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立花猛地回頭看向軍師。十秒能幹什麽,最多能打3、4個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拿下分也太……“十秒是嗎前輩?”抬起胳膊,切原的腰背挺直,“10秒足夠了。”他求之不得。雙手攥緊網球,高高拋起後用力揮出,追身的指節發球緊貼對手膝蓋擦過。“啪!”球拍向上一挑,賽弗裏德眼神輕蔑,“太明顯了,你還是……”像飛鳥一樣靈活的躍起,切原猛地揮出“砰!”“咣!”“game won by種島、切原1-1.”小球攜著氣浪呼嘯而至,不等賽弗裏德反應,就直接被掀翻在地。那個威勢,比他的天衣無縫也毫不遜色。望著笑容囂張的切原,賽弗裏德攥緊球拍,眼神帶著恍惚,所以他注定隻能拿第二名嗎?從網球學校開始,他就一直是第二名,永遠站在第一名旁邊,最後被學校舍棄,也是,沒人願意留下第二名,第二名的身上,注定烙印著失敗的痕跡,後來他好不容易進入了德國代表隊,想要在初中生中保持最好,雖然有個14歲的職業選手貝爾蒂,但按照賽製,第二名也可以代表德國隊出場,可偏偏這個時候,又冒出來個手塚國光,他連第二名都沒能保住。命運女神似乎從來都不垂青於他。這次的比賽,是俾斯麥那家夥向教練請求,帶著他來雪恥的,明明教練組將對方摸了個透徹,他也按照教練的要求,刺激切原將雙打變成了單打,徹底阻斷切原跟種島產生能力共鳴的可能性,明明他已經擁有了天衣無縫,可為什麽,他現在依舊感覺,會……“喂,賽弗裏德,不要陷入對方的節奏中啊,把比賽拉長就好了。”俾斯麥站在角落,眼睛裏還帶著濃厚的笑意,就仿佛聊天般將經驗傳遞出去。對麵,剛剛來了點感覺的切原本能覺得不對勁,好像,種島前輩什麽話都沒說,但那個俾什麽的他認為的好人,經常會說兩句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那個紮小辮的賽什麽就馬上打起精神來了。他們真的是在進行公平的決鬥嗎?察覺到小後輩的眼神,種島挺直了脊背,嘴角微微咧開,注意到了吧小笨蛋,所以,是不是該讓前輩……“種島前輩,你在那裏站好!”切原並不知道前輩在想些什麽,不過,他覺得,他還可以再拚一次,憑什麽跡部前輩可以保持近1分鍾,他才10秒?明明他做得訓練也很多。而且,如果將惡魔化或者天使化激發出來呢?大腦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清晰,切原死死盯著對麵,不斷思考著對策,他的惡魔化是要被激怒才可以展現的,隻要惡魔化一出,他就能迅速轉成天使化,正好一會兒可以試試。實在不行的話……瞥了眼緊張兮兮的遠野前輩,切原心裏一橫,他還在前輩那裏學了關鍵性的一招!望著手臂舉高不斷揮舞的立花前輩、文太前輩、傑克前輩,再看看眉頭輕蹙,卻依舊在對視時衝他微笑的部長和柳前輩,一臉嚴肅衝他喊不要鬆懈的副部長,晃悠著小辮衝他wink了一下的仁王前輩,以及扶著眼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的柳生前輩。切原的眼底湧現無窮的戰意,沒錯,他是他們的驕傲,他一定可以戰勝對麵那群家夥,把獎杯捧到前輩們麵前的!不知道切原打算將計就計,自感已經掌握回節奏的賽弗裏德依舊帶著挑釁的笑容。感覺到心中的怒氣升騰到極限,切原的眼眸猛地變紅,聲音也由開始的清亮轉為現在的怪異尖利,不過很快,頭發轉為白色,眼底的血色散盡,隻不過揮拍更加用力。而且,就像他最好的預想那般,爆發時間延長了。切原的成長完全刺激到了賽弗裏德,他也不再管俾斯麥的話語,執著地想跟對麵那個家夥拚個你死我活。兩個人一球球的將比分抬了上去,堅持到6-6的時候,哪怕有天使化加持,切原也覺得自己要撐不住了。踉蹌地摔倒在地,眼睛已經開始出現重影,聽到對麵重物倒地的聲音,他勾起唇角,聲音嘶啞,“處刑法第式,介錯。”這才是他的最後絕招。在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拚死也要拖一個下來。場外,立花感覺鼻尖泛著酸澀,聲音也帶出些哽咽,“赤也,長大了啊。”嘴巴微微顫動著,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沉默地用力點頭。他們悉心照料的小樹苗,也長成參天大樹了。切原赤也能不能撐起立海大?今天的比賽,就是最好的回答。將小後輩抱到躺椅上,種島轉著肩膀,眼睛陡然銳利起來,他要是拿不到勝利,都沒臉再去逗赤福福玩了。可對麵的俾斯麥也同樣這麽想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場“7-6”一場“6-7”,到了第三局的時候,兩個人的手臂已然紅腫到難以抬起。望著還想要繼續,卻無力繼續的種島和俾斯麥,再看看昏迷著的切原和賽弗裏德。雷特魯跟三船隔空對視一眼,兩個人幾乎同時起身,朝裁判喊了一句“霓虹隊棄權。”“德國隊棄權。”這群孩子,屬於未來。怔愣片刻,裁判才宣布比賽結果“由於雙方選手同時棄權,雙打一比賽無效,現在請單打一選手入場。”任由平等院拖行,種島的嗓音裏帶著些許愧疚,“對不起啊,又要靠你了。”就仿佛是三年前的重演一般,所有的重擔又一次壓在旁邊那人身上。雖然他嘴上總是說,要給平等院留一堆爛攤子,可他最不希望自己成為對方的負擔了。因為他親眼目睹了,當年的那個稚嫩的家夥,是怎麽變成今天的模樣。“嗤,嗦這些屁話。”已經跟過去和解,但平等院依舊很難接受這些膩膩乎乎的聲音,“老子是主將,這就是老子的責任。”呼嚕了一把潮濕的白色堆堆毛,平等院抄起球拍,氣勢洶洶地衝向博格。身上沾染著大片血跡,不知道在地上翻滾了多少圈,甚至又一次感受到了瀕死一刻,可最後,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平等院滿意地聽到了那個美妙的答案“game won by平等院,7-6.”7-6、6-7、7-6。單打一,老子贏了。*作者有話要說:切原:部長!我要讓那群天衣無縫的家夥好看!名倉:(同桌同款微笑)你在說什麽,你再說一次!第163章 精市糾結的問題是……這邊剛打贏德國隊, 三船就從君島那裏拿到了決賽對手美國隊。隻不過,說得時候,君島的臉色有些奇怪。剛接完電話的君島嘴角抽搐,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教練形容越前龍雅隨性的行為。那家夥先是以在美國隊呆膩了為借口,跟他聯係。當初為了方便了解遠野這個白癡的情況,他特意跟那家夥做過交涉,隻要對方每周至少去看遠野一次,並跟他大概從說明一下遠野的情況,他就在能力允許範圍內幫那家夥跟其他國家隊牽線搭橋。畢竟那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安分的性子,而且, 他也是交涉過不少人的。在大部分國家隊內的口碑都很不錯。本以為這個交涉非常簡單易操作, 結果沒想到, 龍雅那家夥表麵上要轉到西班牙隊, 實際上在幫著美國隊挖牆腳!想起剛才羅德裏格的狂吼, 他現在腦袋還嗡嗡直響。不過……磨破嘴皮子說服龍雅半天, 結果反被美國隊暴打,然後自家隊員還在比賽結束後興高采烈、頭也不回地奔向對麵……換做是他也要氣死了。更別提羅德裏格那個頭腦異常簡單的笨蛋了。最近要多防備些了,那個家夥雖然蠢, 但40m內殺傷性巨大,他可不想受傷。越前龍雅,真是會給他找事!說起來, 前兩天還聽庫裏斯八卦,他們主將菲茨傑拉德在跟一個叫馬爾斯的西班牙姑娘約會。本來他還想吐槽, 馬爾斯,這個名字不像個女孩子。可今天, 就從羅德裏格那裏得知他們隊的馬爾斯被越前挖走了。這兩個人之間, 有什麽關聯嗎?還是說, 庫裏斯那個笨蛋連男女現在都分不清了?應該,不能蠢到這種程度吧。世界賽已經到了最末尾,也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後天就要迎戰美國隊,明明他們不是受傷就是精疲力竭,還有個渾身纏滿紗布,注定無法上場的主將,再加上他這個高於平均年齡的教練,簡直把老弱病殘演繹到了極致。可就算是這樣,比起之前的狀態,三船反而放鬆了下來。現在不管怎麽樣,他們都能拿到一個獎杯,這群少年們的未來,眼看著就一片光明,所以,最後一場比賽……“現在,給老子放鬆的好好休整一天,明晚在這裏,老子公布參賽名單。”嘴巴微微咧開,三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笑意,“都滾吧。”聽到這句話,大家雖然還在惦記著明天的參賽名單,可本能地放鬆了些許。既然教練這麽有信心的話,哪怕他們的戰鬥力損失了大半,也……沒關係的吧?應該,沒關係吧。扯了扯同桌的衣袖,打斷對方蹙著眉的思索,立花嘴角挽出燦爛的弧線,“同桌,我們明天好好睡一覺,然後去逛街吧。”按照他的邏輯,其實是想著睡一天的,可昨天下午的時候,同桌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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