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了解北原蒼介過去的事跡之後,詹姆斯布萊克並不覺得他享有這樣的待遇有什麽不對。但理解歸理解,並不能讓自己鬱悶的情緒減少絲毫。“北原蒼介嗎?”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對那個人也有一些懷疑,但他並不是我的目標。這次還是跟那個組織有關……”…………………………………………“我吃飽了。北原哥哥,謝謝款待!”最後一個填飽肚子的元太放下餐具,一群孩子齊刷刷地道謝,懂事又很有禮貌的樣子,看得附近的食客都跟著投來喜愛的目光。北原蒼介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說道:“嗯,現在也很晚了,我先送你們回家吧。”“唔……”孩子們彼此對視著,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怎麽了?”北原蒼介問道。“那個……”光彥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說道:“明天也是休息日……”“嗯,所以呢?”“我早上出門之前就跟媽媽說好了,看完表演有以後不回家……”步美小聲道。“大家約好了今天晚上在阿笠博士家打遊戲。”柯南對北原蒼介笑著說道:“他們生怕你會反對,所以不敢跟你說。”“我為什麽要反對?”北原蒼介奇怪地問道。“大概是因為……他們總覺得北原哥哥會把大家都抓回去寫作業吧?”灰原哀莞爾一笑,道:“心理陰影。”愣了愣,北原蒼介無奈地說道:“既然是休息日,勞逸結合也是應該的。不過別玩太晚哦!”“知道啦!”孩子們頓時恢複了活力,急著去玩遊戲的他們忙不迭地站起來,說道:“北原哥哥,我們這就去坐地鐵啦!”“哥哥,那我也一起去玩了,元太他們也邀請了我。”北原悠樹高興地說,眼睛裏全是期待和快樂。“嗯,去吧。”北原蒼介自然不會反對。“那……今天的那個詹姆斯布萊克……”北原悠樹靠近他,小聲說道。“放心,那個人我心裏有數。”北原蒼介摸摸他的頭頂,擔心這顆小腦袋會不會因為操心太多而發燙起來。“那就好。”北原悠樹笑道,眼中是不加掩飾的信任和依賴,說道:“我就知道哥哥有辦法。”北原蒼介心中感到十分驚奇,因為他很清楚那對眼睛其實是用有機玻璃和丙烯酸樹脂材料製作的。但在北原悠樹身上,他就好像附著了人類的靈魂一般,透露出濃鬱而真實的感情來。隻憑這一雙眼睛,誰能說他不是人類?“維薩,明天見啊!”“北原哥哥再見!”孩子們道別之後,快快樂樂地朝地鐵站走去。他們向來獨立,平時出行如果不是很遠或者時間太晚的話,也不需要大人護送。“看來又隻剩下我們兩個啦!”北原蒼介俯身摸摸維薩的頭,問道:“怎麽樣?你是想再走走,還是想回家去?”維薩能聽懂簡單的指令,比如“回家”、“散步”、“坐下”之類的。此刻它站在路口猶豫了一下,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然後果斷轉向了右邊。“好吧,那就再繼續走走。”北原蒼介應允了,他牽著維薩,十分悠閑地走在街邊。此刻已近日暮,帶著自家狗子出來溜的人不少。北原蒼介就看到有的狗看見樹跑過去尿一回,看見車也跑過去尿一回,甚至還有狗試圖尿到自家主人的褲子上。有的貓狗追逐打鬧,甚至躥到樹上;有的狗狹路相逢就開始“吵架”,最後導致主人勸架不成,竟然也跟著吵起來;有的狗要麽瘋跑拉都拉不住,要麽就往地上一坐,死活都不願意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牽了狗的原因,北原今天忽然發現原來路上帶著寵物遛彎的人有那麽多,而且看來看去,他都覺得還是自家的維薩最乖最穩重。看看那隻吉娃娃吧!巴掌大的一點,維薩一口下去能把它整個腦袋咬掉。小家夥不知道是出於恐懼還是想要挑釁,在距離很遠的時候就開始衝著維薩瘋狂咆哮,看上去要不是主人一直死死拉著,它都能撲上來啃兩口。麵對這種小不點的挑釁,維薩卻顯得很沉穩且大度,它淡淡瞥了對方一眼之後,好像連眼神都懶得給它了,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從頭到尾步伐絲毫不亂。“好孩子。”北原蒼介忍不住拍拍它表揚道,然而話音剛落,維薩就忽然躥了出去!北原蒼介一時疏忽,竟然沒有抓住牽引繩,看著它拖著繩子跑了出去!北原蒼介:“……”這麽不經誇的嗎?他忙跟上去,走了沒兩步,維薩竟然又自己叼著牽引繩跑回來了,眼神中還帶著點疑問,好像在說:“主人,你為什麽沒有跟上呀?”看著自家主人重新拿好繩子,維薩放心了許多,再次躥了出去,帶著北原蒼介走了二三十米之後,蹲在一家店的外麵,開始搖尾巴。北原蒼介抬頭一看“診所?”一段幾乎快要被遺忘的記憶又從腦海中翻了出來。沒錯,這個地方其實並不陌生,他曾經來過這裏。不遠處應該是禦神電子研究所的舊址,而這家診所……他曾經把維薩暫時寄養在這個地方。診所外麵,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門外,跟身旁的人說話:“……隻要遵照醫囑在家好好修養,很快就會好轉的,不用擔心……”“謝謝你啊,醫生,我會讓我老公好好吃藥的。”提著籃子的年長婦人笑道:“既然您有客人來拜訪,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客人?”白大褂醫生疑惑地轉過身,看到北原蒼介之後,頓時愣了一下。這個人……他好像是見過的!北原蒼介也是微微一愣。這個診所的醫生,居然是淺井成實?不……或者應該叫麻生成實?第293章 守護騎士兩人麵麵相覷了一陣, 北原蒼介發現對方神色驚愕中還帶著幾分慌亂和尷尬,頓時恍然大悟。上次他們見麵還是在離開月影島的船上,當時麵前的這個人還是年輕女孩的打扮, 如今卻是一身男裝, 頭發都剪短了,盡管相貌依然清秀, 卻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錯認成女孩。這樣的變化,放在不知內情的人眼中, 難免會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也難怪他會是這副表情。於是當淺井成實尷尬到不知該說什麽才好的時候,就見麵前的青年禮貌地微笑著, 伸出手來說:“你好,醫生。上次我有急事, 不得不臨時把我家維薩寄放在診所, 給您添麻煩了, 真是不好意思。”淺井成實愣了愣, 已經提到嗓子眼兒裏的心髒頓時落了回去,他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握手道:“哪裏,這孩子很乖, 我們都很喜歡它。”說完後, 他又低頭跟維薩打招呼:“好久不見了。你是叫維薩嗎?”“嗚……汪!”維薩壓低聲音打了聲招呼, 好像生怕自己的大嗓門會嚇到這個溫柔的醫生一樣,順便還低下頭,方便對方摸摸自己的腦袋。“維薩一直記著你這裏, 今天也是他帶我過來的。”北原蒼介解釋了一下, 於是淺井成實看著大狗的目光就更柔和了。不過當他站起身看到北原蒼介的時候, 神色又微微發生了變化。盡管年輕的醫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曾經男扮女裝的曆史,但見對方好像對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又忍不住探尋地看著北原蒼介,問道:“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北原蒼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不太記得了……請問您是……”那友善中帶著幾分陌生的眼神讓淺井成實確認,對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他有點失望,又有些放鬆,沉默了一下後,釋然笑道:“可能是我認錯人了……您跟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有些像。對了,請進來坐一會兒吧。順便一說,我叫淺井成實。”他給北原蒼介倒了一杯水,仿佛很隨意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因為【成實】這兩個字用在男性名字和女性名字中是完全不同的念法,因此這個名字跟曾經的那位女醫生似乎隻有姓氏是相同的。於是北原蒼介理所當然地裝作完全沒有印象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叫北原蒼介。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請多指教。”淺井成實坐下來,笑著問道:“上次您的事忙完了嗎?”“嗯,當然。”“那就好。不過這孩子當時等在門外的樣子真的很叫人心酸,我……”“醫生!醫生!”一個男人忽然抱著孩子衝進了診所,帶著哭腔慌亂地說道:“請來看看我家孩子!他一直高燒不退!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請您稍等!”淺井成實留下一句話後,就匆匆跑過去看病人。但因為這句話,原本打算離開的北原蒼介隻好又坐了下來。醫學上的事他也不是很懂,就沒有擅自跑過去添亂,隻待在一旁看淺井成實給那個發燒的孩子看病。男人似乎是初為人父,在旁邊慌得不知道該幹什麽才好,眼中含著淚水,時不時擔憂地祈禱。淺井成實倒是顯得很鎮定,他動作輕緩地給孩子檢查了一遍,又用棉簽擦拭咽喉去化驗。化驗過後,安慰那父親道:“別擔心,這隻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發高燒很正常,三五天就會好的……”北原蒼介靠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淺井成實雖然很年輕,但他從醫大畢業後,還在月影島當了好幾年的醫生,並不缺少經驗或者專業知識。靠窗的架子上,放著成排的醫學書籍,個個都是大部頭,而且都有被經常翻閱的痕跡,看得出來這位醫生並沒有故步自封,他一直都在不斷地學習。給人看病的時候,那種從容、自信、沉穩的態度也很有感染力,不管是之前的那位老婦人還是麵前這位父親的反應,都證明了淺井成實在附近是備受尊敬和喜愛的。看著看著,北原蒼介就不自覺地微微笑了起來。對比原劇情中淺井成實的淒慘結局,北原蒼介現在看到一個善良的人因為他的影響而得以積極、努力、樂觀地生活在陽光下,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嗯,這樣就很好。…………………………門外又有病人進門,好像是出了車禍,傷勢不重,但頭上身上都是血,很是嚇人。淺井成實也沒有說現在已經過了診所下班的時間,而是盡心盡力地開始醫治。等他治療結束、送走所有的病人,看到桌上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才想起那個意外的訪客。“北原……蒼介。”拿起杯子,仿佛看到了之前青年坐在這裏喝茶的樣子,淺井成實恍惚間想起了當初在船上短暫的會麵。其實他隻是和對方聊了幾句話而已,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問過,但不知道為什麽,留在記憶中的印象卻格外深刻。“祝你今後能一直像這樣光明澄澈、不染汙濁。”這句話就像是珍藏在心中的一根柱子,支撐著他走過了一段非常艱難的時光。他又想起了自己以“麻生圭二之子”的身份去探監,黑岩辰次知道他的身份以後瘋瘋癲癲喊出來的那些話“是你!是你對不對?就是你!你這個惡魔!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是你用紙條把我們都騙出來,是你操縱我殺掉了所有人!一定是你!”“不……你不是成實!你是圭二!麻生圭二來找我複仇了!不要怪我!誰讓你背叛了我們?我沒錯!我沒錯!”“不不不……我錯了……求你寬恕我吧……”一向強勢、霸道、說一不二的男人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瘦到形銷骨立,他縮在那裏嚎啕大哭的模樣深深地震撼到了淺井成實,成為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麵。事後,淺井成實跟當地的警察了解案件的後續,才大致了解到詳情辦理案件的警察基本都知道,那次的案子背後隱藏著一個幽靈般的“義警”,但他們僅僅知道是那個人的存在,可除了那一台記錄了黑岩辰次罪行的攝像機以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個人的存在。警察們光命案都多得查不完,也沒興趣去追查那種無影無蹤的義警。“那……黑岩辰次說的那個紙條?”淺井成實問道,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沒找到那種東西。”……診所裏,淺井成實脫掉白大褂,洗幹淨杯子,將玻璃杯放回到櫃子裏的時候,燈光映照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美麗的色彩。他又不期然地想起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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