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彥驚訝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嗎?”“對呀!”悠樹說:“看完煙火的時候,其實大家都聽到灰原和步美說現在夏天的風物詩是不完整的,因為在城市裏已經看不到螢火蟲了。但是……我們誰也沒有想過要去森林裏找螢火蟲,隻有你這麽想了,而且還付諸於行動,就算很辛苦都沒有放棄我覺得這一點特別了不起。”“我……”光彥紅著臉難為情地說:“我也沒有很……”“你有非凡的行動力,而且特別能照顧別人的情緒,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是我想要學習的地方。”悠樹繼續說:“知識儲備可以通過學習獲得,推理能力也能慢慢培養,你一直都在努力學習。所以不要擔心,你不必任何人差。我想柯南和灰原也是這麽想的。”“……真、真的嗎?”“當然!”北原悠樹說得斬釘截鐵。光彥不再說話了。事實上他現在開心地仿佛身邊都是彩虹泡泡,連走了一天的疲憊感好像都飛走了。他腳步輕快地走著,恨不得跳起來,眼睛還在周圍左右張望。然後他看到了一雙白多黑少、異常恐怖的眼睛!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蹲在樹上,正死死地盯著他看!“啊啊啊”光彥驚恐地尖叫起來。北原悠樹轉頭,看到沼淵己一郎已經從樹上跳下來,他弓背屈腿地站著,好像一隻直立的猴子,手腕上還戴著一雙銀亮的手銬。北原悠樹:“……”怕什麽來什麽!怎麽就能這麽巧?這麽大的森林……此時此刻,他忽然想起自己去正式上學前,兄長跟他所說的話:“跟柯南他們做朋友倒是沒什麽,都是很好的孩子。但你一定要注意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吸引犯罪的體質,你以後的日子注定不會太平靜,小心一點不要暴露自己了。”悠樹之前還以為隻有柯南才是這樣呢!原來光彥也是嗎?他們能夠順利地活到今天,還真是不容易啊……跳下樹的沼淵己一郎卻沒有撲上來殺人或者逃跑,他站在遠處,咧嘴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危險的笑容,眼睛依然緊盯著嚇得渾身發抖的光彥。“小孩……你也喜歡螢火蟲嗎?”光彥:“…… 啊?”………………………………“現在呢?”北原蒼介掛著藍牙耳機,輕聲問道。“相談甚歡,看樣子他對我們沒有惡意。”悠樹看了眼沼淵己一郎,說道。這個男人用一隻源氏螢火車成功贏得了光彥的友誼。小孩就跟沒看到他手腕上的手銬似的,一點也不害怕,還問他是不是被冤枉了。北原悠樹知道少年偵探團以前碰到過好幾起無辜者被陷害成為殺人嫌犯的案件,但這個人身上危險的味道都快變成實質溢出來了,他不明白光彥為什麽能對此視而不見。或許因為他現在還沒有露出獠牙來?北原悠樹心裏警惕著,但隻要對方沒有在遇見的時候立刻偷襲光彥,那麽不管出現什麽情況,他都有自信可以應付。“哥哥,你不用過來了。京都一行辛苦了,今晚就早點休息吧。”悠樹說道。“有把握嗎?”“嗯,沒問題的。”“好吧,那就交給你了。”北原蒼介說:“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悠樹現在的皮膚,還沒辦法達到完全仿真的地步。如果他之後需要麵對警察的話,很有可能被看出問題來。“我知道了,哥哥晚安。”晚安嗎?其實今晚注定不會太安逸。手機在北原蒼介的手中轉了一圈,他猶豫片刻,又撥打了一個電話“莫西莫西?”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含糊地響起。“醫生你好。”北原蒼介說道:“這麽晚打擾你實在很抱歉,隻是我這裏有個病人,情況有些緊急……”可以聽出電話那邊的人立刻就坐了起來。“你們在診所嗎?我馬上到!”鬆崎銀次開著車,耗時比新幹線要長兩三個小時,到了東京以後車子直接駛向淺井診所,北原蒼介也從家裏驅車而來,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淺井成實穿著白大褂,就等在診所裏。聽到門響聲,他抬起頭,驚訝地說:“是你?”在打電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聽出北原蒼介的聲音。這個認知讓北原蒼介的心情更好了一些就如記憶中一樣,淺井成實是個非常負責的醫生,哪怕他不能成為同行者,也是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淺井成實已經站起來快步走上前,問道:“是你生病了嗎?”“病人在這兒。”鬆崎銀次抱著庫拉索從門外進來,女人的臉白得跟紙一樣。顯然盡管她一路都躺在副駕駛時,但幾個小時的行程還是讓她的傷勢惡化了。淺井成實看了眼她的傷情,什麽也沒問,指引著鬆崎銀次把人放到裏麵的病床上,然後就開始醫治。“銀次,你也回去吧。”北原蒼介說。“那這裏”“一個重傷垂死的病人還能做什麽?”北原蒼介笑道:“你不用陪我守在這裏,鷲峰小姐還一個人在家呢。”“我知道了。”鬆崎銀次沒有堅持,轉身出門。北原蒼介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低頭看起來。“轟”熟悉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琴酒看著不遠處一個碩大的火球騰空而起,心情微微放鬆。沒錯,這才是他熟悉的節奏。“大哥。”伏特加拖著一個黑衣男人走過來,往地上一扔,說:“他就是這裏的負責人,叫什麽夜蛾。”琴酒垂下眼睛看著他,問道:“庫拉索是被你們的人抓住了?”男人躺在地上,痛得直喘粗氣,卻還是翻著白眼說:“什麽庫拉索西拉嗦,我不知道!沒聽說過!”琴酒看向旁邊。貝爾摩德手裏拿著煙,依然是易容過的裝扮,輕笑著說:“在庫拉索失蹤的地方附近,他們組織的人在那裏活動過,時間就在今天下午。”“我們在跟蹤一個女人!她戴的寶石才是我們的目標!”男人低吼道:“琴酒,你們的人丟了,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庫拉索是朗姆的得力幹將,可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貝爾摩德說:“她在京都執行的是個簡單的調查任務,也不可能引起警察或者公安的關注。”她沒有直接說庫拉索是被這個組織的人抓走的,但話裏話外無疑就是這個意思。疑罪從有,黑衣男人百口莫辯,簡直要吐血。自家的組織一向人畜無害的,最多隻是找找寶石、逗逗小偷,為什麽會招惹上這群瘋子?“你們的行動經過那位先生的批準了嗎?”男人悲憤地開始找家長:“他不會允許你們這麽做的!”“砰!”一枚子彈打穿了男人的大腿,他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隨後卻被琴酒掐住了腮幫子。“如果人在你們手裏,那你們組織所有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現在,給我好好想一想……”琴酒壓低聲音,目光如刀一般刺向對方,手裏的槍幾乎戳進對方的眼睛裏。“你真的不知道庫拉索的下落嗎?”男人滿眼恐懼,拚命地搖搖頭。“你們既然在那一帶活動,難道什麽都沒發現?”琴酒又問。男人:“……”他們除了自己的目標以外,從不關注外界,能發現什麽?而且他連庫拉索是誰都不知道……琴酒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答案,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血噴了出去,地麵立刻多了一片神色的痕跡。伏特加把汽油桶提過來,四處倒了一些,然後點燃打火機扔了出去。殺人放火,消蹤匿跡,這一套對他們來說已經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至於腳印、監控錄像這些東西,自然有其它外圍成員去處理。想必明天早晨,在新聞上會有小小的一個板塊介紹這個地方因為煤氣或者電瓶爆炸而發生的不幸事故,同時也會提醒人們注意消防安全。琴酒和貝爾摩德已經先一步回到了車上,伏特加察覺到氣氛不對,默默地上車,啟動車子。“那個組織的三個據點都調查過了,他們與庫拉索的失蹤無關。”琴酒忽然道。“我知道。”貝爾摩德叼著煙,不太在意地說。“你的情報很少出錯。”“這次也沒有我隻是提出可能性。”貝爾摩德挑了眉毛,說:“懷疑庫拉索被那個組織帶走,這可是朗姆老大的判斷。”琴酒陰鷙的目光緊盯著貝爾摩德的眼睛,半晌後才道:“不要給我玩文字遊戲!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我知道呀!”貝爾摩德抽了口煙,手肘搭在敞開的車窗上,轉頭笑道:“那下一個據點還要去嗎?或者我們去喝一杯?”麵對琴酒殺氣騰騰的目光,她卻好像在參加同學聯誼會似的,還緩緩地吐出了一個煙圈。兩人的手機忽然同時響了一聲。“咦?boss的消息。”貝爾摩德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隨後笑道:“看來今天的行動要結束了你有什麽安排嗎?”琴酒冷聲道:“伏特加,停車!”“啊……是,大哥。”伏特加連忙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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