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蒼介:“……總覺得自己正在把這條狗養成哈士奇。”繞了一圈,最後到阿笠博士家,灰原哀正好在地下室洗澡,博士高興地把圍巾收下來。悠樹也給他買了一條,上麵是火紅色的馴鹿圖案,阿笠博士當即給自己圍上,在鏡子前麵照了又照,高興地說:“正好適合聖誕節的時候戴。”“叮咚叮咚”外麵忽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但是隱隱約約的,聲音並不響亮。阿笠博士聽了聽,說:“好像是新一家的門鈴響了,稍等一下,蒼介。”“一起出去吧,正好我也該離開了。”北原蒼介起身換鞋,兩人一起出門,就看到一個穿著宅急便服裝的配送員在按工藤新一家的門鈴。“你好,隔壁工藤家的人目前不在家,你要寄信的話放在郵箱裏就可以了。”阿笠博士熟練地說。“不好意思。”配送員抬起頭,帽子下麵是一張清秀的臉。她說道:“我送的是一份需要本人簽收的郵件。請問這裏的主人什麽時候回來?我可以等他回來以後再送過來。”北原蒼介目光微微一凝,他暗暗打量著那個配送員,沒有說話。“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先把東西放在我這裏。”阿笠博士說:“我叫阿笠博士(hiroshi),工藤君離開的時候委托我來幫他處理郵件。”“這……”配送員有些猶豫。“博士(hakase)?”身後的院子裏傳來女孩的聲音:“是誰來了?”“悠樹給你們每人買了一條圍巾,就放在桌子上。”阿笠博士提高聲音回答道,轉過頭來,就發現那個配送員已經走過來了。她像是有些冷,嘴唇微微顫抖,臉色也很蒼白。女人把紙箱遞過來,說:“麻煩在這裏簽一下字。”“哦,好的。”阿笠博士伸出手,沒等到配送員把簽字筆給他,不好意思地問:“那個……簽字筆給我用一下?”“哦……”配送員從口袋裏拿出筆,剛要雙手遞過來,忽然又收了回去,躬身道:“不好意思,我忘了這支筆已經沒有墨水了。”“沒關係。”阿笠博士寬容地笑笑說:“我回屋子裏拿支筆好了。”他轉身會去拿筆,女人的目光就一直跟著他,看著換鞋進門。房門打開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茶幾邊,手裏拿著一條橘紅色的圍巾正在打量。她的側臉對著這邊,眉毛微微挑起,像是有些挑剔,嘴角卻帶著淺淺的笑意。女人的眼睛立刻就濕潤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房門被關上以後依然沒舍得移開目光。直到阿笠博士找到筆出來,敞開的門後卻不見那小女孩的身影,女人才悵然若失地收回目光。隨後,她就感受到了一道頗有壓迫力的視線,抬頭對上了北原蒼介充滿探究的視線。這位配送員小姐慌忙垂下眼睛。“好了。”阿笠博士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把筆帽蓋上以後,遞給配送員說:“這支筆就送給你吧,祝你今天工作順利。”“謝謝!”配送員一躬身,連忙快步離開了。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她聽到那個白胡子老頭跟那年輕人說:“幫我轉告悠樹,圍巾我們都非常喜歡。”“好的,那我就告辭了。”“北原哥哥!”院子裏忽然傳出女孩的叫聲,配送員立刻回頭,就看到隻披了一件外套的茶發女孩跑了出來,埋怨說:“博士,你怎麽不告訴我是北原哥哥來了呀?!”“啊?”白胡子老頭摸摸腦袋:“我沒說嗎?”女孩道:“沒有!不然我剛才就出來啦!”“你跑出來幹什麽?”黑衣青年揉了揉女孩的腦袋,說:“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呢!快點回去吧,小心感冒了!”女孩抿著嘴唇,磨磨蹭蹭,顯然有點不太樂意。“聽話,回去。”黑衣青年哄道:“明天你們放學以後都過來玩,我讓秋田給你們準備好點心。”女孩這才滿意,又轉頭說:“不要蛋糕!這個月我都胖了一公斤了,不能再吃蛋糕了,巧克力也不行。”“好。”青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女孩啪嗒啪嗒地走回去,配送員的眼睛微微濕潤。她埋頭走向快遞車,關上車廂門,正要上車,就聽開車的司機說:“你好,你有什麽事嗎?”女人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轉頭向背後看去。黑衣青年就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美小姐?”他說道。配送員的臉瞬間蒼白如紙。第342章 守護騎士“你在說什麽?”中年司機有些不滿, 也有些警惕,他皺眉看著北原蒼介,再看看神色明顯不對的女配送員, 問:“南野,這家夥是要找你的麻煩嗎?”“汪汪汪!”維薩惱火地叫了幾聲,站在北原蒼介身邊, 很有幾分保護者的架勢。北原蒼介輕輕拍了拍它的頭, 黑狗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不……”女配送員聲音微微發抖地說, 隨後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怯懦, 聲音中帶了幾分疑惑:“不好意思,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南野鈴。”北原蒼介目光掃了一眼車門處, 女人抓住車門的手已經用力到指節青白, 他甚至能聽到對方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北原蒼介笑了一下, 退後一步,語氣溫和地說:“不好意思, 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有些像, 不小心認錯了。”“沒關係。”南野鈴鬆了口氣, 但緊張的情緒並沒有舒緩下來,她轉身快速上車,好像離開的速度慢一點就會被火燒到一樣。司機很快就啟動車子, 離開一段距離後, 南野鈴又忍不住透過側麵的鏡子去看那個黑衣青年。對方還站在原處, 沒有離開,仿佛知道她看著自己一樣,他右手並指, 在自己肩膀的上方虛劃了一下。南野鈴雙目瞬間睜大, 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腦袋甚至都感到眩暈。“南野?南野?!”“啊……是!”“你沒事吧?”司機轉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南野鈴,又把旁邊的毛巾遞給她,說:“擦擦汗。”南野鈴這才發現自己一頭的冷汗,低聲說了句“謝謝”,接過毛巾擦了兩下。司機又看了他一眼,說:“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他看到對方的臉色,順理成章地猜測道:“前男友?還有債主?”南野鈴攥著毛巾,低著頭沒有說話。大家都是成年人,司機也沒有好心到要為別人的人生負責,隻是叮囑了一句:“如果遇到危險就報警,給我們這些同事打電話也行。你一個單身女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知道。”南野鈴疲憊地笑了笑,感激地說:“謝謝你,木下桑。”但可惜,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她所遇到的麻煩即使說出去,也隻是白白害了別人一條命而已。但她並不是沒有依靠。南野鈴……或者說,宮野明美摸了摸手上的腕表。這裏麵帶著一個定位裝置,公安警察隨時隨地都能知道她在哪兒,如果她真的遇害,那邊也會立刻收到報警。還有她的手機也是公安專門配發的,她所撥打的每一通電話、所發送的每一條短信,那邊都會接收到。這樣的監控自然讓人感到不適,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好抱怨的。畢竟她身份敏感,雖然是降穀零的童年舊友,但也是特別批準“戴罪立功”的犯罪組織成員。按照她所犯下的罪行,餘生都該待在監獄裏才對。如今能夠光明正大地在外麵行走,那邊也是冒著極大的危險。其實光憑她知道波本的真實身份,公安那邊原本是堅決不同意她的申請的。萬一她的投誠和懺悔都是偽裝,獲得自由後隻要找機會給黑衣組織發一條信息,就能害死包括降穀零在內的一大群人。所以她也並不埋怨降穀零,相反,她非常感激那個人。她知道安室透雖然口頭上不願意答應她的請求,實際上卻還是幫了很多忙,那個人是在賭上自己的命去相信她不會背叛。對於此時的宮野明美來說,她對降穀零的信任甚至要超過自己的男友赤井秀一,也願意拚死去回報對方的信任。但是唯有這件事……唯有妹妹……她一點也不敢賭。其實變小的灰原哀按照北原蒼介的意見,已經用了不少方法來改變自己的形象,以確保就算是組織裏看著她長大的老人也不會隨便就認出她來。但宮野明美不同。她畢竟是相依為命的姐姐啊!哪怕她們從小相處的時間就很有限,但宮野明美還是一眼就認出院子裏的那個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宮野誌保。但認出之後,伴隨著“她還好好活著”的喜悅和感激,巨大的恐懼洶湧而來。畢竟誌保研究的是那種藥物……而且她現在居然像實驗室中的那隻幸存的小白鼠一樣,真的變成了小孩子……這樣的妹妹在別人眼中會有怎樣的價值,如果暴露以後會被怎樣對待,宮野明美想都不敢去想。而且,還有那個人……女人低下頭,劉海遮住了眼睛。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沒錯,把十億日元交給組織,你們姐妹可以離開。”銀發男人露出陰冷的微笑,說著誰也不相信的話。但她抱著微弱的期望,還是愚蠢的相信了。屍體、屍體、還是屍體!同夥先後死亡,那一具具屍體像是對她赤()裸()裸的嘲笑。“嗡”摩托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頭盔的騎士手一揮,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痛苦地倒下,模糊的視線中是匕()首的閃光,還有那道黑色的仿佛死神一樣的身影。遠處的樓房上閃爍著幾點光芒,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第六感,她突然明白,那閃光的是狙擊槍的槍口。在那帶著十字瞄準線的鏡頭背後,是不是琴酒冷漠的眼睛?許多張臉圍上來,但她的意識卻迅速地從腦海中抽離,在視野被黑暗替代的時候,她仍然在掙紮不行!交易還沒有完成!放開我,誌保她……女人猛地坐起來,仿佛要窒息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冷汗涔涔。她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處。不久前這裏還有一道猙獰的傷口,但此刻皮膚白皙光滑,疼痛和傷痕似乎都隻存在於記憶當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黑衣青年並指輕輕劃下的模樣。他臉上的微笑。還有變小的誌保毫無戒備地、在那人麵前撒嬌的模樣……宮野明美雙手撐著腦海休息片刻,然後起身下床。拉開櫃子,裏麵有把用一隻手掌就可以藏起來的迷你手()槍,還有兩匣子()彈。但是因為她的身份,這些都是麻()醉彈,殺傷力有限。然後是匕()首、電()擊棒、兩個藥瓶、防狼)(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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