經超過了一般的朋友之情。卡恩沉思了片刻,他想起了自己和萊伊的那個猜測,於是伸出手在兩人的連線上寫下了‘幼馴染/疑似夫妻’這一行字。如果不是夫妻或者地下情人這種關係,卡恩其實很難想象蘇格蘭為什麽連哥哥都不聯係,卻聯係zero。一想起那兩個複雜的關係,卡恩腦海中的思緒又開始跑偏到哪裏去了,甚至都想到了蘇格蘭在金屋藏嬌。不過對於他們這種時刻走在鋼絲線上的人,尤其是擁有雙重身份甚至更多的人來說,即使動了真情,也是很少放在明麵上的。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愛人來說,都太過於危險。卡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拿出來自己的手機,翻到了一張空白的銀行卡,想了想,還是從自己的賬戶裏麵劃了五十萬日元進去。如果某一天他真能遇到這位諸伏景光的遺孀,這些錢就當給那個可憐的諸伏太太的一些慰藉吧。就算是他個人對於對方遭遇的一些人道主義關懷。至於這些錢....波本最近報銷的馬自達rx7好像有點多,那就隨便找一個理由,先把對方的馬自達rx7跑車報銷單給壓一段時間,正好把跑車報銷單的資金挪來安慰降穀零。等什麽時候他找到了降穀零,並且把錢給對方,什麽時候再考慮波本的馬自達跑車報銷單事情好了。作者有話要說:卡恩:擁有資金掌控線就是這麽任性,唉,我可真溫柔啊。波本(因為報銷單遲遲不下來,隻好繼續開破爛馬自達跑車):)玉米卷子,你禮貌嗎?第143章 無論遙遠的東京在短短的幾天內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長野縣依舊安寧祥和,平靜無波。有些寒冷的風輕輕吹過已經長出嫩芽的樹枝,和煦的陽光照射到地麵上來, 叮咚的小溪穿過了這條山脈,林間有百靈鳥的叫聲。“無論什麽時間來, 長野縣的自然景色依舊是那麽令人著迷。”卡恩盯著那新長出的嫩芽看了半天, 最後還是壓下了心裏麵那股想把它拽下來的衝動,掏出手機給諸伏高明發了條短信, 隨後就靠在自己的座椅上, 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到來。話說時間過去得可真快, 轉眼間,距離那個帶著硝煙與鮮血的夜晚已經有了好長一段時間。日本實驗室的事情也進行了一個完美的收尾,估計很快, 他就要把自己手上的權力重新交回去,再次離開東京這個地方。而在這之前,他有一些事情要做。卡恩撕開一塊玉米糖扔進嘴裏, 任由濃鬱的香甜氣息將他包圍,那雙好看的蔚藍色眼睛幸福地眯了起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鍾, 那雙眼眸就倒映出一個熟悉的人影。卡恩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 他一把拿起放在車後座的貝斯包,跳出了越野車後跟著諸伏高明招手:“高明君這裏這裏”遠遠走來的諸伏高明看著那個在自家門口跳脫的金色身影, 安詳地閉上了眼睛。你怎麽又來長野找我了啊!我難道身上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嗎?你說出來,我一定改!而且看這已經停到自家家門口的車,以及特意挑選了的休息日。諸伏高明覺得自己是真的躲不過這個家夥。所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卡恩君,好久不見, 我剛剛去超市買了些用品,希望沒有讓你等太久。”卡恩有些不太適應地調整了一下自己背上的貝斯包帶子, 隨後對著諸伏高明笑了笑:“也沒有等多久啦,況且諸伏宅周圍的景色也不錯,唔,或許等以後退休了,我可以在這裏也買一棟宅子,到時候我們就是好鄰居了。”不,你可千萬別來,你再來幾次,我怕我心髒會受不了。諸伏高明內心稍微有些崩潰,但表麵上還是掛著那種禮貌疏離的笑容,打開房門邀請卡恩進去。於是卡恩就快快樂樂地進入了諸伏宅,結果在入門的時候出了一個小意外。“砰”“哎呦!”卡恩身高本來就很高,再加上背在身後的貝斯包足足超了他幾十厘米,於是貝斯包就這麽猝不及防地磕上了門框。諸伏高明扶了一下對方:“你沒事吧。”卡恩揮揮手表示沒事,隨後就把身後的貝斯包給卸了下來:“嘖,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提著它進來,希望琴沒有事情....這還是我第一次背這種樂器,沒想到直接就在高明君你麵前出了個醜,我果然和樂器一類的八字不合。”他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拉開了貝斯包,把樂器拿出來看了兩眼。嗯,還好還好,這把貝斯並沒有因為他的粗心而出現任何損傷,依舊是那麽光滑漂亮。“卡恩君,你今天過來找我,還帶來這把貝斯是....”諸伏高明有些疑惑地看著卡恩手中的貝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化名為綠川影的諸伏景光也背著這把貝斯。他原本以為對方來長野這裏是要做什麽事情,或者和前次一樣,是要和他來一次離開時的送別會。但是為什麽這次要把這把貝斯給帶過來呢,景光沒有跟著過來嗎?諸伏高明的心中其實是相當複雜。其實他心中有那麽一絲想再見到諸伏景光的期望。畢竟自從他們兄弟成年以後,就真的再沒有怎麽見過麵了,一般都是手機聯係,而景光畢業後,更是失去了一切聯係方式,連照片都不能擁有。但他們兩個兄弟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他們兩個的見麵意味著景光要承受更大的暴露風險的話,那他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麵,離得越遠越好。思念什麽的,比不上景光的人身安全。完全不知道自己弟弟已經沒了的諸伏高明還在擔憂對方的安全,卡恩將手中的貝斯細細檢查了一遍後,就將其和貝斯包一同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諸伏高明:“高明君,我這次來有兩個原因。一是我不久後應該會再次離開日本,所以在離開時,特意趕過來和你見一麵。二是,我希望你能幫忙保管影君的這把貝斯。”諸伏高明愣了一下:“綠....綠川君的貝斯?我和他又不熟,為什麽會放在我這裏來保管呢?”“這個啊....”卡恩抬起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倒映出疑惑不解的諸伏高明。還真是會裝呢,高明君。如果不是已經提前知道的話,他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表麵上偽裝的冷漠疏離陌生。卡恩忽然想告訴諸伏高明真相。這個疼愛自己弟弟的男人在聽到這個噩耗,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會崩潰吧。往日的冷靜自持會一片一片地碎下來,露出裏麵最柔軟最脆弱的內心,臉上鎮定的表情會變成一片空白,隨後會變成不可置信與痛苦,說不定那雙和諸伏景光一樣美麗的藍色貓眼會落下淚來。還真是有些期待啊,期待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崩潰的那一刻。‘影君他在一次工作中喪生了哦,屍骨無存的那種,很抱歉我沒保留下他的遺體,他在死之前,讓我幫忙把這把貝斯送給你。’帶著濃濃惡意的話語在舌尖繞了一圈,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卡恩定了定心神,把自己因為想起蘇格蘭的背叛而升騰起來的負麵情緒給重新壓回,臉上是帶著誰也沒有看出破綻的燦爛笑容:“影君的手不小心受傷了,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彈貝斯,但是他又不想讓自己心愛的貝斯閑置那麽長時間,所以拜托我找個人保管一下。”“手受傷了?很嚴重嗎?”諸伏高明頓了一下,諸伏景光在偽裝的時候,身上一直背著這把貝斯,裏麵很有可能裝的是對方的武器。而需要這麽長的貝斯包作為掩護的.....是狙擊槍嗎?如果景光的手真的受傷,而且還需要一段時間修養,會不會影響對方作為一個狙擊手的定位?諸伏高明有些憂心忡忡。“高明君,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影君的啊。”卡恩自來熟地找到了對方客廳裏的沙發,毫不客氣地坐下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咳咳,因為我的手之前也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當時那種疼痛的感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所以在聽到有其他人也手受傷的時候,就沒忍住多關注了一下。”諸伏高明戰略性咳嗽了兩聲,趕緊轉移了這個危險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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