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怪種島那個家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的隊友情都在你破壞我完美演出的時候破碎了。”他什麽時候破壞入江的完美演出了?臉上帶著迷惑,不過種島知道,在表演方麵入江是很嚴格的,既然說他破壞了他的表演,那他最好還是先乖一點。帶出和善的微笑,種島在學弟的幫助下站起來,聽到兩個學弟的解釋和道歉後連連擺手,“別這麽拘謹嘛。”他可是陪著跳了兩天的蛙跳才跟小立花還有小幸村熟絡起來的,“這件事就像入江說得那樣,主要還是因為我,所以就這麽過去吧。”話雖這麽說,但種島眼睛裏閃過一絲不認輸,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他堅信,立海大一定有適合他逗著玩的人!到時候……哼!*一路上,切原不知道怎麽的,一直在打噴嚏,還總覺得身後涼颼颼的。“puri~海帶頭你生病了?”聲音隨意,但仁王的眼睛裏透露著關切。揉了揉鼻子,切原已經能完美習慣仁王前輩叫他海帶頭了,而且,他還有秘密武器!似是想到什麽,他咧著嘴巴,迅速搖搖頭,“本王牌身體可是很好的。”對了,柳前輩給的果蔬汁要……等等!前輩的果蔬汁他是不是……眼睛瞪到最大,切原把身後的書包背到前麵,來回翻騰著。眼見什麽餐巾紙、充電線、零食,亂七八糟攪成一團,真田額頭青筋暴起,“切原赤也!太鬆懈了!”沒有,沒有,都沒有!完了,他好像真的把果蔬汁落在那個白毛前輩旁邊了!怎麽辦?眼看著離訓練基地越發遠了,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向,而且也快到了臭教練規定的集合時間,切原垂著頭,腦袋上的呆毛也跟著垂落下來。他好像又闖大禍了。沒有注意到切原的神情,桑原倒是對另一件事充滿好奇,“赤也,你中途折回去找不二幹什麽了?”吸了吸鼻子,帶著可能給柳前輩惹了麻煩的不安和愧疚,切原蔫嗒嗒的回答,“我跟前輩說,要好好道別才可以。”剛當上部長那段時間,他每天都在緊張前輩們會不會退部,這種情緒很容易就被媽媽發現了,當時媽媽就是這麽跟他說的“赤也,人生很長,但人與人的緣分可能很淺,相聚跟分離總是猝不及防,所以,在每一次離別之前,要帶著滿滿的珍惜好好道別,再帶著對重逢的期待努力奮鬥,要學會燦爛的出現在別人的生命裏,也要學會瀟灑的離開。”磕磕絆絆地跟前輩們複述媽媽的話,切原想著他當時的出現好像沒有很燦爛,第一天見麵就輸得無比淒慘,還哭了。所以,分離的時候,就試著像媽媽說的那樣,瀟灑又真摯的好好與前輩道別。起碼讓他們知道,他切原赤也已經長大了,可以擔負起立海大四連霸的重任了。彼此交換眼神,仁王大力地揉了揉黑色卷毛,柳生跟著靠過來,輕輕抱了下赤也,桑原攬著小學弟的肩膀,笑容裏帶著欣慰,就連真田都不甚熟練地替切原整理了一下揉亂的發絲。壓低帽簷,越前大大的貓眼淺淺彎了一下,“還差得遠呢海帶前輩。”真是個笨蛋前輩啊。不過,他也想青學的前輩們了。默不作聲地任由前輩們揉來搓去,切原聲音細小,“可是,我好像又犯錯了。”他沒有成長,沒有進步,他又闖禍了。扶著眼鏡的手指頓住,柳生終於明白切原剛才的沮喪從哪來了,歎了口氣,三兩步走到切原右邊,和搭檔一起把小學弟夾在中央,一臉的無可奈何,“那還能怎麽辦呢,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隻能陪著你一起認錯了。”誰叫他們是切原的學長呢。*與入江前輩他們分別後,立花趕緊帶著同桌去找了豐月大人向後山傳遞消息,等回來時,正好碰到了訓練完的周助和臧琳,難得可以同步作息,隻不過……周助一直苦著臉。詢問的目光移向臧琳,但隻能得到一個聳肩,以及’他下午就一直這樣‘的口型。難道是因為手塚的離開?立花洗漱完,坐在椅子上轉來轉去,時不時瞄一眼對麵人。昨天周助他剛跟他們說過對同伴的不舍,今天手塚就走了,他和同桌兩個都不太放心。現在,見他埋著頭,立花眉頭緊鎖,感覺事情越發棘手,該不會是,哭了吧。不能吧。但是……還沒等他考慮明白,鼻子先聞到了一股潮濕的薰衣草香氣。腦袋猛的抬起,眼睛裏帶著閃亮,是同桌!同桌來了,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不明所以的幸村察覺到同桌的眼神,下意識朝他走過來,而立花也拽了個板凳放在自己麵前,示意同桌背對著,很順手地接過毛巾,溫柔地擦拭。借著機會湊近,立花小聲分享著自己的發現,最後詢問了一聲,“同桌,你說周助是不是哭了?”頭發接近半幹,幸村輕輕晃了兩下頭,用手隨意扒拉著,深紫色的發絲變得柔順又服帖。沒有像同桌那樣猶豫,他直接起身,走到不二麵前,“周助,看你一晚上都在忙,有什麽我們能做的嗎?”揚起頭,觸及到幸村眼底直白明晰的擔憂,不二愣了一下,緊抿的嘴角不斷上揚,最終形成一道溫柔的弧度,“我是在思考該怎麽給手塚發道別的消息。”本來是想發條諸事順意的,可腦海中不自覺回閃出赤也的叮囑,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寫得太簡陋了。沒有帶手機,他跟臧琳一起訓練時還在內心打著腹稿,可怎麽都寫都好像不太自然。畢竟很多事情,這樣鄭重的寫下,總讓人覺得有些尷尬。他雖然善於言辭,可不得不承認,他不善於表達感情。這個時候就很羨慕英二和赤也呢,他們從來都會很直白的說出心裏的感受。鼓了鼓臉,不二杵著下巴繼續糾結。聽見周助的問題,幸村一挑眉望向同桌,這種事情,名倉應該很拿手吧?畢竟經常說一些很犯規的話,還時不時弄出些直白又熱烈的應援,比如什麽神之子降臨人間、幸村帥帥帥帥帥之類的,他現在都還記得。怎麽想都覺得同桌應該異常擅長呢。接觸到同桌的視線,立花馬上舉手發言,可視線完全沒有看周助,反而是轉向同桌,“就告訴他,他是指路明燈,是北鬥七星,是劃破黑夜的光亮,是你的……”神明。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幸村從口型就能判斷出來。耳朵倏地紅了,一定是剛才的水太熱,把耳朵燙得有些敏感的緣故。幸村兩隻手當做扇子一樣朝臉頰扇風,眼皮垂落,掩飾著眼底抑製不住的歡愉。雖然知道同桌就是在給周助舉例子,但喜悅的泡泡還是不停翻湧上來,在腦子裏炸裂,形成朵朵煙花。本以為名倉有多擅長,不二垂著頭迅速記錄,沒有在意兩個人的表情,但回過神,看著白紙上的字跡,他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把手塚當成目標,不是人生導師。”指路明燈好像勉強跟目標沾邊,但後來的劃破黑夜的光亮是什麽東西?而且,名倉還真是很會也很敢說呢,這種話,他連想都很難想到,更別提說出口了。“這樣的話,”在一旁圍觀了半天的白石組織語言,“你就寫一下他三年來對你的照顧,然後表達自己也會努力奮鬥,是不是好一點?”這聽起來似乎比名倉的靠譜太多了。筆尾戳著下巴,不二沉思片刻,在白紙上構思好,一字字敲打上去手塚,現在的你應該已經坐上飛往德國的班機了吧,不知道上麵的夥食怎麽樣,德國最近天氣不太好,請注意保暖。今天跟你的比賽想必你也發現了,算是關於青學的交接賽,我以為我可以從容的把青學從你手中接下,但很抱歉,我的狀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我也沒有你那樣堅定的信念。網球於我而言,一直算是諸多愛好中的一種,也還算擅長,所以一直都抱著輕鬆愉悅的心情應戰,是因為被你的執著以及大家的期待所點燃,才為之努力拚搏,可就像你說得那樣,我並沒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不過,我現在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標,很特別也很有趣的目標,所以放心,不會再輕易迷失航向。或許未來我們還有機會完成這次未完成的比賽,那時,希望我們兩個都足夠放鬆,可以輕裝上陣,為自己而戰。最後,跟你做三年同伴是我的榮幸,祝前程似錦,未來一片坦途。from不二周助。在不二編輯信息的時候,跡部也看到了手塚發來的視頻。嗤,本大爺的美學果然每天都閃爍著光輝,竟然還被那塊木頭錄下來了。可當看到第三遍的時候,跡部的眼神凝結,拖動進度條,不斷反複著中間那段手塚抖動時錯錄的片段。拳頭忍不住用力敲了下書桌,眼睛微微合攏,回憶著當時的細節。半晌,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些許嘲意,他竟然又被那個入江奏多給騙了。嘖。但手指下滑,看到下麵的消息,心裏的煩悶稍微減輕些許,飛快打下一行字,把手機丟在一旁。你這家夥該不會真以為隻有自己能登頂吧?也不過就先行一步而已,本大爺遲早會帶著其他人爬上去把你扯下來。對了,住所和廚師已經安排好,不許拒絕,這麽多錢都花了,不在乎你那點,有什麽事開口,打電話記得還是老時間,其他時間別打擾本大爺。from跡部景吾。*一周的時間在各種奇怪的訓練中飛速閃過,很快就到了周四夜晚。攙扶著往回走,幸村歪著頭看向同桌,“比呂士還沒回消息對吧。”搖了搖頭,他和同桌兩個在找豐月大人的時候特意囑托了,如果柳生他們能打探到回來的確切時間的話,請跟他們聯係。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著落。可他們沒想到,剛一進宿舍,就聽見周助的聲音“名倉,有你的一封信,不知道是誰寫的,塞在宿舍門縫裏,我給放你桌上了。”與同桌對視一眼,察覺到彼此眼底的興奮,立花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沒有那麽疲憊了,嗖地竄到書桌前展開,裏麵隻有很簡單的幾個字,可分了兩張紙周六早6點。第二頁紙上畫著一幅畫一個帽子暴**色線團,小狐狸、眼鏡和雞蛋在旁邊上香。“噗!”抬手遞給同桌,立花錘著桌子,笑得好大聲。很簡單也很好猜,就是從豐月大人那裏拿到加訓菜單,真田忍不住暴打赤也,其他人不僅沒有阻攔,還和平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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