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麽?”從文太竊竊私語那刻,幸村就不動聲色地走到兩人身後,雖然傑克的聲音很輕,但他依舊隱約捕捉到了’丈夫‘的字音。笑容溫柔地能滴出水來,“是在說我嗎?”並不知道隊友們遭遇了什麽,坐著車,立花很快就來到了跡部家。“小景你又帶著樺地去釣魚了?”看著地上擺著的一個又一個水桶,立花習以為常地拿起一個桶。“啊嗯,”手裏搖著無酒精香檳,跡部杵著臉斜靠在沙發上,眉頭微蹙,一眼就看穿了幼馴染的想法,“你這個不華麗的家夥別打本大爺這桶魚的主意,前兩天不是剛拎走一桶嗎?”“那個啊,被同桌吃光了,”既然不能拿,立花就沒什麽興趣看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另一端,眼睛微微眯著,隨口一問,“那你這些魚是給誰的?”他太了解幼馴染了,喜歡釣,但吃的話,也就一般般。“幸村那家夥胃口倒是不錯,”斜睨幼馴染一眼,發現對方連看都不看他,甚至快要睡著了,突然覺得手有些癢,“你可真有出息,借本大爺的魚獻殷勤。”停頓了片刻,眼睛微微瞥向一旁,“給手塚的。”瀧找了他,說他跟手塚兩個一起跳舞的時候周圍特別吵,或許他當時的舉動給那塊木頭添了點麻煩?跡部突然回憶起手塚當時那個困惑又無奈的眼神,心裏升騰了些許遲來的愧疚感,既然那家夥喜歡鰻魚茶,他就釣了點新鮮的鰻魚,又配了兩桶其他的種類的魚,權當失禮的補償了。點了點頭,立花以為是小景約賽的套路,也就沒多問,不過……“你正好提醒我了,”他從包裏掏出碟片,“舞台劇的影像拷在這裏了,同桌讓我送給你。”神情複雜地接過來,拿在手裏想丟又想看,跡部一時間竟覺得手裏的東西有些燙手。“還有一件事,”觀察著幼馴染的表情,立花識趣地轉移話題,可別過會兒把怒火都發在他頭上,“你們也接到去英國的邀請信了吧,住你家還是住我家?”私人飛機就那麽多座位,肯定不能跟小景他們一起了,但住所還是可以的。“啊嗯?”跡部一挑眉,放下手裏的玻璃杯,上下打量著幼馴染。沒想到名倉現在還學會合住了,立海大對人的陶冶能力就這麽強,把一個追求享樂的鹹魚改造成勤儉持家的好少年?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城堡足夠大,即使住在一起也無妨,思考了片刻,跡部開口,“住你家吧,離溫布爾登球場近一些。”這樣不管是名倉還是慈郎都能多睡會。“不是吧,已經默認自己能進決賽了?”立花偏著頭望向幼馴染,小景的自信可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誒?”原本以為經曆過帶著床的私人飛機,再也沒有什麽能讓他吃驚了,可到了立花前輩家,切原的嘴巴能放下兩個雞蛋。“前、前輩你家住城堡?”手指顫抖著指著遠處浩大的建築,切原用力咽了口口水,媽媽,爸爸,姐姐,我今天也是住過城堡的人了!就,還好?立花撓了撓頭發,不太能理解其他人的震驚,畢竟修繕費什麽的才是大頭,幾年都不過來一次,倒也沒什麽感覺。“啊嗯,太不華麗了。”剛下車,發現在門口蹦來跳去甚至想跟門合照的切原,跡部開始懷疑與立海大合住是否正確了,畢竟……“赤也你還帶相機了,我也要照!”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日靈巧越過其他人直奔切原。沒錯,隻要兩隊合體,不華麗的程度會成幾何倍增長。好不容易進了城堡,立花和跡部迅速給大家分好房間,立花還好說,但是跡部……“啊嗯,都說是幼馴染了,本大爺和那家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起上讀小學,一起住,一起玩耍,父母忙得沒辦法陪伴,幾乎可以說是被稟哥和管家伯伯看著長大的。察覺到其他人奇怪的眼神,跡部沒好氣地解釋。“對了,稟哥呢?”他疑惑地抬眼望向二樓。聳了聳肩,立花無奈地回答,“我哥住酒店,說不打擾我們探險的趣味。”探險?聽到這個詞跡部也無奈了,他們明明在6歲就不玩城堡探險遊戲了好麽!這或許就是家長的惡趣味吧,從小到大的糗事稟哥記得一清二楚。收拾好行李,鑒於兩邊的小動物都想去街邊網球場感受一下異域風情,立花和跡部不得不放棄設施齊全的網球場,跟著大家去街邊。沒想到剛出溫布爾登球場,就碰到了青學和四天寶寺,本來還悠閑愜意想壓馬路的大家一下子繃緊了弦,眼底的戰意也不斷湧出。“那我們就先做個熱身吧。”幸村勾起唇角淡淡開口,畢竟是對手了,總要拿出些態度來。“啊嗯,是個不錯的提議。”點點頭,跡部直接轉身,帶著球隊進入場地。聳著肩慢吞吞地跟上,立花哀歎自己精致的休閑時間即將破碎,明明這麽好的天氣,就該配著軟乎乎的沙發和一杯牛乳茶的。“名倉?”似有所感,幸村撇過頭,看向那個漸漸脫離人群的同桌。被他周身哀怨的氣息弄得有些無奈,他搖搖頭,待立花走近時輕聲許諾,“如果你練習賽贏了,下午的時間隨你安排。”腰杆瞬間挺直,眼底的困意徹底消失,立花晃悠兩下胳膊,眼底的興奮漸起,“跟誰?”捂著唇低低低笑了一聲,幸村想都沒想就接了過去,“跟我。”哈?“同桌,這個休息時間我不要了,”立花三兩步走到精市旁邊,他真是錯了,他怎麽能覺得同桌能隨便縱容他鹹魚了呢!也許是天氣足夠明媚,又或許是對麵的人太過可憐,幸村也就帶著同桌打了幾球熱熱身,在對麵即將撲倒在地躺平前,及時停手。都知道後天就要開賽,大家也隻是隨手練習了幾球,等對其他人的興趣都散盡後,眼神開始不由自主地飄散到其他場所,比如遠處那家看起來很不錯的咖啡廳,比如隔壁場地的陌生人。看著大家逐漸飄忽不定的眼神,幸村無奈淺笑,與其他教練商量片刻,決定自由活動,“有想去的地方,想挑戰的對手就去吧,都記好司機先生的電話,8點前回城堡。”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如果沒回來的話……”聲音漸漸消失,他並沒有繼續說。雖然被部長的語氣弄得有些惴惴不安,但切原臉上依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他剛才看到一個大塊頭,應該還挺厲害,心裏早就飛過去了,“好的部長!”話音剛落,人就嗖一下躥了出去。“赤也你慢點啵!”著實擔心小學弟迷路,丸井拽著桑原緊跟上去。沒有想約賽的對手,但有想逛的集市,柳生和柳點了點頭,也非常利落地答應下來,仁王和真田無可無不可地隨著兩人離開,很快,場上就隻剩下幸村和立花。“那……”立花摸了摸鼻梁,“我請同桌喝杯下午茶吧。”難得今天陽光明媚,好天氣與悠閑的鹹魚癱最配了。本來還想著再訓練一會兒,但在同桌亮晶晶的眼眸中,幸村終究是點了點頭。不過……“這樣的話,之後要陪我回來訓練。”糾結了片刻,想跟同桌一起行動的想法占據上風,聲音拉長,他懶洋洋地應和下來,“好的。”反正兩天後就有比賽,同桌是不可能在現在為難他的,頂多跟剛才一樣,做個美夢,沒關係,習慣了。可他沒想到,為難他的不是同桌,而是……“砰!”球拍迅速揮出,小球化作一道淺黃色弧線砸向對麵。街邊的路燈一盞盞熄滅,隻留下最黯淡的一個強撐著不停地忽閃。“什麽人?”立花眉頭緊鎖,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對麵,但身體本能地感覺到威脅,他想都不想地擋在同桌麵前。“霓虹國數一數二的網球選手?”身體的大半隱藏在夜色中,月光下隻能看到對方的下巴和手指出隱約的閃光,“據說是叫做神呢。”漫不經心的聲線裏帶著惡意的挑釁,“我們隻是慕名而來的普通人罷了。”“砰!”“砰!”“你們不叫慕名而來,你們叫不軌之徒。”能把路燈都砸了,他們也該進去蹲著賠錢了。仿佛是被立花的話語激怒,無數網球迅速朝四麵八方砸過來。歎了口氣,幸村輕笑出聲,“同桌你的嘴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似是隨意揮拍,網球直接砸在對方腳邊。論挑釁,對麵的十個人都抵不過同桌一個。“那還不是小景教得好。”懶洋洋地斬下去,球風割斷了對麵的碎發,“再這麽玩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球會打到哪。”畢竟他可是正當防禦。拳頭猛然攥緊,聲音裏也帶出些陰狠,“哦,真是不錯,那這個呢?”“嗡!”聲音不對!左手用力把同桌按在懷裏,右手用力一揮。“咣!”網球砸在攔網上,旋轉著鑲嵌進去。低頭看向球拍,原本堅韌的網線斷了幾根。“嗤,有點本事。”昏暗的燈光加上距離的阻隔,他們根本沒發現立花的球拍有問題,知道根本打不過這兩個少年,他們飛速撤離。剛想過去撿頭發,就被幸村一把抓住手腕,“同桌,你想幹什麽?”*作者有話要說:切原:今天起,本王牌也是住過城堡的男人了(驕傲)名倉:小赤也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嫌棄)幸村:住城堡可真是新奇的體驗啊(四處打量)名倉:同桌說得對,住城堡就是很新鮮~第97章 精市:名倉真是太犯規了!“我……”我想撿頭發啊。立花撓了撓臉剛要回複, 可借著月光,他注意到同桌同桌複雜的神情,生氣、擔憂與零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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