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該怎麽稱呼這個人呢?這時,柯南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兩個字騎士!…………………………北原蒼介坐在觀眾席的角落裏,壓低帽簷,看著黑漆漆的舞台。三十分鍾前演唱會就該開始了,但現在舞台上還是空無一人,偶爾能看到工作人員們慌慌張張地跑過去。“到底在搞什麽呀?!”“已經晚了這麽長時間了!”“演唱會還開始嗎?”“美奈美!美奈美!”觀眾席上,充斥著各種噪雜的聲音,觀眾的焦躁和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了。主持人跑上來道歉和解釋,也被直接給轟下台了。就在這時,一陣音樂聲響起,燈光也突然亮了!“哇啊”怨念瞬間消失,所有人臉上都掛著充滿驚喜的期待。但隨即,笑容就都僵住了。一陣五音不全的歌聲傳來:“我感覺得到~你的愛~回眸凝望的眼神中~描繪出來~”場館四周的立體音響將那可怕的歌聲傳向四麵八方,twomix的鐵粉都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首歌了。“是誰唱的?!”“簡直是五音不全!”“太難聽了!!!”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更加憤怒的喝倒彩的聲音。歌聲一頓,隨後便是高山美奈美天籟般的聲音:“絕望與傷痕~振翅而去~你給我的勇氣,在我心中蔓延……”觀眾席中又爆發出一陣歡呼雀躍的聲音。北原蒼介坐在看台的最高處,這麽遠的距離大概隻有他才能看清台上又唱又跳的兩人,以及拉著手一起在台上唱歌的四個小孩子。在眾人歌聲的襯托下,柯南那災難般的歌聲也顯得好聽起來了。舞台上,twomix的歌聲宛如一雙撥弄琴弦的手,隨意地將近萬人的情緒時而拉高時而降低,時而興奮時而哭泣。北原蒼介的冷靜在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閉上眼睛,傾聽著那首差點讓世界毀滅的歌曲living daylights急奔而逝,激烈的1996living daylights急奔而來,燦爛的1997惟有不遠失去的東西卻在凝視下,穿越時空,消逝……這首歌,寫的是去年除夕夜。去年是1996年。所以今年,自然是……1997年。但是,北原蒼介記得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也就是工藤新一變小的時候,時間分明是平成六年一月。平成六年,也就是……1994年。但是,在他的感覺裏,時間並沒有過去三年那麽久。最多……也就半年吧。然而如果他現在去問毛利蘭,柯南寄住在她們家多久了,大概會得到……一個月左右之類的答案?在這個世界的人的認知中,工藤新一“失蹤”的時間已經不再是平成六年,而是1997年。以後可能還會變成1998年、1999年、2020年……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條正常的時間線。而名柯世界當中的人,就好像生活在時間之河的浪花中,從一個浪花跳到另一個浪花,從春到冬,從秋到夏,時間好像奔騰著流逝了,又好像始終沒有變動過。科技在進步,時代在發展,城市日新月異,連手機都換過好幾個型號了,但人們的年齡始終沒有增長,毛利蘭一直在讀高中,柯南也始終是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最神奇的是,除了北原蒼介自己,似乎沒人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當整個世界都一樣瘋狂的時候,唯一清醒的人反而像個瘋子。北原蒼介單手支著額頭,傾聽一聲兩聲仿佛不合時節的煙火一般某人,在某處宣告這是開始的聲音living daylights繼續維持,無可替代的夢,無論何處living daylights繼續維持,永無止境的愛,直到永遠……第34章 守護騎士最近的天氣突然就變涼了,夜晚天黑的時間也變早了。夜幕降臨時,廟會前麵的長街早早地就掛上了各種彩色的燈籠。很多穿著傳統服飾的人在戴著麵具,拿著煙火棒或者小吃邊走邊看,孩子們玩鬧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神野,你那個朋友真的在這種地方嗎?”北原蒼介避開兩個提著小燈籠跑過去的孩子,忍不住問道。神野東笑眯眯地說:“嗯,沒錯……哦,這邊的章魚丸看上去很不錯,少主要不要嚐一嚐?”北原蒼介斜著看了一眼,金黃色的章魚小丸子,很有種“發光料理”的感覺,味道聞上去也很香。但是想一想馬上要去見某個人,他還是堅定的拒絕了:“不要。”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以後,北原蒼介決定多相信管家老爺子一些也可以說,再試探一次。他隱晦地提出:“前段時間那個落網的意大利強盜團你知道嗎?聽說被他們搶走的一萬五千枚楓葉金幣至今下落不明。假如,嗯,我是說假如……那個金幣在我手裏的話,從什麽渠道可以出手?”前世一直都是普通人的北原蒼介對暗網、地下交易什麽的隻是聽說過那種東西的存在,但就跟都市傳說一樣,隻聽過沒見過,也沒有任何了解。但這個世界的北原家可是極道組織,曾經服務於北原家的神野東怎麽說也會有所接觸吧?果不其然,老爺子隻是愣了一下,就說可以給北原蒼介介紹一個這方麵的朋友。北原蒼介原以為那朋友是在某個幽長的暗巷、神秘的小店,或者魚龍混雜的酒吧。沒想到,神野東居然帶他來到了這個十分熱鬧、而且多半都是女人、學生和孩子的廟會。暗世界的神秘掮客在這種地方,就跟琴酒和伏特加兩個人跑去坐雲霄飛車一樣,反正就很離譜。一群穿著寬大的藍白色運動服的少年從北原蒼介兩人身邊走過,因為那服裝跟前世的中學校服很像,北原蒼介下意識地就多看了兩眼。“越前、越前,你嚐嚐這個,真好吃啊!”一個發色偏紅的少年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不二前輩,你還是喜歡放那麽多的芥末啊!”一個短發的高個子看著旁邊的眯眯眼說,另一個人在手中的小吃上麵塗了厚厚的一層芥末,綠得讓人心發慌。“早知道就換浴衣過來了!”一個鍋蓋頭抓了抓臉說:“總覺得別人看我們的眼神很奇怪。”還有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明明穿著初中生的校服,但個頭已經跟北原蒼介一樣高了,一直拿著筆和本子寫寫畫畫,嘴裏還在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什麽。一個個頭略矮一點的青年走在最後雖然他也穿著同樣的校服,但就是無法把他看作初中生,反而像是穿了學生外套的老師一樣,領袖氣質十分明顯。一行人無論長相還是個頭都很顯眼,而且氣質各異,有著鮮明的個人特色。北原蒼介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目光隨著幾人轉動,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即視感。“怎麽了,少主?”神野東也跟著停下來,轉頭看去:“是少主認識的朋友嗎?”“不……不是……”北原蒼介收回視線,帶著幾分猶豫說:“但是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那些人。”神野東說:“都背著網球袋,應該是哪個學校網球社的社員吧?是不是在什麽比賽中見過?”日本有時候會把高中生和初中生的體育競技比賽放在同一個地點舉行,學校社團為了提高競技水平也會跟其他學校進行友誼賽,所以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碰到其他學校的人也沒什麽奇怪的。但北原蒼介覺得不是。他對那些人……感覺好像並不是一麵之緣的關係……但是這些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覺,也就沒必要特意提出來了。於是北原蒼介點點頭說:“嗯,或許是這樣吧。”一群中學生而已,神野東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走到一個麵具攤位前,對攤位後麵的人笑道:“好久不見了,銀次。”北原蒼介抬眼看去,那個攤位老板坐在高腳凳上,昏暗的燈光下依然看得出來這個人的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短發,麵容嚴肅,留著一撮短須,深灰色的外套,白色襯衫。就算最近天氣變涼,這種裝扮也顯得有些厚重了。可能是他長得太凶了,跟廟會格格不入,總之小攤子周圍根本沒有顧客。偶爾有個小孩子過來,看一眼攤主就被嚇跑了。叫銀次的男人抬起頭,看著神野東,又看了眼他旁邊的北原蒼介,才說:“神野桑,要買麵具嗎?”“不,我是來給你介紹生意的。介紹一下”神野東側身示意:“這位是北原蒼介少主。少主,這位老板是鷲峰組的鬆崎銀次,曾經被人稱為‘斬惡者銀次’,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你好。”北原蒼介點點頭,心裏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的眼神和氣勢都很不一般,沒想到在名柯世界中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物。不過柯南的周圍,大多數都是死者和嫌疑人,接觸的也都是懸疑案件。跟極道組織什麽的確實很少接觸,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一個泥參會,也隻是出場了一兩次而已。但現實化的世界,自然更加龐大、複雜。男人用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北原蒼介,沒理他,看著神野東問:“你又回那個北原家了?”“不,當然沒有。”神野東說:“我現在隻為蒼介少主服務。”於是男人又看了看北原蒼介,這次態度認真了一些,但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個天真的像是剛從象牙塔裏出來的學生。他便對神野東說:“你知道,我已經退出鷲峰組了,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攤主而已。如果你要買麵具,我很歡迎,但除此以外的其他事情……抱歉,我不參與。”“別這麽快就拒絕嘛!”扶著拐杖的神野東微笑說:“據我所知,在鷲峰老大死後,你一直在替他照顧著他的獨生女是吧?”鬆崎銀次慢慢站起來,冷冰冰地說:“你想說什麽?”某種可怕的東西好像從他身上彌漫開來。“放心好了。”神野東用拐杖敲了敲地麵,不在意地說:“不管是我還是我家少主,都不是會用小女孩來威脅別人做事的人。隻不過……你就靠這麽一個生意完全不景氣的小攤子,能維持兩個人的生活嗎?年輕的女孩子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溫飽而已啊!”鬆崎銀次審視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坐下說:“這種事與你們無關。”“而且……”神野東又道:“退出江湖這種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能算的。阪東那家夥,現在還經常來找你吧?鷲峰組還是沒有正式的首領吧?畢竟結拜兄弟的複權,不承認直係親屬以外的人。而鷲峰龍三那個家夥,隻留下了一個女兒。據我所知,鷲峰組的很多人依然還在等待著那個小姑娘來繼承老大的位置。你能否認嗎?”鬆崎銀次咬著牙,沒有說話。“”自從前任老大死後,鷲峰組每況愈下,為了讓組織生存下去,阪東那家夥可是什麽肮髒的生意都能做。像你這樣得過且過的態度,能阻止他們嗎?你,想讓你的大小姐走在充滿陽光的道路上吧?但是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那些充滿惡臭的爛泥會纏到那個天真柔弱的小姑娘身上去。不,或許她會為了俠義或者親緣之類的理由主動去背負那種東西這樣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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