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隻是淡淡的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復又垂首,注意力重新落到筆記本上,態度還是先前那樣,淡淡的。


    她現在滿心都在操心他的病情,完全暫時忘記了昨晚兩個人的事,也就沒有尷尬。


    走過去,小手再自然不過的蓋在他額頭上。


    那熱燙的溫度,讓她心驚,「你燒得很厲害。」


    「還好。」他輕描淡寫。


    「一會兒傅醫生就到了。要不……」夏星辰看他一眼,走到床邊去,把被子鋪開,才站在床邊和他遠遠的道:「你先臥床休息吧,我看你氣色很差。」


    白夜擎這才重新抬頭,看著她。兩個人,四目對上。她眼底的擔憂和關心全數清晰的映入他眼底。


    他眯眼,眸色深了些,下一瞬,將腿上的筆記本移開,和她道:「你過來。」


    一如既往,是命令的語氣。他已經習慣了這般態度。


    在總統府呆久了,夏星辰也漸漸習慣了。沒覺得什麽,乖乖的走了過去。


    下一瞬,他突然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夏星辰驚了一下,昨晚兩個人火辣接吻的畫麵,在一刻就像倒豆子一樣稀裏嘩啦全重新閃了出來,她心跳加快,紅著臉就要往後退。


    白夜擎卻容不得她閃躲。一雙長腿分開,大掌微一用力,她整個人便往前傾一步,被他困在了他雙腿之間。


    她雙手慌亂的撐在他雙側的沙發上,才不至於狼狽的倒在他身上。


    這一下,兩個人,幾乎是平視。


    她像蝶翼一樣的睫毛抖得厲害,呼吸也亂了。他身上氣溫很高,傾注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伴隨著熱氣湧出來,她隻覺得渾身都熱燙起來。


    和他靠近,就是危險……


    「緊張什麽?」看她一眼,他沉聲問。比起她的緊張,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要幹什麽?」他的手伸出來時,夏星辰別過臉去,緊張得舌頭都快打結。


    「把臉轉過來!」


    「……」才不要!


    動了下身子,她很努力的想要重新站直。白夜擎的大掌還烙在她腰上,感覺到她的意圖,手上的力道加重些。


    「把臉轉過來,不然我可能又要忍不住做些其他我們都很喜歡的事了……」他語氣又強勢,偏偏又曖昧得讓人心驚。


    「誰說我喜歡了?」夏星辰轉過臉來,麵紅耳赤的和他辯駁,「我才沒有喜歡!」


    白夜擎瞥她一眼,邊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邊幽幽的開口:「不喜歡?那昨晚是誰在回應我?」


    「……」夏星辰啞口無言。


    嗯,還好,已經恢復了常溫。他把手放下,又問:「誰親了我脖子?」


    「……」


    「誰抱著我,不捨得我走?」


    「……」夏星辰好想叫他閉嘴。


    她羞窘得簡直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可是,明明就是這傢夥先來招惹自己的,怎麽結果就全數變成自己的罪過了?


    她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安好心!一定是打定了主意到早上來埋汰自己!


    「我是病人,何況,吃了那麽多藥,早就吃迷糊了……」她給自己找台階,「要不是你說,我都不會知道昨晚進我房間的登徒子原來是你。要是昨晚換做是別人……」


    「要是別人,如何?」他語氣裏已經隱有危險,看著她的目光也添了危險。


    好似在警告她小心,要是說錯了一句話,後果會很嚴重!


    夏星辰動了動唇,剛要開口,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傅逸塵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一臉嚴肅從外麵進來,見到裏麵的畫麵,他幽幽的開口:「兩位心理素質不錯,都這時候了,還有談情說愛的雅興。」


    換做是別人,早就哭天搶地!


    白夜擎睞他一眼,夏星辰囧得要命,趕緊掰他的手,從他身上退開去。


    他也沒有再纏著,任她遠遠的退到傅逸塵後麵去。


    「夏小姐,聽說燒退了。」傅逸塵邊和夏星辰說話,邊讓醫療隊的其他人進來。


    「是。」


    「今天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不必太擔心,也許隻是小感冒。」


    「希望是這樣。」夏星辰看了眼沙發上的某人,「可是,他好像燒得也不低。」


    傅逸塵這才給他查看情況。夏星辰沒走,就在房間裏一旁緊著心呆著。


    「看來,夏小姐體內病毒的傳染性很活躍。你的身體素質很強,普通病毒應該不至於這麽快傳染上。」傅逸塵麵色凝重。他很懷疑是wis疫情。


    「或許不是傳染的。」


    「不然呢?你會感冒?」因為從小到大都是魔鬼式的訓練,他身體素質好得和鐵人似的。


    上次炸彈傷成那樣,他也一樣咬牙扛了過來。


    「嗯。普通感冒。」白夜擎頓了一下,道:「後半夜沖了次冷水澡,感冒發個燒也不奇怪。」


    「現在後半夜的氣溫低得隻剩幾度了,怎麽還衝冷水澡?」夏星辰問。


    「……」白夜擎瞥她一眼,沒說話。


    傅逸塵最了解他了,「看來,您雅興比我想像的還好。」


    他沒好氣,「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以您的體質,沖冷水澡肯定不止一次吧。10次有麽?」


    「……我有那麽禽獸麽?」白夜擎瞪他。


    「沒有10次,7次8次少不了吧?」


    「……傅醫生,什麽時候你還閑到能管我洗澡的事兒了?要不,下次你來親自幫我洗?」


    「承您看得起。我想我還是正經兒當醫生來得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夏星辰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一來,她沒搞明白,這人一晚上幹嘛要衝那麽次冷水澡。這不是自虐麽?身體再好,也不至於這樣;二來,她也沒搞明白,這沖冷水澡怎麽和禽獸掛得上邊兒的。哪兒跟哪兒啊?


    ………………


    下午,夏星空正在收拾行李。原定今天是隨大使一起去法國表演,增進兩國之間的情誼。結果,剛把行李箱一合上,她便接到了舞團打過來的電話。


    「你說什麽?」夏星空聽到對方的話,不敢相信,「怎麽可能說不要去就不要我去了?我們明明排得好好的,而且機票都訂好了。你是不是弄錯了?餵?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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