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白天都開始做夢了。”“啊,那個蠢貨,太鬆懈了!”“啵!可能是頭腦發熱了吧。”“如果真要求婚的話,我們還是跟名倉好好聊聊。”可這當中,隻有一個人淡淡開口,“如果能和現在一樣的話,也沒什麽不好的,都10年了。”除了幸村外,所有人將目光齊刷刷地轉來,眯著眼睛看到底是哪個人’叛變‘了,可沒曾想,竟然是軍師!怎麽會……還沒等他們開口,幸村擺了擺手,露出清淺的笑容,“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更何況,就像蓮二說的那樣,我們也確實該進入新階段了,即使名倉不開口,我也要提的。”從暗戀到現在,他們已經共同度過了10個春秋,生活合拍,感情融洽,他們也確實該往前走了。隻不過按照他的想法,是等他今年全力衝擊溫網,如果能拿到挑戰者杯,湊齊全滿貫,就跟同桌求婚的,沒想到,似乎又要被名倉搶先一步了。在對待他們的感情問題上,名倉總是更敏銳,更堅定,也總是快他一步。聽到精市的話,大家看看彼此,眼睛裏閃爍著幾乎一樣的心情,這種事情,怎麽能讓精市提!算了算了,還是讓名倉來好了。於是,當立花終於結束采訪,三兩步坐上小景的車,看著對麵人不斷翻的白眼,撓撓頭發,“辛苦了辛苦了!”他之前借著上洗手間的時候給小景發消息說明自己的想法,為了他的事,小景肯定跑了不少地方,“小景超棒的!”一肚子話全被這兩句堵了回來,跡部撩著被風吹起的發絲,半晌,才輕輕舒了口氣,“笨蛋,以後的生活,給本大爺過得華麗些。”就不枉費他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下車時,跟幼馴染彼此交換眼神,立花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快步衝進屋子,沒有注意到無力的其他人,立花拉著同桌就朝屋外跑去。穿過走廊,腳步越發的輕盈,雖然沒有跑幾步路,但幸村覺得心跳要到達頂峰,明明對同桌的動作有了預想,可真到了經曆的時候,一切又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起來。交握的手變得黏膩,臉頰也越發滾燙,跑到門口,同桌牽著他的手,共同推開那扇門。燦爛的陽光照射著地麵,耳邊傳來“砰”、“砰”地兩聲,花瓣伴著金粉散落一身,對麵不知和時豎起了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播放著他們一起經曆的六年時光,在蹦極台擁抱;在雪山上接吻……原來,他們已經共同擁有了那麽多回憶。眼睛裏帶著感歎,最後,屏幕一暗,燙金的字跡閃現出來,“我想跟你一起,度過往後餘生。”不等幸村細想,飛機的轟鳴聲傳入耳畔,他本能地抬起頭,天上,飛機的尾翼用雲朵拉出一行字would you like to marry me“啪。”一聲悶響,膝蓋和石板相觸,立花一個響指,無人機從高空降落,帶著他剛贏得的冠軍獎杯和一束沾染著晨露的玫瑰花。臉上的笑容燦爛耀眼,立花注視著對麵柔軟的深紫色眼眸,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同桌,我今天得到大滿貫了。”“嗯。”知道名倉一激動就說不明白話的性格,幸村溫柔地注視著對方,輕輕給予回應。“那個,”撓撓頭發,感覺嗓子發緊,不自覺地吞咽兩下,“我知道,我這個獎杯在同桌麵前不算什麽,但是,我還是想把它送給你,我擁有的一切,都想給你,想早上見到你,中午見到你,晚上見到你,在夢裏都能夢到你,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特別特別愛你,同桌,我們結婚好不好?”看著緊張到話說得顛三倒四的青年,幸村的笑容越發柔軟,這個人,說愛他說了6年,做了6年,一想到他們能永遠在一起,喜悅的浪花在心中翻湧,一下比一下揚得更高,彎腰接過玫瑰花,伸出手指,聲音不知何時已經低啞難辨,“好。”一輩子,真是個可愛的詞匯呢。察覺到同桌的動作,立花手忙腳亂地摸著口袋,從兜裏掏出戒指,手指顫抖,好不容易才將戒指戴上。等戒指戴上,幸村反手握住對麵人的手指,一個用力將對方拽起,沒有看走近賀喜的同伴們,反而是湊到名倉耳邊,低聲回應,“你的獎杯我會好好愛惜的。”隻有那句話,同桌說錯了。怎麽會不算什麽呢,他每次勝利時,名倉都會撲過來用力抱住他,用無數讚美包裹他,仿佛他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選手,他的心情,也跟名倉一樣啊。嘴唇抵在對麵人耳畔,幸村的聲音帶著些許羞赧,那句話聽起來有些肉麻和誇張,但他確實是他的心意,他想讓同桌知道“你是我的榮耀。”說完,就輕鬆從呆愣地同桌懷抱裏脫身,笑著看向其他同伴們。榮耀、榮耀,同桌說他是他的榮耀!嘴唇咧到天際,立花看著旁邊人,一眨不眨,他的同桌,他的精市,最好了。“puri~”看著求婚成功整個人傻乎乎的名倉,仁王沒好氣地戳了戳,帶著點困惑,“你這個求婚看著格外樸素啊。”對比之前的應援,這個求婚明顯要低調很多。“嗨。”隨手撓撓頭發,立花的眼睛依舊停留在同桌身上,隨便開口解釋,“不想讓別人打擾我們的生活啊。”其實他本來規劃的很豪華,但今天實在是太激動了,腦袋裏的想法根本壓不下去,所以……確實是簡陋了些,不過到晚上應該就能全安排好。夜晚,看到天上不斷出現的各種禮花,左一句同桌我愛你,右一句同桌我們結婚吧。還有千餘架無人機擺出各種膩乎的求婚動作,在天空轉了近一個小時,甚至就連律師都來了,站在他旁邊告訴他,立花名倉先生自願贈予他一個名為’精市帝國‘的網球場,一座島嶼,還有一個畫廊。看著笑容乖巧的同桌,幸村好氣又好笑,不過最慶幸的就是,還好這些沒在白天出現。住在酒店裏,望著外麵的煙花,仁王回想著白天名倉的話,緩緩開口,“pu……ri?”*求婚結束後,好像開了2倍速一般,很快就到了結婚當天。明明他們參與了全程的準備,小到每一束鮮花的擺放,大到島嶼的建造,他們都積極提供意見,甚至其中的幾個建築物還是仁王主持建造的,可就算是這樣,看到請柬,看到台上的兩個新人,他們依舊神情恍惚。尤其是真田,已經當上警部補,在外人麵前沉著冷靜地像個機器人,可今天……“啪!”仁王沒眼看地別過頭,很好,已經是不小心碰掉的第三雙筷子了。這麽回憶的話,真田和蠢海帶頭好像是全場知道最晚的兩個人了,他和搭檔還有軍師是最早知道的,笨太跟傑克的話,據笨太說,是因為他們陪他旅遊散心,晚上偷溜出去吃蛋糕的時候,正好碰到名倉把精市抵在牆邊親吻,然後發現了,似乎還罰跑了100圈。但真田和蠢海帶頭……他們就真的是腦子裏缺了根弦,不管怎麽暗示都沒有用,最後還是精市看不下去了,直接告訴了他們倆。回想起來,真田那家夥表麵看著風淡雲輕的樣子,結果啃了一整晚的菜葉子,等他回過神,臉都綠了,還有蠢海帶頭,瘋狂地寫了一晚上的英語題,做夢都是abandon,那天晚上可真好玩啊puri~發現仁王詭異的視線,真田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對麵那家夥肯定是在腹誹他,臉色不由地更加陰沉。“puri~”已經不滿足於自己回憶了,臉上劃過一絲狡黠,仁王開口調侃,“真田,你的臉再黑一點就可以當赤也爺爺了。”說來也好笑,他們一起旅遊的時候,真田永遠會被認作成年人,明明穿著同樣的隊服,可就是不允許他去買兒童餐,非要他出示學生證才行,後來穿日常服就更慘了,因為在公共場合製裁赤也,而被人當做是赤也的爸爸,還有正義路人出來勸架,說小孩子不能這麽粗暴的對待。真是不知道該心疼他們哪一個比較好呢puri~板著臉,真田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那你呢,明明是自己建的密室,還在裏麵喊什麽救命,真是可笑。”剛想要開口,餘光捕捉到旁邊搭檔微不可查的僵硬,仁王瞬間改口,“puri~我就是怕怎麽了?”還是保護一下比呂士被npc嚇傻的事情吧,他還真是個好搭檔呢,自我誇獎了一下,完全忽略掉他當時拿著相機對著搭檔來來回回拍了好幾遍的事情。“啊嗯,你們可真是不華麗。”被名倉特意安排在這個桌的跡部、手塚和忍足聽著他們的閑聊一臉黑線,雖然很早就知道立海大沒有外界說得那麽古板端方,但是,能不靠譜到這種地步,也是很罕見了。什麽迷路迷到跟著外人回家蹭飯;收集數據讓工作人員繞道走;偽裝變臉被魔術師搶著收徒……他們的經曆,可真是豐富多彩啊,還好冰帝的這群家夥都還比較聽……“慈郎前輩你快醒醒!向日前輩、菊丸前輩別喝了,也別跳了!再跳燈要掉下來了!”額頭冒著十字,“樺地!”“wushi!”滿意地發現場麵重新冷靜,繼續聽那條笨鹹魚不華麗的表白心跡,表麵上看著優雅閑適,實際上,跡部三人一直分出心神來應對立海大的其他人。畢竟……名倉那家夥可是強調了無數多遍,這些人不滿他霸占幸村的後半輩子,一定會趁今天這個機會鬧騰的!但現在看來,似乎還好啊。“柳前輩,真的什麽都不做嗎?”摩拳擦掌半天,切原本來還想在婚禮上整蠱一下前輩,就像什麽說一百個詞誇部長之類的,可就在前天,柳前輩特意給他們所有人打電話,讓他們都停下來,說要給部長一個完美的婚禮。可是……不甘心地皺皺鼻子,他覺得他找到的遊戲都可厲害了!嗯?聽到切原的話,跡部眉梢輕挑,抬眼望向柳,看來是早有準備,但是被喊停了。被一桌子人的目光環繞,柳清雅地喝了口茶,一句話都沒說。他從知道精市和名倉在一起之後,就努力回想著之前做得那個夢,就在前幾天陪祖父挑拐杖的時候,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夢中的婚禮上,精市似乎不良於行。這怎麽可能?但那個場麵在他腦海中久久不散,讓他變得坐立難安,原本他以為那是預知夢,可如果是預言的話,就意味著精市在這幾天會遭遇什麽傷病。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給遠在法國的名倉打電話,獨自去了一趟後山,想找到狸追或時雨大人問問具體情況。可沒曾想,到了後山,他就墜入了往常訓練時的幻境中,隻不過這一次的經曆,出乎他的想象。看見熟悉的白霧,柳完全沒有半點緊張,靜坐著等白霧散盡,然後,他就看到了精市跟名倉爭吵,還沒等他緊張起來,就看到精市晚上回去對著名倉的訓練菜單改了又改,最後氣呼呼地塞進書包。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觀察過精市,柳還有點想笑,原來當初的精市這麽有趣的嗎?可他沒想到,隻是一錯眼,第二天,就看到了名倉將《退部申請書》交給精市。手指蜷縮,嘴角弧度下降17.65%,精市現在在生氣,但這種情況很容易安撫的,隻需要……柳將視線轉向角落,短短5分鍾,名倉的眼睛已經瞟過來17次了,應該隻是拉不下臉。他們當初真的好執拗啊。回想著名倉和弦一郎吵架,還有他跟博士之間的事情,已經長大的柳回看著曾經的時候,驀地發現當初他們是真的不太愛用語言溝通。但是沒關係,這種小打小鬧肯定很快就……並不像柳想象中那麽簡單,精市的病痛徹底將平靜的生活全部打散。就算是曾經經曆過一次,就算知道精市一定會康複,可再看到精市虛弱的樣子,他還是悲傷又無力,更何況,這次的成功率隻有30%。他看著下麵的名倉一下就成熟了起來,不停地翻閱著各種筆記,看著下麵的精市苦苦掙紮,卻還在他們麵前保持笑容,拳頭用力攥緊,他很想衝上去告訴精市和名倉,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可是他不能。而後,精市的手術成功了,可他等來的不是獎杯,而是弦一郎的道歉,又一次聽到撕心裂肺的悲鳴,柳踉蹌著後退兩步,原來全國賽之前的那個夢,是某個時空裏,他們的真實經曆。原來他們那麽難。他看出來了,手術成功後的精市是想跟名倉和解的,但他沒有直接說,反而是從班長那裏打探情況,但是,反饋回來的消息卻是“名倉啊,他說已經找到目標了,不想參加任何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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