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眨了眨那雙藍色的眼眸,唇角上揚:“好巧,除非是那種大型宴會,我在日常中也不怎麽喝酒,那敬友誼!”他舉起手中的那杯淡色的玉米糖水,和諸伏高明碰杯。坐在一旁的安室透看著眼前‘敬友誼’的這兩位,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麽樣的表情。這個場景是否有些太過於詭異?而卡恩是在喝完杯中的玉米糖水後,才察覺到坐在一旁的安室透。“額....難怪總感覺忘了些什麽,原來是忘了透君你還在我旁邊,不好意思,因為見到高明君後太過於興奮,導致直接就把你給忘了。”卡恩對著安室透微微露出了些尷尬和歉意,但隨後又把鍋扔了出去,“不過這也不全是我的錯,一定是這個包間的錯,這個燈光也太昏暗了些吧,導致我完全看不見黑漆漆的透君呢。”安室透:.....你禮貌嗎?他隻是皮膚有些黑而已,你至於用“黑漆漆”這個詞來形容嗎?嗯???而且高明哥,你點頭是個什麽鬼啊!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比不過這個玉米卷子嗎?作者有話要說:諸伏景光:日常日語大全...日常日語大全....日常日語大全......諸伏高明:重婚罪判刑標準.....重婚罪判刑標準....重婚罪判刑標準.....安室透:黑漆漆......黑漆漆......黑漆漆......第74章 總算想起來自己旁邊還坐著一個安室透的卡恩決定重複上一次的操作。“高明君, 認識新朋友和欣賞大自然的風景都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更好哦。”卡恩對著諸伏高明眨了眨眼,隨後就在對方微微怔愣的神情中,一把抓住了安室透的黑手, ‘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也是我的好友兼同事, 姓名為安室透,也是個很可靠的人呢, 他這個人擅長”說到這裏, 卡恩卡殼了一下。介紹綠川影的時候, 自己還能把“擅長彈貝斯”這句話說出去,畢竟這還是個挺正常的興趣愛好,擅長狙擊肯定是不能透露給當警察的諸伏卷子。但是透君貌似沒有什麽能說出來的正常愛好, 總不能跟諸伏高明說“他擅長honey trap”吧。那高明君可能會誤以為他們公司是那種提供地下特殊服務的公司....可是“擅長打探消息”更可疑啊,誰家正經公司會培養打探消息的員工喂,咳咳, 雖然他們也確實不是什麽正經公司。“呃.....透君他比較擅長....擅長八卦,沒錯, 就是這樣。”卡恩在自己的貧瘠的日語詞匯中翻找了半天, 總算找到了一個詞匯來代替“擅長刺探消息”這個短語。安室透:.........諸伏高明:噗“啊,這...這樣啊, 真是少見的技能點。”諸伏高明抽了抽嘴角,有些尷尬地笑道,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拉了起來。“透君,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諸伏高明, 是一名長野縣的警察哦,非常擅長寫感謝信,不僅能給人寫,還能給甘蔗寫,是個文采相當好的人。”安室透頓了一下,給甘蔗寫感謝信?長野警方原來這麽有童心的嗎?而在他想完這句話的一秒後,諸伏高明的那隻手就“啪”的一下被強行拍在了他的黑手上,一黑一白交疊,顏色格外明顯。而利用自己的力氣和長胳膊做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試圖讓他們兩個的手牽起來。“好了,我現在宣布,透君和高明君在此正式結為朋友,此後的日子裏,無論是刮風還是下雨,無論是地震還是海嘯,你們兩個見麵必相識,相識必攀談,攀談必交心,誓約結束,開始幹飯!”**而在長野縣的飯局陷入一種很奇妙的氛圍時,東京的某個隱秘包間的餐桌上,有兩個人也陷入了同樣的微妙氣氛中。“小陣平,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原研二看著餐桌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覺得自己的眼睛現在應該都是無神的。他本來想著和小陣平電話交流,但現在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線下交流比較好,電話說不清楚。畢竟....那個場麵太令人震撼了,他hold不住哇。“我先說吧,我好歹也是為此輾轉反側了好幾天,現在已經有了點思緒,總比你現在一團亂麻的狀態要好。”鬆田陣平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鏡,他先是猛地端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先說好,hagi,一會兒不管聽到了什麽,你都要冷靜。”“好。”原研二點點頭。“我看見降穀和諸伏了。”鬆田陣平把一瓶速效救心丸擺在了兩個人中間,語氣突然變得苦澀。原研二的手頓了一下:“你也”看見他了?“你先聽我說,我看見降穀穿著fbi的衣服,正在和....和穿著日本公安衣服的諸伏對峙。”鬆田陣平說著,又是飲了一口苦酒,墨鏡下的眼眸裏滿是複雜的情緒。原研二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我就聽見,諸伏質問降穀為什麽要背叛他,明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有考慮過他嗎?”原研二猛地吸了一口氣,他的眉毛不自覺高高挑起,也學著鬆田陣平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本來以為自己得到的消息就夠勁爆了,沒想到小陣平這邊的消息在勁爆程度上居然和他不相上下!“然後降穀帶著一臉冷酷的笑容掰開了諸伏的手,說之前的海誓山盟結婚約定都是為了騙取諸伏的信任,現在的諸伏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原研二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一邊將那瓶速效救心丸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保證自己能第一時間拿到後,又喝了一大口酒壓壓驚。“再然後,降穀聽到有人趕過來後,揪起諸伏的領子質問他是不是通知了公安,諸伏否認並且哭著求降穀留下,降穀不僅很快地跑了,他還為了防止諸伏追過來,直接打斷了諸伏的右腿,金毛混蛋果然是個混蛋!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我是看著諸伏離開的,那條右腿是真的受傷很嚴重!”鬆田陣平看著原研二那懷疑自己、懷疑人生和懷疑世界的表情,大聲道。雖然他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但那可是他親眼看見的哇。“然後呢?”“然後有個穿著日本公安衣服的高大男人趕過來,跟諸伏說了幾句後就去追降穀了,我還聽到他說什麽‘櫻花下的誓約’‘滾出我的日本’之類......”鬆田陣平回憶道,語氣是越發苦澀。“噗”聽到這裏,原研二用來壓驚的那一口酒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就直接噴了出來。因為回想起這狗血的一幕而卷毛發直的鬆田陣平還在愣神中,所以完全沒有躲過去,被結結實實噴了一臉。鬆田陣平:........隱隱的青筋在他的額頭上浮現,但看在原研二火速遞過來濕巾和抱歉的笑容後,他握緊的拳頭最後還是鬆開。他還要和hagi好好討論一下失蹤的那兩個到底在幹啥,比起這件事,被幼馴染噴一臉就算了.....個鬼!他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噴回去啊!!!五分鍾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的鬆田陣平重新回到了包間內。墨鏡下的眼眸倒映出自家幼馴染的此刻的樣子,和想象中一樣的糾結複雜震驚神情,但是又沒有自己當初剛見到這一幕的糾結複雜震驚。要知道那天晚上,他可是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hagi你.....好像知道了什麽?感覺你不是特別的震驚,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和他們兩個偷偷私通!早就知道了什麽內幕!”鬆田陣平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頭上的卷毛都因為他這個動作而晃動了兩下。要是自家幼馴染真的跟那兩個私下聯係還瞞著自己,那他就...就.....“小陣平,我哪裏知道什麽內幕啊,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什麽內幕呢。”原研二臉上浮現出一種哭笑不得和苦笑交錯的神情,將四張照片依次擺在了餐桌上麵,“其實我剛剛還想問,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個人其實不是小諸伏,而是個金色頭發的人。”“怎麽可能,我連諸伏景光和他哥哥諸伏高明都不可能搞錯,怎麽可能完全把他和一個連發色都不一樣的人混在一起?”鬆田陣平一邊吐槽自家幼馴染這個不靠譜的猜測,一邊往那四張照片上看去。第一張,降穀零坐在駕駛位上,正在看周圍有沒有人,有一種即將要幹某種壞事的謹慎和提防。第二張,降穀零帶著奸計即將得逞的邪惡笑容,直接從駕駛位爬去了副駕駛,而副駕駛上有個金發的人影,看樣子昏迷不醒。第三張,降穀零麵對麵坐在了人家的大腿上,一雙罪惡的黑手伸進了人家的衣服裏麵,那張臉滿是奸計已經得逞的惡人笑。第四張,降穀零和一個露出高大背影的黑長發男人,一起對著副駕駛上半昏迷的人動手動腳。鬆田陣平:墨鏡下滑,卷毛發直,呆滯表情jpg這不是和他們在警校時候學習的迷/奸案典型例子一模一樣嗎?他看著手中的照片,心中猛地升騰起一種衝動,他要立馬,立刻,現在,馬上把這個金毛混蛋給拷進去!一秒都不能再多等了。“所以我剛才問你,是不是看錯人了,但如果你沒有看錯的話,那真相就隻有一個”原研二一隻手握著就酒瓶,另一隻手握著速效救心丸,他閉了閉眼,語氣沉重道,“小降穀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同時”“別,你先別說,先讓我緩一緩。”鬆田陣平反手按住了心髒處的位置,他一把搶過了原研二手中的速效救心丸,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無言的沉默在這對幼馴染中蔓延,氣氛好像安靜了下來,但又好像變得更為奇怪且扭曲了一些。不知道過了多久,鬆田陣平的聲音響起:“hagi,我覺得降穀和諸伏應該是在演戲,我敢肯定,金毛混蛋雖然混蛋,但是絕對不會跑去當什麽fbi的,隻是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要如此...嗯....”原研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也覺得他們是在演戲,這樣一想,倒是覺得也沒那麽難以接受,既然你看到的是演戲,那我看到的應該”話說到一半,他整個人卡殼。不管怎麽看,從哪個角度看,降穀零的所作所為都不是演戲啊!演戲的目的肯定是為了給別人看,或者是欺騙敵人,又或許是來偽裝什麽,但小降穀他在行動前,還特意確定周圍沒有人才做的!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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