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囂張的資格啊,我要是他,我能飛到天上去!”“拜托誒,你搞清楚,是對麵那個小家夥先要打掉他外套的,技不如人而已。”“沒錯沒錯!說起來,幸村都已經破解多少選手的絕招了?”“太爽了,幸村精市就該是中學網球第一人!”“這就是神之子的威力嗎!”“不,他是神吧。”之前對立海大的爭議隨著他們一個個出場,一次次勝利慢慢扭轉局麵。不管是立海大身後的觀眾,亦或是本來在支持青學的觀眾,更甚者其他學校的正選們,麵對如此巨大的差別都必須承認,立海大、幸村精市,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對方,比他們強了太多。雖然臉上的汗水不斷淌下,力量在劇烈流逝,但越前並沒有放棄。白色的光輝慢慢轉移至手臂,他咬著牙猛地揮出。“是千錘百煉之極限!”“啪”“沒有手塚領域就別輕易學手塚打球。”幸村的聲音淺淡好心提醒,畢竟手塚的實力,是在千磨萬擊下形成的,不是簡單粗糙的模仿可以做到的。更何況,談起模仿和偽裝,“你比雅治和樺地差遠了。”手指學著跡部搭向眉骨,越前屏住呼吸,大片的冰柱朝對麵飛去,而後……冰棱在對方的領域瞬間爆裂,細小的碎片將少年含笑的眉眼襯的嚴肅冷淡,幸村眼皮微抬,聲音平淡地陳述著事實,“跡部教你時可能忘記說了,我,毫無死角。”土黃色的外套在熱浪中飛揚,幸村揚了揚下巴,眼底的銳利無可阻擋,挺直的脊梁是驕傲,是自信,是堅信自己擁有攀爬至頂端的力量。另外……感受著越發熾熱的光線,幸村眉頭輕蹙,“不要再玩了好嗎?一直拖延比賽,我也很困擾的。”同桌怕熱,雅治怕曬,這種無趣的比賽還是快點結束的好。而被他惦記著的名倉,看到這個絕招後整個人像炸了毛的貓一樣,一躍而起,迅速拎出手機,鍵盤按得哢哢作響。小景!!!from笨蛋名倉。摘下墨鏡,跡部對旁邊叮咚作響的提示音早有準備,從樺地手裏接過,果然是名倉,噴薄的怒氣似要化作實質,咆哮著朝他襲來。可是……你想給立海大,給幸村造勢吧。from小景大爺。心下一愣,立花遲疑片刻,還沒等想好怎麽回複,小景的下一條消息就到了。別反駁了,重新修建的場館柱子頂端有立花家的標誌、周圍觀眾席裏也有幾個熟麵孔一直在挑話題、還有你上場說得那些話,本大爺可不信你真是毫無準備的有感而發。from小景大爺。腦筋飛傳,一切的一切好像找到了根源,立花咬著嘴唇,試圖確定他的想法。所以你是故意去找越前的?from笨蛋名倉。啊嗯,碰巧趕上而已,幸村那家夥想登頂,光憑你嘴上說還差點意思,總得踩著幾塊磚吧。from小景大爺。立花在心底接上,所以,才要借著小武士的手,讓精市把你的絕招也打回去,證明同桌比你強對嗎?但是,雖然他對同桌充滿信心,可事有萬一,萬一沒打回去呢,還有,小景那麽驕傲,怎麽會折腰做出這種事。似是知道名倉在想什麽,跡部的短信很快就接上了。我承認那個小矮子天賦絕佳,但要想在短短十幾分鍾就學會本大爺的絕招,還是做夢快點,而且就他的動態視力,不過爾爾,三分本大爺的能力都沒有。更何況,讓本大爺去找幸村那家夥的破綻都得花費好幾局時間,他要是能這麽輕鬆就找到,本大爺送他一個網球場。from小景大爺。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咳,你就當本大爺被你這個笨蛋的那番話感動了吧。之前,冰帝有對不住立海大的地方,今天給本大爺一並消掉聽見沒,還有,你都沒告訴本大爺天衣無縫的事情,你欠本大爺一場比賽!from小景大爺。最後,替我轉告真田,他破壞了本大爺完美的計劃,他也欠本大爺一場比賽,幸村也欠!from小景大爺。看著之後有些惱羞成怒,語無倫次的信息,立花眼睛彎下來,把手機扔到一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仰靠著看向天空。跟小景打球太累了,他就當做沒看見好了,還有……謝了,小景。抬眼瞥向立海大的教練席,看著鹹魚望天的幼馴染,跡部勾起唇角,嗤笑一聲,發出最後一條短信,把手機扔給樺地,以同樣的姿勢看著朵朵白雲對了,這件事本大爺誰都沒說,忍足那家夥也以為本大爺是被你氣到了,你做得小心點,別讓人發現,本大爺可不想看到什麽王者凋零,立海大百年榮耀毀於一旦的消息。from小景大爺。球場上,越前壓低帽簷,拍打著網球,用力拋至天空,重重揮拍,被對麵一句句冰涼準確的話語包裹住,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聽到啪地輕響,他仿佛一道閃電,迅速出現在落點。“動如雷霆!”這確實在幸村的預料之外,“還不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學會。”畢竟弦一郎也就打了那麽一次,按照之前他們默認的那樣,對方能學會也是他的本事。然而……“砰!”“40-0”“你該不會忘了,弦一郎並沒有在我手裏拿分吧。”幸村有些好笑地抽擊回去。絕招被學會,還突然被掃射的真田嘴唇緊抿,“太鬆懈了!”聲音細小,隻有自己能聽到。“他不該是神之子吧,毫無破綻的實力,他應該是神才對!”“沒錯!隻有神才能這麽遊刃有餘吧!”“喂喂喂你們夠了,這才剛結束一局而已!”“你才是夠了,你看那個一年生喘的,再看看幸村君!”觀眾的關注越發偏向立海大,可坐在立海大的其他人,卻漸漸偏移了重點。“puri~搭檔你看,名倉現在的表情,果然是坐穩了精市第一迷弟稱號的男人。”仁王好笑地抬肘懟了懟旁邊的柳生。推了推眼鏡,柳生看在搭檔的麵子上強迫自己從場上的視聽盛宴轉開,分給立花一個眼神,隻見那家夥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個小口哨,嗶嗶嗶吹得臉通紅,眼睛亮閃閃的,滿眼都是幸村。不忍直視地別過頭,他為什麽要放著好好的比賽不看,去觀察立花怎麽丟臉?柳生懷疑搭檔是自己看到辣眼睛,非要讓他再看一次不可。立花也很鬱悶,他一開始是拿了大喇叭的!隻可惜,大喇叭在書包裏,書包在觀眾席,而觀眾席有真田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就想把他’緝拿歸案‘,掏了半天才從靠墊的縫隙找到上次給小景應援時的口哨,想了想,有總比沒有強吧。“前輩你好吵!”切原放下筆,扯著嗓子試圖把前輩拉回來,他的論文都沒辦法好好寫了!“啪!”隨手拎起筆記本用力壓住旁邊的黑色毛球腦袋,柳蹙著眉看赤也的分析“前輩說,比賽時要友好一些,話不能太多,但是可以借握手的時間多說一些,所以部長這個行為……”柳不由自主地讀出聲來,眉頭擰得越發緊了。放下論文,他偏頭凝視眼前齜牙咧嘴的黑色毛團,“赤也,誰告訴你精市的做法有問題的?”他倒是要看看,他們中間哪個’前輩‘現在敢說精市了。啊?切原探頭瞅了兩眼,“立花前輩啊!”被赤也打斷了興致,乖巧坐回教練席的立花聽到後飛速轉頭,在眾目睽睽下一改鹹魚的作風,頭都要搖掉了,“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同桌明明是彰顯了立海大的王者風範,展現了立海大的優秀風采,為其他選手找到疑難問題,幫助他們更上一層樓,如此優秀的品質,如此寬廣的胸懷,該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遲疑和猶豫。流暢的話語、清晰的表達、再配上花樣繁多的手勢增強感染力,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這麽說。嗯,名倉依舊是那個愚蠢的迷弟,大家點點頭,並不覺得意外。視線又轉移到小赤也身上,在前輩們越發陰惻的目光下,他也連忙補充細節,“真是前輩說的,就上次在那個練習賽的時候,我跟玉川打那次,前輩說作為未來的部長,我話不能那麽多,不能太刺激別人,要展現一個部長該有的姿態。”這話單聽著也沒問題,隻是……精市跟他又不一樣。“puri~海帶頭,你自己說,精市說得話對不對?”大好的日子,仁王難得心情好的敷衍他兩句。點點頭,切原覺得部長說得可有道理了。“那,部長現在帥不帥?”仁王換了個姿勢倚靠搭檔,耐下性子繼續問。望向場內,那個小矮子已經單膝跪地,而部長深紫色的發絲隨風飛舞,抬手抽擊都帶著瀟灑幹淨。“砰!”“4-0”當然很帥!切原果斷地繼續點頭。很好,馬上就可以把海帶頭忽悠進去重新看比賽了,仁王開心地晃著小辮子,得出結論,“部長的話又對,人又帥,所以部長沒有問題。”本能地想繼續點頭,可……“那為什麽我不能說?”切原難得保持冷靜,繞過仁王的話術。puri~海帶頭開始難騙起來了,真讓人傷心。失去耐性逗學弟的仁王撇了撇嘴,“那你覺得自己說的話對嗎?”用力點頭,不僅如此,切原還轉向其他前輩尋求認同。可他沒想到……文太前輩、立花前輩、副部長……大家怎麽都在搖頭!發現隊友們如此配合,完全失去耐性的仁王一錘定音,“puri~所以說,蠢海帶頭,還是閉嘴吧。”可惡!怎麽覺得仁王前輩就是在找機會說他蠢!求助的目光看向柳前輩,柳前輩肯定會解決他的問題的。同樣想看比賽記數據的柳,被撲閃的眼神盯著,內心歎了口氣,無奈地摸摸赤也的腦袋,“精市是精市,你是你,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啊。況且,一切事物都是在發展變化的,那天的名倉與今天的名倉也不一樣,赤也你要記住,這個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而你要適應這種變化,才能繼續向前。”眼睛轉成蚊香,切原抱著頭,腦子裏全是’變化‘、’不變‘,前輩到底說得是什麽啊!不過……柳前輩既然說了這麽多,肯定比仁王前輩靠譜!糾結半天隻想到這句話的切原重新打起精神,露出燦爛的笑容,“前輩你真好,就是跟仁王前輩不一樣!”“咳咳!”正喝著水的丸井被嗆到,一口水噴湧而出,濺在真田帽子上。黑著臉,真田攥緊拳頭,望向這群不省心的隊友,“太鬆懈了!”立花和仁王隔空對視一眼,忽略掉日常的雞飛狗跳,搖頭翻了個白眼,見旁邊的小赤也臉上還掛著莫名其妙,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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